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叔,给我找张纸。”把血渍从石板上刮下来,杨凡回头对王坤道。
“你小子到底搞什么鬼?”
王坤挠了挠脑袋,脸上写满了疑惑,好奇心也是蹭蹭的往上冒。给杨凡找了张绘图用的纸张,他一眨不眨的瞧着,倒要看看这小子收集血渍到底有什么用。
杨凡把血渍一点一点的拨到纸张上,然后又小心翼翼的包了个严严实实,深恐血渍从纸缝里漏出来。
“好了。”把纸包揣进兜里,杨凡拍了拍手,脸上不由自主的露出一丝冷笑。前提工作已经完成,剩下的就是如何整人了。
“小凡,你要这些东西到底有什么用?”见杨凡把血渍放进兜里就没了下一步的动静,董继刚终于忍不住好奇,指着杨凡的口袋问了出来。
“董叔,王叔,这事你们就别管了,我自有用处。”
杨凡所施展的手段在常人眼中几乎是神仙才有的本事,所以他也没往深了解释,反正跟他们说他们也不懂,甚至有可能以为自己发神经呢。
“得,咱们干活,今个你就别走了,咱们三人把这里整理好,明天还得开工呢。”
见问不出什么,两人所幸也就闭上了嘴巴,眼下还有这么多东西要整理,王坤却是一把拉住了正要往外走的杨凡,这么好的劳力要是让他给溜了,那多可惜。
“那行,叔,咱们开始。”杨凡摸了摸鼻子,刚才由于太心急了,恨不得马上回去施法,倒是忘了工地上还有很多活要干呢。
三人费了大半天的功夫才把场地清理好。一边干着活,董继刚和王坤口中还不断大骂着那几个地痞,末了口干舌燥的喝了两三次水这才无力的停止下来。
整理好后三人也没回家,而是直接去了医院,孙阳还没离开,一直在这守着,沈玲也带着杨静来了。看到自己父亲躺在病床上,身上还包扎了好几道绷带,杨静这眼圈立马就红了,哭哭啼啼的,直到杨凡回来哄了一阵子这才停止。晚上杨凡没回去,和李秋兰呆在医院照顾杨立军。
杨立军本身受的伤就不重,在家将养几天也就恢复了,所以第二天下午就出院回了家,送他的是孙阳。由于上次把自己的车给丢在了郊外,不过好在没人偷走,给朋友打了个电话,把车给开回来了。
“杨大哥,你在家好好歇着,工地上我给你照应着,没事。”
杨立军受伤孙阳一直赔了这么长时间,也算是仁至义尽了,况且自己的工地还有不少事要安排,既然他回家养伤,所以也没必要在这继续待着了。
“孙老弟,谢谢你。”杨立军感激的道,这两天孙阳前前后后竟为自己操心了,他这个大老爷们是看在眼里记在心里,不过不善于表达的他也只是说了这么几个字,来表达自己的感激之情。
“没事,我走了,你放心,那几个家伙我一定给你找出来出出气。”
孙阳也不是寻常的平头老百姓,没有点关系怎么能当上工地老板,上次被打后他就拖了一些朋友打听那些人的住处,但是到现在一无所获,今个回去他准备多找点硬茬的朋友,一定要把那几个人给揪出来。
在他看来清风县才多大点地方,只要那几个家伙一露头肯定能把他们给收拾了,他这心里可是憋着一股子气儿呢,心里暗暗发誓一定要把那顿打给找回来。不过他也知道那几个家伙在工地闹了一出肯定藏了起来,恐怕十天半月的都不会出来,不过孙阳可不是派出所的公安,过一段时间就不了了之,一个月找不到就两个月,两个月不行就三个月,除非他们离开清风县,他还就不信那几个家伙会一直藏着不露头。
“小凡,送送你孙叔叔。”杨立军对侄子说道。
“哦!”杨凡转身跟着孙阳一块出了屋。
“小凡,你说那几个家伙会藏在哪?”
走在院子里,孙阳却是突然问起了杨凡,他有股直觉,派出所干不来的事情,眼前这小家伙未必不行,说不定把那些人找出来的事,还真得落在杨凡的身上。
“我哪知道啊。”杨凡干笑了一声。
“你不是会算卦吗,难道算不出来?”横了一眼杨凡,从刚才他的笑声中,不知怎么搞的,孙阳隐约感觉出一丝冷意。
“我师父是教了我一点面相,但也不是那么准。”杨凡抽了抽鼻子说道。
杨凡说的倒也不假,修身炼气本就是逆天而行,老和尚胸中所学虽然包罗万象,但惟独对相术却是一直抵触,因为在玄学数术中,相术最容易扰乱天机,引发天谴,而且像他这样的修炼之士只奉行一句话,那就是我命由我不由天。
老和尚以前还给他讲过这么一个故事,说是古时候有两个相师不和要斗法,而且两人都修为高深,对相术造诣深厚,他们在市井中寻得一老叫花给他相面,当时还有不少相术界的高人围观,其中一人为了赢得对方,连压箱底的功夫都使出来了,又是测八字,又是占卜,最后又耗费心血推演命理,最后得出个结论,说是眼前这叫花一辈子只有乞讨的命,而且晚年不是因冻而死就是因饥饿而死,也就是所谓的不得好死。
第一人算过后该第二人算命了,但是令众人大跌眼镜的是,第二个相师想都没想,脱口就说:“此人晚年得福,前有婢女临伺左右,下有奴才随时候命,可谓是大富大贵之命。”
第二个相师此话一出,所有人都是心中一惊,因为他们也能看出这叫花的命理,一辈子活脱脱的就是个乞讨的命,和第一个相师所说相差无几,但是第二人却是完全不同的结果,甚至连仔细看一眼叫花都没有,就直接下了定论。
当时所有人认为第二个相师的道行远远比不过第一人,但是最后更让人跌破眼镜的是,第二个相师竟然直接掏出了上万两的银票塞给了老叫花,而且还帮助他购宅买地,招婢女挑奴才,生生把一个沿街乞讨无家可归的人给变成了一方财主,而且未防这叫花的家产被人抢夺,他竟然一直跟随在左右,直至老叫化无疾而终、安享晚年才罢休。
这件事一时轰动了整个相术界,众多相师们不由对这一行当产生了质疑,一个人就可以改变原本注定的命理,那这相术到底还有何用?
当时听到这个故事杨凡还发表了一些不同的观点,说是这老叫化命中该得贵人相助,而那个贵人就是第二个相师。
老和尚呵呵一笑,对杨凡说了句:自身命理、祸福会随时发生改变,老叫化前一刻或许真的会注定一生乞讨横死,但下一刻却是富贵吉祥,不过这就牵扯到了另一个问题,那就是相师真的可以预测祸福、吉凶吗?
就好比一个相师前一刻给人算命,面相、命理怎么看怎么都是一贫如洗,但下一刻有人给了他巨额钱财,使他命理发生改变,就像刚才发生的故事,那相师算命还算真的准吗?
在老和尚看来,所谓的相师也就是算算以前,算算现在而已,至于将来到底会发生什么事,没人能够说得准。所以老和尚传授杨凡的大都是佛藏、道藏的修身养性、炼气归元和符箓咒语的法门,而对于相术,也只是教了一些望气之术和三观六面,至于更为高深的推演命理、占卜之道和逆天改命,也不是老和尚不教,而是他也不会,甚至是不屑学之。
在老和尚看来,不管是符箓、丹鼎,还是相术占卜,归根结底都是大道同源、殊途同归。只要把其中任何一门修炼到顶峰,就可以一法通万法通。
其实老和尚原本的打算只是教杨凡其中的一门,但是后来发现自己这徒弟简直就是天生修炼的料,纵观整个修炼历史,还没有一个人在悟性和体质方面跟他相比的人,这才打算把所有藏术尽数传授,看看他将来到底会走上什么样的道路,而且要不是自己不会相术中的高深术法,他也绝对会一并传授的,天知道自己这徒弟会不会打破命理突变的枷锁,真正能够算出一个人的未来前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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