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诨一闪到了身边:“董军,他竟然伤成这样。”
邵崆瞪红着眼睛:“快点救人,董军要是死了我不会原谅你。”
“呃……跟我来。”李诨不多说什么,下到一个小房间里,放出熔炼炉,将全身是血的董军放入其中:“真是命大,幸好我还有一颗月华草,不然死定了。至于现在,是死是活看你的运气了。”
李诨用炮制邵崆方法照做一遍,拉着邵崆离开,邵崆气呼呼地不言不语。
“崆子,你的思维方式还没有转变过来。现在是末世了,死一两个人很正常。如果你这样,牺牲一个队友就情绪失控,那是非常危险的。”
“可是你见死不救。”
李诨摊摊手,指了指房间里:“我这不是正在救吗?”
“你……”
“崆子,将来我们会有很多队友,一百个、一千个、一万个,每个人都会死,你我也不例外。看淡点吧,死亡无处不在,何尝不是另一个归宿。”
邵崆:“如果有一天我死了呢?”
李诨哈哈大笑:“我给你准备一口上好棺材。当然,如果先死的是我,你也不要悲伤,带着我的那份活下去。”
“哥,我害怕了。”
“我也是啊,不过这样才有意思呢。”
三小时后,熔炼炉中清光大冒,董军苏醒过来,大喝一声,从鼎炉中翻出来,套上旁边的衣服。比胖子老练多了。
邵崆一直在附近守着,其他人听到声响赶来看。
李诨由衷地高兴:“恭喜。”董军不单是重伤,还感染了尸毒,救他办法只有一个,觉醒力量成为进化者。现在董军没死,说明觉醒成功了。
“多谢大哥,我从没感觉到状态这么好过,仿佛年轻了二十岁,哈哈哈,感谢他么的这老天爷,真是太好了。”
李诨眼见周围人多:“这儿不是说话的地方,随我来。”
三人到了安静的房间里,李诨问道:“董军,你的能力是什么?”
董军面色有些僵硬,似乎难以开口的样子:“大哥,我……”
李诨:“怎么,不想告诉我?”
“不是。”董军连忙摇头:“我的意思是,我还没想好怎么说。哈哈哈。”
邵崆不耐烦道:“老董啊,你磨磨唧唧啥,快点说啊。我的能力大地守护之铠,人人都知道,你有什么隐藏的。”
董军:“老大、邵崆老弟,我的能力是个辅助性战斗能力,名叫装备灌注。把一种神奇的能量灌注到一件装备上,这件装备就会变成神兵利器,拥有很大的威力。随着我实力提升,装备的威力也会提升,是对付丧尸的一大利器。缺憾是只能灌注一件装备,如果这一件被灌注的装备遭人夺走了,那我的异能也就没了。”他把对付丧尸那句话说得特别响亮,说完可怜巴巴地望着李诨。
邵崆明白了:“老董啊,原来这样啊。你不愿意说是不是怕大哥把你灌注的装备拿走,让你失去能力。不如用你的能力给大哥灌注一件装备,这个主意真不错啊,嘿嘿嘿。”
董军一张脸黑得没边了,死胖子,我最怕的就是这个,你竟然也打这样主意;老天啊,你为什么对我这么残忍啊,刚得到异能,还没捂热乎就要被夺走,他的心里万千委屈,带着哭腔道:“大哥。”
李诨看大熊猫一样盯着董军,终于想起来这家伙了是谁了,难怪看着那根警棍眼熟。末世中最有名二笔,雷霆大君主董军。
上一世董军把灌注能力用在警棍上,拿着一根威力绝伦的警棍打遍天下少有敌手。
霸气绝伦,跟现在猥琐气质天差地别。能认出才奇怪咧。
上一世,这家伙喜欢干的事情就是救人,或者说掳人;把人口掳去他雷霆城里,他就在里面当帝王,自称皇帝,虽然他本人觉得很威风。但其他人看来就是一个山大王,都看不起他,全当做笑柄。
所有人不屑他,但没人惹他。这家伙本身实力极强,救人积极。除开他二笔的行为做派不论,真干了不少好事,其他势力自顾不暇,也就没人鸟他,任其胡来。
一年后,救得人太多,食物供应不上,就被手下人的造反,把他从雷霆城里赶出来了。
没过去多久,他又纠集了一伙旧部,东山再起,不过这次知道不是当皇帝的料,改走猎魔团的路线,以至于李诨死前,他的雷霆猎魔团还是亚洲十大猎魔团排名第八,非常威风。
还有一件趣事,董军末日前期的自封的称号是雷霆大皇帝,后来王者崛起,某一个心胸不宽的人王一听这诨号,这家伙想坐我头上怎么滴,出面教育了他一番。董军乖乖把大皇帝改成大君主。
日后威名赫赫的雷霆大君主,如今却一副要财不要命,怕得要死的样子,紧张地偷看,李诨倍觉有趣。
李诨捏了捏下巴:“邵崆说得,也不是没有道理。”
董军大哭,就差扯着裤腿了:“大哥,不要啊。”
李诨话锋一转:“但是,我是不会夺他人所爱的,董军放宽心了。”
一件神兵利器和一个雷霆大君主相比算得了什么。雷霆大皇帝称号是个笑料,但雷霆大君主称号却是公认的,仅弱于人王,六级大圆满高手。
前一世的李诨,在他手里很难走过第二招。差不多也是被秒杀的份。
董军听出来这是开玩笑,心中喜悦翻江倒海,我的异能终于保住了:“谢谢大哥,谢谢大哥,小弟肝脑涂地再所不辞。”
“回去吧。需要什么样的武器母坯,如果找不到满意的就来找我。”
中午时候,太阳灰蒙蒙的感觉不到多少热度,广玖大厦二十层,一方大鼎炉煮的扑通响,热气腾腾,香味绕鼻。
很多人围成一圈等待,咂巴流口水,把手中碗敲得叮叮咣咣迫不及待。
邵崆给众人分饭,吃过之后很多人都哭了,多少年没吃过这么香的东西了。
李诨斜坐在一边,眼望天空,有说不出的烦恼:“我请大家吃一顿,我就要走了,从此分别,天高地远各走各的,当大家告别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