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24年过去了,一切都还历历在目,罗广宏在部队由一名连长慢慢成长为将军,心里的负债感却始终难以割舍,他知道游之迪留下了一个不满周岁的儿子,而游森13岁时,他的母亲又病逝,形单影只的游森更增添了他心头的挂念,他将对战友的思念顺理成章的转嫁到了游森身上,要不然他心里的悔意和自责不能减轻。他双手轻轻撑于桌上想,让游森离开雪豹是不是太过残忍了,这种做法对不对?但要不离开雪豹,总面临危险任务,如果有一天……他不敢再往下想去。
知道游森在攻7连苦苦挣扎和奋斗,他怎能不管不顾,罗广宏明白一个年青战士的梦想和激情,他是从那时走过来的,游森在他心里,甚至成为了游之迪的化身和寄托,他不想干预又不得不干预他,要不然他又得长久的想念“他”,因为长久想念“他”又不得不梦到“他”,他又会不敢想念“他”而梦也梦不见“他”,而他,游森,就成了“他”游之迪,罗广宏是那样矛盾,心里千百次的翻腾,千百次的平静,剩在心尖上的惟有关爱,他能做点什么呢,为游之迪,为游森,他第一次动用了他的“关系”,只求得心底的片刻平静,终于打电话叫来了特战营钟晨……
罗广宏还在想游森到了特战营会高兴和满足时,钟晨敲门进来了,面露婉惜:“参谋长,枪锋走了,回到了攻7连!”
罗广宏略为吃惊:“哦,为什么?”
钟晨直言相告:“他不想让人关照,想凭自己的能力来到特战营,所以选择了回去。”
“哦!”罗广宏略一思付,沉缓点头:“这样也好,我还是不要给他机会的好,让他自己给自己锻炼的机会!”
钟晨眼里有明显的失落:“我觉得他底子不错,是个好兵,完全有能力留在特战营,走了可惜。”
“他是从军区雪豹大队下去回到攻7连的,有一定基础!”
“哦,是吗,从雪豹大队回去的?”
“是的,因为受伤!”
钟晨眼里更加敬佩和婉惜,沉思道:“还真够坚强,受过伤居然能保持训练水平不减,呆在基层确实可惜了!”罗广宏靠在椅子上,笑了:“我说你这个钟晨,刚开始你并不想要,怎么,改变看法了?”
钟晨有些不好意思,说:“我还以为他没什么能耐呢,但了解他的动作和精神后,我挺欣赏。”
“行,我知道了,他的路还需要自己走,他打算靠自己的努力实现自己愿望,这是好的,我们就不要干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