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吊时光,伊岸轮回烟尘漫天》
复杂矫揉的情绪不期弥漫了林霆璧整个周身,想到动容处他的嘴角微微搐动。
不善言语的他在处理感情时候也是浅默的,甚至在饮着无数次被拒绝的苦酒他也只是默默承受。丝毫不显出自己内心丁点儿受伤的样子。
沉默是种秉性,一种承受和担当的本性。
一个朋友告诉林霆璧
“我曾经追了一个女孩两年,后来她跟别人跑了,我以为是自己让她等了太久;后来我认识了一个女孩,是自己喜欢的,我想努力给她最好的,第三个月的时候她有了男友;之后我又遇到了一个女孩,第一天说了几句话,第二天就上了床,第三天分手老死不相往来。曾经我们总以为感情是奢侈品,后来我们才知道它只是一次性用品。”
灰褐色的半夜街头,巷尾的一家网咖显出不一样的特色;不同于其它网咖装饰得豪华贵气,这处的网址有种怀旧的感觉。
接近晌夜的街头带给人一种沉溺于死亡般孤独的味道。
网咖里并没有喧嚣,但能够听到“噼里啪啦”指骨敲击键盘的声音,是种最实诚的宣泄。
昏暗的柳杨树下,一男一女。
男的左手揽住了女的身子,然后俯身试着亲吻她,女的没有拒绝。
刹那之间如同一点星火落尽了易燃的柴禾之中,瞬间燃腾起了勃勃的燎原之势。决潮的情绪袭击了林霆璧的整个周身,夜里的微寒似乎同样凝滞了他情感的波动。林霆璧走开了,没有作停留。
“润,此刻你还好吗?我、、、、真的想你了。”简单的信息他涂抹又重写,手机拿出来又放进口袋,最后他才下定决心把信息发了出去。
可一切如石沉大海,再也没有了回音。
孤独就像一尾死去的鱼,在凛冽的阳光下泛着白眼、吐着泡沫;在漆黑无边的暗夜里渡过奈何桥获得重生,没有欢喜,只剩悲戚。
“林霆璧,我问你个问题,你一定要实话告诉我。”柯达东一边吮吸着手里杯子中的饮料一边煞有介事地看着林霆璧说,“我知道你肯定不愿意告诉我你究竟喜欢的是谁,但你能讲下你喜欢的究竟是那个女孩的哪点吗?”
“问这个干嘛?”林霆璧带着警惕的眼神看着柯达东,“其实告诉你也无凡,或许你不相信,我最喜欢的是她不单纯的表情。”说到这里他的眼中盛满了柔情。
“哈哈哈,不单纯的表情?你逗我呢!”柯达东嘴里剩下的饮料一下子“噗嗤”笑得吐了出来。“没想到林霆璧你喜欢表情坏坏的女孩!”
“坏女孩?”林霆璧瞬间迟疑了片刻,“她是坏女孩吗?”也许只有他才会觉得她的一颦一笑有着怎样的魅力。
有时候七度的伤感如同阳光一样倾泻在彼岸的岛屿之上,我们最后明白的所谓喜欢只是自己想象出来的样子。
近乎浊白的烛油倒挂在灰黄的壁墙上面,一点点剥落后洒得满地都是,碎屑性的堆积物吹弹可破样扬起了涟漪般泛皱的情绪。
最初只是一点点微薄的感觉,然后慢慢堆积成了情绪,情绪喷发变成了忧伤,忧伤抑郁成疾患上了忧郁,恐惧不期而至。
想象中徒留遥不可及的悠远。
“空无一物的感觉就像你置身于世界的中央然后世界变成了一个泄了气的袋子,你站在那里变成一个手足无措的孤儿、、、、、”深夜的感情电台传来的声音使人胸口有种说不出的窒息感觉。
林霆璧关掉电台,沉溺于岑寂之中。白色的念头如同缠攀着的恶之花样蔓延,又如吐着信子的蛇缓缓将人拖进弥漫的浓郁香味中淹溺至死。
河床上飘着泛白的泡沫,漾开的波面一遍又一遍冲击着河床旁的岩层最后撞击成一滩虚白的沫子。折射的阳光也带着寒冷的凛意。
梦里的场景不止一次的出现,拖曳着的弧线反复牵拉着卧榻上的人,使之辗转难眠。
林霆璧走到窗前,推开遮掩着窗户的硕大窗帘,顺势拉开窗户,濡湿的露水被风挟裹着朝他脸上扑打上来,透过露水他能闻到宿夜缠绵的花的味道。
“咳—”一阵冷流呛进了他的喉咙里面使他不禁打了个喷嚏。
林霆璧掩上窗户咽了口温热的咖啡,左眼莫名跳动了一下,他心里隐隐有些不安。
“离我远点,不要碰我!我说不要碰我。”暗夜的街头有两个人影在拉扯。
“我说你又怎么啦?叶润,你又犯什么病?”
“我犯病?你敢说我犯病?你敢说你昨天晚上到底干什么去了吗?”
“干什么去了?不就是和朋友喝了点酒嘛?”
“和朋友喝酒?你说究竟是什么朋友?你又喝的什么酒?你喝酒后又去了哪里?”
“怎么觉得你问得啰哩啰嗦的呢,不——不就是寻常——寻常朋友嘛!”高大男子回答得模棱而含糊其辞,似乎试图辨驳着些什么。
“好哇,侃鹏,你还想骗我!那我就让你看看照片!”叶润抖索着掏出手机将一叠照片呈现在了男子面前,昏暗的灯光下却依然能够看出照片上的赤背男子抱着一个长发凌乱的赤**子。
“叶,叶润,你告诉我,你的照片是从哪里弄来的。——不,照片上的人不是我。你,你要相信我。”搭在女子肩上高大男子的手开始抖索了起来。
“到现在你还想骗我,哇!”叶润一把甩开男子的手哭出声来,就势试图跑着离开。
高大男子顺势拽住了她,将其紧紧搂在怀里,“我错了,保证下次不会再犯了。”高大男子没有继续掩饰,试着在言语上挽回。
叶润在男子的紧拥下一时挣脱不了,“放开我,赶紧放开我!拿开你的脏手。”叶润的脾气已经完全爆发了出来。
那男子依然将叶润的身子紧紧抱住,使得她半点不能挣脱。
半投在地面上的影子在颤抖,甚至已然不能自已。
倘若某天再遇见你的时候,你或许会对我说你也是身不由己。可是时间拉长了距离,距离使关系变得模糊,一切的感觉已经和最初背道而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