枯山一众等人被万杀殿主冰月杀尊赶出太丘山,顿时觉得颜面无存,心里对冰月怨恨不已。
一位蓄着八字胡须,身材中等的修士,看了看一旁打坐的枯山老僧,向前一步道:“枯山前辈,今日我等如此闹的太丘上下无光,恐怕离祸事不远了啊,我等小门小户不比青莲古刹,还请前辈与我等指条明路!”
枯山双眼猛然睁开,一道精芒划过,顿时那修士,便觉得一道冷风刮过心底似得,浑身不由得一阵颤抖。
枯山淡淡的看着他缓声道:“施主勿怕,若她冰月杀尊胆敢胡作非为的话,自会有人出面降她!到时候......哼哼......恐怕太丘一脉也不敢容她,否则的话,百余年前的拙寒峰就是她的前车之鉴!哼!”
修士听到枯山这般阴沉的说道,心底顿觉不安,这是要让自己当炮灰的节奏啊!若真的如此,恐怕门内早就被冰月杀尊闹得鸡犬不宁了,自己个人得失是小,但门派不容有失啊!
看来这次被枯山给算计了,自己与那太丘山本无冤无仇,被枯山无故拉来做个见证,原本是想卖枯山一个面子,没想到枯山此人打的一手的好算盘,竟将自己给算计了,现如今闹到无法收场的地步,枯山又在这说风凉话,修士心里又怎能不愤慨。
既然已经得罪了太丘,山看来还是趁早回去,早作打算才是啊!修士这般想着。
随即带着众人纷纷向枯山老僧辞行,片刻之后,刚才还是吵闹异常的太丘山门外,现在周围就只剩下青莲古刹门下弟子了,枯山冷笑不止,只听到枯山冷哼道:“哼,既然如此,那就别怪老僧将事做绝!”随后枯山老僧传了数道玉简出去,便不再有任何动作。
刚刚离开太丘山不久的一众修士,没想到枯山做事竟如此的狠戾,更没想到的是,前方等待自己的将会是一场杀劫!
但是最后的结果会归结到太丘山身上,这也是枯山的高妙之处!
万杀殿内,冰月杀尊冷冷的看着岳玄,岳玄硬着头皮道:“参见冰月前辈!”
“说,你是受了何人的指示,胆敢污蔑我太丘弟子,你若知趣,今日本座便不与你多作计较,否则,本座就去飞仙楼找你家垦山老祖亲自谈谈!”冰月饶有兴趣的看了眼岳玄。
“晚辈句句属实,不敢有半点虚假,确实是晚辈座下副楼主郑东流被人所害,晚辈一路追查,才查到乃太丘弟子青壶所为,还请前辈明见!”岳玄胆颤的答道。
“哦?既是你指明乃是我太丘弟子所为,来人传青壶来见!与飞仙楼主当面对质!”
“弟子遵命!”只见一旁的执法弟子行了一礼退出殿去。
片刻之后,钱天峰外一道高喝道:“遵殚杀峰万杀殿主法旨:钱天峰弟子青壶速速前去觐见!”声音一时间传遍整座钱天峰上下,青鱼观里打坐的柳千山,猛然睁开双眼,神识迅速的朝着青壶的道场扫去,并秘密的做了交代一番。
青壶听了传唤,又得了恩师的指点,心里不由的放松了几分。
执法弟子并未向青壶真人说了些什么,只是嘱咐他让其小心回话!以免陷门派与不义之地。
执法弟子带着青壶直奔万杀殿,见到冰月回命道:“弟子已将钱天峰青壶带到,前来复命!”
“恩!你下去吧!”冰月看了眼执法弟子道。
“弟子钱天峰青壶,见过冰月师叔!”青壶躬身见礼道。
“恩,此次招师侄前来,乃是有人称师侄在外残害同道,状告师侄三个月前于万仙城外杀害飞仙楼副楼主郑东流一事,本座问你,此事当真否?”冰月别有心思的看着青壶道。
青壶一脸为难,慢慢的说道:“确有此事,不过事实却非他人所说的那般,前些日弟子应了一位好友之约,前去探一处密地,与飞仙楼副楼主郑东流、多宝阁阁主万存法、散修杨离以及万仙城的听卦老道四人相识,结果弟子的那位好友被陷了进去,至今生死不知。”
青壶整了整思绪接着道:“我等五人在密地均未有所获,还搭上了许多的灵物,四人均是感觉不忿,那日传讯给弟子到万仙城外一聚,说是有什么要事相商!弟子未曾多想便独自一人前往!”
说完这些,青壶真人看了眼旁边的岳玄,心中一道阴霾之气闪过,开口道:“不曾想四人竟事先部下法阵要加害弟子性命,幸好弟子警觉,提前发现了异常,不等四人发动,便早一步发现四人的心思,弟子拼死杀了出来,将散修杨离当场斩杀,那听卦老道一看不妙,便独自逃跑了,其余二人却不肯放过弟子,弟子不得已就将师尊赐下的乾阳真雷用了,弟子这才逃了性命。再若是不成弟子敢与那听卦老道当面对质。”青壶真人半真半假一脸愤慨的说道。
“恩,青壶师侄你先退到一旁,岳楼主现在还有何话说?”
岳玄听后之后全身直冒冷汗,自己根本就不知道郑东流与青壶之间的具体情况,现在倒好状告不成,还把自己搭进去了,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啊!
但是现在情况更加糟糕,现在不是自己座下被害,而是自己座下杀人夺宝不成反被杀,而且自己查看过万仙城外却实有乾阳真雷炸过的痕迹。
岳玄不断地挥着衣袖擦拭着额上的冷汗,张嘴:“这....这....这...”声音颤抖的不知如何作答。
“哼!竟然有人如此胆大妄为,杀人夺宝不成,反咬一口污蔑我太丘山弟子清白,此事本座绝不会善罢甘休!你既然有胆上我太丘山,那就在这待着吧,本尊不会拿你怎样,稍后自会通知你家老祖前来领人!来啊,将此人给我好生关押起来!不得有半点差池,否则我拿尔等是问!”
早在一旁待命的执法弟子上前就将岳玄拿下,道:“弟子定不辱使命!”说完便将岳玄押了下去。
随后又道:“来人,将万仙城听卦老道给本座缉拿归案,胆敢暗算我太丘弟子,看来本座在山里待的太久了,阿猫阿狗的东西都敢打我太丘的注意了!哼!”一旁的弟子轰然应命。
一旁的景烨真人这时向前一步,对冰月拱手道:“既然此事已经查明,那小弟就告辞了!”说完便要转身而去。
这时只听冰月开口道:“师弟还请稍待,青壶留下,其余弟子全部退下!”冰月挥退众人道。景烨一脸疑惑的看着冰月。
青壶看到此事已有定局,不由的松了口气,再听到冰月如此吩咐众人,独留自己再次,放下的心再次悬了起来。
冰月一脸肃杀的看着青壶,厉声说道:“青壶,你好大的胆子,竟敢杀人反诬他人,还在此处蒙蔽本座,你可知该当何罪!”
青壶听到此话‘噗通’一声,慌忙的跪在了地上,景烨见到此景也是一脸的不可思议。右手指着跪在一旁的青壶“你....你.....”景烨连说了几个你字后袖袍大挥,便将青壶掀翻在地了。
青壶不敢用法力抵挡只好在地上滚了几滚,稳住身子后,深吸了口气,将此事里的种种全部交代了一遍。两人听后久久不语,随后冰月吩咐青壶道:“此事事关重大,不可声张,管好自己的嘴!你且先行退下吧!”
青壶听后缓缓退出大殿,这次是真松了口气,不过能入得这两位的法眼,也不枉自己如此这般的冒险一番。青壶想到此处心里不由的害怕,再想到师尊传来的那段话,看来师尊早就预料到会有这样的结果了。
万杀殿里寂静了许久,景烨凝重的看了眼冰月道:“师姐,这青壶嘴里有几分真?”
“此事应该不会有假,前些时日我听闻封禁之地有所震动,又闻听兑勤峰首席弟子诸葛碾,领了密旨从钱天峰带回一人锁在了兑勤峰地牢内,最后青寒峰峰主闻听后大闹了兑勤峰,与兑勤峰首座庄素侯大战了一场,最后两人不欢而散。恐怕都是此人引起的。”冰月分析道。
“恩,此事小弟也有所耳闻,据说青寒峰的那位连镇峰的寒狱塔都拿出来了,最后被阁里的幻道老祖所阻,最后据传兑勤峰交给了青寒峰的那位一个人,至于是什么人,在这儿不难推断出来!”
“是他!”两人同时开口,均是一脸的不可思议,随后景烨道人有点手舞足蹈的在大殿里转了起来,嘴里还念叨着:“肯定是他,不然青寒峰的那位不至于如此大动干戈!一定是他,哈哈哈....一定是他!”
“是啊,除了他,谁有如此大的能耐,逼得青寒峰那位如此这般的大动干戈,就是当年诸派围我太丘时也不曾见他出手,不然.......”冰月心里又是一阵的难受,是啊,自己的师尊还有两个师兄全部都死于那次的诸派围山,冰月不恨他,因为没有理由恨他,只是心里觉地憋屈。
若不是上代太丘执掌,太丘山也不会落得如今这般田地,上代太丘执掌乃是当代执掌的师兄,上代太丘执掌性子太过软弱,以至于外人欺上门来,却令门下诸峰不得出手,最后以至于十四主峰的拙寒峰孤军奋战被外人所灭。
冰月想到此处,心里不由的怨恨起执掌一脉来,再看了看正高兴不已的景烨真君,冰月心里不由的伤感起来。
许久之后冰月换过神来,凌厉的看着殿外寒声道:”看来本座,真的在这太丘山里沉静了太久,罢了,罢了......既然如此!本座就下山前往诸派走上一朝。“
景烨老道听后脸色顿时大变,慌忙开口道:“师姐还请三思啊!”
冰月不理会一旁苦劝的景烨真君,径直走出大殿。
太丘山外一直等待消息的枯山众人,在得知事情的最后结果时,不由暗骂了岳玄一声废物之后,脸上也觉得无光,带着门下弟子,纷纷离去。
太丘山外,守丘峰上,一道身影看着远去的枯山众人,随后,一闪而过向着枯山的方向而去。
随后数日,乾州各大门派纷纷得到拜山的帖子,得到帖子的门派不由的大骂,那个不长眼的混蛋,竟敢惹这尊杀才,连累自己门派。
青莲古刹中,一处禅房里一位面色红润的老和尚,看着手里的帖子,久久的不曾说出话来。
太丘堂堂正道第一大派,被人逼得自相残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