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兵分两路
君迁子和洛桑来到梓玲公主的宫殿时,梓玲公主已经站在了宫外,她身边站着一个身着嫁衣的女子,君迁子扶了扶身子:“微臣见过公主殿下。”梓玲点了点头:“君大人见外了,这是我的侍女微莒,此次就由她代替我随大人上路。”
君迁子看了看身着嫁衣的女子:“公主可知这一路惊险万分?”梓玲点了点头:“自是知晓。”君迁子笑了笑:“那为何让自己的随身侍女走这一趟?”微莒掀了头上的盖头:“大人,是微莒自己要求替公主随大人上路的,奴婢随公主多年,公主的习性和平时的动作语气没有人是比奴婢更加清楚,所以奴婢是最适的人员。”
君迁子眼神闪了闪:“微莒姑娘所言极是,但是这一路的风险君某不可保障姑娘的安微。”微莒握了握手:“微莒明白,微莒愿意。”君迁子笑了笑:“既然微莒姑娘这般,君某便放心了,公主准备好了么?随微臣上路吧。”
微莒犹豫了片刻便盖上了红盖头,在下人的带领下上了公主轿。君迁子看了看南烛,南烛站到正真的梓玲公主身边:“委屈公主了。”梓玲摇了摇头:“君大人,经量保护微莒的安全。”君迁子看着她笑了笑:“公主安心随着南烛上路便可,一切都有君某在,公主无需担心。”
梓玲点了点头,看了看南烛:“我们走吧。”南烛和君迁子点了点头:“先生,我们炎昭再见。”君迁子点了点头,转身上了马,迎亲队伍便在大批人马的护送下上了路,出了宫门便有无数百姓前来观望公主出嫁,马上的君迁子看了看洛桑:“大哥担心些什么?”
洛桑笑了笑:“我在想,贤弟你这般吸引别人的眼球,这一路上恐怕是要精彩万分了。”君迁子笑了笑:“陪着大哥玩玩又如何?”洛桑大笑:“好,贤弟这句话深的大哥的心。”君迁子也笑,这一路我们都要好好玩玩!
君迁子这边已经出了皇城,南烛才带着便装的梓玲去了陆家渡口。千里及和款冬正在渡口等着两人,南烛对着款冬点了点头:“先生已经上路了。”款冬点了点头:“我知道,公主随我来吧,这一路还得委屈公主与我姐妹相称,冒犯了公主的地方,还请公主担待。”
梓玲摇了摇头:“还得承蒙你们照顾,出门在外哪有那么多的礼俗,你们江湖人不都是如此么?”款冬笑了笑:“那么我便唤公主阿梓如何?我名叫款冬,是君大人身边的随身侍女。”梓玲点了点头:“好,我便唤你款冬姐姐,那这位是?”说着她看向千里及。
千里及撇了她一眼,对着款冬道:“好了,上船再说。”随后便率先上了船,款冬看着他的背影笑了笑:“他叫千里及,你无需叫他,这人多半是不说话的。”梓玲点了点头:“款冬姐姐是否与君大人常年相处?”款冬笑了笑:“自然,我们都是随着大人一起长大,我们年长大人几岁便在其左右照顾她,自然算是常年相处。”
梓玲点了点头:“听你这般说,似乎对君大人很是放心,这般我也可以放心了。”款冬微笑的嘴角缓缓地放下了,前面走着的千里及突然回过头拉着款冬便走向了船舱。梓玲莫名其妙的看着他的背影消失。
南烛走在她的身后:“请公主宽心,先生说话从不食言,公主安心上船吧。”梓玲掀了裙角走上船,南烛看着城门的方向良久,转会目光,也进了船舱,其实谁都知道陆路之险,就算君迁子在聪明也难免一站。
君迁子和洛桑连着赶了一天的路,便住进了一家驿站,微莒在丫鬟的服侍下已经睡去了。君迁子揉了揉眉心:“大哥可以先行休息片刻,明日还要赶路。”洛桑挑了挑眉:“看贤弟这般精神,该休息的怕是另有其人吧。”君迁子笑了笑:“大哥见笑了,我先去休息片刻,后半夜大哥可派人叫醒我。”
索性的是后半夜也是风平浪静,君迁子一觉睡到了天亮。她下楼的时候洛桑正在和洛阳等众人吃早饭。君迁子走过去坐下:“大哥好精神。”洛桑挑了挑眉:“你得身子骨确实弱了些,我们军人若是遇到紧急事情可以好几天都不睡觉,这点还真不算什么。”
君迁子点了点头:“那是自然,我不过一届小生怎可与大哥相比?吃完早饭,大哥去马车里休息片刻吧,怎么说也得养好精神不是?”洛桑大口嚼了馒头:“都吃快些吧,早些上路,莫要晚了时辰。”
迎亲队伍又开始上路,瑞国境内还是相对比较安稳的,或许他们没有打算从这时候入手。君迁子时刻都在观察着路过的人群,有一个卖柿子的老奶奶让她多看了两眼。老奶奶提着卖柿子的篮子慢慢晃晃悠悠的走至队伍边上:“买些柿子吧,又大又甜的柿子。”
队伍都行至了一半,当君迁子打马正要路过老奶奶的时候,她突然勾唇一笑:“公主,可觉得口渴?这里有柿子卖,微臣给您买些路上吃,您看可否需要?”坐在帘子后的微莒让人掀了帘子,露出盖着盖头的她,侍女对着君迁子:“大人,公主说买些吧,老人家这么辛苦的。买下来分给大伙都尝尝。”
听到声音的洛桑从马车里探出了头,看了一眼当下的情况便又回了马车里闭上眼休息。君迁子掏了银子给老奶奶:“老人家,你看这些行吗?”老奶奶哆哆嗦嗦的接过,然后将篮子递给君迁子。君迁子没有伸手去接,而是让随从将篮子带着一篮子的柿子都送上了微莒的马车。
出了这个小插曲迎亲队伍便又开始了行走,君迁子让洛阳带着队伍自己也上了马车。马车内洛桑还是闭着眼,君迁子便坐在一边缓缓地擦拭着自己的笛子。洛桑吐了吐气:“你这般告诉他们车里有人,故意的太明显了。”
君迁子挑了挑眉,带着笑靥:“谁又会想到我本意便是想让他们知道车上可能就是他们要的公主?两日以来他们都没有动静不过是不敢确定正真的公主是否在车上罢了,我告诉他们,不是正好?”洛桑睁开眼看着她:“你估计什么时候他们会有所行动?”
君迁子将笛子置于唇边,缓缓地便响起了笛声,她闭着眼注入了功力,让车队的所有人都能听见,听到笛声的人都觉得浑身突然变得轻松了起来,走了这么远的路也似乎不是那么累。洛桑便坐在角落里看着她闭目吹着笛子。
一曲结束君迁子将笛子放于自己的腰间:“出了这一关,便会有一场硬战。”洛桑眼神闪了闪:“方才你的笛声让人觉得通身都充满了力量,果然那日宴会上南烛是因为你得原因。”君迁子笑了笑:“大哥不是早已知晓。”洛桑摇了摇头:“我只是未曾知晓你得修为尽然这般的高深。”君迁子抿了抿唇:“这个笛曲本就是一手镇魂曲,旁人听之便会觉得浑身都充满力量,而吹奏者只要按着曲子去控制一个人也并非难事,不过伤人者自伤,我便未曾用过镇魂曲的最高境界。”
洛桑笑了笑:“伤人者自伤?好一个镇魂曲,贤弟的知识和曲艺的修为果然高超。”君迁子淡淡的笑了笑:“大哥再休息片刻吧,若是能够安全抵达炎昭我便解了大哥的心疑如何?”洛桑眼神灼灼:“君子一言。”君迁子笑了笑缓缓闭上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