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官,这是那位清国的巡。。。。嗯,省长,给您的命令!”莫德尔说着递过来一张参谋们重新整理、抄写过的公文纸。
“责令广西提督苏元春西线接应滇军唐景崧部,待两部合兵一处后,重整旗鼓,回援镇南关;本府台亲率一部前往后方海村一带,以为后援。有孝廉在,镇南关安乎。。。。。呵呵,终究还是来了,老一套了,镇南关就要靠我们自己了。”虽说一直以来就没指望这些辫子军,但是当亲眼看到老潘作为广西巡抚、淮军宿将,一把年纪了脸不红心不跳的下达一条这样的命令,胡柯除了“呵呵”就再也没别的感受了。
“是的长官,不过这不是贴近您的预期不是吗?!”莫德尔摘下单边眼睛,理了理标准的三七分发型,眼里满是淡然。
作为真金白银直接从系统里兑换出来的高级军官,莫德尔当真是生在红旗下长在春风里,对于眼下脑袋瓜后面拖着一条大辫子的大清国,认同感根本就是零!
作为一名原定历史在在蓝星二次板砖大战期间,跟着小胡子元首的步伐,一路横扫了大半个欧洲的高级将领,莫德尔对于连一周都没撑过来的高卢鸡有着骨子里的鄙视。法国才多大点地方?!哼,欧洲地域面积最大的国家,国土总面积也就五十五外平方公里,还不如清国的一个省大!
普法战争直接把法兰西从列强俱乐部里踢了出去,在兵力、装备全都占优势的情况下,还被汉斯喵打了个惊天大逆转,简直是惊掉了一地的眼镜!对上这样一个刚刚伤筋动骨、元气尚未恢复的欧洲二等列强,对上这么一支被白兰地和葡萄酒惯坏了的军队,居然打成这幅德行,莫德尔捂脸,完全看不下去!
嗯,这群在法国人打到谅山前就从上到下跑了个干净的所谓军队,除了装备,貌似别的方面在莫德尔看来还远远不如广西本地招募的民兵团练。把这群家伙收归己用,这他喵的妥妥的就是坑爹卖队友的货啊!
“对了,前线还没有动静吗?这都几号了。。。。”甩手把公文纸连同潘鼎新所谓的命令一起摔进了垃圾篓,胡柯纠结的望着桌上特大号的地图,代表法军的蓝色箭头停留在谅山一代几乎就没动过。
“是的,确实**静了一点。从十四号我们收容那位清国省长大人和他的不下开始算起,到今天已经是二十三号。九天的时间,就算是连续行军再走汗部队疲劳,休整一下也绝对不需要这么久的时间。该死的,这不符合常理,从他们占据的谅山到这里,直线距离只有十五公里,两个小时的强行军就能走完的路程!”莫德尔也皱着眉头摸不着头脑,这安静的确实不太寻常。
“长官,如果您同意的话,我希望能下令驻防第一线文渊的一个营,加强警戒,命令前沿观察哨所二十四小时轮班,可以的话试探着派出几支小规模的侦查部队,由当地人带路,以周边十公里为界限,进行情报搜集。”顿了顿,管你几路来,我一路出,打定主意的莫德尔严肃的申请道。
“立即起草命令,我来签字,检查一下线路是否畅通,给驻守文渊的第二十七步兵营去个电话!”外行不能干扰内行,胡柯果断的点头同意。
“吃了,吃饭了,煮笋干炖猪肉、野菜汤、炒青菜,大米饭管够!”胖胖的炊事班班长撩起身上几乎看不出颜色来的围裙擦了擦脸,放下装饭的扁担吆喝道。
“慢着点,别撒了汤,菜是按人头分的,饭不够的话还有!”身后的炊事兵没等班长发话,抄起菜勺,各连排以班为单位一次打饭盛菜。
“一、俩、叁。。。。三十个?!这都得到了开饭的点了,营长他们也不出来,当心给闷得发霉了!我说,忙什么呢,吃饭也不出来,就这么猫着也不怕对腰不好!”看着来人递过来的三十个铁制猪腰子饭盒(德式),翠诗班班长翻了翻白眼,手上的大菜勺不停,嘴里也没忘记絮絮叨叨。
营部的文书、参谋、通讯员再加上正副营长和生活委员(我兔教导员换个称呼),除了被安排了打饭的这三个大头兵,剩下的有一个算一个,到了饭点都窝在营部不出来。
“这大活人的发霉长毛,那不成了活死人了?!得嘞,上午的时候镇南关的莫德尔参谋占亲自打来了电话,要求加强戒备,前沿观察哨所注意警戒,可能的话再派出一两支侦察兵部队。通讯班忙活了一上午,给所有的哨所都加装了电话,这会营长他们全都守着呢,谁敢大意!”拎着一堆相当有份量的铁饭盒,领头的一个下士通讯员小心的从上衣的口袋里摸出两根两头齐的纸烟,散了一根给炊事班班长,咧着嘴回答道。
“嘿,谢谢,谢谢。这么多电话,这接的过来吗?!”瞧着递过来的两头齐,受够了广西本地土烟叶的炊事班班长一脸珍惜的把烟别在耳朵上,一颠勺子往通讯员的饭盒里多加了半勺子肉,搭着腔。
“轮班呗,电台和报话机倒是能弄来,就是这价钱。。。黑的滴墨啊!咱们现在还没个安生的地方,部队都是以营为单位,要电台也不实用,还不如电话。”通讯员想染是个知道内情的,咧咧嘴,在旁边打饭的一干人等羡慕的目光中,得瑟的颠了颠自己的饭盒。
虽说靠着堪称万能的系统,但是由于作战和隐蔽的需要,基地车的采矿系统跟着大部队迁移周转了好几次,移动一次基地车就要白白消耗掉不少点数。由此带来了账目上一点一滴、辛辛苦苦攒起来的兑换点数没有了,为了未来扩军好基础建设做打算,在不确定需要多长时间才能独占安南的情况下,后勤部果断采取了计划供应的应急措施。
各级官兵,从总司令胡柯和下面的列兵,吃的都是一样的伙食,区别就是军官碗里的肉菜分量稍多一些。而作为现代工业文明产物的两头齐的纸烟,甭管带不带过滤嘴,都成了限量供应的稀缺品。
在羡慕通讯员靠着营部近水楼台先得月的同时,也对这货小动作,暗暗鄙视。
“喵的,打个饭居然也要这么久(掀桌子),这他喵的还是不是人类的速度(摔),知不知道劳资等的花儿都谢了好几回了啊(暴走)?!”驻守文渊的二十七步兵营的指挥部内,营长老熊饿得几乎两眼冒金星,暴走中。
“铃~铃~铃~”
“营长,前沿八号哨所打来的电话!”手里抓着磁石电话机的话筒,守在电话旁边的话务兵神情肃穆的递了过来。
“。。。。好死不死,这时候来了!”看着话务兵满脸惨烈、严肃的表情,暴走中的老熊一下子回过神来,遇到了**烦的感觉油然而生。
“营长,我看到一大摞一大摞的法国兵经过我们哨所往咱们阵地去了,白的、黄的、黑的都有,数都数不过来!”电话那头,两个人一哨,躲在搭建在树上的隐蔽哨所内的哨兵,压低了嗓门几乎是一字一顿的报告。
“该死的,还真的参谋长猜中了!立即撤回来,要小心,等他们从你们的哨所前面走过去,在沿着小路回来,和阵地上的三连汇合!”心里小小的咯噔了一下,吃不准“数都数不过来”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规模,营长老熊骂了一声娘,叮嘱了一声就准备撂下电话。
“嘟~嘟~嘟~嘟~”
值班的军官接到命令后,气沉丹田,牟足气力吹响了挂在脖子上的铜笛。听到刺耳的哨声,正在狼吞虎咽努力清理自己饭盒的官兵们条件反射的摔下饭盒和筷子,背起身边的毛瑟1871/1884步枪,在各自所属的士官和军官的招呼中,朝着预先挖好的阵地一溜烟的冲了出去。
“卧槽,不是说波里也就带了法军一个旅三千多人吗?!这里起码有五千人以上,黄的。。。安南雇佣军?!卧槽,那黑的跟煤球的难不成是北非的摩洛哥?!”设在高地上上的指挥部里,通过手里的蔡司四倍望远镜望去,正面整整齐齐的排列着一排排穿着蓝色军装作大死的高卢鸡,拱卫两侧的既有头顶带天蓝色帽穗的红色圆筒绒帽摩洛哥黑叔叔,也有戴着斗笠穿着平民服装的安南雇佣兵。
“立即报告镇南关的总指挥部,可能的话请求炮火和兵力支援!艹,咋们的迫击炮、马克沁、DPM为了保密一个都没带过来,几乎是十比一的兵力对比,咱们这一仗要困难了!快,传令下去一线阵地只留下几个两个班作为警戒哨留守剩下的全都进防炮洞!照看好那四挺格林机关炮,能撑多久就看他们的了!”虽然不愿意承认,但是在大杀器马克沁发明服役以前,战场上关于人数和火力的命题(己方人数>敌方火力点)依旧是行之有效,老熊骂骂咧咧的赶紧呼叫支援去了。
手摇式加特林和格林多管是这个时代自动武器的典型代表,说白了自动远离就是N支枪管轮流开撸,保持火力。不但死沉死沉的,还因为士兵的心理素质影响,一旦射速过快就容易卡壳、炸膛,妥妥的坑爹货(差评啊亲!)!
直往这些金陵、江南利用质量不明的钢材仿制生产的老古董能在阵地防御战中发挥马克沁一样的顶梁柱作用,还不如之王那个把红**穿在外面的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