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学时,恋爱心理学老师讲,完美的恋爱需要具备以下三个要素:理想、***责任。那年小宇18岁,听到**一词后,和大多数纯情男女一样,红着脸,低下头,不敢看老师的眼睛,可内心里却是另外一番波涛汹涌。
新中国成立以来,性,这个词一直都是被文人骚客、儒学之士甚至于各大搜索网站列为的“敏感词汇”,在社会主义初级阶段,扫黄打非早已让人谈性色变,这个词真的是禁言吗?亦或者是人们表达爱的另外一种形式?
咚咚咚
大伟被一阵紧促的砸门声叫醒,这次他和往常一样:配备朦胧的双眼、挂上呆滞的表情、衣不蔽体的下了床----不过这次他却给自己的“共枕眠”曳了下被角----旁边睡着的是Selena。
小宇扒着门,看来是带着重要且值得在周六的早上7点和好基友一起分享的消息来的。
“干嘛呢磨磨蹭蹭”小宇有点不悦。
“睡觉,你不用睡觉吗?”大伟看着和自己年龄相仿的小宇如此神采奕奕有些困惑。
小宇没理会大伟,其实那个问句只是小宇的开场白,而已,他并不关心大伟的死活。
小宇转进屋子,大伟一路小跑,把卧室的们轻轻关上,小心翼翼的摸了下门锁,以确认门不会被风吹开才走到目瞪口呆的小宇面前。
“屋里藏人了?”小宇咽了口口水。
“哦,昨天下班,Selena和我一起看电影,太晚了没回去”大伟云淡风起讲述着昨晚的风云故事。
“这,就睡了?”小宇还是不敢相信,平时呆头呆脑的大伟在关键时刻还真是不掉链子。
大伟很不屑的看着小宇:“大家都是成年人,别总是把纯洁的东西想的那么猥琐好吗?”
“你这算是非法同居吧?”小宇尝试着给这件事情定性。
“什么非法同居,这是感情的升华,是不离不弃、相守唯一的表现,是男女之间感情升温的必经之路”大伟慷慨激昂,仿佛台下坐着上千名来访群众,事实上,群众只有小宇一个,严格来说还是一个不拥护自己的群众。
“你居然把这个行为冠以爱情的名义,你敢保证跟她结婚吗?你敢确定你老婆就是她吗?”小宇不屈不挠的盘问。
“要你这么说,合着我还对不起自己未来老婆了?”
“谁说不是呢”
大伟挠着头陷入思考,小宇心满意足的笑了,为自己成功的劝阻了一位即将踏入深渊的老友而欣慰。
“你就是精神洁癖”这是大伟深思熟虑后的结论。
小宇愤愤的离开了大伟屋子,看来,他不打算跟不拥护自己的朋友分享他的好消息。
所以,AK很荣幸的在7点31分的时候成了这个消息的被分享者。
“睡就睡呗,你还管人家私事”AK相当不满意,不是因为小宇多管闲事,因为这个时候离起床还很早。
“跟你讲不通,我的爱情观跟你们不一样”小宇充满委屈的望着窗外的雾霾,白茫茫干净的像没被污染过似的。
“得,我不想跟你争论这个,说说你为什么来吧”
“我和余快要去黑龙潭玩,你要不要一起呀?”小宇立刻开心的像宋小宝一样。
“我不去,没工夫做电灯泡,另外,你出去玩没必要跟我汇报吧”
“关键是我们要玩两天”
“玩一年也跟我没关系”
“拜托,能不能抓住问题的重点?两天,你知道两天意味着什么吗?”小宇提示着问题的正确答案。
“你们怎么住?”
“问的好我的朋友”小宇很开心---AK悟到了。
“我打算订两个房间”小宇挺直胸脯,一副不拿群众一针一线的样子。
“你好正派,我很中意你”----AK觉得这是本年度听过的最无聊的笑话。
“你的意思是支持我这样做对吗?”小宇不放心的去确认AK的真正意图。
“我的意思是支持你做和尚”
小宇再次失落的望着窗外的雾霾,的确,从内心上讲,小宇是期许的,共度春宵这个词,对每天回到家后面对着双人床,双人被,双人枕头一人睡的小宇来讲,不亚于全国人民春晚对本山老师小品的期待,但‘忠、孝、礼、义、廉’这种道德约束也是根深蒂固的,一边是内心的召唤,一边是道德的拷问,小宇进退两难。
最终,小宇经过一天的斗争,还是没能听从内心的召唤。
“先生您好,再确认一遍,是两个单人间对吗?”电话那头的客服兢兢业业。
“算是吧”小宇犹豫着。
“先生您好,请问算是吧是几间?”
“算是吧就是算是吧,你好讨厌”小宇傲娇的挂断了电话。
就像处女座经过一番思想斗争后,在甜豆腐脑和咸豆腐脑之间最终确定选择豆浆一样的纠结、漫长、不甘心,小宇躺在沙发上,推理着结果的导向:如果大伟和AK的自由开放理论占主导地位的话,自己的矜持就会显得封建和娇作,但,万一自己是对的呢?
小宇想起和春子在一起的时候,那时候天还很蓝,水还很清澈,出游还都住青旅,男女之间的感情不会揉进金钱、地位、性这些其他元素,小宇一度以为这是人世间最纯真、最皎洁无疵的爱,这个思想一直左右小宇的爱情观,以至于最后分手都没来得及和春子有更进一步的动作,但内心的渴望并不会就此磨灭,一旦有星星之火,这种渴望便呈现燎原之势。
就像大伟说的那样,这是爱情的升华,小宇一直都没升华,所以爱情夭折?
如果是这样,那么爱情这个东西也就不唯一、不纯粹了,‘我爱你’这三个字可能是为了泄欲而撒的谎,‘我想你’也不再是因为你占据了我的脑海,既然这样,爱情就成了谎言,是人类摆脱不了生物本能而对上帝撒的谎………….。
越想越可怕。
终于还是睡着了,该来的总会来。
“这里的水好清澈”余快欢快的雀跃着,像山间的小鹿。
“你慢点,累死了”---后面是山间的野猪,不对,是小宇。
小鹿:“我想要水里的小鱼”
野猪:“我给你抓”
小鹿:“我想要树上的果子”
野猪:“我给你摘”
小鹿:“我想要休息”
野猪:“我做你的椅子”
小鹿:“恩?”
野猪:“我给你找椅子………..”
野猪留着口水去找休息的地方,你以为这是大自然物种之间和谐的画面吗?
枯藤、老树、野猪、余快,夕阳西下,小宇早已无心赏景,拖着躯壳疾步如箭,终于,如愿以偿的来到了客栈,虽然订的是两间房………。
“房间只有一间”前台小姐熟练的打量着两位,仿佛拥有洞悉一切的眼睛。
“不可能,我订的是两间”小宇悲喜交加。
“不好意思先生,我这里显示是一间”小姐接续洞悉着一切,微笑等小宇认输。
事实上,小宇那天并没真正确认定了两间,前台本着将客户服务到底的精神,仅留了一间。
“你们服务真不合格,你可以调取电话录音听一下我到底定了几间”小宇竟不自觉的生起了气。
前台依旧微笑的看着小宇-----这种想吃葡萄的狐狸她见多了吧,可事实上,这只狐狸可能真没打算吃葡萄。
后面排队的吃瓜群众也流露出费解的表情:两人住一间不好吗?这男的是GAY吗?
舆论的压力的确能使人就范。
余快敏锐的察觉到异样的眼光,拉了下小宇,微笑的说:“一间就一间吧,某人可是要睡地铺咯”
------多好的女孩,为男朋友维护了面子,及时阻止了事情向糟糕的局面迈进,可,中国酒店的前台永远是胸大无脑流:“不会的美女,我们的房间床很大,很大,很大,很大………。”声音响彻整个大堂,几乎和山路十八弯的调调一致。
电梯里,小宇站立不安------
从余快救场时,小宇就已经在脑补今晚自己是如何的坐怀不乱,以此证明自己是贞洁烈男,可,现在,这位烈男开始心虚。
“你怎么了?那么热?”余快关心的问道,然后拿出纸巾替小宇擦汗。
小宇抢过纸巾,慌张中握到余快的手。
“你手好凉啊”余快不可思议的盯着小宇。
“我,忘穿秋裤了……..。”-----事实上是望眼欲穿。
电梯缓缓上升,这部电梯的终点是天堂还是地狱已经是个定数,现在做什么都没用,只能对未知的风险出出冷汗罢了。
电梯到了,18层------不知道地下18层是不是也有电梯。
余快拉着箱子若无其事的走在前面,迎面走来的是一对面色红润、容光焕发的情侣,小宇更羞愧了。
走廊尽头,门开了,关了门,小宇立刻找了个最靠近角落的小沙发,然后假装玩手机,余快收拾着箱子:
“我要去洗澡了,你也收拾下吧”余快拿着衣服进了浴室。
小宇长舒一口气,忽然有种被**的错觉,也或许对于女朋友来讲,住一个房间是正常的事情,小宇安慰着自己,给自己打气:即使最后关头,我莫小宇一定能坚持自己的原则不动摇,做无**情者,决不做伤害人民群众的事-------这好像是某遵纪手册。
手册毕竟是手册,在余快可爱的睡裙面前,那只是一张废纸。
余快穿了件吊带睡裙,是粉红顽皮兔版本,不是夸张的红颜色,也没有某硬盘里的视频中女主角的情趣,只是很普通的一件睡裙,但已让小宇目瞪口呆:
“真可爱”小宇情不自禁的感叹-----上帝造人可真奇妙。
“哈哈,可爱吧,生日时候闺蜜送我的”余快根本没察觉到小宇的口干舌燥。
“主要是,你穿着可爱”
“多谢夸奖”余快甜甜一笑,开始整理衣物,宾馆的灯永远都不是明亮的,橘黄色的灯光遮盖了小宇尴尬,但也使得余快的身影妩媚、生动。
“那什么,今晚我睡地铺吧”小宇站了起来,一身的浩然正气。
“哦?那你睡的惯吗?”余快疑惑的看着小宇,从上到下扫描着小宇的‘藿香’正气。
“没事,,,睡的,惯”----还是经不住检验。
一切就绪的时候已经是夜晚十点,小宇躺在地铺上,很安静,但也很躁动。
屋子里表针一步一步似爪牙的走着,隔音效果极好的缺点就是彼此的心跳会成为‘噪音’。
“我睡不着”余快委屈的说。
“我也是”
“不如,你给我讲个故事吧”余快建议到,同时悄悄的爬向床头,用手指点着小宇的被褥撒娇道。
小宇咽了口口水,用力的点了点头
“很久很久以前,有一只可爱的小羊在森林里迷路了,小羊很伤心,于是她垂头丧气的走在森林里,这时她看到一只野猪………”
“野猪?是不是特别凶猛的那种?”
“是啊,它要吃掉小羊…….”
“它为什么要吃小羊啊?”
“因为,它饿”
“可野猪不是应该吃地上的果子嘛?”余快睁大眼睛充满疑惑。
“它想吃荤的……..”小宇咽着口水。
“哦,那野猪还是蛮可怕的”
小宇心头一喜,恐怖故事计划开始奏效。
“野猪亮出凶残的牙齿,狰狞的看着小羊,森林里立刻起了风………”-----简直是猪刚鬣嘛。
“要不,你上来睡吧。”余快把脸埋在枕头里,嘟着嘴说。
终于,完全奏效了。
“没事,我…这样睡,就挺好”-------欲擒故纵?
“你确定?”
“那当然”
我党在多年前就提醒我们:我们一定要提防敌人的糖衣炮弹,不要被糖衣炮弹打垮。
十分钟以后,小宇已经躺在床上搂着余快继续着小羊迷路的故事,这个故事内容似乎很冗长,似乎没什么情节,似乎两人都没听,又似乎在听,甚至最后野猪和小羊在一起了………..。
小宇又觉得燥热了,也有点口干,可能是两个人靠的太近,所以燥热,可能是故事讲的太久,所以口干,小宇想做点什么,可又不知如何开始。
“野猪搂着小羊,躺在床上”
“恩?怎么还有这一段?”
“哦,哦,讲错了”小宇很尴尬,竟然把自己的现状讲成了故事,但依旧装的很沉稳,就像刚拿到驾照的新手把车开到了死胡同,但脸上依旧挂着老司机所特有的‘你们都不知道近路’的那种沉稳。
“你就是那个野猪吗?”余快调皮的问。
“我,是,吧”小宇继续自信着,连微笑都变的像谍战片的男主一样充满狡猾与成竹于胸,小宇看着娇羞的余快,似乎下一步不发生点故事就没办法迎合观众,此刻应该是onenightinbeijing,他留下许多情。
“那小羊可遭殃了,野猪会把她吃掉吧?”余快继续缩在小宇怀里,竟开始担心故事里小羊的安危。
“你,想….要野猪….把她吃掉吗?”小宇凑近余快耳边,轻轻的问。
此刻,小宇呼吸开始加快,由于离余快越来越近,已经能嗅到发香,看来人之初,的确性本色,什么忠孝礼义廉,什么无**情,此刻只要一个答案,所有枷锁不攻自破。
小宇紧张的看着余快,这是一道选择题,余快的回答将直接决定今晚‘小羊’的命运。
良久,余快仰头看着小宇------看来她并不知道自己就是那只小羊。
大战来临之际,这种平静维持不了多久……。
“吃了小羊的话,小羊就没了”余快很委屈的看着小宇,眼睛充满乞求,仿佛要小宇放过小羊。
小宇脑海里的热气球爆炸了,随着刚刚的热血喷张与激情四射的遐想一起烟消云散。
余快看着濒临恍惚的小宇忽然觉得好萌,于是,亲了小宇的脸颊,然后害羞的把脸藏在被褥中。
热气球倒带般的恢复到了热血喷张的状态-------战争的号角又吹响了。
小宇在余快额头回应了刚刚的吻,余快紧紧的抓着被褥,一直没敢抬头,试探的间歇期最好不要超过5秒,小宇开始数着心跳。
5秒后,余快没有反应,而小宇也只好停止下一步动作,若贸然进攻,则有‘鸡飞蛋打’的危险,若退而守之,则有‘不举’的嫌疑,最好解决办法就是等女方先开口:
“谢谢你给我讲故事”余快躲在被褥里开心的说。
------这句话是意料之外的,没想到余快一开口就说了跟今晚主题无关的话题。
“嗯?没…关系…,应该的”小宇有点口吃了
至少目前,他还能全身而退,等到晚年,他可以高傲的给孙子讲自己的‘烈男’往事------热气球泄气了,这次不是爆炸。
“你刚刚为什么吻我?”余快依旧躲在被褥里问,这句才符合故事情节。
这句话更是意料之内的意料之外,没想到余快的笔锋转的如此猝不及防,原本打算隐居被窝的小宇又起了‘下山一探究竟’的念头。
“是你先亲我的嘛,我….当然要回礼了”小宇耍着坏,一副熊孩子要糖吃的样子。
热气球开始恢复饱满,扶摇直上,仿佛要带着上面的人开始新的旅程。
小宇拨开被褥,看到娇羞而又惊恐的余快,这一刻小宇忽然明白什么是眼里只有你,无关岁月是否静好,无关人性是否无尘,无关主动与被动,无关套路与真诚,小宇情不自禁的附身再次吻了余快,这次不是额头,这次饱含深情与怜惜。
余快没有把眼睛闭上也没有闪躲,干净的看着小宇,仿佛一切都是理所应当与顺理成章。
热气球已经冉冉升起,站在上面的情侣俯瞰尘世,眺望夕阳,轻松、静谧、自由。
两人纠缠着,追逐着,躲藏、发现、再躲藏,彼此的温度通过最敏感的交界点交换着,换来的是更进一步想要拥有对方的渴望,带着这种渴望,又继续遁藏与寻觅。
此刻,战争到了一触即发的时刻,如果非要评判爱情最美好的阶段,我想相互试探彼此的时光是最值得回忆。
那么,试探的尾声是否就是暴风雨的奏乐?
“我要睡觉啦,晚安”
-----热气球从九万里高空急速坠落,白雪公主吃光了毒苹果,RB偷袭了珍珠港,奥巴马竞选总统…………..。
小宇脑海里飞快的闪现着这些事件的画面,但,此刻-----
余快枕着小宇的胳膊闭上了眼睛,像闭合的含羞草,静谧、唯一。余快很幸福,很满足,精致的脸颊,干净双眸,微微嘟起的嘴巴,均匀的呼吸,这一刻她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女孩。
虽然,小宇讲的故事并没有结尾,虽然那个故事只是现编,虽然这就是所谓的套路,但已经不重要了,因为能让怀里的人安详、放心的入睡,哪怕当初心怀鬼胎,哪怕差点逾越雷池,但恪守本分本身就是一种爱。
热球并没有完全泄气,只不过卸掉了膨胀,缓慢的降落到祥和的高度后随风飘荡,懒洋洋、轻飘飘,在这个高度,没有失落、沮丧、功利,只有心安、真诚、祝福。
小宇端详着怀里的余快,安宁、无邪,缩在小宇怀里就像那只迷路的小羊终于找到了归途,原本那股邪恶的冲动已经烟消云散,小宇只想安静的看着她熟睡,原来爱不是完全占有,是水到渠成,是随心而动、随遇而安。。
不知是心经起的作用还是人性本善,坐怀不乱、照见五蕴皆空的境界并没有那样可望不可及,只要心存善意,只要你还会爱一个人。
夜晚,窗外,树影婆娑,屋内,比翼连枝。
第二天,小宇早早的起床,买来了早餐,很绅士的把东西收拾到箱子里,安静的等待着余快醒来。
“你起的好早”余快揉着眼睛,懒洋洋的睁开眼。
“我怕你饿,提前买来了早餐”小宇不紧不慢的说着,眼里饱含深情。
“有你真好”余快有点羞涩,毕竟这样近距离夸奖还是有点不适应。
小宇走向前,附身对余快说:“快起床吧,早餐要凉了哦”
男人和女人的爱情是否就像这样:安静、不焦虑、信任着彼此?
如果是,为什么很多家庭都在吵闹、焦躁、怀疑中共度余生?这,还是爱情吗?
是时代让爱情变了,还是人心变了?
------爱情的表现形式不是唯一的。
“柳下惠附体了?”AK耐心的听完了整个故事后问,怒其不争的表情像是自己养的猪无论如何也学不会拱别人家的白菜。
“……”
“没有性的爱情,是维持不下去的”AK已经给这段感情做出了非常激进的断定。
“要不咱们看医生吧?”------大伟还是觉得这是病
“……………………”
“理想、***责任”AK拂袖而去,不带走一片薯片,去的是自己卧室-----大早上被小宇叫起来真够折磨的。
“我认识一个医生,看男科……”----一直都在沉思的大伟睿智的推广着自己的方案。
小宇用眼神给了大伟一个中指,但丝毫没动摇大伟悬壶济世的局的决心。
“谁规定的爱情是千篇一律的?”小宇固执着。
“我不是无性恋爱主义者,只是时机,不够成熟”------看来首先承认自己没病比较重要。
“是不是你暗示的不够明显?”大伟皱着眉头。
小宇转身,忽然发现一向憨头呆脑的大伟居然找到了问题的瓶颈,一股敬佩之情油然而生。
“你还别说,上次去玩还真有可能是我暗示的不够明显”小宇窃喜,找到知音的兴奋堪比儿时获得自己想要的玩具。
“女孩子不可能主动的,你作为一个,还算,正常的?男人,主动权必须在你这”大伟在陈述句中巧妙的融入了疑问。
小宇眼睛里的兴奋荡然无存,对智商偶尔回光返照般的大伟再次投去鄙视的眼神:“你觉得我该怎么办?”
“你该吃药了”AK实在听不下去就从卧室冲了出来,决定将琴对牛弹到底。
“什么药?”
“六味地黄丸,你好,她也好”大伟不要脸的做起了广告。
“我不要,我身体挺好的”
“肾亏不是病,亏起要人命”大伟憋着坏笑。
“我说你们都什么思想,一帮龌龊下流的人,喔,合着我不跟人上床就说我有病,难道男女之间就不能有点纯粹的爱情吗?”
“到现在你都没搞明白事情的核心”AK拍着小宇的肩膀,回头看了一眼大伟,大伟立刻心领神会的做出了无辜加憨厚的表情:“躺在一起没了下一步,是对女人的不尊重,啧啧,人家也会很伤心的”
小宇狐疑的撇了一眼AK,最终他还是不相信这个用枪炮名称做代号的男人。
“有病咱就治嘛,哈哈哈哈”AK笑的像只泰迪,爽朗的笑声回荡在客厅上空,盘旋着纠缠着三日不绝。
“我不理你们了,一群低级趣味的男人”小宇夺门而出,凄凄惨惨戚戚。
“他不会受不了自杀吧?”大伟边笑边问。
“放心,不会,他就是精神洁癖,理想,***责任,缺一不可呢”典型的教条主义者。
小宇回到家,回想起楼上的两只泰迪,忽然觉得在爱情的道路上和他们相差甚远:当小宇回忆初恋的时候,他们开始回忆初夜,当小宇回忆初吻的时候,他们开始回忆初胎,一步跟不上,步步跟不上。
那天,小宇看到余快安详的睡着时,他是发自内心的想要守候,可刚刚为什么有一丝后悔?
小宇快被自己逼疯的时候,门铃响了,小宇很奇怪:大伟和AK从来都是只砸门,除了快递员会摁门铃,基本不会有人再临幸门铃了,难道是隔壁家熊孩子?
通过门镜,小宇发现原来是余快,这个时候来,无疑是羊入虎口嘛。
“打你电话没接,以为你有事就过来看看”余快笑的很幸福,像个小孩子。
“快进来吧,如果我不在屋子,你岂不是白跑一趟”小宇心疼的说。
“谁让你不接电话啦,我也找不到你,只好碰碰运气嘛”余快嘟着嘴,假装生气的坐在沙发上。
披散的头发,遮盖了余快侧颊,像个顽皮的小熊,终于找到回家的路,让男人不禁泛起保护的欲望,余快见小宇不说话,抬头嘟着嘴巴,眼巴巴的看着小宇,就像知道自己犯错的小孩子等待着家长的宽恕一样。
“别生气啦,是我忘记听电话了”小宇蹲了下来,看着余快的眼睛温柔的说。
“其实,是我想你了”余快抱住小宇,就像抱住自己心爱的玩具,喃喃自语,小宇动情的抱住余快,眼睛饱含温柔。
“吃早饭了吗?”小宇问
“没有”
“想吃什么?我做给你吃”
“好吃的早餐”
“什么是好吃的早餐?”
“好吃的早餐就是好吃的早餐”
“真淘气”
“你要是做不出好吃的早餐,我就把你吃掉”余快调皮的说
“把我吃掉就没了,就没人给你做早餐了喔小朋友”
“那我不吃你了”余快恍然大悟的说。
“真的好淘气”
小宇微笑着走进厨房,准备着余快爱吃的早餐。此刻,阳光爬进厨房,给餐具涂上了温暖的味道,厨房里,一个大男孩用心的准备着早餐,在此之前的焦躁、徘徊、否定和自我否定都被这种简单的小幸却固化了,流淌着的只有暖暖的心甘情愿和柔情,余快坐在客厅甜蜜的偷看着厨房里的一举一动,没有爱情套路,没有课本理论知识做指导,没有功名利禄与门当户对,没有激情四射与如漆似胶,言行举止跟从内心深处的召唤,一举一动平淡而又深情,一个拥抱,一个眼神,一个吻都是爱的外在表达。涉性并不是爱情的必经过场,只是我们表达爱的另一种形式,而有些人的爱,通过微不足道的一顿早餐就能承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