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秽抱着枪背靠花坛而坐,他的心脏跳动的犹如一架跑车引擎的轰鸣,大口喘息着,他之前的举动已经吸引到白方的注意力,密集的子弹毫不心疼送给他,将花坛的砖瓦射的稀烂,大片烟尘洒落在千秽身上,看起来狼狈不堪,千秽的局面很是尴尬,白方的仇恨牢牢被他吸引,但黑方明显不认识他
,自然也不会对其施以援手,而且借着对方火力分布在千秽身上时,远程狙击手爽快的收割着。
千秽被双方夹在中间,只能捂着脑袋蹲在地上,在心中不断的祈祷,祈祷这花坛坚固些。
忽然间一声脆响传入耳中,不是花坛砖瓦被击碎的声音,这道声音来自他脑海的深处,就像玻璃破碎的声音,脑海的深处像是出现了一道缺口,从缺口中源源不断涌出的是知识,是杀戮的知识,这些知识能够将他化身为战场上最为凶猛的野兽,这些知识正在渴求着千秽的身体,千秽用身体回应着那些知识,他发现手中的**********变得熟悉,就像陪伴了他很多年一样,枪械的模式已经设成全开,只要扣动扳机就会从枪口喷吐火舌,但之前就算千秽开枪,他也未必能打中目标。
但此时千秽的手和机械一样精准,将冲锋枪托到最为合适的部位,从花丛中冲出,每一次扣动扳机必有一名黑色或者白色的敌人喷溅鲜血倒下,他像是战神附体勇猛无比,很快白黑双方就发现了乱入的陌生人,不分敌我的攻击,精准的射击震撼全场。
广场上堆积的尸体越来越多,还在战斗的人也是越来越少,在最中心的位置有着两个人,各持长剑对攻,像凛冽的剑客,双方放弃防御,以最强最猛烈的攻击对拼,剑身相击擦出的火花,稍有失误就会被对方的利刃切下手臂。
威海鸣、尼禄,平时的对手在今天更像是仇人,杀伐之意在他们挥舞的长剑上表现的淋漓尽致。就在双方高速拼剑之时,威海鸣的单刃长剑抢到先机,尼禄虽然第一时间挥剑反击,但威海鸣的剑身绝对会先他一步在他的身上留下一道恐怖伤痕,就在此时一声枪响,黑方的狙击手击中了尼禄的刀身,剧烈的震荡让他不得不用尽全力来握住刀柄,但攻势以去,威海鸣只看的清越来越近的剑身,却什么做不了,他可没安排狙击手来救援,但就在尼禄的砍到他前,又是一声枪响,从尼禄的头顶喷溅鲜血来,应声倒地,长剑失去了力量支持也是随之坠落。
威海鸣一愣,扭头看去,就见一名黑衣黑裤的少年满脸灰尘的站在一侧,毫无疑问就是他开的枪,黑衣是天炎诺森的标志,但威海鸣绝对不知道天炎诺森中有这么一号人。
“你是谁?”威海鸣早就放下长剑,也是端起一把**********:“放下你的武器,这场战争和你无关。”
“在你说那句话前,是否应该把你指着我的枪口放下?”千秽冷笑道,此时的他极为亢奋,那些知识将他变成了一头嗜血的野兽,他将冲锋枪的弹夹退下,同时换上新的,动作极为流畅迅速,威海鸣知道对方绝不是普通人,如果换做尼禄,他一定会高傲的点头:“很好,期待你带给我一场精彩的对决,在最后我就能碾碎你。”可他是威海鸣,天炎诺森的孤傲领袖。
男人间的对话很多时候只靠战斗就能传递,千秽和威海鸣同时冲出,同时扣动扳机,又同时避开子弹飞行的轨迹,几乎同一时间近身,枪身如同长剑一样碰击在一起,枪口都指着对方的脑袋,双方同时扣下扳机,千秽的头向左一歪,躲过枪**出的子弹,但震耳的枪声在他耳中轰鸣,双方的动作几乎是一致的,千秽右手握枪发力碰开对方的枪身,同时开枪,但在那个瞬间威海鸣的手已经挡开他的枪身,枪口偏离子弹也不可能击中吗,千秽向后仰去先是避开子弹,同时右脚高踢将指着自己的枪口踢的偏离,回身枪口再度再度指向威海鸣。威海鸣以转身持枪的手一挥,以枪身再度碰开千秽枪口,双方攻防互换速度之快惊爆人的眼球。
那些原本还在战斗的人纷纷放下了枪,那一场对决将他们彻底震撼,双方技艺的精湛处于众人之巅,容错率几乎为零的技巧,稍有不慎必定以一方爆头为收场,那名和威海鸣站的不相上下的陌生少年究竟是谁,没有人认识,他们的脚像是被强力胶给黏住了,专注的看着他们的对决,但战斗双方可不友好,那些被挡开的子弹可不是飞向空处,而是准确的将围观的人群一一击倒,几个呼吸间,剩下围观的那些人也已经全部躺下。
枪口喷着火焰,在所有人都躺地后,子弹失去了目标,错乱纷飞的子弹将青玉地砖打的粉碎,
建筑上的玻璃裂成数块散落在地又碎成渣。
威海鸣严峻的脸上尽是凝重,从枪口不断喷吐出的子弹飞速消耗着弹夹存量,他的枪子弹是满的,对方更换了弹夹也是满的,如果这样不分伯仲的继续打下去,最后肯定会演变成肉搏战,但威海鸣并不着急,虽然对方的枪术造诣让他惊叹,但他的体格明显是这一届的新生,肉搏战对他有利,如他所想,千秽的表情变得越加凝重,攻势也变得急躁起来。
千秽越是急躁,威海鸣就越加稳重,他要预防千秽的反扑,他相信千秽一定会用某种手段在子弹耗尽之前和他分出胜负,但千秽和他僵持到了最后,双方的枪械都指着对方的脑袋,千秽脸色苍白,大口喘息着。威海鸣知道是他赢了,千秽没有余力和他进行肉搏战,正准备开口时,枪响从近在咫尺的距离内响起,那柄本应耗尽子弹的冲锋枪,从枪口再度喷射出了火焰,这种距离没人躲得过,而且这一枪相当于偷袭,从威海鸣的头上喷溅出鲜红的血液,向后倒去。
千秽的力量几乎耗尽,那最后一枪的后坐力也顶不住,因此跌坐在地,双手撑在后边望着天空喘息,心脏跳动的频率已经可以赶上飞艇的引擎,他将手中的那把**********丢到一旁,也不知道是哪个神经病造出这种东西来的。他早就发现那些子弹打不死人,只会陷入昏迷,虽然搞不懂其中原理,不然他也不会像个疯狗一样见人就射,那些喷溅的液体几乎就和鲜血一样。
休息片刻,千秽从地上捡起了那间千疮百孔的长袍,刚穿热乎就废了。这时又是一群人从其中一个通道冲入了广场,个个身着白衣,千秽是没力气再来一个回合,如果他们拿枪指着自己,也只能双手高举投降,就是不知道他们会不会因此放过自己。
新来的那群人个个都是大叔以上的级别,和地上躺着那些年轻人不是一伙的,千秽这才发现原来白袍除了是其中一方的队友,还有可能是救援队,他们为那些失去意识的人注射药剂,这才强行阻断了子弹带来的眩晕效果,一个个像是睡着刚醒的样子,茫然的看着四周。
这时一个白胡子老头冲进了广场,震惊的看着糟乱的广场,双手捂着脑袋大喊:“你们这群混蛋都做了些什么!我的青花雪玉砖,圣彩琉璃片。”老头的反应像一个醒来发现家中不仅被盗光,而且所有东西都被砸了的人。
“是你干的?”老头抓着一个男生的肩膀对着他的脸吼道,一定被喷了一脸的口水,千秽只能为他祈祷老头没有口臭。
就在老头到处喷人时,千秽的手突然被人拉住了,纤细柔软的手掌传来一股不容拒绝的力量。
“希娅?”千秽回头就发现拉住自己的人是希娅,一时还没搞清楚状况,就被从广场上拉开了,远离广场后,随便找条长椅坐下。
“怎…怎么了?”千秽气都快喘不上了,本身就没剩多少力气,又被她拉住来了场狂奔。
“我是在救你,你不先说声谢谢吗?”希娅认真说道。
“谢..谢谢?谢什么?”千秽疑惑问。
“你初来乍到有些事还不知道有多少可怕。”希娅表情变得严峻:“如果不是我带你跑,你要面对的可是苍心山最严酷的惩罚之一。”
“那老头是外院副院长,在苍心山上的地位还算高,内门和外院弟子他是一视同仁,不过对于龙徒还算克制,但你是个例外,你师父是七长老,而他最讨厌七长老。”
“这和惩罚有什么关系?”千秽不解,他想起了选七长老当师父时安芸的反应,心中对未来充满了担忧。
希娅摇晃着她的美腿解答:“那个惩罚就是在副院长面前闯祸,然后被副院长怒吼,你可别以为这不算什么,那老头可是有嘴臭,如果被他吼一顿,肯定会沾上他的口水,恶臭会缠绕在你的身上,十几天都不会消散,那时你会被全苍心山的人躲着,女生看见你会远远的躲开,接受过这惩罚的男生全留下了心理阴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