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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师训

时间犹如白驹过隙,一晃眼就过去了三年,从那天以后,轩辕明德几乎不再外出,每日都会亲自督导两人练功学习,从天文地理,治世之道,人文习俗到琴棋书画,兵法谋略都有涉猎,轩辕明德于琴有很深的造诣,每次在含笑和云啸练功时,他就会在一旁弹琴,动作行云流水,姿势优雅,只是神情飘忽,心思却不知飘向何方……

“师父!”含笑上前打断了正在弹琴思索的轩辕明德,“嗯,何事?”轩辕明德声音清淡的问,“师父前日传予含笑的清影剑法,含笑有些地方尚未悟到,还望师父指点一二!”含笑说完未做停留转身走向竹林中央看着轩辕明德,“为师陪你走一遍,你可要看仔细了!”轩辕明德随手折了一根竹竿与含笑交手,刹时间漫天剑雨将两人笼罩,云啸在含笑说完话走回来时已经收了剑立于一侧看着场中过招的两人,师父这几年仿佛全部心思与精力都放在他与含笑身上,大多数时间都陪着他们练功,更是将自己的一身才学倾囊相授,这让他隐隐有些不安,再有就是当初师父着急到连夜将《紫云剑谱》与紫云剑传与含笑,待练成之日却又警示她不到万不得已不得随意使出,紫云剑更是不得轻易示人,眼下这套《凝霜剑法》是师父前段时间传给含笑的,含笑悟性很高,没多久就练了个七七八八……,“怎么样,丫头?可看仔细了?”场地中央轩辕明德手中的竹杆直指含笑门面,含笑被逼退数丈后稳住身形收剑抱拳对轩辕明德躬身一礼道:“谢师父指点,含笑受教了!”说完还不忘对着轩辕明德吐了下舌头,“唔,练功切忌焦燥,还需多加修习,云啸,你陪她练一遍!不许藏私。”轩辕师父对某人的动作早就见怪不怪,对着旁边的云啸说道,“是,师父!”,竹林内琴声悠扬,剑舞翻飞,月牙白的衣袍随着两人的招式上下飘摇,轩辕明德看着场内过招的两人不由愰惚,昔日的少年已经长成为清风朗月般俊美的青年,少女虽年幼但已初现少女形态,灵动、聪慧,转眼间两个孩子皆已长大,时间过得真快,犹记得两人刚上山的光景,一个冰冷淡漠,一个淡雅如尘,一个冷若冰山却时时照拂,一个身心俱疲却未失本真,相依相伴一路走来,原本各不相干的两个人,在强大的命运使然下走到一起,勘不破,理不清,沉浮与共,祸福相倚,是喜是悲又有谁能说得清,一瞬间轩辕明德仿佛看到许多年前,几个小小的人儿嬉戏打闹,无忧无虑,那个扎着羊角髻一身粉色衣裙如精灵般的女孩慢慢的成了他眼中唯一的景色……,可惜今日不复当初,那个如精灵般的女子一去未返,相见无期……

手指拨下最后一个音节,场中的比试亦同时落幕,双双收势落于轩辕明德身前两步处,“未尽全力,云啸守有余而攻不足,大忌;含笑攻未至要,守未至全,大开大合处空档太多,容易给人趁虚而入的机会,要知道敌我交锋时,一个微乎其微的空档就会成为你的死穴,那时候没有谁会给你重来一次的机会!所以,练功并非儿戏,要全身心的投入,每一次练习都要当做一次敌我对决,你二人可听明白?”轩辕明明德说到最后,语气明显加重,听得两人不由地心往下沉,双双低下了头,刚才云啸念含笑初学这凝霜剑法却实留有余地,未尽全力,含笑则是初学凝霜剑法,还有些不娴熟,收放之处未能完全发挥出来,仗着师兄万万不会伤自己而懈怠了,忽略了习惯有多可怕,养成了就不会轻易改变,最终将会成为致命的威胁,如果刚才对战的不是师兄而是敌人,那么……,想到此含笑觉得自己后背上冷汗漓淋,不敢再想,眼角的余光瞟向云啸,他的脸色也很不好看,“对不起,弟子知错了!”两人低头道歉,轩辕明德看着面前的两人的脸色变化知道他们明白了自己的意思,当下也和了口气:“好了,今天就练到这里,你们先下去休息吧!”,轩辕明德看着一前一后离开的两人叹了一口气,“师兄为何叹气?”苗靖自轩辕明德背后的竹林中走出,刚才云啸与含笑练剑他看到了,按照刚才的比试,放眼江湖在同辈中云啸与含笑如今的武功已是少有敌手,而且还是未尽全力,虽说未经历练,可小小年纪有如此成就已属不易,但是掌门师兄说的话和表情以及云啸、含笑的神态他也听到、看到了,只怕两人下去又会是一番苦练,这三年来他也了解了一些关于两人的情况,云啸因身份使然再,师兄对他苛责一些亦不为过,那含笑呢?纵然她天赋异禀聪慧过人又自带内力,但是七岁上山,三年内练成紫云剑法,琴棋书画,兵法谋略样样精通,百越师叔又是将一身医术尽数倾授,这对于一个十岁的女孩来说足已让整个江湖震惊,眼下又将凝霜剑法传授,他有些不明白掌门师兄这般行事是为了什么?难道……,那个传说……是真的?而含笑就是……?等等,那云啸……,一切似乎都有些明朗了,苗靖直觉后脊有些冷,“师兄,难道紫薇星的断言是存在的,而那个人就是含笑?而云啸……?”苗靖站在轩辕明德身边小心地还是有些不确定的问出,如果是真的,他就明白了为何三年前突然被召回,以及之后的一切事情,“嗯!”轩辕明德淡淡的应了一声,转身离去,这一声让苗靖彻底明白了,也不由叹息,责任重,压力大,难怪师兄对两人如此严苛,竹林内风吹过竹叶沙沙作响是对他的回应,仰首问苍天,该喜亦该忧?“唉!”如玉的脸庞浮现凝重,再次轻叹一声也随着轩辕明德的方向走去,刚刚得知的消息十几年来安稳的羌芜最近不太平,似乎在筹谋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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