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夜微凉,但穿着衣服睡觉绝不舒服。秀珠废了好大力气才脱去小郎君身上的衣服。
昏暗的烛光下,脱得就剩下短裤的小郎君的身体让秀珠感到莫名的忐忑和期待。
在小侍女心目中,王宣之便等于是一切,自己现在的一切都是床上这个醉卧不醒的男人所给与的,不管王宣之要做什么,秀珠只会做一件事情,那便是点头。
即便王宣之曾经说过,自己太小了,要再等几年呢,这话算是承诺么?秀珠不敢再往下想,羞死人了。
双手颤颤巍巍地解开身上的襦裙,仅剩下白色的抹胸与白绢短裤,烛光照在嫩滑的肌肤之上,泛起淡淡晶莹。
秀珠抱住双臂,鼻翼微微一动,似乎下了某个决心一般,小心翼翼的爬上床,弯起身子,躺在小郎君的臂弯之中。
许是秀珠的发梢扫过王宣之的鼻尖,又或是秀珠的处子幽香让这个烂醉的小郎君觉得舒坦,总之王宣之闭着眼睛,嘴巴张了张,翻了个身子,将身子本就微微颤抖的小侍女抱在怀里。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棂,照在王宣之的眼上。宿醉麻木的身体在渐渐恢复知觉。
王宣之不禁一乐,这秦大哥想得也太周到了吧,就是住一晚罢了,还有侍女侍寝的么?不过这个女的身材也太差了,还是个平胸啊,该不会未成年吧,恩,不过这女子的味道挺好闻的。
王宣之一想到味道,突然觉得这香味似曾相识,低头一看,怀中酣睡之人不是小侍女秀珠又是谁。
“这小丫头片子,真是勾人犯罪啊,谁说十二岁的小女孩没有**力了?”就秀珠现在这个模样,王宣之自认若是酒后,十有八九便吃了。
不过现在虽然身子虚乏,但神志好歹清醒,压着邪火起床,到外间拿冷水擦洗一番才算是压住了要回房去的念头。
小侍女秀珠昨夜睁了半夜的眼睛睡不着,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才在阵阵睡意之下睡了过去,所以一大清早还在酣睡。
王宣之到院子里锻炼的时候,便有家仆告诉,隔一个院子便是庄中的练武场,秦庄主此时应该也在操场之上,督促庄里佃户习武。
走进这个小操场的时候,里面已经有十几条光膀子的大汉在打拳,不时传出整齐的呼喝声。
这个小练武场四周种着高大杨树,想来是用来阻隔声音用的,难怪早晨会听到隐隐约约的呼喝声音。
庄主秦重套了件褐色的粗麻衫子,敞开胸襟,腰带紧紧扎起,显得格外精神,此时正瞪起眼睛,督促庄户们练武,见到王宣之从门口进来,面容一宽,笑着过来道:“莫不是吵到王兄弟了,我这就让庄户们注意些。”
“秦大哥不必如此,小弟起早惯了,也喜欢锻炼锻炼。你忙你的,我绕着这个场子跑几圈。”
秦重笑着点点头,便自去督促庄户习武。
这些庄户打的拳法颇为霸道,大开大合,拳脚间有破风声响起。王宣之不懂拳脚,但看着也有些眼热,就想自己活动一下身子,晚点找秦重请教。
这个练武场最外圈大约有200米,王宣之便慢跑了十圈,出了身热汗。待气息均匀,便在一块空地上慢悠悠打起了太极拳。
王宣之穿越后发现自己愈发迷恋打太极,每次打完不但神清气爽,甚至感觉身体中有一股力量在窜动,不过只能意会,但想要真切感受到却是太过虚无了。
早上打了一通,意犹未尽,不禁又打了一遍。王宣之记得之前那一遍打到左右揽雀尾时胸腹之内感受到那一股狂暴气息,在体内左右冲突,却无地宣泄,甚觉苦闷。此时打时便留了心思,再打到这一式时细心感受,却是再也察觉不到。
打完收势,闭着眼睛,不禁有些怅然。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跟自己的三阴脉受损是不是有些关联呢?
王宣之记忆中小时也曾刻苦读书练字,只是后来被父亲发现了手上经脉的隐疾,断言此生书法无法大成。这在寻常士族家庭或许并不算什么,但在以书法传家,满门书法大家的琅琊王氏,便是一件大事了。记忆深处,多少个夜晚在床上冥思练功,但那股真气才从丹田中冲起,便在经脉中消散,犹如一个泄气的皮球,无论如何打起,终究都是在做无用功。
“王兄弟刚刚打的是什么拳,似乎颇有玄妙。”
王宣之睁眼瞧见秦重走来,眼中似乎有些惊奇。
“奥,这个叫太极拳,秦大哥也有兴趣么?”
“太极?《周易》中有言,‘易有太极,是生两仪,两仪生四象,四象生八卦。’单单这太极二字,便见这拳法的玄妙啊,只是为兄愚钝,其中精髓太过晦涩,非我这个粗人所能知晓。”
“秦大哥若有兴趣,我们可以一起切磋切磋。”王宣之可不认为这拳法有多么玄妙,后世练太极的老头老太太不知道多少,也没见谁成为武林高手啊。
“好,我便用我的一字拳来试试王兄弟的太极拳。”
秦重是个爱武之人,王宣之说切磋,顿时来了兴致,扎下马步,摆了个起手势,紧握的拳头如两颗炮弹一般恐怖。
王宣之赶忙道:“秦大哥,小弟这太极拳是用来锻炼身体用的,便如汉末神医华佗所创之五禽戏,你这铁拳便是现在收在腰间,我也觉得毛骨悚然,我是万万挡不住的。”
秦重笑道:“放心,我知道轻重,贤弟看仔细了,看我秦家一字拳。”
说着腰间右手如奔雷一般冲起,耳边隐隐有气爆之声,甚是恐怖。虽然知道秦重会留手,但王宣之还是吓得有些腿软,木愣愣站在原地,不敢动分毫。
秦重的一字拳讲究直来直去,首重力量,其次便是速度。这种外加功夫若是没有十几年如一日的苦练,是很难有秦重现在的成就的。
秦重自然不会伤王宣之,这一拳堪堪停在王宣之胸口,指节在据胸口不到一寸短的地方停住,一字拳狂霸的速度激起的拳风依旧让王宣之觉得胸口一凉,就如同被人对着胸口用力吹了一口气。
“秦大哥,果然好武艺。”王宣之有些后怕。
“哈哈,我这次慢些,你或许便可用这太极拳来跟我交手,这武道终究讲的是速度力量,贤弟是读书人,自然有些不习惯。”
秦重将力量和速度都下降了数个档次,便如同陪王宣之玩一般,演练其王宣之的太极拳。
太极拳中的每招每势均蕴含了创始者和后继者的武道精髓,王宣之虽然没有多少理解,但是秦重习武,一些招式的拆解精妙程度依旧让他称赞不已。
王宣之便如一个学生一般不断提问,秦重便悉心教导,让王宣之对太极拳的招式有了更多的理解。渐渐地,王宣之便会了一些简单招式的应对拆解,兴致愈发高涨。
秦重心中也是不禁赞叹,“这读书人果然便是聪明,不管什么招式,只要讲一遍,便能给你记住,等会还能举一反三,甚至许多问题自己也是无法解答。哪里像自家庄户里的佃户,种田的空有一身子力气,脑子却是不好使,许多技巧自己不管教多少遍也学不会。”
“贤弟看好了,我这一拳乃是家传拳法中的必杀一招,便是磨盘大的石头也给他打裂了,我只用一成力气,看看你如何招架。”
秦重跳开一步,凝神静气,忽的目光一紧,身子陀螺一般斜斜打转,脚下步伐忽快忽慢,虽然刻意压制速度和力道,但这一拳轰出时依旧不可小觑,秦重修为还是不错,自有信心不伤到王宣之。
王宣之拆解招式正觉有趣,见这一拳斜刺里打来,便想用“云手”卸力,推开秦重的杀招,但是那拳头初时还在那里,转眼竟然打着转一般,直奔面门而来,角度何其刁钻,王宣之无论如何都无法挡下这一拳。
秦重嘴角一笑,这一杀招可是不外传的绝招,自己苦练二十多年,也只算是略有小成,今日施展感觉又有所精进,不免有些得意。见到已经功成,拳风一偏,打在王宣之左胸,自忖力道不大,不会伤到自己这个贤弟。
秦重心中这般想着,待右拳乍一碰触王宣之的左胸,却如击中一大块棉花,随即一股巨力自右臂传导上来,身体如断线的风筝一般倒飞了出去,噗地一声摔在操场上。
秦重使劲仰起头,左手挣扎着指着王宣之,断断续续道:“***力,这是内力啊。”
王宣之自然毫发无损,刚刚那一幕太过夸张,秦重倒飞出去,自己却明明什么也没有干啊。
“秦大哥,没事吧,”王宣之赶紧奔了过去,蹲在地上,道,“刚刚怎么回事?我,我不知道会这样的。”
秦重倒是没有内伤,只是被震得有些生疼,加上吃惊,是以看起来颇为严重。
“没事,真是没想到,贤弟竟然身负上层内功,为兄甚是惭愧。”
“我,我真不知道自己有什么内力,我天生三阴脉络受损,早已无法练功了。”
秦重深深看了王宣之一眼,道:“贤弟练过高明内功,必是出自高门,莫不是剡县的琅琊王氏一族?”
王宣之脸上一热,倒不好就承认,毕竟王宣之三个字如今就和笑话一般,说出来徒惹笑话罢了。
“秦大哥想哪里去了,我若是琅琊王氏,一早砸了他上虞县衙,将县令、县尉下狱审问了。”
“倒也是,如此才该是一个高门大族子弟的做法。”
“秦大哥莫要多想,在下家中并非士族,这内功法门虽然练过,但因为筋脉不畅,根本不可能练成,刚刚之事或许之事偶然。”
秦重笑道:“我自然知道贤弟并非故意,哎,可惜了,贤弟家传内功法门却无法修炼,实在可惜。”
“有什么可惜的,开心便好,不是么。”说着王宣之拉起秦重。
Ps:今天更新晚了,对不住大家了。上班太忙啊。情节有点拖,但是还是想交代一下主角武功这条线,预告下,明天会不错的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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