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澌儿啊!你怎么这么不懂事呢?大家都在看着你呢!惩一时之快干嘛呢?杜泽一死,这杜家的家产不全部是你和我的啦!你要再不低调,肯定会招来大家的怀疑,惊动了新闻媒体,到时候一曝光,别说分家产,说不定还会被送进监狱呢!”杜澌这一壮举,吓得化巧云花容失色,为了维持人前的良好形象,她使了一把暗劲,将杜澌拉了过来,在他耳边一阵低估。
“今天是在大哥的葬礼上,我不跟你计较!”对于杜澌如此嚣张的气焰,杜涛一忍再忍,从小仗着爹地宠他,又有云姨撑腰,老欺负他这个比他大了五岁的同父异母的哥哥。如今都长大了,他也不再懦弱了,更何况大哥不在身边了,他更应该保护自己才是。
听了化巧云的一阵唠叨,杜澌的言语已收敛了许多,面对杜涛的挑衅,他只是低哼一声,没有再答腔。
众人屏心静气听牧师诵完追悼词,便三三两两地散去了。韩可走到杜泽的空灵柩前,与剩下的人一起,一撮一撮地将泥土洒上棺木,每洒一把泥土下去,她的心就揪紧一次,哪怕是在这个时候,她仍然觉得还在梦里,她的泽没有死,只是在不远处看着她而已。
“老大,我们这样利用可可,会不会有些残忍啊?”老马一边用望远镜观察着远方的动静,一边由衷地向旁边的人说道。
“哎!我也不想这样,可是为了瞒住他们,只好暂时牺牲一下可可了!”一旁说话的男人,身着黑色的长风衣,纯黑色的牛仔裤,面庞带一幅巨型的黑色眼镜,遮去了三分之二的脸。
一眨眼,三个月过去,韩可根本没有从杜泽的阴影中走出来,连以前最为重视的节目,也会会时时走神,频频出现NG,好在节目不是直播,要不然,她真的糗大了。
“韩可啊韩可!你要我怎么说你好呢?”毕达忍无可忍,终于将韩可叫进了他的办公室,打算对她进行洗脑。
“台长,对不起!我也想把节目做好,可是,我……”毕达的训斥还没开始,韩可便主动承认错误,用一双含满泪水的眼眸直视于他。
“哎……我看你呀,和杜总啊,真是前世的冤家啊!记得你那一次无故离开的那一年吗?杜总啊,发了疯似的,天天在电视台堵人,还逼着高威交人,可苦了高威,每天躲杜总就是老鼠躲猫一样啊!还有一件事,你也许不知道吧!为了能够找到你,他曾三次上我们电台最红的节目,尽管那些节目跟他们企业根本就不擦边,可他都做,他说,如果哪天他上电视,你又恰好看电视的话,就一定能看到他,看到了你就会回来了!”说完,毕达看了看哭成泪人韩可,大幅度摇摇头,又发出一长串的叹息声。
“台长,那个节目的录像带还在吗?我想看!”韩可带着乞求的口吻,着急地问道。
“应该还在!我叫小刘找找,你别急!”毕达本来心思就软,看到如此楚楚可怜的韩可,更是动了恻隐之心,顺手拔了音响师的电话。
“韩可,你先坐会,快别哭了,小刘马上就会将录像带送过来,如果让人家看到你哭鼻子可不好哦!”毕达用像哄小孩子的口吻,对韩可说道。
韩可一听找到录像带了,马上含泪扬起嘴角,还抹了抹泪,兴奋地问道:“真的吗?”
“嗯!”毕达肯定地点点头。
“台长,您要的录像带!”话音刚落,音响师小刘就敲门而入。
“好,谢谢!搁这吧!”毕达恢复平时严肃的面孔,说道。
“那台长如果没有别的事,我就先下去了!”小刘用异样的眼神打量了韩可一眼,退了回去。
“来,韩可,你快打开看看吧!”毕达将那卷录像带交到韩可的手里,拍拍她的肩膀说道。
“谢谢台长!”
殊不知,他们这一普通得再普通不过的行为,却让躲在窗外偷看的一大群人浮想联翩,并开始一传十,十传百,沸腾开了。
“喂!你听说没有,好像韩可跟台长搞上了呢!”
“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啦,不信你问音响师小刘去啊!”
“……”
总之越传越盛,越传越不靠谱。终于有一天,这话传到了毕达耳朵里,当下他便气得七窍冒烟。一拍桌子,吼道:“去帮我把小刘那个大嘴巴喊来!”
“台,台长!”小刘哆哆嗦嗦地站在毕达面前,舌头也在打结。
“我问你,你哪只眼睛看到我跟韩可……”毕达对于盛传的开的谣言,还真是有些难以启齿,所以话说到一半,他停了下来。
“台,台长,你,你想说什么?”小刘依然止不住的颤栗,小心奕奕地问。
“你说,外面的那些谣言,说我和韩可有一腿的事,是不是你传出去的!”毕达把心一横,铁着脸说道。
“台,台长,对不起,我,我不知道会传这么快,我只是怀疑,并没有真正说你们两个有什么啊?”小刘不怕死地说道。
“小刘啊小刘,叫我怎么说你好啊!现在不说我跟可可没什么,就算我们真的有什么,你也不能四处乱说的啊!我一大把年纪不要紧,可不能毁了韩可的名誉啊!人家女孩子还要嫁人的啊!”毕达扫了小刘一眼,颇有恨铁不成钢的味道,他没有严词责备于他,而是细细地给他分析事情的严重性,好让他心生愧疚,知错能改,这样就能达到理想的效果了。
“对不起,台长,我下次再也不会乱说话了!”毕达的话对小刘果然很受用,他连声道歉并承诺不会有下次了。
“你们别看韩可表面上一副冰清玉洁,高傲的样子,其实骨子里啊,狐媚的得很,连毕达一个四十多岁的小老子都不放过,真想不明白,现在不是已经很红了吗?还不知足,还想往上爬啊,那最好把上头那两个最高领导人也吃了,那就真是畅通无阻了。哈哈……”
“可不是嘛,听说她跟上任台长好像也有一腿呢,不过好像不太受用!”
“怎么说?”
“因为没有红啊!呵呵……”
女洗手间内,走进一群平时就很忌妒韩可的女人,这次逮到话柄,不由得七嘴八舌的议论开。
显然他们没有发现当事人正好在厕所里竖起耳朵听着呢。而且还是有备而来的,她高高地站在马桶上,高举摄像机,对准那几个说得正凶地女人们,苦于拍不到正脸,她忽生妙计,清了清嗓音向她们喊道:“美女们,请往上面看!”
那群女人被突然而来的声音吓得不轻,条件反射地看上韩可所站的高点,这样一来,她们的面孔,全部印在了可爱的摄像机里面了。
大功告成,韩可纵身从马桶盖上跳了下来,发出一声冷笑,说道:“大家继续吧!我先走了!”
书上说过,非常之人,就得使用非常之手段,这群恬舌的女人,哼!想跟她斗,还嫩了点!
“媚姐,惨了,韩可好像把我们刚才的谈话内容全录了下来,如果她交到毕达那里去,我们大家不都全完了啊!”
“去堵她,快点!”叫媚姐的女人,当机立断,一扬手,那群女人三步并作两步,横在了韩可的面前。
“我说韩可啊,你还真是不简单啊!竟然敢躲在厕所里偷拍我们,你今天要是不把东西留下,就别想走!”媚姐拧紧眉头,妩媚的眼眸燃着熊熊火苗,对着韩可狂吐唾沫星子。
“我要是不交呢?”面对媚姐的*威,韩可把心一横,头也歪到一边,说道。
“哼,不交是吧!姐妹们,帮我把她拖回厕所去,好好修理这个小**。”媚姐手一挥,韩可还没反映过来,就被一群蛮横的女人,强行推回到洗手间。
提在手上的摄像机,被她们七手八脚的抢了去,录像带被她们快速地取了出来,递到媚姐手里。媚姐手握着录像带,一步一步直逼被众人紧紧拽着不能动弹的韩可,冷不防朝她扬起重重的一巴掌。
韩可只觉得脸上火辣辣地疼,泪花儿在眼中直打晃。但她倔强地将眼泪硬是逼了回去,咬紧嘴唇,以一种不屈姿态,直视于掌眶她耳光的女人,一个字一个字地咬:“你凭什么打人?”
“打的就是你!哼!我是替天行道,专教训你这号狐狸精!”媚姐故作优雅地眨了眨眼眸,嘴里吐出来的字眼,却是令人发指。
“无凭无据,你凭什么含血喷人!”韩可的胳膊被她们抓得生疼,又加上听到媚姐这番不堪入耳的话语,突然觉得好委屈,好无助,泪止不住地滑了下来。
“还有脸哭啊!狐狸精!”媚姐又朝韩可甩了一巴掌,愤愤然地说道。
韩可的嘴唇已被她咬出血来,她用一双**的眼眸,怒视那个已经扇了她两个耳光的女人。
“去给我把门关紧,不准任何人进来!”媚姐玉手一挥,就有两个女人直朝门口走去。
“喜欢拍是吧!好,我今天就免费给你拍个**集,让大家都看看,你这个狐狸精的身子,到底迷人到什么程度。”媚姐发出一阵猥亵而变态的狂笑,伸过手,用力一撕,韩可的上衣扭扣应声全部散落。
“不要……”到了这个地步,韩可知道不可能会有人来救自己了,发出绝望的嘶喊。
“喊吧,大声喊吧!看你的哪个姘夫会来救你!哼……”媚姐嘴上说,手里也没有停,韩可身上原本就很单薄的衣裳,像剥玉米一样,一层一层被剥了下来。
眼见身上的衣服所剩无几,无奈她又寡不敌众,韩可索利闭上眼,任那些人肆虐地羞辱自己。
就在这时,门砰地被来人一脚踢开,只听他一声大吼,“住手!”众人均被他一声具有威慑力的巨吼,吓得怔住了。
何宇凡迅速脱掉身上的外套,简单地将韩可裹了起来。要不是他有一种不祥的预感,有意无意地寻韩可寻到了电视台,他压根不会撞上这一幕,那么后果会怎样,真是不堪设想!
真是没有想到,小小的电视台,竟然有这种害群之马,他一定要为韩可讨回一个公道,光天化日之下,一群无耻的女人,竟然做出这种下流的行径,令他气不打一处来。
何宇凡恶狠狠地瞪了媚姐一伙人一眼,说道:“我是省级人民的法院的律师,对于你们今天的行为,我看得真切,咱们法庭上见!”
“啊……”媚姐一群人中,立刻有几个人受不了这个惊吓,晕倒在地。
“媚姐,怎么办?我们这次是不是真的做得有些过火了?”还有几个胆子大些没有晕的,一颗心也似有猫爪子在挠着,慌乱,追悔莫及。
“大家都别慌,不就是个律师吗?怕什么,我姐夫还是省级人民法院的法官,量他不能奈我何!哼……”媚姐强作镇定地扯出一个极不自然的笑容,夸张地说道。
“真的吗?怎么以前没听你说过啊?”
“是啊!丽姐以前的男友不是在部队里混的吗?什么时候她易主了,又找了一个法官了啊!”
“这个你们就不懂了,所以家禽择良木而栖,遇到更好的,肯定要要把旧的给换了啊!”一说起自己的老姐,媚姐顿时来了精神,简直把刚才发生的事都给忘了!
“可是,我听说法官好像是个老头啊,而且他是有老婆的人,好像是个医院的院长什么的,好像不是丽姐吧!”
不知谁说了一句。媚姐的脸立刻拉了下来,她当然知道,老姐不过是那个法官老头的多个**中的一个,刚才那番话,无非是想往自己脸上贴贴金而已,见被人拆穿,她再也神气不起来,聋拉着脑袋,无力地靠在墙角。
何宇凡一口气将韩可抱到了电台最为偏僻的死角,这才敢喘口气。
他温柔地抚去映在韩可脸上的泪痕,说道:“已经没事了,别怕,有我在!”
“何大哥!呜……”韩可不顾自己身上穿着少得可怜,扑进何宇凡的怀里,大哭了起来。如果不是他及时赶到,自己还不知道被那群疯女人蹂躏成什么样!
她真是打心眼里感激于他。
她以为在这个世上,除了泽会在关键时刻挺身而出救自己外,就再也不会有其他男人出现在她的生命里了,眼前的何宇凡是第二人。
“乖,别哭了!那个,我不熟悉这里的环境,你能告诉我,去哪里给你找身衣服吗?”何宇凡抚了抚韩可柔顺的发丝,继而,吞吞吐吐地说道。
韩可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处地尴尬,止住哭,扯紧何宇凡披在她身上的那件肥大的外套,说道:“你想办法掩护我出去吧!回到宿舍就好了!”
“你住的地方离这里近吗?”他问。
“嗯!一出电台大门,往左,大约两分钟的路程。”她答。
“现在是上班时间,估计是很难突围出去,不如我们再等会吧!”何宇凡想了想,认真地说道。
看着何宇凡的认真劲,韩可扯出浅浅的一抹笑,点头应了一声。
等待是漫长的,更何况是在如此窘迫的处境,一直表现得冷静异常的何宇凡也开始有些不自然起来,他来回在走廊里晃来晃去,眼神总是会不经意扫到韩可雪白的手腕,和白皙的小腿部分。
心就会跟着步伐的节奏越跳越快了。
韩可也好不到哪里去,骨子里本来就保守的她,岂能容忍除了泽以外的其他男人,如此的窥探自己的身体,虽然遮住了重点部分,但是,她还是十分地不自在,有如身上披的衣服不存在一般。
终于还是熬到了下班。
何宇凡与韩可就像两个小贼一样,走三步偷偷观察周围的动静!拐了一弯,又转几个圈,总算让他们绕到了电台的大门口。
两人同时大松一口气。
“喂,你们两个是谁啊?”他们俩刚准备灰溜溜逃走,冷不防身后传来了毕达十分警惕地声音。
“台长,是我!”韩可又用力扯了扯身上衣服,旋回身,可怜兮兮地说。
“是韩可啊,你这是怎么回事啊?怎么搞成这个样子啊!”毕达走近一看,讶异地问道。
还未等韩可回话,何宇凡率先开了口:“你就是毕台长是吧!你好!我叫何宇凡,在省级厅人民法院工作,我的身份是律师,也是韩可的朋友。韩可之所以会弄得这么狼狈,全归咎于您得力的下属。毕台长,您接任这个台长的职位也有一段时间了吧!为什么台风还是如此的混浊啊!居然还有人利用工作之余,把韩可堵在洗手间里,企图拍**!实在太可耻了吧!我要告你们电台,还有你管教下属无方,不但纵容他们聚众斗殴,还侵犯个人隐私权!”
“那个何先生,你先别生气,这件事我确实不知情,我希望您不要把事情闹大,这样对韩可也好,对我们电台也好,都是百害无一利的啊!”毕达一听对方不明不白地就要告他们电台,顿时慌了神,急忙劝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