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然的淡定是可以理解的,就算换作任何一个男人,也会是同样的反应。吴曼曼没有办法,只能把孙生书包的那份DNA验证报告拿了出来。刚开始孙然依旧若无其事,可是等他翻了两页后,那脸色由黄色变为了绿色,很不好看。
“这份报告一定是假的!怎么可能会是我的儿子!”孙然见吴曼曼表情很认真,说完就拿着报告走到书房,慌里慌张的打开了电脑,他要去确认这份文件的真实性。没等一会,那边给出的答案就俩字,真实。
“这,这……吴小姐,到底发生了什么?”眼前所有的一切,孙然大惑不解,只能让吴曼曼来说明这一切。
此时,孙然在这份报告面前土崩瓦解,不在高傲,不在深沉,有的只是不安和不知所措。可是,吴曼曼什么也不知道,又能如何解释呢。
“孙然,孩子是你的,你应该知道怎么回事啊!不会有女人平白无故的给你生孩子吧!”吴曼曼只能给出这样的提示,让他自己慢慢去想。
“你……你叫什么名字!”孙然对眼前的孩子是那么的陌生,那么的没有亲情感,就像是路边碰到的一块石头。
“重爷爷给起了个新名字,孙生。英文名,查尔瓦。”孙生和其他的孩子就是不一样,人家见了父亲,都恨不能跑上去亲热亲热,而他只是看着孙然,没有人猜得出他在想什么。
“你的妈妈叫什么名字呢?”孙然很清楚只要知道了他母亲的名字,一切谜题都会解开。
然而,孙生开始沉默不语,他不知道这个问题回答还是不回答,一边是自己的父亲,一边是自己的母亲。他焦急的考虑了半天,最后他还是选择了后者。而伴随着小小的誓言,他只有用委屈的泪水来证明自己的无奈。
他虽没有哭,可是在吴曼曼看来,这比会哭的孩子还要可怜。是什么样的枷锁能够束缚这么幼小的心灵呢?他的身后必然有一个不为人知的秘密,但肯定是残忍的,是绝情的。
吴曼曼心疼的一把拉过了他,用手巾给他擦干了眼泪,对着孙然说道:“我和你爷爷早就问过了,他答应过妈妈不说的,你别在难为他了!”
孙然没有想到一件小事,会有这么复杂,孙生的表现更是让他觉的孩子确实很难相处。
“既然这样,接下来怎么办?”孙然又再次可怜的看着吴曼曼,他希望吴曼曼能够有个好的办法可以解决。
“能怎么办,他是你儿子,你们是一家人,你养着他就好了!再说,这个孩子很听话的!”吴曼曼对于这样的男人真是恨透了,不知道他爽的时候去干嘛了,那时候就没有想过会有这一天吗。说完之后,她就告别孙生离开了孙然的家。
走在路上,吴曼曼还是有点担心,不知道他们两个人该怎么相处,孙然性格本来就偏孤僻,儿子又那么随他,真的害怕会弄出个好歹来。
回到家后,吴曼曼又要准备着手下一个计划,那就是赶快把玉玺还给人家了,毕竟他不是孙浩,没有必要接受自己的惩罚。
晚上,她开着车,拿着工具,带着玉玺走到了那个相同的下水道口。只是她没有发现,离她不远的地方停着一辆面包车,车上正有三个人抽着烟说着话。
“大锅,这晚是最后一档子,往后俺可不干了,俺娘给俺找了过对象,要俺俩好绳过日子。”说话的那个男的,在三个人当中就属他还有点人样,唯一的不足就是脸上那个半指刀疤。
“大锅,瞅他窝囊样,就知道摸大奶,木啥出息!”一个尖嘴猴腮的家伙,有点看不下去,呲着大板牙开始嘲讽。
“老七闭嘴,人家杂着说都有过奶摸,你有啥弄的。老四,咱们搬家公司要是某有了你,可就离散货不远了,你再好生琢磨琢磨。”说话的是一个光头,也是三个人头目,李大彪。他们所谓的搬家公司,就是专门干溜门撬锁偷东西的行当。今夜,他们正准备下手旁边的一个平房人家。
“咦,那是过啥东西?”夜晚李老七的眼最尖,他一眼就看到了吴曼曼背着个包爬进了下水道。
“笨蛋,肯定是过人!”李大彪说着就静静悄悄地下了车,另两个也跟着下了车。
吴曼曼钻进下水道后,手里拿着个大磁铁,开始吸东西,就是上次撒下的那些图钉。要不是里面的污水冲走了不少,可能要费很大劲。
“老娘都忘了,还要回来的,哎!”吴曼曼一边叹气,一边向前爬。她根本不知道,后面还有几个家伙就跟在后面。
“老大,她在干吗?难道这下水道有宝贝疙瘩不成?”老七按耐不住,伸手摸索起来。
“笨蛋,有的话,她早就拿到手了,能有你的份?”李大彪狠狠地拍了他的脑瓜一下。“疼,大锅!”李老七赶紧保住了头,
吴曼曼按照同样的方法,又爬到了别墅内,这次比上次好多了,好像监控器也撤了。她看里面的人都睡着了,就大摇大摆的走到保了险柜的那个房间,用同样的方法把保险柜打开了。
自从孙然家里失窃之后,他就警觉地把所有的珠宝放进了银行,只留下了少部分现金放在了保险柜中,就这些现金来说,也有五六万左右。
放下玉溪后,吴曼曼看着一摞摞人民币,确实有点动心,可她毕竟不是贼。为了能够引起孙然的注意,她没有关保险柜的门就离开了。临走前,他又转了一圈,其实,她是在找孙生所住的房间。
她知道孙然住的地方,就开门进去瞅了一眼,发现两人没有在一起睡,不仅有些失落,她心中是十分渴望那种温馨画面的。
经过几个房间,她终于找到了孙生。偌大的客房,就他可怜的一个人睡在大床上。没人给他盖被子,没人给他在桌前放杯水,更没有人把灯给他关上,吴曼曼心里有些难受,轻轻走过去,给给他把踢下的被子重新盖了上去,走的时候又给关上了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