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叶原来我这么坏
我做梦了,幸好那只是一个梦。
我梦见我躺在很大很大的真皮椅子里,边上坐着一个带着黑框眼睛的医生,很帅,手指很长可惜看起来好像没腹肌。
我站起来要走,被他不动声色的按回去,我说要不是看你帅我真的会打人。
他笑了笑,更帅了。
你抽烟吗?他问。
我摇摇头告诉他不抽,他又问我你介意我抽支烟吗?我点点头十分肯定的说不愿意。
他突然又笑了,一边笑一边说奇怪。我说你别笑,你一笑更帅了。
他止了笑问我:你有喜欢的人吗?
我说:有
他又问:你喜欢的人是不是喜欢抽烟、喝酒、不温柔,而且他不知道你喜欢他。
我渐渐警觉了,警惕的看着他,然后点了点头。
我问他:你怎么知道?
他指着我的眼睛说:读心术。
我问:我现在在想什么?
他说:U。
我摇摇头,我说:不,我现在在想你。
这一次他困惑了:想我?
对阿,我恶趣味的笑着,我说:我在想你有没有腹肌。
他了然,用手顶了一下眼镜,然后一本正经的告诉我他有八块。
我说:哦。真巧,我比你多一块。
他很吃惊:九块?
我说:对啊,不过九九归一了。
他没忍住,趴在椅子上笑得像羊癫疯发作。
等他笑够了,我问他:这里是哪里?
他看了我一眼没有说话,起身慢吞吞的整了整皱起的白大褂,然后指了指不远处的乳白色木门示意我去打开它。
我坐着不动。
他等了一会看我还是什么动作的没有,无语了:你去开门,然后你就知道这里是哪里了,还有你为什么在这里。
我说哦,磨磨蹭蹭的去开门。
门一开,外头齐齐的排着一溜的门,每一扇门上都画着画,山水、半张面具、血淋淋的手、半开的昙花、婴儿、嵌着钻石的水晶鞋、画着笑脸的咖啡杯、鱼尾婚纱、腐烂的肉、用了一半的粉笔、诡异的塔罗牌、血红的眼球……
我数了数,二十四扇门。
这时候医生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他说:推开一扇门,走进去,然后出来,告诉我你看到了什么。
我说哦,选了画着鱼尾婚纱的门走了进去。
门里好像是一个世界,蓝天白云绿草地,长长的红毯铺在草地上,处处都是飘着的白纱蕾丝,这好像是一个婚礼现场。
我眯着眼睛去看,然后发现红毯那头站着U,他的身边是一个穿着鱼尾婚纱的女人,脸被白纱蒙着,看不真切,牧师在一旁大声的祷告。
我飞快的跑过去,一把扯了新娘就跑,我想,没有新娘的婚礼看你怎么办。
跑到一半,新娘问我是谁,我说我是上苍派来拯救你的。
新娘挣不开我的手,开始用力的扯我的头发,真疼。
我停下来,我说你疯了,下死手呀。
新娘比我还彪悍,她说她是真的疯了,居然在结婚那天被抢婚了,被抢的是她,抢婚的女的她不认识。
我抹了一把汗告诉她我说你不要嫁给他,他性格不好,爱抽烟,会喝酒,人也不帅,一穷二白,没什么好图的。
新娘看我一眼突然笑了,隔着一层面纱她笑得像个仙女,她说:你迟了一步,我和他把证都领了。我肚子里还有他的孩子呢!
我盯着她的肚子,失去了理智,拧着嘴角笑得咬牙切齿,我说你知不知道我是谁。
她说不知道。
我捡起脚边的石头用尖利的那一端去砸她的肚子,趁着她还没反应过来把她推在地上,一边不停的继续砸一边说:你记着,我是你男人的好朋友,这是我送你们的新婚礼物。
大约砸了十下左右我就停了,新娘蜷在草地上,雪白的婚纱成了血红的,真漂亮。
理智回笼,我急忙扔了手里的石头,仓皇的跑走了。
我四处寻找出口,找到了,一把拉开,差点跪下。
门外站着那个医生,白大褂,修长的手,似笑非笑。
他说:你真的好狼狈。
声音很轻,飘在风里,混着消毒水特有的香味,刺得我牙酸。
我也不甘示弱:你身上的味道真像过了期的劣质香水,中国名牌——sixgod。
他点着头转身走回屋里,一边不置可否:我也这样觉得。
我跟着他进屋,把我在里头发生的所有事都事无巨细的告诉了他,包括我用石头去砸新娘的肚子。
他感叹:果然女人真可怕。
我再次问他,我说:这里是哪里?我为什么在这里?
他耸肩:这是精神病医院,你被人送进来了。
这个笑话一点都不好笑,我是说认真的。我很认真的盯着他的眼睛,想要看出一点笑意,可是没有,那里只有一片冰冷。
医生冲我后头指了指,我迟疑着转头。
我的身后站着U,西装革履,左手无名指上戴着银色的戒指,指尖泛着淡淡的黄色,被男士烟润色过多年留下的。
我说:好久不见了。
他只是笑,不说话。
我急了,拼命解释,我说我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怎么了,那时候我没了理智了,真的对不起,对不起。
U迷惑的看着医生,我又拼命拉着医生要他和U解释,医生说:又发病了。
我真的快要疯了,我说我没病,我不要待在这里,我要回家。U,你让萌妈来接我回家好不好?
U依旧笑着,笑着看我闹。
一大堆的医生护士冲进来,隔开我和U。医生拉着U走出去,我终于看不见他。
我蹲在人群里哭,有冰冷的金属扎进我的手臂,我失去意识。
然后我就醒了,半夜,窗外在打雷下雨刮风闪电,我想,这可能又是一个梦,浑浑噩噩的又睡了,一觉到天亮。
ps这是昨天的梦,其实应该是还有好多细节的,我都忘了,还好忘了,还好那只是一个梦。
诸位晚安,祝今夜无梦。
——2016年五月五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