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的鬼雾消失了,黑沉沉寂静的夜,是那么沉重而狰狞,像一张灰色的大网,悄悄地撒落四周,笼罩了眼前整个大地。
姚漫妮惊恐不安地转动着身子,四周全是阴森恐惧的坟冢,阴森森乱七八糟的坟冢,好像乱葬岗一样杂乱无章,哪里还是开始所见一望无际的平川?
半人高的荒草,随风一阵摆动,不时会有一些蓝色的火光,一闪一闪,夜猫子凄凄的叫声,彻骨寒意蔓延姚漫妮心头。
更让姚漫妮惊慌失措的是,她的手被一只隐形的手抓住,而姚漫妮的眼前却是什么也没有,无尽恐惧攀爬上姚漫妮心头。
姚漫妮刚想要挣开空气拉着手腕,我大喝一声说道:“别动,大小姐,跑散你就完蛋了!”
姚漫妮恐惧过后有些惊喜说道:“小飞?是,是你吗?”
等了良久没有得到我的回答声,姚漫妮泯灭的恐惧感,又再一次蔓延心头,要不是手腕一直被抓着,恐怕姚漫妮早就惊慌失措跑远了。
凌美琪惊恐的声音,断断续续在姚漫妮附近出现:“我,我怎么,看,看不见你们?”
凌美琪不寒而粟地四目张望,明明我的声音和姚漫妮声音就在附近,可偏偏却见不到我和姚漫妮,凌美琪这一刻有些害怕和恐慌了。
姚漫妮声音再次响起说道:“扫把星,别乱跑!”
凌美琪又惊又怕,哆嗦着话音顶回姚漫妮:“你,你才是扫,扫把星!”
咕咕……
凄凄的夜猫子叫声响起,凌美琪嗓子差点跳出喉咙,艰难地干咽着口水,惊魂未定又彷徨不安地颤动着双腿,睑孔收缩着打量四周环境。
几株大树荫蔽眼前密布坟冢,一只夜猫子在树荫顶头,坟冢诡异地腾起飘飘渺渺的烟雾,攫摄人心魂沥沥哀嚎声,从四面八方传来。
凌美琪睑孔急速收缩,哆嗦着嘴唇自我安慰:“假,假的……”
凌美琪颤颤赫赫自我安慰,眼前是受视觉蒙骗的幻觉,可四周阴森森的坟冢,还有空气渐渐弥漫的腐臭味,却是那么的真实!
紧接着凌美琪发现更糟糕画面,每一座阴森森的坟冢,铺着一缕缕新鲜的金纸,秽迹的木牌碑血淋淋一片,周边不知道什么时候,多出三四个半开半闭生满苔藓腐棺椁,时不时爬出毒蛇蜈蚣之类蛇虫。
凌美琪紧绷着神经时候,姚漫妮突然惊呼一声:“啊?好臭!”
姚漫妮乍然的惊呼声,把凌美琪吓了一大跳,紧接着一股恶臭传来,凌美琪顾不得姚漫妮警告,刚想要跑的时候,突然额头传来凉飕飕和辛辣刺鼻臭味。
凌美琪握紧拳头刚想要出手的时候,突然视觉出现一阵诡异扭曲,我凭空出现凌美琪眼前,姚漫妮也紧跟着走过来,凌美琪不敢置信瞪大双眼。
恶臭和辛辣气息熏醒发呆走神的凌美琪,忍不住握拳的手捂着鼻子说道:“好臭,是什么?”
我松了口气把狗皮膏药塞回破军包里说道:“秘制破邪的药,能够暂时不受鬼雾迷惑。”
我的牵强解释凌美琪半信半疑,直到发现姚漫妮额头同样贴着一块膏药,凌美琪用手碰了下额头多出膏药贴,触电似的又收回手。
姚漫妮背着木弓走近我面前,疑惑不解地审视着我说道:“你怎么不用贴?”
我卷起破军包,黯然着脸色说道:“我小时候开了天眼,不用这些!”
不堪回首的往事蔓延我心头,开了天眼我付出了惨痛的代价,父亲因为我的顽劣无知而提前结束了生命,没了鬼篆纹最终逃不出红瘢诅咒焚化而死。
凌美琪一惊一诧说道:“真有天眼吗?”
无神论的凌美琪,在我说出拥有天眼,感觉很荒谬很扯淡,可眼前一切事实发生了,凌美琪又不觉得哪里荒谬?
吱吱吱……
突然一大群的蝙蝠,受到惊吓似的从四周坟冢里窜出,扑闪着黑色的羽翼,吱吱声无头苍蝇似的四处乱飞,把姚漫妮和凌美琪吓了一大跳。
我听到包里折叠罗盘受影响转动声,顿时脸色大变说道:“有麻烦了,我们快离开这里!”
姚漫妮和凌美琪面面相觑起来,夜猫子凄凄的叫声,回荡在死静的坟冢场,紧接着坟冢青烟渺渺升起,无形恐惧蔓延姚漫妮和凌美琪心头。
姚漫妮抬起头的时候,天空那弯诡异的钩月,不知不觉的藏进云层里,仿佛在恐惧着什么,茭白的月光渐渐变成了无底洞般的阴暗。
月色愈来愈黑了,阴郁阴云带着寒人心魄的梦魇,遮住仅有的一点点月光,万物都在随风发抖,活见鬼了吗?姚漫妮和凌美琪不约而同想到这个问题。
风冷冷地刮着,刮得姚漫妮和凌美琪脸颊一阵刺痛,似乎想要把她们的脸皮给割下来,月光早已把世界抛给无尽阴森的地狱,眼前只剩下无尽恐惧的阴寒。
我扛起死猪一样的张力,朝姚漫妮和凌美琪大喊道:“还愣着干什么?快走!”
姚漫妮和凌美琪惊醒过来,心慌慌地说道:“啊?哦!”
我扛着累赘张力没有方向感直跑,越过一个又一个障碍似的坟冢,姚漫妮和凌美琪紧随其后,心慌慌不敢看四周越来越浓密的青烟。
咕咕~~
夜猫子在树枝上低沉叫着,紧接着一具具腐败的尸体,从冒青烟的坟墓里破土而出,阴森恐惧无肉的手掌在坟头上撕抓着。
我停下脚步的时候,凌美琪和姚漫妮紧随其后停下来,惊恐不安地看着越来越多死尸爬出坟冢,数量还在暴增之中。
死尸费劲地从坟冢爬出,浑身散发着让人作呕的恶臭,上百具皮肤早已腐烂不堪死尸,有些四肢已经不见了,或爬或僵硬地走出坟冢。
咯咯……
腐烂严重的死尸骷颅头,一张一合着阴森森嘴巴,几只乌鸦飞下来抢食死尸身上肉,一条条鲜血淋淋的肠子被乌鸦夺食撕扯了出来。
姚漫妮惊慌失措到不敢直视,手紧了紧背着的木弓,颤颤赫赫地说道:“现,现在,怎,怎么办?”
我头疼不已地扛着张力说道:“还能怎么办?当然是打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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