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话说到这里了,那也没什么好说的,还请道友画出个道来,窦某接着就是!”紫衫中年人一脸阴沉的说道。
“呵呵...恐怕道友没那么大本事!这样吧,我也不为难他,就给我做十年的侍从吧,这是梁某的底线了,还请道友莫要自误啊!”说完梁遇淡淡的看了看高井堂,然后转过头直直的看着紫衫中年人,一动也不动。
“这...这...”紫衫中年人眉头皱了皱眉,吞吞吐吐的开口道。
只见梁遇这时又开口道:“做我的侍从,委屈不了他,别人想做还没机会呢,你就那么肯定他在你们太和宗就一定有好的发展么?要知道山外有山......”
紫衫中年人听完梁遇的话后,心里更加的摇摆不定了,看着门口痛苦的捂着胸口,龇牙咧嘴的高井堂,紫衫中年人就有点动摇了,但是他毕竟不是他的师父,所以他不敢越俎代庖替高井堂做决定,这毕竟是从优越的宗门内门弟子一下子成了阶下囚与人为奴为仆。
许久,梁遇不耐烦的看了看一脸挣扎的紫衫中年人,然后瞥了一眼直摆手拒绝的高井堂,缓缓的说道:“梁某还有要事在身,道友心底可有决定了?”
“这?请道友宽限一些时间,这事窦某无法下决定,要回去禀告一声才行!还请道友恕罪!”紫衫中年人讪讪的说道,最后还是没敢做决定,准备把时间拖一拖,然后再做决定。
高井堂见紫衫中年人如此说话,顿时松了口气,心里放心不少,深吸了口气,气息穿过胸膛,碰到体内的伤口,顿时直疼的他浑身冒冷汗。
高井堂站在那里抖抖嗖嗖的,一脸幽怨的看了一眼紫衫中年人。
紫衫中年人不理会高井堂,取出一块通讯玉简,低声交代了几声后,便将玉简扔了出去,只见一道白光快速的朝着城外飞去。
梁遇静静的看着飞出去的玉简,毫无所觉的品起了一旁的灵茶。
房间里除了高井堂一脸痛苦的在那里直抽凉气外,其余三人皆沉默起来。许久之后,梁遇朝着门外瞅了瞅,只见一道白光快速闪过,落在紫衫中年人手里。
紫衫中年人看过玉简讯息之后,不由的愣了愣,然后直直的盯着梁遇看了片刻,随后木纳的朝梁遇点了点头,然后转过头去,不忍再看高井堂。
门口的高井堂一见到他朝梁遇点头,心里顿时觉得不妙,慌忙向前走几步,朝着他噗通一声跪了下来,然后带着哭腔道:“师叔,你别让我跟他走!我还要会山门呢,求你了师叔,别让他带走我,师叔......”不等他说完就见他趴在地上,嘭嘭一阵的猛磕,额上顿时磕出了血。
紫衫中年人一脸的不忍,别过头不去看他,然后幽幽的说道:“这是你师傅的决定,再者,也是你欠下的因果,怨不得别人,去吧!以后好好跟着梁道友,他不会亏待你的,这比你在太河宗更有前途,去吧......”
高井堂一脸的不可思议,愣愣的看着他,久久的不曾说话。这时,梁遇不紧不慢的起身站了起来,道:“今日天色不早了,梁某还要赶路,就不在此叨扰了,就此告辞!窦道友,我们有缘再会!”
窦秦欢起身回了一礼,道:“也罢,以后高师侄就拜托给道友了,井堂年少不懂事,还请道友多担待!今日一别不知何时才能再见,还请道友留下名号,窦某还回去向师兄交代!”
“恩......我这次出山不便透露身份,你回去就说乾州十三峰外客就行了,我想他会明白的!”梁遇沉思了片刻后说道。
都秦欢听完此话后,双目不由的大睁,心下一片骇然,再低头看了看趴在地上一直抽搐的高井堂,暗骂道:真是身福中不知福!随即有些心烦的踢了高井堂一脚。
黑着脸看着高井堂说道:“这是你小子的造化,你小子给我安分点,这等机缘别人求还求不来呢,你要好生把握才是!以后要听梁道友的话,不然仔细我剥了你的皮!”说完这些,窦秦欢讨好的朝着梁遇笑了笑。
梁遇朝他点了点头,随即朝着房外走去,小山顿了顿,直直的看了高井堂二人一眼,随即匆忙跟了上去。
窦秦欢看着一脸垂头丧气的高井堂,不由的怒火中绕,抬脚踢了过去,低声骂道:“还不跟快跟上!”
高井堂一个蹡踉,差点趴在地上,然后一脸不解的看着窦秦欢,看着窦秦欢一脸怒色,随即知趣的快步跟了上去。
看着离去的高井堂,窦秦欢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想要告诉高井堂梁遇的身份,又恐引起梁遇的反感,不说又害怕高井堂不知天高地厚,惹到梁遇。
窦秦欢好一阵的纠结,不过最后还是什么都没有向高井堂交代。
渐行渐远的梁遇,对于窦秦欢的表现,不由的满意的翘了翘嘴角,随即继续朝着青岩城外走去。
梁遇看了看身后不远处的高井堂,然后将遁风舟,扔了过去。
高井堂见一见黑色物体废了过来,不由的一惊,待仔细查探后,发现是一件法器,不由的慌忙接过,然后仔细打量着手里的法器,一副爱不释手的样子。
心里暗自猜道:“这算卦的小子到底是什么人,居然这么大方,这才认识多长时间啊,就送自己一件高阶法器,要是师叔知道了还不得羡慕死。”
这时梁遇看着一脸傻笑的高井堂,不由的眉头皱了皱眉,不等他说话,就听到小山知趣的轻轻咳了一声。
随即高井堂缓过神来,然后脸色通红的慌忙将遁风舟给收了起来,梁遇顿时脸色黑了起来,有些尴尬的看着高井堂道:“给你法器,是让你御使法器载我二人的。”
高井堂听完后,更加羞愤不已,他现在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再看小山,更是捧腹大笑的直不起腰来。
梁遇轻咳了一声,遮住脸上的笑意,小山也知趣的缓缓收敛了起来。
高井堂面色通红的取出遁风舟,然后快速的御使起来,梁遇拽着小山轻轻一跃,便跳上来了遁风舟。
过了片刻,高井堂面无表情的看着梁遇,脸上一副去哪儿的表情。
梁遇低声道:“去云梦大泽吧!”
高井堂听后身子不由的一晃,吃惊的看着梁遇,见梁遇闭目静坐,知趣的闭上嘴,一心御使起遁风舟来。
对于遁风舟的速度和防御,高井堂从心底表示满意,若不是修为上看不出梁遇的境界,高井堂甚至有一种杀人夺宝的冲动,不过这个想法在脑海里一闪而过,对于自家师叔在梁遇面前的表现,他还是看的出来的。
眼前这位,绝对不简单,或许这也是自己的机缘所在呢,毕竟太河宗还是太小了。高井堂后知后觉的回头看了一脸梁遇,这时对方正好睁开双眼,一双深邃异常的眼睛直直的盯着自己,顿时高井堂仿佛被看穿了一番,高井堂不由的打了个颤,转过头,不再理会梁遇。
梁遇看着转过头有些心虚的高井堂,随即轻轻的摇了摇头。
......
三日后晋阳城内,梁遇带着身后一大一小两个随从,悄悄的来到一处客栈外,只见门口挂着一道匾额,上面写着“雅仙居”三个大字。
梁遇抬头看了一眼,随即回头低声吩咐了高井堂两句,然后带着小山径直走进了客栈内。
高井堂在门口站了站,随即转身向城内一处商铺走去。
这一路上,梁遇并没有闲着,有高井堂御使遁风舟,他现在有了闲功夫,这不,三天的时间,梁遇就将一打符纸给祸害完了,不过成果十分的不理想,一打千余张符纸,制成的成品符箓不到一层。
而且大多数是一些烛光符、避尘符,毫无用处,小山在一旁倒是看的津津有味,不过一旁御使遁风舟的高井堂却时不时的投来鄙视的目光,这让梁遇面子上很是不爽!
梁遇刚才就是吩咐他去置换些符纸灵墨,所以高井堂对此有些不屑,有些一走了之,但是能去哪呢,反正这几日来,梁遇也不曾亏待他,即使再不满意,他还是不得不听梁遇的话,乖乖的去给梁遇换些制符的材料。
不过说起这些,高井堂不得不想起自己储物袋中的那部《青捻秘策》来,这部功法是梁遇前日扔给自己的,自己翻看过以后,发现现在修炼的《清河大卷》比之弱了不止一个等阶,而这部《青捻秘策》更是玄妙异常,不过,这般玄妙的功法他就这般轻巧的送给自己,这让高井堂对于梁遇身上的秘密更加的好奇了。
高井堂回到雅仙居,询问了掌柜梁遇的房间,然后径直的朝着梁遇的房间走去。
推开门,只见梁遇二人正趴在桌上细嚼慢咽的吃饭,顿时对于梁遇的这般行为,更加的不屑了。
高井堂毫不理会小山邀请的表情,径直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然后从储物袋中取出一枚玉瓶,从玉瓶中倒出一枚莹白色的丹丸,一脸得意的看着梁遇,然后转头看着正羡慕的看着自己的小山,轻轻的哼道。
梁遇头也不抬,低声对小山说道:“是药三分毒,能不服用丹药就别服丹药,否则丹药服用过多,会对以后的成就影响很大的!”这番话看似是对小山多的,其实高井堂又怎会听不到呢。
即使听完梁遇的话,他自己明白里面的道理,但是面子上却过不去,随即不理会吃惊的小山,一口吞下那枚丹药。
小山看了看它,随即低头继续吃了起来,梁遇摇了摇头,不再说话。
高井堂有些心虚的将手心里的丹药收了起来,他也就是糊弄一下小山,他知道根本瞒不过梁遇的眼睛。
不过听完梁遇的话,高井堂不由的一阵的沉思起来,自己以前从未注意到服用丹药遗留下来的隐患,而且师傅以前也从未对自己这般说过,难道师傅不知道么,还是师傅以前就错了?
想到此高井堂心里不由的一阵深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