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同意法国与越南之间“所有已定与未定各条约”一概不加过问,亦即承认法国对越南的保护权;
法国约明“应保全助护”中国与越南毗连的边界,中国约明“将所驻北圻各防营即行调回边界”;
中国同意中越边界开放通商,并约明将来与法国议定有关的商约税则时,应使之“于法国商务极为有利”;
本约签订后三个月内双方派代表会议详细条款”
“蹉跎往事付东流,弹指光阴二十秋。青眼时邀名士赏,赤心聊为故人酬。
胸中自命真千古,世外浮沉只一鸥。久愧蓬莱仙岛客,簪花多在少年头”
把梦半醒中,李鸿章19岁那年写出的那首《二十自述》,恍如电影版反反复复的映照在脑海里。鲜衣怒马,挥斥方遒,那个志向高远的年轻人似乎活生生的出现在脑海里。。。。
“堕地苦晚,又撄尘劳。木替花荣,驹隙一瞬。俯仰之间,岁已弱冠。回思曩事,恍如昨晨。欣戚无端,抑郁谁语?爰托毫素,取志遗踪。旅邸寒灯,光仅如豆,成之一夕,不事雕。言属心声,乃多哀怨。江关庾信,花鸟徐陵。为溯前贤,益增惭!凡属知我,庶几谅予。”——《二十自述诗序》
从办团练起家,一步一步的登堂入室,坐上直隶总督、北洋大臣的宝座,李鸿章和他一手创建下来的北洋集团,在继恩师曾国藩之后,成为时下朝中最为依靠的中流砥柱。大清国就像是个四面漏雨的屋子,在充满血腥和暴力的十九世纪里风雨飘摇。道光年间两次**战争的惨败,随着《南京条约》的签署,天朝上邦梦碎,国门就此大开!
平定粤寇(洪秀全是广东人所以太平天国在当时被称为粤寇)之乱后,满朝文武上下,总算是有一些清醒的人,开办洋务,向德国、英国采购新式军舰和火炮,到中法战争前大清国虽然依旧是风雨飘摇,但总算是有了点底气。平行历史上,这场围绕着安南而起的战争,大清国和法兰西都打得很是尴尬,不生不败。福建水师在马尾全军覆没;速后法国海军日本舰队有在台湾基隆被刘铭传击退,淡水登录失败,指挥官孤拔受伤不治身亡;黑旗军和援安南的清军在山西城一败涂地,老将冯子才在镇南关结结实实的打出了一场大劫!无论如何这一战虽然丢了初具规模的福建水师,但总算是勉强保住了大清国的脸面,至少不会在战后引得西方诸国如修道腥味的鬣狗一般,尾随而至。
可是李中堂啊,你的淮军闲置多年,当年虹桥之战炮轰太平军的勇武和血性早就在十几年的歌舞升平中被磨灭了。两宫圣眷防汉的心思作怪,明里暗里多余北洋没少掺沙子、拖后腿,朝堂上,以翁同酥为首的帝党和后党为光绪亲政的事情明争暗斗了十几年。。。。。。
已经是1883年的年底了,再有半年观音桥就该开打了,形式一日紧过一日,可放眼望去满朝文武又有谁在做准备?!就连身处洋务运动的核心、朝廷重臣的李鸿章也死抱着《李福协定》侥幸的期盼着和平。。。。
“唔。。。。。”
想到这里就头疼,漏屋偏逢连夜雨,这大清朝虽然还没到山穷水尽的地步,但也早已经是烂到了根子上。一个人的力量终究是渺小,胳膊拧不过大腿,且先不说最终的逆而夺取,广西眼下咱们解决安南,从法国人和朝廷的嘴巴里,抢出一块属于自己的地盘,就足够让人头疼的了。
“小姐,先生醒了。”
“小翠,去把温水换一下,我来守着就是。”
“啾~啾~”
“这是。。。。。”米等的张开眼睛,冬日的阳光明媚的有些刺眼,瞧着候在床前的漂亮妹纸,傻眼了。
“长。。。爷,您醒啦!”枪法奇准但情商堪忧的小六子端着一盆烧的旺旺的炭火,咧着嘴进了屋。
“爷,昨晚您和盛大人、韩掌柜去吃酒,喝高了,被韩掌柜的马车给送回来的。双双姑娘赎身了,自然不能再住在原来的地方了,管事的就把您隔壁的一件屋子给收拾这腾了出来。昨晚是双双姑娘守了你一夜。”放下炭火,小六子凑上来替自家长官补上缺失的记忆。
一路跟着来到京城的小白狐狸,也蜷缩在被子上,听到这话颇通人性的点点头。
“。。。。。辛苦了,姑娘。我没事了,你去休息吧,休息一天等我把京城的事情了结了,明天一早就上路吧。”在被窝里默默的冲小六子比划了一下中指,胡柯挠着宿醉后鸡窝一样的头发尴尬道。
他喵的,你家长官被被灌得人事不省,亲,都是粗手大脚的老爷们,不求你衣不解带的伺候,好歹站个岗可以吧?!这妹纸长的确实漂亮的不行,更兼胸大、腰细、居然还没裹脚!不过说到底也是个底细不清楚的,万一是小本子派来的肿么办?!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可是这还没怎么着呢,万一这俩要是心存歹意,那岂不是生的伟大死的憋屈?!
“先生,你不厚道!”端着一铜盆的热水,小翠嘟着嘴老大的不高兴。
“?!”
“先生莫不是嫌弃我家小姐是歌妓出身,配不上当先生的侧室?我家小姐可是卖艺不卖身的,先生莫要瞧不起人!昨晚上小姐守了先生一夜,现在可倒好,先生一醒过来,一句软话也没有就要赶小姐走,哼!先生,你不厚道!”孩子嘴里吐真言,十五六岁的小姑娘有一说一,气呼呼的放下铜盆替自家小姐打抱不平起来。
“小翠,不得多言,先生号声休息,双双告退。”说着,就拉着忿忿不平还欲再辩的小翠行了一礼,退出了房间。
“哎,我不是这意思,那个。。。。”看着清瘦、落寞的背影远去,顿生护花之心的某人扯着嗓子解释道。
“见过老爷!”征集这怎么解释呢,一个中年管家利索的打了个千。
“您是。。。。”
“回老爷的话,小的原是盛合商号总号韩掌柜下面的管事。大人不日即赴沪上任,掌柜的说了,大人留洋归来,不熟悉我大清的官场秩序,更兼统领两江的左季高左大人与李中堂素来有嫌隙,所以掌柜的拆迁小人随大人一同上任。”中年人陪着笑脸,一五一十的回答道。
眼前这位公子爷百名将来是要登堂入室的达官贵人,李中堂赏识栽培不说,光靠一本《九国游记》就已经名满京城。能跟着这样的主子,嘿嘿,宰相门房四品官,将来还不是吃香喝辣的?
“假辫子?!我这老哥哥有心了,行了你下去吧,回头替我传个话,就说这份情我胡孝廉记下了。他日若有出头之日,一定加倍报答!”颠了颠手里的一条假辫子,感叹着韩掌柜做人的细致,点头道。
“是,爷您歇着,小的这就传话去。老爷明日一早赴沪上任,韩掌柜阴部不能亲自来送,这是来时掌柜的托小人转交的。掌柜的说大丈夫为人立世,绝对不能没有音量,老爷您新近归国,除了买书的份子钱别无进项。家里又新增了侧室,宪太太的月例和吃喝花销都是要银子的,这些权当是做哥哥的一点小心意。”说着递上来一个鼓鼓囊囊的信封。
一百张一百两的银票整整齐齐的码放在信纸里,要是没记错的话这年月,娶一个妾室的话,一个月的月例银子最多也就8两左右,这一万两银票够娶一加强连的小妾了。。。。
“六子,给双双姑娘送去,今后在咱们家,双双姑娘每个月的例银十两,两个人就是二十两,这是一年的例子银。剩下的去安排才买些干粮熟食,明日大家伙路上吃。”过惯了**丝日子的某人哪里有放过的可能,票子、妹纸自然是一锅端!
抽出三张一百两面额的银票交到小六子的手里,这些从系统里兑换出来的士兵,跟着腹黑死宅在广西和安南交界的大山沟里钻来钻去,又是劫道(安南和法国商队)又是剿匪的,忠诚度那是没说的。
“这人情欠大发了啊!”支开了所有人,掂量着手里的银票,某人揉着宿醉后疼的快炸开的脑袋,仰天长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