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服装店时,雾织身上穿着最先选中的那套夏装,她亲昵的拉着千秽的手,白天也没干什么,基本都是与雾织在各式各样的街上游逛。
游玩中的时间总是过得很快,渐渐地千秽发现人在下午两点时骤然减少,商家们纷纷关门挂上了停业的招牌,普通的大街上不知不觉间就剩千秽和雾织两个人了。
“这是怎么了?”千秽喃喃自语,观察着四周无不是紧闭的门窗,那模样感觉是有什么大事要发生,偏偏只有他不知道,千秽很想敲开一扇门抓个生人询问下,但很快千秽就发现了异样,从天空的东西南北四个方向,黑暗像一数片幕布将整个白昼的天空遮盖,黑夜在一瞬间就降临了,来暗夜城时已经是晚上了,对于很多事情千秽并不知道,比如这个世界的白天很短,下午两点半之后黑夜就会降临。
除了夜之街外,白昼营业的街道尽是一片黑暗,今天连路灯都不亮了,千秽刚这么想时,就像打脸一样,路灯中发出“噗嗤”一声,冒出了光亮来,不过是诡异的旅馆,在路灯透明的罩子中可以看见绿色火焰不安分的跃动着。
几乎是同一时间,起雾了,从淡淡的白雾逐渐化为浓雾,在这浓雾之中,可见度也是越来越低,很快连雾织都要看不清了。
“千秽…”
“没事的。”千秽蹲下身子背起了雾织,这股雾太过诡异,为了防止于雾织走散,千秽干脆的背起了她,小巧的身子几乎感觉不到重量,千秽对她说:“抓紧我,无论发生什么事绝对不要松开。”
“嗯。”雾织乖巧的点着头,双手紧紧抓着千秽脖子,双脚盘在他的腰上,即使千秽不用手她也能稳稳的挂在千秽身上。
两人行走在街道上,绿火笼罩下的路灯在浓雾中像是独眼怪物的眼眸,立于两侧静静看着千秽的通过。
能见度实在是太低了,千秽依靠的是记忆,印象中是如何一路走来的,但对于看不到任何参照物,那几乎是不可能做到的,千秽将精神力压聚成丝线沿着周身徐徐旋转,精神力的探查将周围完美的还原了,千秽此时就像是在黑夜中装备了夜视仪一样。
“哒~哒~。”从浓雾的后边依稀传来了脚步声,像是那种木鞋所特有的生意。
“??”千秽心中有些惊诧,精神力的感知中可没有任何的存在,但那哒哒声确实是在接近,千秽从千戒中取出了一把枪,另一只手想去拍拍雾织的手示意她安心,毕竟从背起她的那时起,雾织的身体就一直微微的颤抖着,后背感受到的是雾织柔软的身体,然而千秽的手摸到手臂时却有着毛茸茸的触感,这让千秽全身寒毛都立起来了。
良好的心理素质没让他叫出声,这他妈究竟是怎么回事,自己背的应该是雾织才对,那种小女孩的手臂会有这种触感吗?
“雾织?”千秽试探性的叫道,没有得到回应,是在不知不觉间雾织被掉包了吗?换上了一个长毛的怪物,自己不仅背了一路而且竟然没发现。
“……”按正常的处理手段而言,应该在后背上的东西攻击他前将它抓起丢在地上,用枪指着它的脑袋看看是什么东西再说,但千秽并没有那样做,千秽相信自己的感知,在这个世界绝对不存在能够不被他发觉的前提下将雾织掉包走。
千秽运起灵息封闭了听觉与视觉,以精神力蓝图在街道上行走,总算是走出了昼之街的范围,进入了灯红酒绿的夜街,以街口的路灯,迷雾无法向这边弥漫,千秽将封闭的感觉再度打开,两手摸着身后,发现毛茸茸的触感已经消失了,雾织又变回了原样,因为千秽的抚摸她的颤抖变得更加严重。
果然那是产生了幻觉,可能是迷雾引发的,也可能是那些绿火灯造成的,不过总算是从那地方离开了,千秽拍拍雾织的手蹲下身子,示意她可以下来了,虽然从千秽背上下来了,雾织依然抓着千秽的手。
夜之街如往常一样,灯红酒绿热闹非常,千秽和雾织拉着手往住的娼馆走去,偶尔有些喝醉的变态看见雾织想要做些什么,都被千秽一脚踹飞了老远,夜晚是没有执法者的,对于这些醉汉惹上了不该惹的人,行人也仅仅是围观而已。
当千秽到达娼馆时,在迷雾的另一端走出了许多将全身隐藏在黑色斗篷中的人,与这夜之街的氛围格格不入,哪怕是最孤僻的吸血猎人也不会穿成这幅模样,但是他们人多势众,行人也不敢上去指责些什么。
“这位小哥,你回来了?”娼馆的老板娘今天穿着是一件紫色透明长裙,将她的长腿完全暴露了出来,看见雾织的时候,老板娘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好奇问:“她是?”
“不该知道的别问。”千秽冷冷的答道。
这间娼馆有五层楼,千秽所在的房间在四层,走廊上到处都是男女喝着酒,亲吻的场面,雾织的眼中露出了明显的厌恶,千秽将她护在了里侧。
上了三楼的楼梯,千秽赫然发现人变少了,原本的娼馆每一层都应该是同样的场景才对,在通往四楼的楼梯上,出现了一双脚印,那是浓稠的鲜血的脚印,脚印顺着楼梯通往向四楼,千秽心已经暗叫不好,拉着雾织上了四楼,转过走廊的那一瞬间,墙壁上,全被鲜血是浸染,粘稠的鲜血不断顺着墙壁往下淌着,那浓郁的血腥味扑面而来,能瞬间将一个普通人吓到瘫吐,在鲜血中似乎还夹杂着一些颗粒,不用说千秽也知道那会是什么,肉的颗粒,恐怕没有任何的尸体也是因为其实这里已经存在着所有尸体,千秽忍着反胃的冲动的,抱起雾织朝里边走去,花之间的房门已经破损,像是被一刀切碎,房间内只有只有那一对血脚印而言,如果有一样的血迹那恐怕只会是雪儿的,原本的银棺也消失不见,果然是为了这个目的来的。
千秽依稀听见了啜泣声,从衣橱中传来的,千秽将衣橱打开,就看见雪儿正躲在衣橱中,身上被诸多浴巾覆盖,此时只留一个脑袋在外边,眼中大颗大颗的泪珠朝下掉落着,看见衣橱被打开先是猛地一惊,随后发现了那张熟悉的脸,哭泣声再也抑制不住:“外面…外面的人…都死了。”
“没事的。”千秽让雪儿坐在床上,安抚着她的情绪,询问说:“发生了什么?”
“不知道…”雪儿情绪稍稍平静后,她摇着头:“我听见了脚步声和惨叫声,那脚步声越来越近,我就躲进了衣橱里,然后门就被打开了,我连呼吸都不敢,那脚步声在房间内停了好久才离开。”
“客人,你们这么多人,是要开包房吗?”老板娘见突然涌入娼馆的几十人笑着问道,对于客人她并不在乎穿着如何,只要肯花钱就行,不过就是人太多,其他客人都被吓到了,一时间呆滞的看着那边,连调情都忘了。
最前端的黑斗篷用着沙哑的声音说:“有什么漂亮的么?”
“这是名单,你过目。”老板娘笑着捧着册子打开奉上,黑斗篷看了一眼,将它丢在地上,对老板娘说:“你不错,多少钱?”
“我…?”老板娘微微一愣,还未搭话,就见黑斗篷们将数十个钱袋丢在柜台上,垒起了一座小山,黑斗篷沙哑的声音说:“够不够。”
“够了够了。”老板娘的笑容变得无比灿烂,“那就脱吧。”黑斗篷的声音让她一愣,笑容有些僵硬的问:“在这?不是去房间里么?”
黑斗篷没理会老板娘说了什么,一手在老板娘胸前的裙子上一扯,整件长裙就被撕的粉碎,露出她的身体来,在所有人的视线中,就算是娼馆的老板娘似乎也有些害羞了,黑斗篷朝她伸出手指,指端有着尖尖的指甲,按在老板娘胸下往小腹轻轻划去,老板娘的表情瞬间变得惊恐异常,凄厉的尖叫似乎是要震爆所有人的耳膜,随着那双手,在老板娘****的身体上,小腹中大股鲜血从那小小的血痕中涌了出来,开膛破肚,老板娘的哀嚎尖叫着,身体却动不了,只能用惊恐的眼神看着黑斗篷肆意玩弄着她的身体,宽大的手掌握住她那对引以为傲的美胸,巨大的力量将她的胸握的扭曲起来,老板娘只感到钻心的剧痛,透过斗篷,终于看清了他的脸,那是一张干枯如死尸一般的脸,下一秒老板娘脖子就被黑斗篷的手掐住了,骨骼爆裂的声音,娼馆内早就乱作一团,惊叫哀嚎四起,路上行人险些被吓得失禁,稍微正常一些的人立刻朝猎人行会跑去。
老板娘的身体失去了生机,黑斗篷将随手一甩,老板娘的尸体就落进了柜台中,躲在柜台中的柜员吓得险些惊叫出来,双手死死的捂住自己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