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几天焦急的等待,吴曼曼也幸运地等来了李大发的电话。
“吴小姐,明天杜文雄要来,村里都已经组织人了!”从李大发的电话中,能听到锣鼓喧天的声音,看样子是在准备迎接仪式。
吴曼曼听完李大发传来的好消息,她心中开始揣测起来,玉玺到底在不在李家屯,到底能不能出现,就看杜文雄的了,如果他能顺利的引出玉玺的下落,那自己的运气就算是不错的,要是不行,就只能证明偷玉玺的另有其人。
到了这天,吴曼曼早早的赶向了李家屯,她要从杜文雄进村开始就一直盯着他,要不然很容易漏下什么重要的线索。
开着车打远处可以看到,平常冷冷清清的村子,今日确实透着一番喜庆,一条长长的横幅挂在了村口,很多五颜六色的彩旗更是点缀着整个村子,村民你说我笑结集在一起等待着。吴曼曼把车子放在了一个比较宽敞的地方就下了车,她可不想被当作一个领导来看待。
果不然,半小时之后,一个车队浩浩荡荡的从大路上驶来,后面那些村民看到之后兴高采烈,敲锣打鼓。“欢迎,欢迎,热烈欢迎!”声音很响亮,但大部分是村妇的声音,更好笑的是旁边还有一个嘴里没有几颗牙的大爷,也举着小旗子嘶声呐喊。
村支书是个四十来岁的中年人,他一看镇领导带着投资商来了,赶紧走上前激动的捂手。从表情中可以看出,村委的这些领导是有多么的期盼已久。
他们之间相互介绍之后,就涌向了村里的办公室,他们或许是要在这举行一次会谈。
吴曼曼相比其他人穿着实在太华丽,只能凑到了市里来的那些小记者身边,才显得不那么显眼。
靠近之后吴曼曼才看清杜文雄的真实面貌,三角眼,大长脸,头发稀少,带着个眼镜,看起来比较有文化。他身后还站着一个小伙子,四方脸,小眼睛,有点胡子,精神飕飕挺有爷们范。
“乡亲们好,大家千万别把我当外人,我就是看着咱们的乡村气息好,想来借着大家的力量和宝地赚点钱,俗话说,有钱大家挣!”杜文雄讲话虽是普通话,可多少有点东北口音。
“大老板说话真让人喜,俺就想问大老板,你看上俺们村哪块破地了?俺们这可就一块闲地,就是村后的蘑菇山。”一位戴帽子的大叔似是在开玩笑。
“哎,大叔,你算说对了,杜老板就是看上咱们村的蘑菇山了!”镇里的一位领导兴致勃勃的回答了提问的老者。
“是这样啊,那是搬山摸金,还是植树养殖呐?”大叔的这番话有点含糊不清,可是让在场好几个人都没有了笑脸,其中也有杜文雄。
吴曼曼起初没有听出什么毛病,但当看到很多人奇怪的眼神时,她忽然发现一个问题,搬山摸金,摸金校尉,搬山道人!这可在老祖宗的书籍中明确注释着,都是盗墓者的黑话。吴曼曼想到这,内心不由的一阵发怵。事已至此,吴曼曼也没有办法,只能继续观望下去。
“哈哈,山上要真的有金子,你们这些老先生不早就飞黄腾达了,哪有我的份?”杜文雄回答的也不简单,让人难辨真伪。
“老板就是老板,脑袋瓜就是灵。俗话说,兔子不吃窝边草,总要留点铛铛给后人。”大叔说着就笑迷糊的抽起了烟。
“二哥,行了,现在什么年代了,你都六十的人了,别说搬山,就是点蜡烛都费劲。既然有钱赚你就在旁边瞧好,保准让你满意。”村长接过话,也开起了那位大叔的玩笑。
“点蜡烛?人点烛,鬼吹灯。看样子这个村长和那位大叔一样,也不是简单的人物。”吴曼曼真的没想到,自己常常说起的江湖,竟在这个小村子里看到了,好像还没有完,一个大光头又冒了出来。
“有钱赚就好,省的俺的那些兄弟们到处乱窜,如今匠工活不好干啊,特别是钳工,很容易被铁条子等硬茬弄伤。”大光头声音洪亮的很,还引起了很多人的共鸣。
“匠工,钳工?那不都是扒手的代名词吗?”纵使吴曼曼胆子大,这次也禁不住有点惧怕起来,这个村子是多么的神奇,多么的另类。
“你们都是说的啥,我一句也没明白,杜老板只是来这里先看看,具体怎么发展,还的仔细研究。行了,会就开到这里,我和杜老板还有事情协商,就先回镇上了。”镇上领导好像受到了村长的暗示,说着就带着杜文雄离开了村支部,当他路过吴曼曼身边的时候,吴曼曼能够看清杜文雄脸上的难堪之色。或许,杜文雄和吴曼曼一样,也没有想到这个村子如此复杂。
吴曼曼看此行没有想象中的成功,就想去找李大发商量一下。当她走到一个屋角时,她隐隐约约听到一堵石墙边有人说话。
“大锅,杜文雄就这么走了,咱们的事还没办呢?”说话声音很足,很有阳刚之气。
“兄弟们,你们觉的他咋样?”一个中年人压低声问另两个人。
“傻不拉唧的,还带过眼镜,文化人一过!”第一个说话的人有些瞧不起他。
“俺也觉得,想过傻大个!”尖细的声音如同个太监。
“哼,你俩还太年轻,他可不是什么善茬!鉴宝的事情,以后再说,稍缓缓!”中年说完不再说话。
“鉴宝?”吴曼曼听到这俩字,心中就是激动,可等她转过墙去的时候,已空无一人,就像臆想的一样。不管如何,吴曼曼信心大增,她决定继续追查下去。这次她来感谢李大发,也不是空着手来的,早就准备了很多礼品。
“咦,吴小姐,找了半天,也没看到你的人影啊,我还以为你没来呢!”李大发看到吴曼曼来了放下了手中的电话,他也是准备打电话通知吴曼曼不用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