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总觉得二麻子哪儿不对劲,又说不上来,只能用警惕的神色看他,墨色的黑夜,冷风顺势钻进全身,死一般的寂静,他觉得毛骨悚然。
“嘿嘿”二麻子冷不丁的鬼笑,他想起二麻子不怎么爱笑,而且……。得,算了,干正事要紧。他把头扭向一边,身子趴在土堆上,神色凝重的望着洞口,现在不倒,更待何时:?
他从装备包里拿出黑驴蹄子和捆尸绳挂在脖子上,他又用手摸了摸金符,在微凉的月光下发出寒瑟的蓝光。他弯腰拾起斜插进土里的洛阳铲,用牙紧咬住微型手电筒,手里握着59式手枪扣准扳机,枪口朝天。为了以防万一,他用从背包里搜出了一顶在工地上干活的头盔和粗麻手套。一切准备就绪。“二麻子,倒斗去”他正在前面一步步下坑,侧身叫二麻子。回答他的是死一般的寂静。
“二麻子,!”他又用手电筒照着身后,只有一小片被手电筒照的发黑的湿土,连人影都没有,仿佛二麻子从来没出现过,他忽然感觉有种慌乱夹杂着惊悚的冷气从他的天灵盖直冲脚底板。二麻子肯定回去了,像他这样胆小,如果和他倒个斗,准托后腿。
他一步步艰难的挪动着万斤沉的双腿。把麻绳的一头系在离洞口最进的一棵粗树上,另一头系在自己的腰上,缠了个活结。他下洞时心里忐忑不平,他还记得站在洞内的血衣女鬼。心里一阵阵发憷。先向洞口探望,手电筒“嗞嗞”的的抖动,光线渐渐黯淡。一阵寒风袭来,摇曳的树枝千疮百孔。他犹豫了会儿,就把八米多长的竹竿擦进深不见底的洞穴。从破旧的中山装的衣袋掏出一支粗红笔。在竹竿的露口端画了一条粗线,他觉得棍子下端有什么东西在摩擦,竹竿微微的左右摇晃,频率很快但又很轻,似千魂万鬼奔腾擦肩而过。他抽出下缘湿淋淋的竹竿,手电筒照应在细长滴着液体的中下部,液体一滴滴的打着节拍掉落到地上,他看后一阵阵发促,下端居然全被染成血色,稠粘的液体聚在一侧顺着低处滑落,原本湿润的的地表,现在吸收了液体的水分,液体慢慢转变为固体,最后融成一团不规则的圆,并且是红的应眼,惊的应心!
他傻眼了。这真是万年难得一见,竟自己给碰上了,可存活率实在小。他有放弃的念头,他收拾装备准备无功而返时,听见一个尖锐的声音在叫他“老鬼头,下来”他一惊,身体不由自主的颤动。叫他外号的只有二麻子,难道是他?有一点疑问是没有绳索和各种倒斗的预防工具,他是怎么下去的。“快下来,嘿嘿,我发现了宝贝”二麻子颤巍巍的声音在洞中回响。这声音好耳熟,他就是想不起来,该死。他并不打算下洞,底下的情况相信谁都胆寒。“啊,粽子”二麻子歇斯底里的叫唤。他皱皱眉,心揪的老高,看来,按照之前一系列怪事,墓主很有来头!他把竹竿竖立进洞,用力按压,竹竿一寸寸下陷,洞底的松土很厚,很久才触到地面坚硬的隔土,他看见竹竿至少下陷三米多,除去地面部分的露出,基本上从洞底的隔土到洞口大约3米长不等。
他系紧绳索,把手电安插在左口袋上,顺着竹竿下去,刚碰到地面,双脚彻底下陷到脚脖子,抬起脚大概十公分的湿土紧贴在脚底上,一踩都能挤出液体来,等等,他弯腰,用手电仔细看着地面,抓一把地上的土,碾搓几下——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