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云汐手指碰到洛初鲜血的那一刻,一股奇异的电流突然击中了云汐,云汐只觉眼前一花,一声沉闷的痛苦低吟,一幅奇异的景象便猛然浮现在了眼前。
一片深蓝色苍茫的大海上,阴沉墨蓝色乌云低垂笼罩着天空,沉甸甸的模样似乎就快坠落。狂风卷集着乌云,浪花滚滚汹涌的沸腾着。波浪在愤怒的飞沫中呼叫,跟狂风争鸣。狂风紧紧抱起一层层巨浪,恶恨恨地将它们甩到悬崖上,把这些大块的翡翠摔成尘雾和碎末。
海岸悬崖上一座小石屋孤零零的耸立在那里,石屋门槛上坐着一位身穿白色长裙的美丽而又憔悴的金色长发妇人,她手握一束白色百合,疲惫的头靠在门的一旁,空气中荡漾着她一阵阵悲伤又轻柔的歌声。
歌声传到海面,传到一艘华丽的充满歌舞笙箫的游乐船上。一个男人站在船头,兴奋的大喊;“快。报告老爷,这是安贝儿的歌声,我们终于找到她了。”
船上甲板上的一位仆人兴冲冲的跑进船舱,跪在一个肥胖臃肿的富贵族老爷面前,吻过他那恶心丑陋的脚面;“主人,安贝儿果然在这里。我们找到她了。”
胖贵族老爷眼神闪烁着蠢蠢欲动令人恶心的纵欲,有些兴奋的捏了两把躺在怀里美女的肥臀,他恶狠狠的说:“安贝儿这个臭【婊】【子】,竟然敢拿着我的钱,跟野男人跑了。还敢生下这个狗崽子。”说着伸手将桌上酒杯砸向角落里浑身狼藉,都是鞭伤的小男孩,杯中的红酒泼在小男孩脸上,分不清是血,还是红酒。小男孩被身边身穿金属战甲的侍从按到,跪在破碎的酒杯碎渣上。玻璃碎片刺进了小男孩的膝盖,他忍住疼痛,发白的小脸上硬是不肯掉下一滴眼泪。也许真的是对身上疼痛麻木了。
“老爷,我带你们把安贝儿找到了,是不是可以把我给放了?”一个比小男孩年长的小少年,像一只狗样可怜巴巴的献媚胖贵族老爷说。
胖贵族老爷,浑浊的眼睛晃荡着笑意,他拍了拍小少年的头:“好孩子。放,怎么会不放呢?”说罢,他向身边人招了招手。两个侍从接到他的示意。架起小少年。
“不要,不要。”小少年被架到船尾,船尾海里拴着两只变异异常庞大的食人鱼宠物。在小少年的挣扎尖叫中,噗咚一声海里溅起些许浪花,小少年被扔进了海里。
小男孩低沉的笑了,从他嘴里恶狠狠的吐出两个字;“叛徒。”
船外的海面上,乌云越来越暗,越来越低,向海面直压下来,而波浪一边唱歌,一边冲向高空,海浪的歌声和妇人的歌声交织在一起在海面上徐徐飘荡,幻化为一种对云汐诉说的语言:
大海啊,大海,他们来了,他们还是找来了,还带来了我失踪已久的可怜孩子,我该怎么办?怎么办?
大海啊,大海,他们为我而来,他们绑架了我的儿子,难道这是命运吗?注定我要成为他们的玩物?
浪花轻笑,大海不愿回答,不愿回答。。。
一堆堆乌云,像青色的火焰,在无底的大海上燃烧。却烧不净我曾经深沉的罪孽。
那艘船正慢慢向我驶来,我知道我已经逃不掉了。就这样吧?可是我好不甘心。
看啊,就是那艘船!那艘正靠近我的船。
就是它在深蓝的大海上承载着曾经我被屈辱的罪孽,也承载着我遇见他,爱上我的他的见证,它已经游荡在尘世太久,太久了。
我是贵族床上卑微的歌妓,我原是那艘船上最美,最受欢迎的歌妓。看啊,我在那歌舞笙箫的大厅里唱歌,玻璃水晶吊灯在我的头顶闪烁着光芒,柔美的淡黄色灯光落在我倾城的醉颜上,蓝色的眼睛里。
旋转,不断的旋转舞动着我那妖娆迷人的身姿,宴会上的男子都被我迷得神魂颠倒,我轻笑,他们的眼神毫不掩饰的窥视着我的身体。想要吗?我对他们勾勾手指,他们前仆后继的吻过我的脚趾,吻过我的大腿,吻过我的胸脯。。。
欢愉过后永远是永无止境的空荡。我不快乐,是的,我不快乐。为什么要快乐?华美的衣服,奢侈的美味,富丽堂皇的舒适住所,我都有了。可是我想要的不是这些,我渴望爱情,有如烟火般绚烂燃烧的爱情,我像少女般虔诚希望真爱的滋润,哪怕为了它粉身碎骨。
他出现了,有如神灵一般降临在我的世界。他拥有一副华夏男人特有的英俊刚柔的脸,淡黄色灯光下诱发着独特魅力。他那优雅慵懒晃动酒杯的姿势是那么迷人,红酒吻过他浅薄红润的嘴唇,酒水顺着他性感的喉结滑入他的胸膛,我被蛊惑了。只是人群中的那一眼,我的爱情注定了他。
我躺在一个男人怀里,巧笑如烟,路过他身边,没有人知道我蓝色的眼睛一直在深情的注视着他。他也不曾察觉,没有抬头看我一眼。他低头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搂着我的男人揉捏着我雪白的胸脯,是那么恶心,为什么不可以是他,我的男神?我好想此刻是躺在他的身下,让他贯穿我的身体。
还会再见吗?命运之神啊,请垂青于我。
每时每刻的祈祷,我终于感觉到神听到了我的祷告。再见于他,我是被我主人献给他讨好他的的礼物。我只知他姓洛,旁人唤他洛爷。
他折下一束花瓶的百合在众目睽睽之下吻过我的手背,送于我,他笑着对我说;“人如百合,别有风姿。”
我用他吻过的手接过百合,依偎在他怀里,白色百合在我手心娇艳欲滴。我知道他的温柔是不达眼底的笑意。可是那又如何,谁叫我爱上了他,爱的痴狂。
他留宿在我的床上,那些时日,他成为我唯一的男人。他从不愿吻我的双唇,他笑着说,它太美,有如罂粟,他怕上瘾。
我爱他,爱的卑微,爱到没有自我。不敢说出爱,怕我的身份玷污了“爱”这个字。怎么办。神啊,我又贪婪了,想要一直一直能在他身边。
我的好姐妹,告诉我华夏人注重子嗣,我是个卑鄙的人,竟想利用无辜的孩子。可是我心动了。我爬上一个痴迷于我丑陋男人的床,我是一个没有生育能力的妓子,只能用从他那里骗得孕育孩子的昂贵温箱。我偷到我爱的男人的精子,以我的鲜血孕育了我们共同的孩子。
可是有一天我的爱人却突然不见了,为什么?他去了哪里?我还没告诉他,我拥有了他的孩子。我该去哪里找到他?可是我除了知道大家叫他洛爷外,我对他一无所知。我的爱人啊,为什么你从向我讲诉你落寞背后的往事?
这个可爱的天使是个男孩,我为他起名洛初。取自从我浅薄的华夏知识里,听到一句诗句:“人生若只如初见。”
我要离开浮华的酒池肉林,我不愿我们的孩子在这里长大。我要带着还在温箱的小洛初逃离这里。我们还会在相遇的吧,我的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