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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身披迷彩头顶军徽,我当兵了

2004年12月的寒冷的早上,一列绿皮的火车停靠在辽宁省会沈阳车站里,这列车是一辆军列是拉着辽宁省五百多位新兵列车,许许多多的身穿绿色81老式迷彩服的新兵站在列车旁边,他们身边都是亲人的叮咛都是嘱托,许多家长哭的不成样子,有的家长则认真的叮嘱自己的孩子到了部队要听首长的话不能调皮捣蛋的,我看着他们的父母忽然觉得有点悲伤,我还在全神贯注的看着这些新兵的时候被一巴掌打了一下,吓我一跳,我的姐姐在给我整理衣服,帮我绑好行李,姐姐亲切的说道:大宝啊!(我的小名,不要取笑我)在外面注意身体,多吃饭少抽烟,在部队不像在家里有事情记得家里打电话,那边夏天热记得擦点防晒霜,还有那边蚊子特别厉害多注意点。我不耐烦的回答:哎呀知道了,我也不是小孩了。姐姐看着我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哭笑不得的说道:你就知道和我强的能耐,我其实特别舍不得我姐姐,但是我还是没说出来,姐姐一直说个不停,直到一声刺耳哨响:嘘!嘘!嘘!好了新兵通知集合了,我们准备出发了。这个中尉是我们的招兵的人,他叫王雷(化名)是个军校毕业的军官,年轻有为但是似乎和我没啥关系,我就站在那里帽子歪戴着,只听王雷说道:家长亲戚朋友就送到这里吧!放心吧你们的孩子会成为一名合格的军人的,放心吧!大家都依依不舍的告别的家长,有顺序的上了军列,我坐上去看着窗外的人们,已经找不到我姐姐了,但是我知道姐姐一定在人群里看着我呢!我看了很久,火车发动了我终于忍不住了把头探出窗外,用当时不太标准的军力给姐姐敬了个礼,这个礼是一个军人给所有送亲家属的礼,我大喊到姐姐我会想你的,回去吧!照顾好自己,我不知道姐姐能不能看到,但是我只想对她说出我对她的感受,我们都做上了参军的列车,我看着这所城市心里说不出的心酸,辽宁我走了,故乡我走了。

坐在车里我四周看了看都是不大的孩子,和我年级都差不多,那个时候当兵都是家里人把孩子使劲往里送,不像现在当兵都招不上来。大家不一会就熟悉了,我旁边的人就问我:嗨哥们你哪人?我回答:我营口的你呢?那个黑黝黝的哥们回答:我旅顺的我叫刘晓天(化名),你呢?我回到:我叫陈易楠,很高兴认识你,我们俩笑了笑,晓天问我:你知道咱们去当什么兵吗?我说:陆军步兵啊!晓天小声说道:我知道是步兵,我的意思是咱们是什么小的兵种,是武警,还是工程兵还是别的,我想了像说:这个我还真不知道新兵连结束就应该知道了吧!管它呢爱是啥就是啥,反正老子就打算混两年就回家了,晓天笑着说:我想留在部队里,当兵王,当将军,我看着他苦笑了笑。这样一路他就开始和我将他的家里,讲他所有的事情,一路都没消停过。我们做了三天两夜的火车,终于到了,我们148人下车留在了这里,其他人还要继续坐车去别的地方,感觉都要坐车做傻了。下车就感觉到气候果然不一样,我们来到了少数民族居多的省,云南省,我们的新兵连在云南大理,风景真是好啊!到处都能看到绿色,这是在东北的12月份看不到的,我们几乎都是第一次来到南方城市都不由自主的看着新鲜的事物,我们做上了军用大卡车,走了一会城市的录大家都挣着看外面,过了一会就开始颠簸了道路就不好走了不过也还好,我们走了一会到了我们的新兵连驻地,随着王雷教官一声令下,都集体下车排好队站好,我们看着门口横幅上写着欢迎新兵参军的字样,门口有两名晒的黝黑的哨位在站岗,拿着真枪,我们都是第一次近距离接触当兵的更别说真枪了,大家就开始纷纷讨论起来,晓天说:楠哥你说他这枪有多重啊!我冷冷的看看他说道:我哪知道啊!估计挺重。就在大家纷纷一轮的时候只听一声非常严肃的声音喊到:谁让你们说话了?身穿帅气的常服的一名大约看起来有三十多岁的样子的上尉军官,当兵的嘛都显得老,他说完话顿时鸦雀无声了,只见王雷跑过来整队:全体都有稍息,立正!以中间基准排为基准,向左向右看,向前看。剪短的口令,一名军人喊出来就非常有气势,学校体育委员喊出来就完全感觉不一样,王雷跑像那名上尉道:连长同志新兵连已集合完毕,应到148人实到148人请指示,给那位连长敬了个非常标准的军力,连长也回给王雷一个礼说道:稍息,王雷大声喊道:是!于是跑过来对我们喊道:稍息!自己跑像排头位置,这时候那位连长走过来严肃的说:我首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叫李永利(化名)是你们新兵连的连长,在以后的三个月里都有我来告诉你们怎么样成为一名合格的军人,你们以为你们穿上军装就是军人了吗?远远不够的你们现在连一半的军人都不是,在接下来的三个月里你们要记住我说的每一句话,包括骂人的话,记住了吗?我们回答:记住了,连长咆哮着说:你们坐车坐傻了吗?大点声你们是女兵吗?女兵都比你们声音大,我们愤怒的叫喊道:记住了!现在给你们分宿舍,我和刘晓天我俩还真他妈有缘分,分到一个宿舍了。就这样我们的新兵连的生活开始了。

新兵连对于新兵来说就是歌恶梦,天天早上要比正常起床时间早四十分钟甚至更多,因为我们不会叠豆腐块,我相信这一课对于每一个当过兵的人来说都是痛苦的吧!好不容易叠好了就开始准备出操了,然后吃早饭,吃完早饭就开始一天的操课,一般来说就是练练队列练练起步正步走什么的,对于我们来说已经很累了,不过我还好因为我是运动员出身体力还是跟得上的,有的新兵连同志就吃不消了,再加上水土不服,很快就倒下了,不过云南的天气也确实对于东北人来说有些吃不消了。好不容易来到晚上了还要学习条令条例,我一学头就大,还不如让我去跑圈呢!太折磨我了,我上学的时候对这些背的东西就不感冒,而且抵触的非常厉害根本就学不进去,导致班长老针对我。终于到我们当兵梦寐以求的打靶了,我们走向靶场映入我们视野的是一排81半自动步枪,这是我们每一个新兵第一次面对真枪实弹难免有些激动,看着班长熟练的分解枪械,当时我感觉这才是我要干的事,我认真的看着班长的每一步操作,牢牢的记在了心里,这时候我被一声口令所吓到,班上喊道:陈易楠!我愣一下回答:到!班长:出列!我高声回答:是!班上严肃的看着我问道:刚才都看到了吗?我不假思索的回答:看到了,非常清楚!班长冷笑的说:你记住了吗?我自信的说:记住了。班长:那你做一遍我看看!我脑子飞速旋转,在像刚才班长的每一步操作,可能是比较认真看的关系,我每一步都记住了,而且做的还算不错吧!班上看了看说道:还算可以吧!回去吧!我跑步回到队列里,刘晓天对我说:****你以前是干啥的啊?什么脑子啊!我什么都没记住你却都记住了,你这脑子不一般啊。我对他笑了笑道:这算啥啊,我的强项还在后面呢我就是来的晚,要不然当班长的肯定是我。晓天憋的脸都红了对我说:哎呀妈呀!你就吹吧,我还从来没看过比你更能吹的呢!我懒得理他,开始打靶了,每人五发子弹。只听班长口令:卧倒!所有的人员都趴在那,等待口令。班长说到:准备!这时候所有的人把保险都打开,拉动枪栓做好预瞄。班长红旗一挥道:射击!所有的扳机都扣动了,这是我第一次开枪,当时心跳的非常厉害,也非常自豪我是解放军了,我打到枪了。五发子弹转眼就打完了,我们退下弹夹关上保险站起来。远方的报靶员开始一次报靶,我打了新兵连最好的成绩48环,班长过来看看我问道:原来打过枪?我回答:报告班长没有,班长看看我说:陈易楠你为什么来当兵?当时的我就说了大实话回答:报告班长为了以后能有出息复原回家了能有歌工作,还有就是我家里父辈们都是当兵的,我大舅死在了黑龙江边境上,我为我的父辈们骄傲,我也要成为他们那样的军人。班上看着说:好,有志气。但是你要知道像做你父辈那样的军人是要付出代价的,甚至自己的生命,不是说说就能做到的,记住了吗?我大声喊道:记住了。从那以后我被认为是那批新兵中最后希望去王牌连队的。其实我并不想去什么王牌连队,刚才和班长说的前一部分是真的很半部分是我看电视里的当兵的都这么说,其实我当兵的时候想去炊事班,或者后勤部混两年转业回家了,当炊事员也好啊,起码能学学做做大锅菜以后转业了可以去学校啥的去做做菜或者自己开个笑餐馆也不错嘛!起码有一技之长嘛!我当时打了个48环我都不知道怎么打的,可能男孩子对枪就是喜欢吧!每个那男孩子都喜欢枪我也不例外。在那之前我也确实没打过真枪,只是去地摊上打打气球,不过我小时候打过气枪后来当地派出所都收回去了,长大就在也没打过枪了。有喜就有悲,刘晓天打了个3环,班长大声骂道:刘晓天你是瞎了吗?就第一枪打到靶子上了,剩下的四枪你都他娘的都脱靶了,你是干什么吃的。我在那就忍不住的的低头笑,晓天看着我对我来个中指指天的手势,我还是忍不住的笑。那天打靶结束晓天被罚收拾靶场,我出于哥们之间义气就陪他一起收拾,晓天就问我:楠哥你是咋打的呢!打了48环,说实话我真是不知道怎么打的就是记住小时候老人说的三点一线打的,我连标尺都不认识,那时候不知道拿手指侧距离啥的,真的就是蒙着打的,现在我也是这么说:我也不知道我怎么打的,就是蒙上了吧!可能多少有点天赋吧!晓天说:那你啥时候也教教我,我也不能老脱靶啊!我比不上你我也不能倒数第一啊!我笑着回答:好兄弟,你今天你确实也打的太差了,一共打五枪你四枪脱靶,你这才是技术呢!我想打四枪脱靶都够呛,晓天说:行了别取笑我了。我俩一起收拾好了就去食堂吃饭了。第一天打靶我有很多体会,晚上我躺在床上就开始想我以后能去什么样的部队呢!老天保佑千万别是边防兵,因为我知道云南这地方有很多贩毒的,边防兵都非常辛苦非常危险,常年和毒贩子打交道,我想想都不敢想了,还是睡觉吧!明天还要早起呢!我们一天的训练导致很快我们就说着了,一觉醒来天也亮了该起床整理内务准备出操了,班长过来说和大家说个事情,你们来新兵连也一个星期了,我们该选一个班副了,你们觉得谁合适啊!我们都不说话,这时候刘晓天那个贱货出来说:报告班长我觉得陈易楠合适,他枪打的准,以前又是运动员出身身体素质也好,可以带着我们一起训练。班长看看我道:陈易楠你能行吗?我还没等回答班长就说:我一看你就不行,这样吧我觉得刘晓天同志合适,当班副不是枪打的准跑的多快就能干的,刘晓天虽然枪打的是欠缺了点,但是各方面还是不错的我觉得晓天合适,你们觉得呢!大家都没什么意见那刘晓天同志,晓天立刻立正回答:到!你暂时就是咱们新兵连三排一班的班副了以后好好干啊!晓天笑笑回答:是!班长拍拍他说:行了别傻笑了准备准备出操。就这样晓天当上了我们班的班副,其实我当不当的无所谓我就是感觉班长说的那些话有点不中听,到时身为新兵的我是那样想的,晓天过来说:楠哥别往心里去,我本来是想让你当,我笑着说:说什么呢咱们班谁当我都服,更何况是你当了我就是觉得班长老是针对我!我感觉不舒服,晓天说:行了别想那多了,新兵连结束就离开他了何必和他生气呢!我想想也是何必和他生气呢!他还能给我退回家去啊!晓天挺有领导才能的慢慢的在班里人缘也好枪打的也不错了,班长还是一如既往的对我特别严格,别人跑圈不需要速度,而我必须保持一圈多少时间,我是人我不是机器我怎么能保证呢?我当时非常生气,但是又能怎么样呢谁让他是班长呢!天天新兵连的训练越来越重原来越多,天天跑歌没完没了的我就不明白是来当兵了还是来培养军中王军霞呢!但是即便是又累又苦但是天天和大家呆在一起感觉也挺好的,训练结束了大家一起吹牛打屁的这一天过的也挺充实的,转眼新兵连要结束了,等待我们的是更残酷的训练更严格的军中生活,可以说到现在为止我们还不是一名合格的解放军士兵,新兵连结束那一刻我们才成为真正的军人,这一刻我们所有人穿着常服准备授衔,当八一的军徽顶在头上,当列兵的军衔扛在肩膀上的时候,当国防服役深深钉在胸口的时候,我们所有新兵感觉我们无比自豪,我们是一名合格的军人,那时真的眼泪在自己的眼眶里打转,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这个人是不怎么容易被一些事物所感动的当时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特别想哭,也可能是三个月新兵连我们过的太辛苦了,也可能是马上要和相处三个月的战友们分开了,也可能是我成为一名军人了,我没有辜负我的家人对我的期望,我们接受完授衔仪式后就是在军旗下庄严宣誓:我们148名新兵在八一军旗下举起右拳齐声怒喊道:我是中国人民解放军军人,我宣誓:服从中国共产党的领导,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服从命令,严守纪律,英勇顽强,不怕牺牲,苦练杀敌本领,时刻准备战斗,绝不叛离军队,誓死保卫祖国。也许在常人看来这并没有什么,但是对于一个军人来说这时是神圣的是热血沸腾的,是我们军人的自豪。随着新兵连连长李永利的口令:宣誓完毕!连长转过来面像我们,说道:祝贺你们成为了中国人民解放军的一员,我以你们为骄傲,今后的日子里会有更加严格更加残酷的军旅生涯在等待着你们告诉我你们准备好了吗?我们齐声回答:时刻准备着!连长说道:好,从今天你起我就不是你们连长了一会给你们分发到个个连队,但是你们要记住无论到哪你们都是我训出的兵,到哪都不能怂记住了吗?我们所有的人都是含着泪水大喊:记住了,连长转身要走,这时候我也不知道我是哪里来的想法,当时就觉得他是我们军旅生涯中的第一个老师,我们要给他我们军人大的礼仪,我就大喊:全体都有像连长敬礼!148名肩扛列兵军衔的新兵们给这位老兵敬出我们真正成为军人的第一个军礼,连长转过身双手微微颤抖着对我们所有的新兵还了一个标准的军礼,他满脸沧桑但是他是军人的代表铁骨铮铮的汉子,我们的新兵连连长,虽然我写小说的时候我和新兵连的连长已经失去联系好多年了,但我希望他能看到,希望他知道我们还记得他我们都很想他,也许我们对他来说只是一个过客他会迎来下一批新兵,但是我们还是对这位严厉的新兵连连长又爱又怕。我们成为真正的军人了,也就是我们新兵连该告别的时候了,我的新兵连我的军旅生涯第一个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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