白河三人凝神戒备,只见那两道人影如同水蛇一般扭动着身子,拖着双腿直冲而来!雷手率先大喝一声,迎面冲上去,紧接着白河跟金神棍也冲了过去。雷手身手灵活,一个闪身躲过人影甩过来的毛手,抡起铁钎就是一刺!“噗嗤!”一个人影身上就被扎出一个细洞,居然没有血流出!许是人血起了作用,那个人影“嘭!”地摔倒在地,疯狂地扭动起身子,似是极为痛苦。此时白河跟金神棍也冲到了另一个人影身前,两人也算有些身手,躲过人影抡过来的两只毛手,一人一下用铁钎扎进了人影的身体。
人影并未倒地,而是疯狂地扭动起来,两只手臂拍出!白河眼疾手快,将铁钎用力拔出,由于光线不足,金神棍躲闪不及,被一巴掌拍飞出去。两个人影身上悉悉索索的声音更为响亮,皮肤下蠕动的感觉猛烈了起来,似乎是有什么东西要从人皮下冲出!
金神棍被拍飞出去,滚了几圈,与此同时,雷手跟白河两人抡起铁钎,朝着两道人影的头部毫不犹豫地就刺了进去,“噗嗤!”两道黑水直接喷出,白河因为带着旷工帽,有矿灯照射,闪身躲了过去,雷手却是因为看不太清,被黑水直接射到了脸上!
“啊!”雷手一声惨叫,松开了铁钎,双手捂着脸在地上打滚,极为痛苦。说时迟那时快!就在白河跟金神棍要冲过去将雷手拖开的时候,“嘭嘭!”两个人影的头部直接炸开,黑水四射!来不及拖开雷手,白河跟金神棍就地一滚,躲开了黑水,雷手却被溅了一身!“啊啊!”雷手发出非人般的惨叫,全身皮肤瞬间变得乌黑!
只见爆开头部的两个人影倒在地上,皮肤下面的蠕动更为疯狂,突然!“嗤嗤!”两声,从人影脖子处钻出两条一人高的虫子!两个怪物如同放大了无数倍的蛆虫,身上布满了黑色的纹路,头部是一张血盆大口,口里面长满了锋利的尖牙,如同倒刺,一只竖眼死死地盯着白河跟金神棍!
金神棍立刻惊呼:“你大爷的!这么大的尸冥虫!”
白河迅速从旅行包上抽出最后一根铁钎朝金神棍扔过去:“刺它们的眼睛!”
话音刚落,两条尸冥虫猛地就朝两人冲了过来!金神棍接住了铁钎,撒腿就跑:“我看不太清!先引一条兜圈子,你快点弄死另一条!”
朝金神棍冲过去的尸冥虫看见猎物开始逃跑,迅速地就追了过去,白河来不及多想,闪身躲开另一条尸冥虫,抬手就是一刺,“噗!”黑水溅出,白河就地一滚,躲了过去。
只见那条尸冥虫发出刺耳的“嗤嗤”声,扭动了几下身子,转头张开血盆大口又朝白河冲了过去!白河又是一滚,险险地躲了过去。
“小河神!你他妈倒是快点啊!金哥哥我要死不瞑目了!”金神棍气喘吁吁,后面跟着的尸冥虫离他是越来越近!不远处的雷手惨叫声不断传来,听起来也是越来越虚弱。
白河又是几个懒驴打滚躲过了身边尸冥虫的血盆大口,终于从地上爬起,还没缓一口气,尸冥虫张开血盆大口又冲了过来,白河后跳一步,就在尸冥虫继续前冲的时候,屏气一跳,猛地抡起铁钎刺进了尸冥虫的竖眼!“噗!”大量的黑水四溅而出!落地的白河顺势一滚,险险地躲过黑水,“嘭!”的一声撞到了墓室的石壁上,顿时撞得七荤八素。
被刺中竖眼的尸冥虫疯狂地扭动着身子,“嗤嗤”声回荡在整个墓室,地上布满了黑水,挣扎了一会就没了动静。还没等白河缓一口气,金神棍哭爹喊娘的大骂出口:“小河神你大爷的!这还有一条呢!你想看着老子死啊!”
白河一看,只见另一只尸冥虫一口咬下,金神棍险险躲过,整个人摔倒在地,那尸冥虫又是一口咬了过去,金神棍猛地一滚,尸冥虫直接将地面咬出一个大坑!这要是咬在人身上,估计能把人咬成两截!
这一切说来话长,但所有事情就发生在几秒钟里,金神棍迅速从地上爬起,将手里的铁钎朝白河抛出:“接着!快救你金哥哥!”
白河前冲几步,一把接住铁钎,抹上鲜血。在金神棍险而又险地躲过几次尸冥虫的时候,终于冲到了他的身边。金神棍此刻已经滚到了墓室的角落,已是避无可避,吓得嗷嗷直叫,眼看尸冥虫的血盆大口就要咬在身上,白河猛地跳起用铁钎一刺,“噗!”铁钎刺进了尸冥虫的竖眼,白河用力一拽已经闭眼等死的金神棍,两人顺势滚出几米远。
金神棍睁眼一看,只见几米外的尸冥虫疯狂地扭动着身子,片刻便瘫软在地没了声息,兴奋地大叫出声:“哈哈哈哈!个大爷的!个大爷的!老子我还活着!还活着!”
“咳咳……金棍子,你没死我倒是快要死了!”白河被金神棍压在身下,咳嗽着说道。
金神棍立刻起身,有些不好意思地想道个歉,突然想起了雷手:“我靠!雷手!”顾不得拉白河起身,金神棍转身就朝雷手跑了过去,刚想把雷手拉起来,身后就传来白河的声音:“别动!他身上有毒!”
金神棍刚伸出的手停在了半空,眼前的雷手全身发黑,表情痛苦,脸上的刀疤如同蜈蚣一样扭曲狰狞,嘴里发不出声音,看样子,已经是出的气多进的少。
白河站在金神棍的身后,用力地拍了拍金神棍的肩膀:“他已经不行了……”
金神棍的双手停在半空有些颤抖,劫后余生的兴奋劲顿时烟消云散,一时间两人都陷入了沉默。良久,雷手似是用上了最后一丝力气,睁开双眼看着金神棍,发出微弱的声音:“替……替我找……找……到……老……爷子……”说完,瞳孔瞬间放大,失去了神采。
金神棍看着眼前已经死去的雷手,缓缓起身,呼吸十分的粗重,白河站在他身后,觉得金神棍浑身有些颤抖。过了几秒钟,金神棍开口:“小河神,我们是不是错了?”
白河沉默了,久久都未回答。金神棍突然转身,一把揪住白河的衣领,吼道:“我问你话呢!”
白河并未挣扎,看着激动的金神棍,任由金神棍晃动着自己。
金神棍死死盯住白河:“说啊!回答我啊!我们这么做到底为了什么!大家都是四大派系的后人!本来就是一群见不得光的老鼠!为什么我们要这样!为什么!”
白河沉默良久,看着愤怒的金神棍,开口:“有些事,对就是对,错就是错,因为我们错了,所以不能再错。”
金神棍看着白河,突然很想揍他一顿,但举在半空的拳头久久未曾落下,僵持了一会,终是放开了白河,一个人走到角落,蹲了下来。
白河走到金神棍身前,也缓缓地蹲了下去,拍了拍金神棍的肩膀:“其实我们也没错,如果不这么做的话,我们早就进了大牢了。”
金神棍默不作声,又过了一会,终是渐渐平复了下来,有些颓废地开口:“鬼师爷、王算子那都是罪有应得,可这次老苗头不像他们,鬼师爷他们那是一车一车的拉,而老苗头他们压根就没打算刨多少,做这行也都是老祖宗传下来的,不就是混口饭吃吗?”
白河叹了口气:“哎……这毕竟是刨死人的缺德事,刨一件是刨,刨一车也是刨,没什么区别,放宽心吧。这次这个斗太邪门,不然怎么可能会死人?追踪芯片在我包里,也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能到,而且这里也不知道有多深,有没有信号都说不定,看来我们还得自己找出口。”
金神棍摇了摇头,看着不远处的雷手,心里十分苦涩:“没想到这里居然有尸冥虫,以前从没见过这么大只的尸冥虫。”
白河起身分别走到两条尸冥虫旁边,用布包裹着手,拔出铁钎边擦拭边说:“这至少是座明代墓,可是一路的壁画却有宋代的痕迹,除此之外,壁画里还带有明代摩尼教的气息,这说明这个墓的墓主人之前有可能是个宋代的皇亲国戚,后来被明代的人给占了,而这个后来者还极有可能是摩尼教的人!”
“你瞎忽悠了半天,那这跟尸冥虫到底有什么关系?”金神棍有些疑惑。
白河摇了摇头:“我只是猜想而已,史上摩尼教错综复杂,除了明王和尊神及少数文人外,大多教众都是江湖人士,自然也有很多江湖术士。你说,有没有可能是一个摩尼教的江湖术士发现了这座宋代墓,搬空了里面的金银珠宝,然后鸠占鹊巢,布置了土棺和尸冥虫?”
金神棍若有所思,半响开口:“这又有点说不通了,如果真是江湖术士,那老苗头他们之前刨的那个郡主墓怎么会有地图指向这里?谁吃饱了没事干,死了以后要留张地图告诉所有人自己埋哪?而且一般的江湖术士就算想要鸠占鹊巢也没这个能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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