枪锋眼里闪过一道精光:“能赢我真的这么重要?”
天鸽的眼里仿佛深不见底,受伤的腿却绷得笔直:“是的,或者说能参加爱尔纳突击,对我更重要。”
“不管是不是对手,我们共同努力吧!”
“我们都为能进入预选而努力,那些名额放在全军区来说,并不算多,剩下这最后一段距离,我们是理所当然的对手。而在体能上,你似乎并不占优势。”天鸽的眼里露出智慧的光芒。
枪锋的心里被激起熊熊热火,自信的说道:“我脚趾曾经是受过伤,但我绝对可以坚持下去。”
“在这场比赛上你可能输给我,信不信?”
“为什么?”
“就凭我们现在都没了食物和水,拼的就是体力,而体力你不如我!”
气氛变得尴尬而又玄妙,枪锋挑战似的看一眼天鸽:“是吗,你的膝盖也受了伤,未必能赢得了我!”
“哈哈,你小看我了!”
“没有!”
“那就是你高看自己了!”
“更没有!”
“今天最后的几个小时,会分出胜负的,我们走!”天鸽艰难的撑起身体,右脚膝盖明显不听使唤。
枪锋不放心的跟在身后,问:“你能行吗?”
天鸽一步也不停,对着前面反问:“你能行吗?”
“当然!”
“那我也能行!”俨然将枪锋摆在对手的位子上,两个人已经在较量了。
枪锋无奈的摇摇头,快步跟上:“你要撑不住了说一声,到时我们休息会儿!”
天鸽不屑的“嗤”一声,口气变得僵硬:“笑话!你以为你是军区比武第一名,就项项都是第一了!”
枪锋窘迫了,摆手道:“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就走!”天鸽扶住一根树枝,继续一瘸一拐:“你那种好心的怜悯对人是一种刺激,我现在不需要!”
枪锋看着他那条受伤的腿,已完全支撑不住身体,快步上前道:“那我来搀扶你一会儿!”
天鸽甩手怒道:“我说过,我不需要。我们现在是对手,你要学会尊重对手,没有人会帮助对手,这是规则。”
看着天鸽受伤的右腿,枪锋止步不前:“我只知道我们是队友,现在我们都需要休息!”
天鸽摆头,身体大部分重量撑在左腿上,坚忍的说:“我不需要,并不是每个人都需要你的施舍和照顾,我们是平等的。”
“这不是施舍,即使我们是对手,但同时也是队友,我必须得这样做!”
天已经慢慢放亮,地平线的光压着树梢慢慢绽放,天鸽的脸色苍白,凶神恶煞的说道:“没时间了你知道吗,我们必须前进,前进——要不然对得起他们三个人吗,他们在后面关注着我们,你还用得着休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