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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你娘是个魂

“天灵灵,地灵灵,月帝月帝显灵!天灵灵……”老鬼不停地在李云身边踱来踱去,李风担忧地看着李云。

此时,李云头发雪白,就连眉毛,也变成了白色,苍白的皮肤上,暗红色的月影极其显眼。

李风揪着散落在耳边的头发,忍不住打断老鬼:“老哥,别天灵灵了,还是先想想怎么和云交待这件事儿吧!

“怎么说?”老鬼没想到李风会因为这个问题担忧,一摇脑袋,十分兴奋,“当然是实话实说!身为噬魂族族人,我内心是无比自豪!原本以为乖徒儿是人族,交流起来会不方便,没想到啊,天不灭我!我的乖徒儿,宝贝徒儿也是噬魂族!天不灭我!天……”

“云以前从来不知道这件事,我怕他一下子接受不了……”

老鬼瞪了李风一眼:“屁!我说他能接受他就能接受!咋滴啦?不行?哼!”

“你为什么非要选云做你徒弟,别人不行吗?”

“我倒是想选别人!也就你孩儿和你来过这里,我特么能选别人吗!”

李风和老鬼两个人吵吵闹闹,直到两个人睡着才安静下来。

李云终于醒了,蹑手蹑脚地走到李风身后,两个人背靠着背,刚睡醒的李云竟然再次睡着了。

李云梦到了娘亲,已经七年没有见过,娘亲依旧是貌美如花,温柔似玉。李云眼巴巴地看着娘亲,娘亲在远处冲他一笑。

就在此时,强烈的失重感趁机袭击了李云,一个翻身,李云头朝地,脚朝天。

“爹,你?干啥?”

李风和老鬼眼巴巴地盯着李云,让李云心里发毛。

莫非我身上有什么奇怪的东西?

老鬼幻化出一面镜子,一个人影悄然出现在镜子里。

“鬼啊!”李云放声尖叫,好在周围没有其他人,不然那些人得给尖叫声吓死。

老鬼一巴掌拍在李云脑袋上,想到李云的尖叫,又气不过去,紧接着一脚踹在了他屁股上。

“喊什么喊!他娘的,你给老子手上弄这么多印儿,老子还没找你事儿!小兔崽子,我不宰了你!”

李云眨巴眨巴眼睛,心里乐开了花:为啥你没死?你死了多好。你开心,我开心,大家团团圆圆,多好。

“咳咳,小屁孩,镜子里的呢是你。不是我,我比你,帅多了!”

李云一脸呆滞:莫非我也死了?我变成了鬼?这也太戏剧性了吧!

老鬼还以为李云是被自己帅气的外表迷住了,骚气地甩头发,十分欠揍地说:“乖徒儿,以后你也会像师父这样帅!你娘也是噬魂族。”

“噬魂族?哦,然后?”

没想到,李云十分淡定。

老鬼和李风对视良久,李风深吸一口气,说:“你不吃惊吗?”

“吃惊什么?”

“雨儿是噬魂族。”

“我早就知道。就等你亲口承认。”

李风倒吸一口冷气:“你怎么知道?”

“这你就不懂了吧,爹。”李云立马从床上弹起,眉飞色舞地说着。

“这你就不懂了吧?我五岁的时候我就把整个皇宫给翻了个遍!上至屋顶上的脊兽,下至密室,我都去过!”

李风脸色一黑:“难怪那几天皇宫里跟遭小偷似的。原来是你这个皇子。”

李云嘿嘿一笑,跑到外面说:“爹,你那本日记,我也看了。煽情的情话,我看到了。哇哈哈!”

李风老脸一红,学着老鬼的架势,一巴掌呼到了李云的屁股上。

李云瞬间弹起,嚷嚷着:“爹,要是我娘在你绝对不会打我!”

天色渐晚,饥饿逐渐笼罩了三个人。

老鬼吃完了仅剩的所有粮食,家里除了米饭,就只有两个干馒头了。

“三个人,俩馍,三个人,俩馍……老天爷,你是想干啥?”李云仰天长叹,忽然脑袋灵光一闪。

“爹,咱俩一人一个,他不用吃,他不是人,饿不死。别管他,咱们吃。他饿不死。”

老鬼一气不打出来,拿起李风的馒头,塞进嘴里大嚼:“我靠!我不是人?我就吃!吃死你!”

李云都快哭了,声音颤抖地喊着:“这可是最后的吃的!”

这可是最后的吃的!最后的吃的!

这句话反复在老鬼脑海里回放,他忽然意识到这次可能真的没吃的了……

夜色越来越重,星星眨着眼睛。李风和李云的肚子咕咕咕直叫。

李云对老鬼不冷不淡的态度让老鬼心里有些发毛。刚开始李云还会幽怨地盯着老鬼,可到现在,李云对老鬼不理不问,一句话也不说。

“爹,附近有大户人家没?”

“嗯?你去干什么?右拐,一直走,有一家。”

李云跑出去,自信一笑:“爹,放心吧,您很快就有吃的了。”

“乖徒儿,你不会想去当倒插门吧?”老鬼勉强挤出一个假惺惺的微笑,努力缓解和李云的关系。

“停!”李风意识到有些反常,“你去干什么?我和你一起去。”

李风坚定的眼神看得李云有些发毛。

老爹要和我一起去?我敢同意就怪了!要是让老爹知道我是去干那个啥的,他不揍死我就怪了!

还不及李云反驳,李风和老鬼竟然同时拉着李云,老鬼包裹住两人,消失在茅草小屋前。

路上,李云欲哭无泪。这次想瞒着李风是不可能了,只能请求李风到时候打轻点……

“来都来了,你想干什么?”李风严肃地警告,“我要是发现你干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你看看你屁股会不会开花!”

说到这里,李风特意瞟了瞟李云的屁股,摸着自己的下巴,若有所思地说:“我记得你上次被打得三个月下不了床。好像是因为……”

李云好像感觉到有人一直在打他的屁股,屁股是火辣辣的疼。他的心都快跳到嗓子眼儿了,很可惜,李风并没有停下来,反倒是继续说。

“偷跑到皇宫屋脊上拿脊兽!”

李风微笑着看着李云,活像一个恶魔:“要不要我继续说?你再不说你来干什么,我就继续了……”

“爹!我说!我不就是想来这里拿点东西嘛?至于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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