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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我的幸福,我的痛,还有我的糗!

儿时的记忆,以我一个男孩的经历来讲,害怕、疼痛似乎比幸福甜蜜什么的印象深得多。害怕就不用说了,是小朋友都会害怕,不管你是女生还是男生。疼痛对于男孩来说更多些,去地里割草,镰刀割破手;下河里洗澡,脚指头被玻璃剌破;投马蜂窝被马蜂狂追乱蛰等等,这些都是男孩的疼痛,但并快乐着。

说起幸福甜蜜,在我眼前总会出现这样一个画面:一个五六岁的小男孩,穿着破破烂烂的小衣服,胳膊上挎着一个小蓝子,另一手里拿着一个小铲子,走在那一望无垠绿色海洋般的麦田里,阵阵扑鼻的草香、麦香在清爽的春风里来回游荡,小男孩低着头,不时蹲下身来用手中的小铲子去挖麦田里的野菜,那绿油油的麦田随着风的吹动,象海浪一样起伏不定,一片片倒下又一片片浮起来,不时露出小男孩那破旧的黑条绒布鞋,那是妈妈做的。小男孩的脸上洋溢着满足、幸福、无虑的神情。从远处看,这就是一个画面,一个让我备感幸福的画面。多少年了,每当想起这样的画面我都会情不自禁的微笑,向往儿时的美好,向往儿时的生活,向往儿时的大自然给我们留下的美!如果你要问我,当时的你在想什么?我真的想不起来了,但我感觉我当时是很幸福的,满足的!

儿时的男生胆儿也小,儿时的男生痛也比较多,幸福的事儿似乎记忆不多,但比较糗的事儿不少。在家我是老小,两个姐姐,一个哥哥,两个姐姐都比我大六岁以上,他们都疼我爱我,我老哥比我大不到三岁,他可不事事让着我,时常给我做对。也不知道哥哥做过一件什么糗事儿,被老妈偶尔骂了一句,真憨,你真是个大老憨。被我听到耳朵果,记在心里。就这样我就给老哥起了一个外号:大老憨。只要老哥和我打仗或者我看他顺眼时,嘴里就不住头地喊他的外号,大老憨,大老憨!气得老哥好几次拿起板凳来要摔我,还好,每次都有父母和姐姐拦着,我知道,真打我真干不过他,就是有人的时候我就一个劲儿的喊,我气死他。我就喜欢看他那被气得眼睛瞪的溜圆,气急几坏、咬牙切齿不知所措的样子,现在想起来真是好可笑!可是没得意几天,也不知道是哪个亲戚上我家玩儿,看到我在屋里转来转去不时闲,就一下子拽住我的胳膊,用手亲切摸着我的头对我妈说,你看你家老二哟,长的这个脑袋瓜子真好,心眼肯定多得很!后面这个巴儿真大,这心眼子呀都藏在这里面呢?话刚说完她就和老妈还有其他人都哄笑起来,我越来感觉越不对劲儿,我以为夸我呢,原来是损我呀。可也就这么巧,那天老哥偏偏在家,老哥一听,马上我就有一个外号了,二巴子,噢,我的天,真难听死了!二巴子,就这样,我再喊他大老憨的时候,老哥就回我一句二巴子。说实话,当时我对那个亲戚可是狠透了,心里不止一次诅咒那个亲戚,你才是巴子头呢,你一家都是巴子头!骂归骂,以后给老哥打仗的时候,嘴上真不是那么得意了!有时没老哥的嘴快,喊的我那个窝心啊,眼泪都流出来了!心里对那个亲戚是咬牙切齿的骂呀,你一家你祖宗八辈子都是巴子头!

我不知道我是笨还是晕也或者是浑吧,在我的记忆里我好象从记事一直到上小学都不很快能的分清鞋子的左右,也不是分不清,就是得好好的辨认好长时间才敢放心的穿上,很多时候是一心急,就反穿着出门了,结果是惹的小朋友们一片哄笑,那时候我也没啥感觉,心想,你心急了你也会穿反,有啥好笑的,神经不正常。当时就认为所有的小孩子尤其是浑小子都是这样子的吧,现在想起来,我那时是有点浑。我家的大小子还有二小子不到两岁时都能迅速的正确穿上鞋,我才想到我当时是够晕的,呵呵~~不知儿时的你有没有这样的感觉呢?不过,没有关系呀,我现在还好,没有成为呆傻,就是不太喜欢数学罢了。

儿时要说最喜欢的事儿,除了玩儿,还有一个就是吃。争着吃,抢着吃,偷着吃,哭着吃,笑着吃,拉着粑粑吃,哈哈,那真是为了吃做出了难以想象的数也数不清的糗事儿。

七十年代未八十年代初吃什么?年轻的朋友可能不会想到,白面馍头儿?不要想啦,在我记忆里我还吃过黑色的面条儿,后来才知道那是用高粱面做的;住的房子,墙大都是用土打起来的。馍头,我们那们那时候都叫镆镆,多是用玉米面做的,很多时候是黄面窝窝,黄面锅饼。偶尔吃一顿好的,那就是花卷子了,可不是我们现在吃的一层层、油盐浓香又好看又好吃的花卷儿。也就是外面是好面里面一层是玉米面,我们那时候都叫小麦面为好面。绝不是经常能吃得上的。这就是花卷子,你问问六七十年代的人,棒子面好吃吗?窝窝好吃吗,很多人都会摇头,说棒子面儿刺嗓子,难以下咽。现在我们很多城里人都偶尔买个小窝头吃,感觉香甜可口,六七下年代的人我敢保证百分之九十不会再买那个窝窝头的。我感觉他们甚至狠窝窝头。咸菜,我在印象里吃的最多的就是这个老咸菜,上顿咸菜,下顿还是感菜,炒个菜什么的那得是有客人来吧。后来随着年龄的增长花卷子,好面馍,炒个白菜,萝卜啥的也逐渐成为正常,但当时不知道,生活已经在悄然改变,人们生活水平正在逐步提升。夏天热,不过还好凑和。到了冬天就特别冷,一般是家里都用红砖织一个炉子,然后买上几百斤碎煤,在屋门口用砖砌一个方池子和煤,别看这和煤,必须要用胶泥土才行,但也不能搀太多土,搀多了不硌烧,搀少了炼渣儿。先用铁锨把土和煤按比例对好再加上水就可以和了,有时还要拿个杠子使劲榷榷,这样好烧。这个炉子作用那可是大了去了,这个炉子可以织到屋子正中央,也可以靠着墙。炒菜,做饭,取暖都是它。在冬天,尤其是晚上,全家就点了一个煤油灯,吃完饭后,大人们和来家玩的邻居聊天说话,我和老哥一人穿着一个破棉袄一人把住一边,就坐在炉边上烤火,有时会在炉子旁边撒上一些黄豆儿,烤熟了就捏起来吃,汤得嘴,吸溜吸溜不停,热啊。在我印象里,也不知是那时的冬天特别冷还是不干净,这个鼻涕虫儿就没有断过,老哥也是一样,他哼一声,哼声还没落,我接着就哼上了,不时的用破棉袄袖子擦鼻涕,那个袖子亮得啊,吃着豆儿,烤着火,听着大人们不时传出哈哈笑的声音,感觉也里很惬意很美!呵呵,到现在了我两个老姐还时不是拿我俩打趣儿,老弟啊,还记得你们两个穿着破棉袄围着炉子转吗?是啊,那时我们就是那个样子啊!

要说儿时最喜欢吃的菜,那就是辣椒炒萝卜条儿,把萝卜条儿切得粗宽一些,不要太细,多放几个红辣椒,最好是辣得炝人那种辣椒才过瘾。老姐炒进去还不到五分钟,我哥俩就开始争着吃起来了,结果往往是菜还没炒熟,就已经干掉一多半儿了,老妈也拿我们没办法,也不过是唠叨两声完事儿,好吃,就是感觉好吃。不过,现在做过无数次辣炒萝卜条再也吃不那种感觉了。

饭桌上,菜多还好,菜要是比较少,老哥叨一筷子,我就叨两筷子,他要再叨,我就打他的筷子,老哥一嚷,老爸就说了,大小儿,你是哥,让着点你兄弟!老哥就狠狠瞪我两眼,气呼呼使劲啃馍头。我心里那个乐呀,气死你,大老憨!我印象里好象天天不是喝白菜汤就是喝糊涂,我那个烦呀,只要一掀开锅一看是这两样儿,就象老妈说的嘴撅得能拴两头驴,所以哪天要是撖了面条喝,那就叫美味了,尤其是炝锅面条儿,我一喝就是一大碗,甚至能喝两碗,我也不知道五六岁的我哪来的那么大的肚子。记得有一次昨天晚上喝的面条儿,没有喝完,剩了一碗。第二天早晨吃饭的时候,我一直想着那面条呢,可是我起床起的晚,等我醒来的时候,他们都已经吃起来了,耳边听到忽忽啦啦象喝什么东西的声音,我马上意识到,坏了,我的面条保不住了,肯定是我那老哥已经喝起来了,想到这里,腾地就从土坑上光着屁股站了起来,指着老哥的背影,带着哭腔说:我的面条儿,我的面条儿!老哥把头往后一扭,撇了我一眼又立马转过头去,那忽忽啦啦儿狼吞虎咽的声音更大了,我一看这情况就知道坏了,在坑上跺着脚,放声大哭,一个劲儿叫老妈。老妈走到老哥跟前一把把碗给夺过来,然后端给我,我一看,天呢,就剩一个碗底了,委屈的我呀,那个泪花子哗哗的往下掉,直往碗里落。老妈一个劲儿说,别哭啦,二小儿,晌午妈再给你撖,想喝多少就喝多少哈!看着碗底的那几根面条儿,扑鼻的面条香油味儿,还是忍不住面条儿的诱惑,掉着泪花子哭哭啼啼的吃起来。我知道此就是再喊大老憨也无济于事了,这哪象一个大老爷们啊,整个一小吃货,为了吃,那啥事那都不叫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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