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学毕业之后,一时间找不到合适的工作,而女朋友因为这个也跟我分手了,心情极其的压抑,便想着回老家看看,正巧爷爷奶奶的老房子这么多年空着,也需要去打理一下,于是爸妈给了我两千块钱让我回老家,顺便祭奠一下爷爷奶奶。
汽车在崎岖的山路上缓慢爬行,望着车窗外的大山,我禁不住回想起小时候待在爷爷身边的往事,不知道那个给我童年留下不可磨灭的恐惧印象的棺材岭是否还是那么诡异,还是那么让人们恐惧,爷爷留给我的那个箱子一直静静的放在老柜子里,里面到底会是什么东西?是否跟棺材岭的事情有关?此时的我心里有那么一点的激动,甚至是兴奋,我这次回去一定要打开那个箱子看看里面到底是什么?
我在村口下车,老村子依旧是那副残破却让人感到十分安逸的模样,爷爷的老家门前,正好遇到隔壁的张婶。
“张涛,又来打扫老房子了。”
我点点头报以微笑,“是啊,张婶您老还是那么年轻。”
“你这小子最好真甜,不过你姐弟俩还真是孝顺,你爷爷奶奶虽然走了这么多年了,但是你们每年都来打扫房子,我要是有你这样一个孝顺的儿子该多好啊。”
我一时间不明白张婶的意思,自从爷爷奶奶走了之后,我这是头一次回来,而我姐姐就更不会回来的,姐姐早就嫁到国外去了,这几年也一直没回来过,怎么可能每年都回来打扫老房子呢,我刚想问张婶,张婶已经挑着扁担远去。
我心想可能是张婶出于客套随口说的而已吧,我掏出钥匙打开门,门锁锈迹斑斑,废了好大劲才打开。
院子里铺满了厚厚的树叶,爷爷常坐的那个石凳,奶奶常推的石磨,一切都是那么熟悉,屋子里的家具也肯定已经布满厚厚的灰尘。
我拿出准备好的毛巾,推开房门,想着彻底的打扫一遍,可是当我推开房门之后,一股阴冷袭来,不禁打了个寒颤,我也没在意,心想着这么多年没住人了,阴冷一点是肯定的,我抬脚走进屋里,屋内的一切让我彻底愣住了。
雕花的木质家具一尘不染,水泥地的地面也是干干净净的,甚至都能照出我的影子,屋内的一切都是整整齐齐,就像许多年前我爷爷还在的时候那样。
“咦?怎么这么干净?”我有些纳闷,这么多年没住人了,不应该这么干净啊,我不敢相信的走出去插着腰打量着房子,房子外面包括院子里都是一片萧条,破烂不堪,可是唯独屋子里面干干净净。
我想了许久也想不明白,也没有再多想,干净也好,我也不用再费力打扫了。
我重新走进屋里,把行李放下,屋子里的大木床上是崭新的花棉被,我隐约记得当初爸妈带我离开这里的时候,床上是没有被子的,难道是我记错了。
我伸手摸了摸被子,冰凉袭来,一股刺骨的冰凉,沿着我的手直往手臂上钻,这种冷不是一般的那种冰冷,而是一股阴冷,就像我刚进屋子感受到的那样。
我抱起被子晾晒到外面,回到屋里弯身将包里的用具一一拿出来,一阵风吹过,还是那种阴冷的感觉,接着房门‘嘭’一下子合了上来。
这一声还真下了我一跳,我猛地转身,隐约似乎看到一个身影从眼前一闪而过,我使劲揉了揉眼睛什么也没有。
我自嘲的摇了摇头继续收拾东西,可是不知怎么的我总感觉有一双眼睛在背后一直盯着我,一股股凉意在我后背盘踞着,我几次回头查看,可是除了家具,什么也没有。
而且那种凉飕飕的感觉越来越强烈,我每动一下房子里的东西,后背那股凉意就像针一样往我背里钻,就好像有东西排斥我的到来,尤其是动这房子里的东西。
我不由的想起棺材岭,想起以前关于棺材岭那些诡异的事情,越想越害怕,我走出屋子,将房间的两扇门全部打开,用木墩子顶住,好让阳光照射进去,让阳光暖和一下屋子。
趁着这个功夫我坐在院子里打两个晾晒的被子,大红被子在太阳下格外显眼,那种红不是一般的红,看起来更像是献血染红的被子,而且在被子上画着一些奇怪的图案,我凑上前去仔细看,上面的图案很蹊跷,看上去像是一群人在抬着一个大大的木盒子簇拥着向山头走去,可是又不怎么像。
我看来看去也没看出什么结果。“爷爷怎么会有这种被子,这颜色看起来真瘆人,就跟人血一样。”
我虽然没看出什么来,可是却闻到了东西,闻到一股淡淡的香味,香味带着一股凉气钻进鼻孔,说不出的舒服。
我刚要伸手去摸被子,那种被人偷窥的感觉一下来就又来了,“草,谁******偷窥老子。”我转身看,还以为是哪家的小孩子好奇在看我,可是身后什么也没有。
我来回在院子里走着,那种被人偷偷盯着的感觉实在不舒服,而且我能感觉到那目光就是从屋子里面过来的,而且一刻不离的盯着我。
“这真******见鬼了,难道屋子里有什么诡异的东西?”想到这里我不禁打了个寒颤,想到爷爷以前是做冥媒的,难不成爷爷招了鬼在家里,那只鬼一直没有走?
随即我又否定了自己的观点,就算真的有鬼,爷爷都死了这么多年了,鬼也该走了吧。
可是无论如何我也不敢再进屋子,总感觉里面阴森的冷,而且有什么东西在里面,拿东西我看不到,可是它却能看到我,而且还在监视这我的一举一动。
这时我心里打起了退堂鼓,真不该自已一个人回来,想起临走的时候老妈交代我回来后一定要先烧点冥纸祭奠一下,当时我还不以为然,最后老妈硬是塞进我包里一摞冥纸。
想到这我赶紧拿出冥纸,老妈准备的还挺细心,不仅有冥纸,还有几柱香,甚至还有一沓印着天地银行的冥币。
我赶紧先把香焚上,把冥纸点着,看了一眼香吃了一惊,“还真的有这种说法!”
方才我焚上的三根香,竟燃烧成两长一短,而且两根长的是短的三倍长左右,我一下子慌了,我小时候听爷爷讲过烧香的说法,这种两长一短,并且长的是短的三倍的香名叫催命香,是一种大凶的香。
“我怎么烧出这样的香。”我赶紧将大把的冥币扔进火力,一边烧一边嘴里说着老妈教给我的一些话,大体的意思就是求平安,求保佑。
我把所有的冥纸、冥币烧完之后,突然刮起了一阵风,将纸灰吹的纷纷扬扬,那纸灰就像被什么拖着一样,在空中翻滚着,不一会后我身前的纸灰被吹的一干二净。
我再看一眼烧着的香,“呼”长长的送了一口气,这时那两根长的香一肉眼可见的速度往下燃烧着,不一会燃烧到比短的长两倍左右停了下来,这种香叫做增幅香,是大吉之兆。
也就是在这时候,我赶到浑身轻松,那个一直盯着我的眼神不见了,那股阴冷的感觉也消失不见。
我心想有钱真的能使鬼推磨啊,要不是我自己亲身经历这种事之后,我真的不敢相信这世界上会有这么奇异的事情。
虽然那盯着我的眼神不见了,可是我还是有点不敢进屋里,这是门外一声高喊。
“涛哥,你回来了,可想死我了。”
董华小跑着冲过来一把抱住我,董华是我年少的玩伴,不管怎么说总算有个人来陪我,算是稍微冲减了一下这院子里的诡异气氛。
跟董华闲聊了几句,董华拉我去他就要跟我好好的喝一顿,我关上大门的那一刻,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屋子里,似乎听到了一声微弱的叹息声,来不及多想便被董华拉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