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志远趴在既熟悉又陌生的课桌上,脑子里全是小兔子,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刘荣的背影,嘴角还露出猥琐的笑意。
拿出那只摸过她的手,闻了闻,仿佛一个月前的香味,还残留在手上。回想当时,很让他郁闷,迷迷糊糊的感觉很差,通过手感可以估算出大小,绝对有34C。
前世的记忆里,那一次亲密接触,小兔子是34D,对于一个生过孩子的女人来说,已经不再是青春的紧绷。但还是让他记忆犹新,这次更是让他热血沸腾,没想到小兔子这么有料,小小年纪就到了让男人垂涎的身材,这要是自己好好“培养”一定可以突破到36D,那时。。。
正想到这,就发现一双美目,愤怒的看着他,刘荣用书挡在前面,红着脸转头看向自己,猥琐的YY被逮个正着,赵志远有些无奈,小兔子一定在想,他有多模龌蹉。
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那眼神就好像在说,你等着,还想着那天的事,看我不修理你。
赵志远心说,完了,好像真生气了,一会保不齐要被追杀,还是赶紧做好防御工作。在书桌里翻找了几本比较适合防御而又轻便的书,偷偷的往裤腰和肚子上塞,女人最擅长用芊芊细指,攻击这两个地方,想了想她们最愿意掐的位置,又在两个大腿上,分别塞了他和高强的屁股垫,才算保险。
刘荣回身对他示威般的攥着小拳头,当空挥舞,很是可爱,好像想起那天早晨的一脚,想想都疼,摸了摸肚子上的护具,放心的咧嘴一笑。
下午放学的铃声一响,学生们就像一溜烟的冲出教室,赵志远则不紧不慢,晚上约好了双强和小龙,还有刘荣几个小姐妹,打算去烧烤店里狠搓一顿,庆祝跟星光公司签约。
最后一个走出教室,教学楼里已经没有几个学生,都热情的打着招呼,早已等在操场上的几人,相继而至,嬉笑追闹。
刘荣则一副要吃人的样子,上去就给他一通收拾,赵志远频频应付,学生们见到这对传说中的情侣,大声起哄。
现在赵志远的名气算是打出来了,可谓一战成名,学校几个混混见了他都做出一副井水不犯河水的架势,谁也不想触他这样的霉头,再加上最近学校里疯传卢强拜在小远哥门下,更是无人可挡。
由于学校要求封闭式管理,每周住宿四天,所以门口的保安对外出的学生检查很严格,只要穿便装出门,都要严加盘查。
晚上还有寝室楼管的夜查点名,前几次双强和小兔子几人偷偷出校,就是用小东西贿赂楼管,出校也是钻的学校后面的铁丝网,整个一个罪犯的待遇,有胆大的学生在学校大墙上用白色涂料写下:文明监狱。四个大字,发泄对校方管理的不满。
对付保安和楼管赵志远当然比这些菜鸟学生有经验的多,临出门前,就跟男女生宿舍的楼管打好招呼,一人塞了100元钱,两位也相当有眼色,眉开眼笑的默默手下这份晚辈的关怀。
至于保安,赵志远则直接去了趟保卫科,在科长是坐了一会,一切照旧,不过扔了200块,外加两条红塔山,就搞定。
一行人出校门的时候,见到苦瓜脸的值班保安,赵志远出手大方,没有吝惜,县官不如现管,丢给他两盒烟,就大摇大摆的走出去,值班保安满脸堆笑,心里直夸这小子会办事。
刚出校门,就把校服一脱,塞进书包里,换上鲜亮的外衣,还真是人靠衣裳马靠鞍,狗佩玲当跑得欢,看着几个哥们穿着人模狗样,小兔子几位女生也都衣着光鲜,散发出青春的气息。
看着小兔子穿着牛仔上衣,格子短裙,一副俏皮公主的模样,心里有些痒痒的,就连马艳梅和李芳两人,都一副时尚辣妹的打扮,看的几个男生,猪哥变身,无限感慨。
几人刚走出没多远,就从学校围墙边上,钻出一伙人,看衣着和气势不像善类,为首一人,双手插兜,大长头发,嘴里叼着烟,向他们走来。
赵志远眉头一皱,想身旁的卢强嘀咕两句,卢强毫不犹豫反身就往学校大门方向跑去。
“你叫赵志远?”长头发一歪嘴,死鱼眼盯着他问道。
赵志远一听,这是奔他来的,并没有慌张,回道:“我是,找我有事?”
心里盘算着对方是谁招来对付自己,李童?白千古?在学校只得罪过这两个人,白千古的可能性很小,因为他了解这类人,自大狂妄,根本不屑于使用这种手段。李童的嫌疑最大,从几次交集中发现,李童是个不按规矩出牌的人,心胸狭窄,不择手段,心里已经有了嫌疑目标。
长头发从他眼神中发现,此人并没有像那些普通学生一样,不是被外校的混混吓得不知所措,或者掉头就跑,而是跟身边的瘦小子嘀咕几句就打发跑回去,在这个年纪能如此沉稳,心思缜密,让他反而有些佩服。
“小虎,看看是他吗?”长头发向后一招手,一个黄头发乐颠颠的跑过来。
“没错,就是他,在烧烤店揍的我!”黄头发愤恨的一指。
赵志远一见黄头发,立马就明白了,原来这是前几天在烧烤店揍过的几个小混混其中之一,正是叫嚣的最欢的始作俑者。
没想到黄头发这么记仇,这事都过去有段时间了,还是找上门来,让他不禁有些好笑。感觉有点像幼稚园的小孩,被打后找家长,指着罪魁祸首的一幕。
李庆发眉毛一挑,脸立马就沉了下来,眼中带着凶狠,信手将烟头一丢。
黄毛对他来说有着特殊的意义,李庆发原是监狱放出来的劳教人员,年轻时因为好勇斗狠,将人重伤,在监狱里蹲了三年。
刚出来那会没有地方肯收留,在这个道德观念十分严重的年代,甭管你因何进的监狱,只要在里边呆过,出来就比人矮了半截,就连亲戚都嫌弃,远远的躲着他。
走了很多地方,带着劳教所开的介绍信,四处找工作,没有一家企业肯用他,就算用了,也没几天找各种理由将他辞退。
渐渐的李庆发的心变的冰冷,不再是那个为了义气而两肋插刀的热血青年,被残酷的社会推到了绝境,有几次曾萌生回监狱的念头,在那里不会有人瞧不起他,大家都是犯过错误的人,谁也不比谁高多少。
直到一次,他打定主意出去干一票,打算趁夜色袭击路人,实施抢劫,当晚正好在他埋伏的小区里发现正在停车场的黄文忠,悄悄的走到其背后,正欲用早就准备好的木棒将其打晕,就听到一个冰冷的声音响起。
“我想你找错人了,如果你真砸下来,会发现是个错误的决定。”黄文忠转过头,面带冷色。
这是李庆发正高高的举着木棒,被黄文忠的气势所迫,怎么也落不下去,从他身上可以觉察出危险的气息。
这种气息只有蹲过监狱的人能够体会到,是同类的气味。不过在监狱,就算是同类也分三六九等,抢劫、杀人、偷盗、强奸、恶意伤人。。。气味各不相同。
如果把监狱比作一个动物园,李庆发这种好勇斗狠的打架的小痞子,只能算作柴狗。而黄文忠却可以看成是猎豹,他曾经接触过杀人犯,那种令人压抑的危险气息,如今再次出现,使他难以反抗,就像老鼠闻到猫的味道,身体就像被施了定身术,怎么也动不了,冷汗连连。
他相信,只要自己一棍子砸下去,就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勉强控制身体,将高举的手臂慢慢放下,强自镇定。
黄文忠嘴角露出一丝笑意,说道:“很好,你做出了正确的决定。”拍了拍他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