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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冬猎(三)

三日时间一晃而过,卫家这几日的部署一如往常,丝毫没有看出因着即将到来的阴谋而有所触动,当然这也是在外人看来,卫府中实则是外松内紧,卫霆一家都在为即将到来的冬猎而紧张筹备着。

院落内不远不近的传来几名小厮小声议论。

“这冬猎虽是历年传统,却也有着颇多讲究,但现在初雪刚消,便有如此急切,莫不是太后要放权与小殿下了。”

“非也非也,那太后把持朝政多年又与妖人苏子襄多年狼狈为奸,怎么可能轻易放下大权与皇帝,何况那皇帝又有些痴傻,即便理政也难见成效。”

“难为小姐少爷还要陪着小皇帝走这一遭,这天寒地冻也不知这皇宫大内抽的什么疯....”

“你懂什么,小姐少爷是修仙的,手段了得,等闲风雪不打紧。”

......

“咳咳......”

二人你来我往正说的带劲,

一位年纪稍大的管事从远处的一根绛色柱子后出现,并有意提点一下二人。

二人顿时噤声。

“皇宫大内,府内小姐少爷也该是你们议论的,好好干活去。”

两名小厮也便各忙各的去了。

卫婕、卫皓姐弟皆有晨起练功的习惯,何况今日冬猎开始二人将随父亲同行,提前做了各种准备,前一日便让各府小厮将物品清点得当,二人座骑本就神骏非常平日间有专人打理如今更是骠肥体壮。

卫霆身为户部侍郎,卫婕、卫皓跟随在卫霆之后,于城门前集合。

卫霆身着银灰色战甲,挎长剑,长弓,弓匣,一马当先。

卫婕居后纵深跃上马背,一身深蓝色的骑马短装,统一制式的盔甲衬的卫婕较平日里少了一份飘逸多了几分英武,乘一骑神骏非常的枣红色的高头大马紧随其后,卫皓身着红色披风,银色制式铠甲,披风胯下一匹深黑色烈马在后,二人相距一马间距,那枣红色和深黑色大马的毛皮在风中闪着动感的光芒,毛皮柔顺,即便是不懂马的人也能看出着两匹马是一等一的吗好马,只怕是在奔腾纵跃上能比得上稍次一些的异兽,只是没有异兽的外形罢了。

卫婕如同一朵婀娜二人皆眉目如画,卫皓虽年幼,但眉眼间也是十分英俊,于城门口集合,浩浩荡荡一群人,连带着文武大臣上千人马一同浩浩荡荡,开赴终南山。

卫霆也是有一搭没一搭的与同僚聊着,毕竟谁都知道这皇帝与着卫家可是有着婚约,这卫霆只怕是要做国丈的。

虽说是初雪时节,冬猎也正是好时候,《尔雅》中曾言,春为发生,下位长嬴,秋为收成,冬为安宁,在冬猎过后便要封山育林,因着这冬日中这虎豹狼虫大都要冬眠,此时正视养足秋膘皮草肥美之时,也是千金易得,貂绒难求,至于一些有着特殊功效的异兽或者灵兽的皮毛便更显珍贵,乃是达官显贵的专宠,旁的百姓是无福享受的。

楚国以武立国,无论皇子皇女皆需习武,但先帝子嗣单薄,所余一子又略有痴傻,治国理政又有些不足,但却也听说是习过武,弯的了弓的,卫猛官至户部侍郎,在随行百官中,卫婕卫皓紧随其后,倒也与龙撵有些距离。

有道是那方南山牧,刀兵应入库,楚国皇家历代冬猎选在此处也是大有深意,未尝没有提点一些有心之辈。

终南山明明是一处漏灵之地,灵气四散,却胜在雄奇壮丽,加之距离楚国都城极近,水草丰美,物产丰富,野味众多,狐貂鹿豹都长得皮水丰美,这等级不高的灵兽,却大多处于可以为人增加些趣味性和难度,若是全部都是普通的野兽,对于这些从小练气的皇孙贵州们,也着实是无趣了许多,灵兽虽有等级却也着实不高,最高的也就不过宗尘境三四重的样子,但那飞禽走兽在野外良久,其速度远不似家畜可比,便被楚国开国君王定为冬猎之地。

此处漏灵之地也算奇特,终南山地势算不得险峻,但地势奇特,周围有十余座山峰呈拱卫之势,却显得终南山主峰有些雄起险拔,的周围似乎有一股气韵若有若无在徘徊,聚而不散,凝而不乱,但若是聚齐灵眼,法力向其中窥探,却如梦似幻,犹如梦幻泡影,欲聚欲散,什么都看不到了。

据说这终南山也是一处迷雾重重之地,最深处并没有什么人进去过,据说山中也有一处迷雾笼罩之地,到不害人,但反进去的人都会迷路,隔几日便会迷糊的转出被外人发现,问及那几日的经历也大都语焉不详,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也曾有高人来此观看地势,说此次虎踞龙盘之势,有道是云从龙,风从虎,此山有风云交泰之势,但灵气极弱,那高人断定山中有宝,却也是三进三出,却终是无疾而终,铩羽而归,出山后断言此山宝物已被取走,留下这空壳只是一处鬼斧神工天然造化的幻阵而已,旁人得不到什么了,此外来来往往诸多高手却都无疾而终,便也被认为是一处天然的幻阵,算是一处奇景罢了,只是让诸多观景过客感慨这世间造物之神奇。

更是相传在数百年前楚国尚未建立之前,此地倒也是香火旺盛,可称得上是一处洞天福地,缘因为有一只通灵狐仙长居与此地,传播信仰,收集香火愿力,但凡信奉她得人灾病苦痛都可消弭于无形,据传其传播的信仰乃是那传说中的六道轮回之法,讲究因果循环善恶有报,倒也是教人一心向善。

其道法将就六道轮回世间因果转换,言称自己乃是六道轮回之主,不曾作恶,还曾帮助诸多求神的山民,但终是不知触动了何方禁忌,于数百年前一日间香火鼎盛之日突然消失,平日间显现灵迹供奉香火的庙宇也凭空消失,余下的只有些不知所措的人们。

倒也留下诸多传说,有人说是狐仙传下的道统六道轮回之法乃是上古禁忌之法,被天道忌惮,受到天道刑法,自此魂断雷罚之下当场毙命,说这些的人说的是龙飞凤舞,好似当场见过一般,一时也是被引为笑谈,当然这故事被传唱了数百年可信程度只怕是极低,还有人说是那位狐仙为帮助山民触怒禁忌存在,一日间雷霆奔涌,如同灭世末日般,被那位存在收走了。

这终南山位置明明在西却被成为南山,倒也是十分奇怪,这山山水水,但凡是有些奇险便都会被引申出无数传说,后人倒也不甚在意。

只是传说中那六道轮回是着实厉害非常,当时以这终南山为原点,方圆百里都是其道场,可谓是成为了一代妖仙,那狐仙倒也有些本事为民众所崇拜。

一行围猎人马浩浩荡荡上千骑人马,倒也蔚为壮观,每一人鲜衣弩马,配弯弓长剑,正是初冬天气已然大寒,即便是有些修为再身的人,也皆身着披风战甲,即便是一些文臣也都是做好准备在龙辇前露上一手。

毕竟有传闻皇帝即将理政,谁也不好怠慢,每位达官显贵都带来了与陛下年龄相若的自家子弟。

天气入冬,初雪虽消,但天气却不曾转暖,反而更寒了些,天空中风卷着云,青褐色的乌云时不时的遮蔽这茫茫天宇。

毕竟离着终南山不是多远的距离,楚国又都是尚武全力奔行间一个多时辰终到了终南山脚下。

至此终于看到了这终南山的全貌,这终南山端是雄伟,在主山周围的几座伴生山峰外还有一大片草场,有的地方雪迹未消还有着初雪的痕迹,千余骑人马至此散开,浩浩荡荡,各个人中龙凤,气势不凡。

卫皓随在卫霆、卫婕之后听到时不时总感到有几道目光扫向自己。

自从修炼《无相经》后,卫皓自觉八识敏锐,这几道目光只怕来者不善。

正在卫皓想的出神如何将此时告知父亲和大姐时,全体呈扇形的队伍,听见一声号角响起,队伍全部停下,卫皓自小长在护国公府自然明白这是停下修整的号角。

想必是考虑到队伍上千人持续一个时辰的额奔走现在到了目的地,即将开始的冬猎也要有个好的状态开始。

随即皇帝身边的大总管扯着嗓子喊了一声:“原地安营扎寨。”

这片地带停的很有讲究,离终南山不远不近,地势开阔,适合安营,即便有些突发状况也可以从容退走。

远处终南山前的开阔地势,水草丰美,远远已经能看到几只很有灵性的小鹿远离鹿群正在独自觅食,看到冬猎的队伍远远跑开几步,又怯生生的在一人高的蒿草中探出头看向这数千人的队伍。

听到号角省后便迅速的跑开了,于远处山谷中的鹿群汇合。

数百名侍卫一同安营扎寨,速度很快。

卫霆又嘱咐了几句卫婕和卫皓,便见到大总管向这边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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