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道!”胖子瞪着大眼珠子回答,“这很像一个领域。”
“什么是领域?”
“我从书上看过的,有超能力的人可以放出一个能力的使用范围,在这个范围内可以发挥能力的效力,”胖子看着那个球,若有所思的回答道,“也许,这个银球和门,都是那个领域的效应了。”
“你丫看的玄幻小说吧?”我忍不住吐槽,这个时候想象力怎么能这么丰富,很明显,这是有外星人。
“我们在领域里面,但是我们自身却没有受到影响……”胖子继续分析。
“说明有外……”
“物质的外形和性质发生了变化,说明这个超能力的作用是在物质上面的,而不是对于人使用的。”胖子打断了我的推断,继续分析。
“很明显,有外星……”
“使物质本身发生变化,又能控制物体的运动,兼有性质变化和形态变化,这个超能力者若是敌人的话,那要多么棘手。”
“有……”我刚想说,但是我又突然想到,我丫也是超能力者,我有瞬移这个能力呢。
尽管我的内心还是一个很彻底的唯物主义者,但是现实的改变终究让我把过去的很多常识都否决掉了。
从一个军人转变为一个善变心思的人,这个转变,内心深处却是始终不认同,一些发生过的事,终究是发生了。
“你好像三番五次的有话要说。”
“没有了,没有了。”我只是有点无奈的做了个否定,手不由自主的撑在墙上,有时候真的是颇有些多愁善感了,不好,不好。
我再看向胖子,突然发现胖子看我的眼神有点不善,怎么,发情了吗?
不过那可不是饥渴的眼神,而是一种看到了什么不得了东西的样子。
见鬼了?
胖子的眼神由惊恐变得惊愕,我此时才发现,他看得并不是我,似乎是我身后的墙壁,我此时也有点感觉,身后的墙壁上似乎有什么东西显现。
手臂上,有点痒。
我慢慢转过头去,身后的场景在一帧一帧的显现。
我的手,似乎有点小呢。
怎么,我眼睛花了吗?我的手骨折了吗?怎么长在手腕上的这个东西的角度怎么偏折的那么厉害。
假如骨折了,为什么我一点也感觉不到疼痛。
等一下,
既然长在手腕上的这个东西是手。
那我撑墙的东西是什么
不禁咽了口口水
手腕上多了一只手。
“哈!!!!”
一声大喝震耳欲聋。
我猛回头,一道白光奔来,从我回头的眸前划过,斩断了眼前的一缕发丝,忙一侧首,但是那道白光似乎并不是奔向我的脖颈的,穿过没有停留。
我赶忙用余光看去,那白光刺向了我的手腕。
啪!!
物体掉落的清响。
然而伴随那清响的落下,一股钻心的疼痛涌上来。
我的心脏被猛地揪了一下,身子不稳跪倒在地上,一口咸稠的液体从嘴里垂涎滴下。
头颅也被这一下疼痛刺激的发麻。
我提起了我的手,那只小手早已消失,一道平齐的猩红的切痕展露在手腕上。
伤口没有立即愈合,
我颤抖的举起了手掌,正想仔细的看这劳什子究竟是怎么回事,一道黑影搀扶起了我就向前走去。
我却因为头痛,心痛而无法直立。
胖子见我不稳,一把扛起了我,把我背到了肩上,以一种急速的方式向楼上跑去。
转眼到了六楼拐角,那扇通往六楼的门安然的关合在那里,胖子一拳向前砸去,不出意料,那门向里面陷去。
但是这次的又完全不一样,一道白光一闪,就是那刺向我手腕的白光,在刹那间闪烁出一道光影。
时间仿佛静止了一秒,胖子没有动,我惊讶的眼神也来不及动。
门上出现了整齐的几道光纹,在我们的注视下,门一块一块的,就像蛋糕上的奶油块,瘫软的向下揭掉下来,门后的阳光也随着那些东西的掉落,照耀进来。
还未等底下的门完全掉下,胖子抱着我撞了进去,这个魂淡拿我当盾牌。胖子抱着我,冲进了六楼的走廊,转眼就冲进了最里面的一个房间。
胖子放下了我,转身把门关上。
我瘫坐在椅子上,举起了我那斩断了一个手的手。
那猩红的创口上,一股白色的丝丝在集结,转眼间,鼓起了一个白色的小包。
我的心脏一阵血液沸腾,激烈的跳动难以平复,感觉就像打了一吨兴奋剂一样。
不是我的心情恐惧激动,是这个白色的丝丝有毒。
全身的血液在这一瞬间向手部涌去,我眼睁睁的看着手臂在不断壮大,在膨胀,发紫,那血管在一条一条的崩裂,一只黑色的手在原本的白色小包的位置上生长出来,越来越大。
“胖子!!!”我痛苦的大喊,那膨胀的部分就像象腿一样厚重了,并且向肩膀处蔓延过来,“救我!!!!”
胖子奔过来,看着我,我能看到他惊愕不知所措的眼神。
“怎么办!!!”胖子低声嘶吼,他不断施针在那象腿般厚重的右臂上,黑色的血浆在我的手臂上喷射出来,完全没有效果。
“麻痹!!!怎么办!!”胖子嘶吼着,手中白光一闪,正要朝着我手腕部的黑色巨手砍去,但是那牵扯的血液太多了,胖子只是拉开几个豁口放血,丝毫不敢有大动作。
“砍!!!!”我痛的死去活来,“把手臂!!!!砍掉!!!!!”
“不要!!!”胖子压着我的手,继续放血。
“给我砍掉!!!!”我一脚把胖子掀倒,痛苦的倚着墙,眼泪不自主的往下流,真特么的疼!!我的肩膀已经开始发紫了,再不砍,我就快死掉了。“我不想死!!!!!”
胖子瞪着血红的眼睛,奋力冲上前来,白光一闪。
“呀!!!!!!”
一种重负从肩膀猛然卸下,一大股液体喷涌而出。
我耳边听到了一股爆裂声,
一股冲击力,一股粘稠的液体覆盖在我的脸上。
血泄汪洋,在这不小的天地里爆炸开来,满屋子里,桌子上,椅子上,墙上,地面上,无处不挂满了黑色的脓血和肉块,显得那么可怖,似乎是炼狱,重新回到了人间。
一个血人从地上爬了起来,走到了另一处凸起前,似乎有一滴泪在眼底滴落。
“哈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