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小时前,清军军营,停在正中央的移动指挥车内。“报告两位大人,军营后方探测到可疑踪迹,请问是否要派遣侦察兵进行侦查?”一名负责观察雷达屏的通讯员,转身向舰桥中央的伊里布和耆英报告道。“嗯,以防万一,是该派人去看看……着令……”耆英刚准备发令,伸出的手被伊里布按下,“且慢!现在这个季节动物经常出现,而且由于森林中的炮火,不少动物都窜了出来,刚才不是有一群野猪被吓得闯进了军营吗?没必要为了一群发狂的动物浪费兵力,万一这是敌人的诡计就麻烦了。”“那伊里布你的意思是?”耆英摸了摸胡须,问道。“按兵不动,共守中军!确保指挥车的安全才是最重要的,不要浪费一兵一卒在不必要的方面。”伊里布说的义正严词,其实是怕兵力少了,指挥车附近缺少卫兵守护,从而影响到他的安全,他不露声色地说完,见众人都沉默了,不禁咳嗽了两声,“耆英,这里就交给你了,我先去方便一下,马上回来。”“嗯,你去吧。”伊里布闻言,装作内急的样子,转身离开……转身的那瞬间,他嘴角显露出淫_荡的笑容,“小美人儿……我回来咯~”刚来到自己房间的伊里布,连裤子都来不及解开,就这样钻进了被窝中。被窝里一阵骚动。“啊……你不是我的美人儿……”胸口被扎入一把匕首的伊里布,被人一脚从床上踢了下来。掀开被子,从中走出的人,哪还是不久前那娇羞貌美的娼妓?这怎么看也是一名美少年吧?少年名为陈玉成,是杨秀清手下一名负责收集情报的间谍,平时隐姓埋名活跃于市井,偶尔在背后煽风点火,激化民众与清政府之间的矛盾,引起动乱。这次,他收到潜入敌人内部的命令,于是花钱利用一名***,千方百计勾搭上伊里布,成功接近伊里布后,那***便按照陈玉成所教,老是在伊里布吹枕头风,让他把她带到军营中侍寝,伊里布没猜疑自己相好了几个月的***,竟是太平军手下的棋子,于是想方设法,利用职权,将***藏身于运粮车上,带入了军营之中。而陈玉成就跟随那名***一起隐藏在运输车上。在伊里布与***在床上翻云覆雨时,陈玉成正屏息潜伏于床底。不久后,伊里布去了舰桥,陈玉成收到开始行动的命令,于是杀死了身为棋子的***,避免她泄露情报,把她尸体藏于床底,并乔装成她的样子,躲在被窝之中,等到行刺的机会。很快,这个机会就来了……而且几乎是不费吹灰之力。望着伊里布维持着恐惧的表情渐渐失去了呼吸,陈玉成从床上跳了下来,拔出伊里布胸口的匕首,用绢布擦干净,收于袖中,并打开通讯器:“报告大人,目标1已经攻破,接下来执行任务2.”“了解,辛苦了,万事小心。”通讯器中传来杨秀清的声音。“是!我一定不负杨大人知遇之恩。”陈玉成关闭通讯器,目光一瞬间切换为狩猎模式,戴上一面黑色没有任何表情也没有凿刻五官的面具,打开舱门,一路暗杀行刺,走廊之上横七竖八倒下了十几具卫兵的尸体。舰桥这边,通过监视摄像头发现了异常,警报声大作。“全员一级警戒!全员一级警戒!有敌人闯入指挥车中!快保护耆英大人和伊里布大人!”军营内传来一片嘈杂声,一大片在指挥车外巡守的士兵们,闻讯包围住有四五辆大巴车合起来大小的指挥车,一小队近卫队强行敲开车门,闯了进去,当第一支援军感到伊里布的卧室时,看到的只有一具冰冷的尸体,不久后,士兵们在床底下搜出另一句女性尸体,见那女性身着暴露,身材面貌姣好,大家瞬间明白了什么,不知不觉,看向伊里布尸体的眼光中带了一丝轻蔑和嘲讽。大家心想,我们住着帐篷,冒着性命上战场,而你居然在军营之中找女人,实在死不足惜。舰桥那边,耆英正被十几名近卫兵包围在中央,舰桥的通讯员驾驶员全部躲在一旁。叮——舱门打开。一名带着黑色无脸面具的少年走了进来,他身穿黑色披风,一头黑发,左手拿着一把不听滴着鲜血的匕首,右手拿着一把手枪。看到他宛如死神般冲进舰桥时,守卫耆英的十几名卫兵连忙举起手里的步枪,进行射击。子弹横飞,枪声不断。然而陈玉成的身影如鬼魅一般,在枪林弹雨之中飘曳,没有一刻子弹能击中他,甚至连擦到他衣服都办不到。躲避子弹的同时,他举起手里的手枪,一连射击了七八次,七八名近卫兵应声倒下,没有一声空想。“糟糕!他的目的是耆英大人……!”一名近卫兵察觉到陈玉成的意图,跨步上前,挡在耆英面前,就在他举起手中步枪的瞬间,一颗子弹从陈玉成手中的漆黑枪膛之中飞出,射入他的右眼之中。啪——血花与白色的豆浆洒落一地,该近卫兵带着惊错的表情,倒在耆英的脚下。“别……别过来!”耆英自小养尊处优,哪里遭受过这等罪过,在看到黑衣人向自己冲来时,连忙向后跑去,并发出惨叫。忽地,惨叫声戛然而止。一把冰冷的带着其他人鲜血的匕首已经架在他的脖子上,陈玉成转身绕到他身后。“全部放下武器!不然我就杀了他!”从指挥车外涌进的近卫兵渐渐将陈玉成与耆英包围,顿时将舰桥围个水泄不通,弄得那些想要逃走的通讯员被堵在通道门口进退不得。见四周一排又一排漆黑的枪口指着自己,脖子上又被匕首驾着,耆英全身开始抽搐起来,额上汗水不断。“放……放下武器!全部退下!难不成你们想要看着我死吗?”陈玉成稍微一用力,耆英那圆滑的脖子上便出现一道血痕,他惊叫一声,连忙狂吼着向四周下令。近卫兵门相互看看,只好依言将枪放到脚下,然后相继退出了舰桥。待所有人退出了之后,陈玉成关闭了舱门,顿时,这个空间内只剩下他和被挟持的耆英两人。“他……他们已经退出去了,你可以放了我吧?”“嗯,可以,你自己出去吧。”“谢谢……谢谢……”一边颤抖着说着,耆英转头就跑。刚迈出第一步,他猛地感觉心口一疼……一把冰冷的匕首穿过了它的心脏,刺破他的胸口,露出了半节刀锋。“你……”口吐鲜血,回过头最后看了一眼那被鲜血沾满的黑色面具……那个黑衣人吧……耆英缓缓倒在了地上,再也没有动弹。见状,陈玉成跑到舰桥的一个操控台,将军营附近架设的自动防卫炮全部锁定,然后接通友军——萧朝贵与石达开的通信:“报告两位将军,我的任务已经完成,现在将要撤退,请开始攻击!”“辛苦了!哈哈!总算不用躲在草丛里扮作老鼠了!兄弟们,给我杀啊!”“噢噢噢噢!杀光他丫的!”“达开!等等!别冲动啊……!”紧随其后的萧朝贵,用通讯器大喊着率别动队追了上去。
可惜他的声音已经传不到石达开的耳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