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老师抱着孩子冲了出去……
跑到了产科的急救室,王老师上气不接下气的吩咐几位值班护士:‘快,准备吸肺积水机!我来抢救孩子!你们过去几个人,赶快去停尸房,那里有一个产妇,需要抢救,快把她抬过来!’
接上机器,孩子很快就抢救了过来,王老师擦了擦满头大汗。但是,去停尸房的几位护士,却什么也没有带回来。
‘你们干嘛去了,人呢?!’王老师急的快要蹦起来了。
‘王医生,你说的停尸房的那个女人已经死了两天了’一个小护士委屈而又奇怪的问着王老师,‘您是不是看错了啊?’
‘是啊,两天前我去给她用床单盖上脸的,’另外一个小护士取来了记录本,翻看着,‘王老师,您看,这是她的死亡记录”
王老师接过了记录本,上面清清楚楚的写着:姓名:常娟……死亡原因:难产。死亡时间:十二月二号……他慢慢的放下记录本,抬手看看腕上的手表:今天已经是四号了。
风更大了,外面风雨雷电交加,王老师独自在值班室里抽着烟,泪水止不住的滑落……”
“王老师现在已经调到省医院去了,我不知道这个故事是否是真实的,但是直到现在每当我想起它,都会使我很感动。它让我意识到妇产科是一个神圣的科室,在这里不但能体现医生救死扶伤的职业道德,更能体会到亲手迎接生命诞生的重要责任。”黎主任说到这里,有些激动,“正是这个故事里蕴含的强大母爱,让我义无反顾的选择了妇产科作为我的发展方向。”
白羽认真的听着这个“恐怖”的故事。听到故事的结局,不知为什么,他竟然没有感到一丝恐怖。这个母亲,即使做了“鬼魂”,也要挽救自己的孩子。强大的母爱,同样感动和震撼着白羽的心灵。
“报告黎主任,7号病房3号床病人宫缩反应强烈,护士长请您过去看看!”一个小护士敲门进来报告。
“好的,马上过去!”黎主任轻轻的拭了拭眼角,立即查找7号病房的病卷资料。
“黎大哥,实在不好意思打搅了,我们走了。”吴术和白羽立刻站起身来,走出办公室。
“别客气。应该是我不好意思,说跟你们再聊一会的,但是病人说来就来,我就不送你们了,有空常来这边坐啊。”黎主任边说边匆匆走到门口,带着小护士快步走向病房。
走廊里,白羽看着黎主任风尘仆仆的背影,许久的发呆。
“唉……”吴术叹了口气,拍了拍白羽的肩膀,“走吧,时候不早了,我们还得赶班车呢。”
白羽点点头,想起自己已经好久没有给家里打电话了,晚上回宿舍应该给母亲打个电话。
吃完晚饭,白羽和吴术道别,独自回到了宿舍里。拿出201电话卡,白羽拨通了家里的号码。
“妈……”
“羽儿,最近生活怎么样啊?还好吧?要多注意身体。我和你爸在家里很牵挂你啊!”母亲的声音,和蔼的从听筒那边传来。
“恩,一切都好!不用牵挂!您和我爸也多注意身体啊。”白羽心里倍感温馨。
“恩,好好。羽儿,给你拿的玉佩,你带上了么?”母亲问道。
“玉佩……,什么玉佩?”白羽一时想不起来还有玉佩。
“在你的箱子里,我用黄绸子包好的。看到了么?”
“哦,想起来了,我是看到箱子底有一包东西,还有匕首和锤子。”白羽猛的想起刚到宿舍时整理箱子,看到的东西。
“恩,对的。都说医学院的阴气重,我就到一个有名的高人那里给你求了这个玉佩还有铜锤,是可以让你辟邪的。那个很小的刀,是当年你爷爷从支援边疆的时候从西藏带回来的,曾经救过他的命,也给你拿上了。你把这些常带在身边,就能平平安安的,也能安心的好好学习了!”母亲亲切的说着。
“哦好的,我知道了,妈妈。”白羽心里暖暖的……
挂上电话,白羽取出了箱子,宿舍里已经很黑暗了,他顺手打开了灯。要不是母亲提起,白羽早就忘了箱子里的东西了,自从来到学校,他还没有认真的看过这些东西呢。
白羽拿出了铜锤,这是一个崭新的小锤子,有着八面形的锤头。锤头的每一个面上,都鲜亮的可以照出人脸。小锤子的捶炳上,雕刻着许多小又精细的文字,好像是甲骨文,又好像是梵文,白羽辨认了半天,总算找到三个认识的字:“除孽仗”。白羽放下这个很有分量的小锤,心里纳闷它为什么不叫“锤”而是叫“杖”。
一把带着锈迹的藏刀,白羽原本以为就是一把普通的匕首。斑斑驳驳的鞘身显示了它年代久远的出身。透过锈斑,白羽依稀看到了一条美丽的神鸟,若隐若现。刀柄与刀鞘似乎已经沾合在一起了,白羽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拔出了小刀。原来刀身是如此的雪亮,没有任何锈迹,刀的一面刻着一头九首的怪兽,一面刻着藏文。尽管是在室内的日光灯下,刀身仍然散发着逼人的寒气。
放好藏刀,白羽取出那个黄色绸缎包裹的沉甸甸的东西。一层层地展开绸缎,厚厚一沓的道符映入白羽的眼帘。道符的中间,静静的躺着一个巴掌大的玉佩。白羽轻轻的拎起系在玉佩一端的红绳,仔细的观察着。玉佩晶莹碧绿,镂空的雕刻十分的精湛,神秘的造型让人联想起汉代的图腾。
白羽不由的感叹,求这些宝贝不知道又花了多少钱,家里并不富裕,母亲真是用心良苦啊!戴上这沉甸甸的玉佩,就像戴上沉甸甸的母爱。
白羽站起身来,照照梳妆台前的大镜子。镜子里,白羽看到自己的旁边,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多出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