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一个人“永远不死”,听起来会不会感觉很高大上?
呵呵……肯定是,对吧!
似乎自神农时期始,甚至更早,上至王公贵族,小至平民百姓,梦寐以求都想着自身能有一个好结果,多少人不懈修仙习道,暮鼓晨钟,炼丹服药,便是觊觎羽化成仙成佛后,能得到一种永恒,一种违背自然规律的永恒:
长生不老!
是的,您没听错:长生,且不老。
可惜,最后真正获得成功者却仅成了茶余饭后的传说,廖若晨星。不过我应该算是其中比较“幸运”的一位。但我首先声明一点:本人非仙非佛,我也是一个人类。只不过我并非一位普通人,我是一名家族传承的猎妖师。
听师父说,自我一降生,与生俱来的使命便与我的所有一切都紧密绑系在一起。先作自我介绍,我本姓姬,名景天,字守正,大概取“舍命守正,举义护天”之意。后来因为某种客观原因,我更名为“无羁”,舍姓氏于不用。
说来名字只是供人称呼的一个符号而已,更名弃姓,方便隐匿市井,首先当然是自我保护。其次也是为了纪念一位故人。因为那人亦无姓氏。
但现代身份证上我的名字叫周大元,很俗,俗方不显特别!
姓氏,是指氏族的一脉传承。比如姬氏,为上古八大姓之一,乃周以及后来的吴、鲁、燕、卫、晋、郑、魏、韩等诸侯国的国姓,得姓于华夏始祖,即华夏民族之人文初祖——轩辕黄帝。黄帝久居姬水,以姬为姓。后历经漫漫历史长河,由姬姓直接演化的姓氏分支有:周、吴、郑、鲁、魏、杨、蔡、韩、霍、管、毛、曹、卫、毕、蒋等四百多个姓氏,人丁不可谓不兴旺——
然而事实是,史书上记载的东西并不完全正确,所以不必太较真。因为后人谁也说不准。随着现代考古工作的不断深入,许多教科书上的知识、观点都在一一地被颠覆,被篡改,被逐渐地去伪存真,补缺补漏……可叹却正常。
就像我,一直如影魅一般在这世上存在那样的正常。
师父说,我出生于坤乾年间,迄今已近三百岁。所以早记不得我出生的准确日期,更记不得我的父母双亲是谁。在我的记忆中,自懂事起,就一直跟着师父。我师父与我同姓。有人说他是我三叔。而我称他师父,或是唤他三叔都能得到回应。不过,他是我师父绝对是事实。我俩平常除了忙些生计,他传授我猎妖之术。所谓一日为师终身为师,师与父等同。一直以来,我对人称姬三爷的师父极为尊重,更多的自然有敬畏因素,那是一种与生俱来的敬畏。
师父跛脚。
师父的右边腿据说被一只叫“五鬽”的恶妖所伤,后用幻河红柳的枝干替代腿骨,但即便后来能够正常站立,走起路来依然一瘸一拐的。不过师父在执行猎妖之时,速度仍旧快若闪电。这种移动术在《猎妖册》中称“念”。
口诀是:念之所至,移形换位,遇水横渡,遇山破石……
走路,确实也与脚不脚的无关,这是哲学问题。
后来师父死了。
师父死的时候乃坤乾二十六年。
此前,师父一直给我服用一种叫“元始宝珀丹”的药物,说在天下的猎妖族中,唯有姬家拥有这种神奇丹药的秘制方法。他说,此丹药能够助我彻底改变体质。按现代科学的解释是,应该通过该药物的刺激,促进猎妖师体内细胞快速裂变,并保持永续更新替换。裂变是细胞短暂生命的支撑点。为此,保持永续不减量裂变,才是所谓的“长生不老”或“容颜永驻”的切实保障。
师父死前三年,便让我停止服用“元始宝珀丹”。
他说物极必反。而那时,我已经长成约摸普通人十七八岁的样子,从那以后即生长停止,青春永驻……很好吧!这么一说,您肯定无比羡慕我!
然而……不急!且听我慢慢道来——
依靠“元始宝珀丹”支撑不朽的生命,却有一个致命的缺陷。猎妖师倘若身受重伤伤及元气的话,元始宝珀丹的药效也会逐渐丧失。这种情形怎么形容呢?这么说吧,假设你昨晚还是青春焕发,满头乌发,忽而一觉醒来,却已变得垂暮老矣,白发苍苍。实际情况当然也没这么危言耸听。准确地说,猎妖师每严重受伤一次,按普通人的年龄计算,即会老去十岁左右的样子。
至于元始宝珀丹的配置方法,服用禁忌,以及服用后所可能带来的种种可怕后遗症,姬氏《猎妖册》中确有详尽的记载。难怪师父死去时,看上去已有八十岁左右的样子,显然在此前的猎妖过程中,师父曾受过多次伤,且数次重伤其筋骨,重创其元气。经验老道的师父尚且如此,何况阅历尚浅的我。
所以师父的突然离去,很令我措手不及。
说“不死”当然是相对的,因为世上根本没有绝对永恒的东西。
师父临终前对我说,他活了近五百岁,而今大限已至,今后的猎妖任务只能落到我一个人肩上。我闻言大哭。他却笑道:“猎妖师没有眼泪……”
我不解,猎妖师也是人,人不是都有七情六欲,难道是怪人?
接着,师父一边啪哒啪哒地抽着水烟,一边开始语气缓慢地与我讲述姬家的家族史。许多事师父也记不得了,只是从姬家先人的口中得知,大约自上古天启时期起,姬氏就得到一个看似风光,实则极为无趣的职业:猎妖师。
我打断道:“斩妖除魔多牛逼啊,为何说无趣?”
师父叹了叹,说道:“其实妖和人一样,也分好妖坏妖,猎妖师身为存在于天地人间特殊的人,既然是人,难免有看走眼的时候,那么……”
师父的语速真的很慢,就如袅袅升腾盘旋不散的烟圈,透着历史沧桑的几分沉重感。他深深地望了我一眼,继续道,人自是人他妈生的,妖亦是妖他妈生的。所不同的是,人的母亲肯定是人,而妖的母亲千奇百怪,有本源体,有飞禽走兽爬虫,更有土石花草或树木……总之,你叫得出名字的,哪怕是叫不出名字的东西,获得某种机缘,承接天地之精华,最后都能够修炼成妖。
众所周知,妖都有“妖术”。
传说,开天氏盘古死后,其精、气、神幻化成三位大神,即伏羲、神农、女娲等三皇,原本蕴藏其体内的灵力随之逸散,分解为水、火、雷、风、土等五灵,以不同的方式散落于天地间。而盘古之心,悬于天地间成为连接天地的纽带,并与天界清气所钟之地连接,因清浊交汇而生“神树”,成为天地生命之源。创世之始,因天地间生灵太少,三皇分别以不同形式创造生灵。神农氏以大地土石草木为体,灌注自身气力,创造出“兽”(包括走兽昆虫)。因神农注重数量和能力,因此兽的种类数量很多,且能力多样,但其心智皆未开蒙。某些“兽”后经修炼,开蒙心智,激发出自身继承的神农力量,成为了拥有特殊能力的妖……而这些妖身上具备的特殊能力,我们称之为“妖术”。
妖们仗着各式各样的妖术,有的开始不守规矩,开始危害人间,搞得天地人间一片乌烟瘴气。这时候,猎妖师就应该隆重登场了,就如当今的捕快,持法律之武器,维护人间妖界之正义……这当中,自然有不甘心伏法之妖。
而这些妖,一般都是一些极难对付的妖。
比如打伤师父的“五鬽”,也称“山魑”。传说它是山神的一种。事实不尽然,“五鬽”乃深山瘴气幻化而生,多变化,擅长用毒。师父警告说,猎妖师在猎妖之时,最怕遭遇到这种妖,无形无影,一击之下,若不能重伤其精魄而降服,若被该妖的妖力反噬,很可能,就会因此要了猎妖师的性命。
前面提过,猎妖师不死,指的是自然死亡,意外或伤害的不算。
不过还好,猎妖师的命属猫命。我们经常说猫有九命。但我知道,师父那是在安慰我,给我足够的信心。因为我很清楚,人毕竟不是猫,且猫有九命也不过是一句哄人的鬼话。试想,把一只猫愣是砸成肉饼,看它还活不?
我不解道:“师父,您是伟大的猎妖师,活得好好的,哪来大限?”
师父沉默半晌,长长叹出一声:“我呀,大概是……活够了!”
活够二字我刚开始也非常不理。世上哪有谁不惜命的?俗话说好死还不如赖活着。不过如今我慢慢明白过来,一个人活太久着实不是一件什么好事。和尚道士尼姑孤独一生,尚且短短数十载,长则百岁。而猎妖一族的寿命一般长达数百年——数百年啊!虽说是一个人,却活得比妖还妖,比石头还硬。
一番仔细叮嘱后,师父终于把他的宝贝《猎妖册》及一枚五彩玉石交到我手上,神情肃穆地说道:“这枚五彩石才是真正意义的女娲补天石。传说女娲泣血补天,不过是女娲当年平衡世道的一个借口。于原始氏族部落而言,氏族灭亡无异于地崩天裂。在频繁的部落战争中,灭族之事时有发生。这对每一个氏族的整体而言,都是巨大的威胁存在。天裂的确是一个神话传说,而所谓的补天,才极具现实意义……今天这枚五彩石该给你了,她将与你的身心进行交融。融合之后,她不但可助你猎妖之力,亦能暂时保你无病无灾……”
暂时?我忍不住再问:“不是说,猎妖师永远死不了?”
师父大笑:“傻小子,人哪有不死的?只是时候未到。命运使然,你今后会遇到一位阴年阴月阴日阴时生人,即八字全阴之人,而且此人生时不得见父母之面。待此人长到十八岁成年,若是个男的,你须要想法和他结为兄弟或师徒,若对方晓之大义,你可传其猎妖之术。此人大功告成之日,便是你第二选择之时。到那时,你或生或死或云游四方,全由自便。对方若是女子,你须和她结为夫妻,这样,你俩生育的子女,不论男女,天生即为猎妖师……”
我再问:“猎妖之术不是不可以外传吗?”
师父摇头道:“咱们姬氏一族开支颇多,繁衍数十甚至数百个姓氏,对方是否为外人早无从考据了。主要是,八字全阴父母双亡之人不多见。今后每到这一天,你须多加留意。否则,没有别的法子,你只能继续等下去。”
我仍然不解:“奇怪,为何非要等这么一个人?”
师父笑道:“你乃八字全阳之人,阴阳过剩,皆为天道所不能容。唯有阴阳调和,才能规避猎妖师命中注定的那些劫数,总之……这是天数。”
我依旧不明白:“正数?没有这个人真的不行吗?”
师父严肃道:“是的!总的来说,这也是规矩,你只须记住并严格遵守即可。至于别的,你可以听从自己的内心。猎妖师的苦与乐,也只有猎妖师自个儿清楚。孩子,三叔这些年把该教你的,都已尽数传授。三叔知道,这么做很难为你。但命运如此,怨不得谁。三叔走后,希望你能好自为之。而且必须牢记一点,咱们是天生的猎妖师。猎妖师有猎妖师的无奈,更有他的荣光,无论如何不可给先人们的脸上抹黑,人在做,天在看……切记,切记!”
我后来想了很久(也许是几十年),才完全地想明白过来。所谓姬氏的先人们真是害人不浅。传承什么不好,非得传下这么个操蛋的职业!
猎妖师的工作吃力不讨好。在世人面前,我们的身份非僧非道非尼,只是一位隐于乡间市井的普通人,这是猎妖师必须恪守的身份秘密。当然在妖族面前半公开半透明。它们知道我们的存在,所以在某些行为上才会自我约束。但我们的生活来源却无人资助,一切都得依靠自己的双手去创造去维持。
师父生前的公开身份是一位豆腐坊师傅。
我和他一直以卖豆腐为生,差不多每二十年搬一次家,搬到无人认识的地方重新开始。否则,街坊四邻纷纷老去,而我师徒二人依然如昔,还不被人怀疑的目光活活地瞪死:瞧那叔侄俩,肯定不正常,怎么像妖精一样……
可不是嘛?人言可畏!哪怕是神仙,有时也会被世俗的吐沫星子淹死,更别说高高的宫墙之内,还有手握皇权的那些贵人,他们更想长生不老呢。
师父将他用过的法器一一交给我后,昏睡三天,就睡“死”了。
后来我才明白,师父将那块五彩石从身体里“请”出来后,不死的生命即走到尽头。五彩石的形状如女人的阴部,外观相似度十之八九。闻之,还略带一缕淡淡的神秘幽香。石之如此,果然神物!我按师父的嘱咐,于某日净身更衣焚香,然后恭敬地将五彩石双手捧至心口处,心中默念道:“源自黄帝,望出南阳,红衣国士,赤舄元公,邠封衍庆,狼乳流祥……”语毕,眼前闪过一道极华丽的五彩光芒,就像一道美丽的彩虹。少顷,光芒消逝,这时我惊讶地发现,手中的五彩石不见了。然而低头一瞧,却在胸口的皮肤下隐约发现她的存在,如一道逼真的纹身。我一下讶住了,天爷啊,这让我今后如何示人?
大概从那日起,我从未在他人面前袒胸露腹过——不过五彩石附体,也让我真正体会到什么叫依偎母亲温暖怀抱的感觉,心儿从未有过的安定。女娲开世造物,被民间广泛崇拜为“创世之神”“始母之神”,果然不是盖得!
师父死的时候,脸上呈现出桃花一般的笑容。那日雨下得很大,如瓢泼一般,把白昼愣是下成了暗夜。清暗之中,师父的脸逐渐地亮红起来,娇艳得如一朵初开的娇艳桃花……师父终于解脱了。而我,“苦”日子才刚开始。
因为日子,我得一个人继续孤苦零丁地过下去。
阴年阴月阴日,即六阴支:丑、卯、巳、未、酉、亥,五阴干:乙、丁、己、辛、癸,然后以天干地支配合着计算。若用一至十二配上十二地支,那么逢奇数为阳,逢偶数为阴,即可分出阴阳之年。接下来是纪月,纪月方法即十二地支各对应一个。然后纪日,纪日和年的方法一样,以六十日为周期,同样可分出阴阳。纪时更简单,二十四时用十二地支来纪,从子时开始,终于亥时。年、月、日、时共有四个,称为四柱,每柱二字,故有八字之说。按此方法计,生于阴年阴月阴日之中再加上阴时,便是罕见的命理八字全阴,而且此人降生时不得见父母之面——他奶奶的,条件无比苛刻啊!
我仰天长叹,要找到这么一个人,谈何容易?但不管怎么说,我都得努力地去寻找,去等待。因为传承与猎妖,同样是我肩上担负的重任!
……
……
或许有人会问,既然你觉得生活了无生趣,为何不选择自戕?
一个人求生难,求死还不容易?人若一死,一了百了。
这么告诉您吧——
于猎妖师而言,自杀是一件极其侮辱人格的事。猎妖家族的尊严,几千上万年以来无人敢于挑战,包括猎妖师自己。一个人可以做对不起自己的事,但绝不能做对不起祖先的事,更别说,猎妖师身上还有上天赋予的使命。
或许还有人会不屑,你丫就是一网络写手,行文故弄玄虚,神神叨叨,写这样一部书,无非就想博取读者的眼球,多吸引一些阅读率罢了……
借此机会,我可以很负责任地告诉您:非也!
我决定写下这部书,情况大概和我师父一样,隐约发觉自己的大限差不多将至——因为不久前,我终于遇到生命中应该遇到的那个人:卫香儿。
卫香儿,女,现年二十七岁,目前的身份是海澄学院的一名讲师。
前面提到,卫姓乃姬姓的一个分支。追根溯源,她也算与我同宗同族。重要的是,卫香儿生辰八字全阴,且从小长在福利院,是一名典型的孤儿。
好吧,什么叫机缘巧合?这大概就是。
我当时心情一激动,眼泪哗的就下来——差不多三百年了,我终于盼来这么一位最亲亲的可人儿。是的。我第一次与卫香儿擦肩而过时,便有一种似曾相识的奇怪感觉,还从她身上闻到一股淡淡的幽香。味儿熟悉,似麝非麝,又非香水之类的俗物。后来我一拍脑门,这不正是五彩石的味儿吗?
我好不容易说服老邹帮我。
老邹身在国安部门,户籍档案都能凭空编造,调查一个人这点小事对他们来说还不手到擒来?细查之下,发现卫香儿果真是我苦苦等待的那个人。
可惜,她是个女的。
按照师父的意思,我应该和她……
不过想想就不可能,有个现实情况令我很为难。老邹还告诉我,卫香儿是有男朋友的,那两人已经装修好房子,都在准备婚礼了……我听后,心儿一下凉到了北冰洋……但不管怎么说,卫香儿的出现仿佛骤然点燃我内心某处沉寂多年的那堆干柴火,且火苗越烧越旺,焰焰烘烘,不多久便形成熯天炽地的惊人之势。是的,我好似一下又活回到那个少不经事,情窦初开的年轻人。
我差不多忘了自己什么时候情窦初开?
只记得那时候有一条街叫观雀街,街上有一座精致的小楼叫观雀楼,楼里住着一位精致的姑娘叫暗香姑娘。后来的某个初春之夜,我和她相约来到一汪碧泉井边,也许当晚玉盘高悬的缘故,我俩心旌荡漾地相拥在一起。她羞赧地仰头看我,我却看呆了,她扑哧一笑。我便不服气地低头擒住她那两片发烫却温度刚刚好的薄薄红唇……然后,就再也没有然后了……说来好笑,不该忘的往往早忘得一干二净,搜肠刮肚也回忆不起来;而那些该忘去的,反倒记得很清楚。每每回忆起那晚的情景,我总感觉心似针扎,然后便是心如死水。
难怪妖王广烈说我,三十岁的生命拥有一颗三百岁的心,心境老矣,青春几何?实际上从外表看,我还年轻得很。且身份证上的登记信息,我今年也才三十岁而已。那么,卫香儿的出现,是否意味着我全新人生的开始?
不论答案肯定与否,我的故事已不以我的意志为转移地开始了——
因为今年,又到了妖族每三百年举办一次的“食饵节”:
到时谁为食,谁为饵,皆为未知之数,于是很值得期待。
……
……
故事开始之前,我再次声明三点:
第一、本故事您完全可以当作小说看。
小说属作者主观杜撰之作品,或悲或喜或惊或诈皆为情节之需要,无他;
第二、对于世上无神无鬼无妖之论断,我基本赞同。
因为这个“世”是普通人的“世”。而妖与怪,它们有它们独立生存的平行空间,与普通人并无交叉。若交叉,则为越界。越界,即可视为犯规。那便是我们猎妖师的管辖范畴,然后视情形的严重程度,或予以警告,或进行一定的惩戒甚至令其灰飞烟灭……然而,执行如此惩戒之事的,也非猎妖师一家之责,但除了猎妖家族属专职外,其余的高人大概,也只能算兼而为之吧。
第三、书中涉及的僧、道、尼的某些说法,皆为我姬守正一家之言。信也好不信也罢。总之,该书或许会颠覆您以往对妖的认识。毕竟道听途说的和故事演义的或多或少都有失偏颇。而我,这里准备说的却是经历之言。
不管怎么说,娱乐而已,不必太当真。
好了,废话不多说,咱们言归正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