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多双眼睛在看着他们,牵动大家的心,钟晨暗捏一把汗,在这种天气下武装泅渡5000米是体力和耐力的结合,枪锋身体受过伤,早已不如从前,这项比试枪锋根本不占优势。而直升机滑降对于腿部受过伤的人就更加没有竞争力而言,惟一稍有胜算的似乎只有射击,而对手也在成长,钟晨的心里找不到突破口,索性不去看两人背影,一遍遍的在沙滩上踱步。
枪锋进水就感觉到冷彻心底的麻木,他将背囊悬浮于水面上,把枪横过来固定,奋力往前游动才能驱赶身上的寒冷,他嘴唇被冻得乌青,甚至忘记了自己在那里,他余光能清晰看到还在一侧的雪狼,一望无际的湖面,似乎只有看到雪狼他才能寻找到坐标,浪头一次次将他的眼睛打得迷朦,他的额头每被拍打一次信念似乎都会增强一次,他努力大睁着双眼,眼睛早已被湖水沧得发红,他调整好呼吸,一手掌握方向,两腿迅速拨水,湖面被划开又迅速合上。
湖面水光闪烁,雪狼看到枪锋的身影一次次在眼前浮现,枪锋的动作坚忍又竭尽全力,雪狼不敢摆头,但枪锋的影子始终在他眼前,2000米左右的时候,他开始加速,略为超过了枪锋。
但枪锋并不示弱,他有了目标,似乎更能激发斗志,下巴就像一把尖刀将两旁的水划开,全身只能感觉到呼出的气体有热度,3000米的时候,他几乎与雪狼齐头并进。枪锋一遍遍告诫自己竭尽所能,正挥臂奋力前游,突然一阵痉挛从身体深处传来,直接从脚跟扯到心窝,枪锋担心的事出现了,他的腿开始抽筋,并且受伤的右脚掌似乎不听使唤,既伸不直还无法运动,他无力的趴在背囊上,任凭水浪拍脸,像一头濒临死亡的海豚。
一架直升机迅速出现在枪锋头顶,救身绳已垂在水面上,耳麦里传来呼叫声:“枪锋,收到请回答!”
“收……到!”
“报告你现在的情况!”
“腿部……抽筋,现在已好转。”
“指挥中心命令你马上归岸,是否明白!”
枪锋的视线变得迷朦,却肯定的回答:“我能行!”
没了声音,直升机在头顶盘旋观察他的动向,枪锋大口的喘着粗气,看着水面和绳索一动不动,他拒绝伸手,咬牙狠狠与身体的某处神经抗衡,他的双眉紧锁,希望能将自己的身体舒展开,他告诉自己能行,在心里说:走吧,走吧,迈开了脚步就不要停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