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凡妮！”
沈凡妮听到那咬牙切齿的声音，立马敛了笑容，严肃说：“咳，我猜……”
沈凡烨有些紧张了，等着她的答案。
可是沈凡妮突然话音一转，说：“我说了你可不能生气啊。”
“说！！”寂静的办公室里，回音荡了三圈，沈凡烨差点把手机给砸了。
沈凡妮耳朵被震得发嗡，小心翼翼地说：“其实，三嫂之前不是也跟表哥一起过吗，我想会不会……”
电话里，传来了一声长长的呼吸声，沈凡妮有些怯怯地把手机挪开了一些，但是很快，那边便传来了巨大的一道声音。
像是玻璃碎了，又像是手机被砸了……也有可能是他把手机给砸了，然后打到了无辜的玻璃，所以玻璃也碎了……
沈凡妮突然有些庆幸自己不在他面前，不然肯定被拆骨抽筋，下场比那手机肯定也好不到哪里去。
“阿姨！”稚嫩的声音响起，沈凡妮抬眼看去，就看见了顾斯洋红扑扑的脸蛋，他正朝着她跑了过来，很快就上前来牵住了她的手，说，“阿姨，您可以借我二十五块钱吗？”
沈凡妮听见这软绵绵的稚嫩声音，人都要酥了，伸手摸了摸他热乎乎的小脸蛋，蹲下身问：“你要做什么？”
顾斯洋拉着她的手，转头指向了一处人比较多的地方，说：“那里有人卖糖炒栗子，我妈咪最喜欢吃那个了，但是除了夏妈妈给她买之外，她都不会买的，我想给她一个惊喜。”
沈凡妮听得心酥酥的，被他拉着往前走，一边问：“你妈妈喜欢吃这个为什么不自己买呀？夏妈妈是谁？”
“因为我们没钱，妈妈舍不得买，但是夏妈妈有钱，夏妈妈是一个很厉害很厉害很厉害的医生，她帮我妈妈治病的。”
沈凡妮听得一怔，心里微微有些酸。
顾时韵一个人带着一个孩子在异国他乡，居然连炒栗子都舍不得买，难怪上次看到她的时候那么瘦……
但是很快，沈凡妮就抓到了另外一个重点，问：“你妈妈病了？”
“嗯！”顾斯洋没觉得有什么不对，老实地说，“夏妈妈说，妈咪是心里的病，很久了，让我乖一点不要让妈咪生气，所以，我一直都有很乖，外曾祖母也一直说我很乖呢！”
沈凡妮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微微一笑，但心里，却一直回荡着顾斯洋的那一句话。
妈咪是心里的病……
心里的病？
心病？
还是……精神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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挂了电话之后，顾时韵又等了十分钟，只是打过去的时候，沈凡烨的电话回应无法接通了，心里的不安扩大，顾时韵忍不住来回开始踱步。
大概又过了几分钟再打一次，只是这次，已经回应关机。
顾时韵急得眼泪在眼眶里面打转，一跺脚，正要进屋拿钱，准备打车去找沈凡烨的时候，一辆线条硬朗，低调沉稳的吉普车徐徐开了进来。
是赵世舫！
顾时韵直接冲了过去，拦住在车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