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面拖着的是一个哭丧棒,牛头举着的是一把招魂幡。
“这不是黑白无常的东西吗?”我好奇的问道,原谅我此时还有这样的好奇心而没有危机意识。
“小白被绞了,小黑被镇压了,”马面继续用它那朴实的眼神看着我,就像一句话说的,我爱上了一匹野马,我就在想野马有什么好爱的,现在看来野马和人不一样的地方在于,它看你的时候没有什么欲望的感觉。
虽然我也知道这匹马的确是一个物欲横流的魂淡。
“所以这些东西也就自动转账了,”马面笑了,露出一口整齐的白牙,那马样儿笑起来跟头驴似的。
“柳先生是吧,那次混在阴兵里面真的很好受吧。”马脸笑得很猥琐了,相当的愚蠢,“真难以想象你一个随时会露馅的蚂蚁在那个时候是多么战战兢兢的,真是好笑,也真没想到你这么一个蚂蚁还能挺住到达这里。”
“那又如何,”我看着他,“是蚂蚁又如何。”
“这一次,凭着他的实力,打击了一下小黑,很爽吧。”马面一直在说,牛头只是在一边嘿嘿笑,没有说话。
“不过范八也怪可怜的呢,”牛头笑道,“每天都在骂你,说你是只蚂蚁还要为你笑脸服务,搞得他知道今天要弄死你的时候,非常高兴呢。”
“我可以说,我的确是自己干掉那个谁的吗?”我皱了皱眉头,稍微委婉的辩解了一下。
“自己干掉的小黑,别胡扯八道了,”马面的马脸居然表现出一种嫌弃的表情,“业力都才两千的渣。”
“哈哈哈哈哈,还会有这么低的客户吗……”牛头笑的一颤一颤的,“玛德,那些魂淡还有底线吗?这么渣!哈哈哈哈哈!”
“确实!!”马面也在那里笑,“哈哈哈哈哈哈哈,我的天哪,这个词用的好,底线,我的天哪,还有底线嘛!!!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我不爽了,我战斗力渣怎么了,握草,这有什么好笑的,你尼玛,你们在笑什么啊。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渣渣……”
“不是,我觉得吧,那个……”
“哈哈哈哈哈……”
“……”
我受不了了,真没这么好笑,丫笑点得多么低啊,笑的怎么都青筋暴起,口吐白沫呢,那马怎么还在地下啃土呢?
“不是,咱们换个话题吧。”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特么的,当老纸不发威啊。
“以前我就觉得吧,你长了一张马脸还挺好的,”我狠狠的说,“就眼睛不好跟狗一样。”
“你说什么!!?”马面阴阳怪气的尖叫一声。
“狗眼看人低!!”
“哎哟我去你大爷的!!!”马面拿着哭丧棒就抡过来。
“哎哟,老马,****!!”牛头挥着招魂幡也冲了上来。
真是一种生活的姿态去做这种打斗,就像东北人,你愁啥,瞅你咋滴一样,一言不合就开干。
我比较喜欢用脚,这么多战斗也是,没有说见过我会有用手的时候,只有那次在电梯里的时候,没有办法,只好用拳头跟渡边对轰,真是一个忧伤的故事,用自己的弱项和别人对打,两败俱伤。
其实我并不弱,我一点都不弱。我遇到的人太强而已,这让我一直觉得我很弱,一直在计算,一直也在算计。这让我很累,但是因此我也活到了现在没有死掉。
玛德因此老不自信,我要自信起来,我是不可一世的,我是天下无敌的,劳资的腿功可是超强的,你们两个魂淡,虚长我几百岁,每日惶惶度过,这个年代里从没想过你们的后辈会超越你们吗?小黑就是我干掉的,他就是我干掉的,他被干掉之前为什么也在认为那是我穿的那双双鱼靴的力量,那是我自己的力量,我自己的,不是别人的。他们有什么资格嘲笑我,有什么资格!!!
我瞬间躲过那两个人的攻击,远远的拉开距离。
“怎么的,要发大招吗?”牛头大吼也大声咆笑,“还是说我们挺起胸脯让你打啊?!”
“我可没有下贱到那种地步,”我坐在了地上,把双鱼靴从脚上脱了下来,光着脚在地上跺了跺脚,“来吧,这双姜子牙给的鞋子我不用了,我光着脚打你们俩。”
“姜子牙给的?”马面笑了,“你把你唯一还能活下去的机会给除去了。”
“你觉得你还能活下去吗?”牛头大吼,“装比不带这么装的。”
“你会为你的一时为求脸面的冲动而丧命。”马面冷笑了一声。“你应该知道”
“在你们看来很不甘吗,”我看着他们冷笑一声,“对于我来说很值。”
“真是活腻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