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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圣机师与神使

以景色宜人、环境优雅、冬暖夏凉而着称的栖霞山行宫,始建于乾隆年间,为乾隆帝数次南巡提供住宿之便,自那以来,这座行宫几乎已经被定性为皇家行宫,只有历代的皇帝以及其从属,才有资格入住这里。

但现在,住在这行宫内的一行人,虽然和皇帝没什么关系,但却有着不输给大清皇帝的尊贵地位。

驻大清国玛雅神使,娜蒂亚·库鲁·玛雅,以及她的专属二星圣机师,李义和,外加一些侍女和卫兵。

此时天刚破晓,远处的天空刚被朝霞映亮,林间已经传来叽叽喳喳的鸟鸣声。

行宫内,某处房间。

李义和早早起床,打开窗,深呼吸了几口屋外清新的空气,欣赏着院内美丽的园景时,举起手做了几个伸展运动来提神,便走回室内,将睡衣换掉。

洗漱完毕后,他正站在镜子前做最后的调整。

现在,他身上已经换上了圣机师的正式着装,以白色为底色,辅以红色块纹的外套以及长裤,款式有点像欧洲贵族间流行的晚礼服的改版,袖口以及衣领处,有着玛雅人独特的纹饰,胸口处,绣有玛雅神国的神徽,纹章看起来像是一只缠绕在树枝上的蛇,引长脖子接近纹章正中央的太阳,太阳的另一侧下方,则是一座看起来像是金字塔一样的建筑。

双肩上绣有两块形状独特的肩章,肩章上有红色细纹,形成北斗七星的轨迹,星的位置以红点代替,而在这轨迹的初始位置,两个红点分别被两颗金光闪闪的五芒星覆盖——这便是二星圣机师的象征。圣机师每升一级,将会由神使本人亲自为他增加一颗五芒星,如果获得了七星圣机师的称号,肩章上七星的红点都将被金闪闪的五芒星替代。

整理好袖口和衣领,李义和抬起头,看向镜子里的自己。

镜中的那名青年,有着乌黑笔直的头发,斜昂的英挺剑眉,明亮的黑眸,削薄轻抿的唇,棱角分明的脸部轮廓,修长挺拔却不粗犷的身材,配以神圣庄严的圣机师装扮,正恰到好处。

“大概这样了。”

头发没乱,脸上没沾上奇怪的东西,衣服穿整齐了。

确认完毕,李义和正准备走出房门。

这时,只听见一声诡异的“哇——哇——”声从窗外传来,李义和听到没有感到惊讶,反而有点喜出望外,转身迎了上去。

“你这小家伙总算回来了……”

李义和说话的对象,扑哧扑哧,拍打了几次黑色的翅膀,着陆到他的右肩上,伸出爪子紧紧抓住李义和的肩膀,就像是一开始就钉在李义和肩上一样,一动不动。

它是一只乌鸦,准且来说,是一只机械乌鸦,不过仿真度还是做的挺高的,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它漆黑的翅膀和爪子居然是金属制作的。

“哇——哇——”乌鸦叫了两声,将它乌黑的鸟喙贴到李义和的耳旁,似乎在低吟,李义和不停地点头回应,一人一鸟居然在对话中。

“也就是说,英军那边,昨日黄昏来了一名圆桌骑士,带来新开发的魔神机甲,和璞鼎查男爵似乎在密谋什么……对吧?”

乌鸦很人性化地点了点头。

“行了,我明白了,你也真是不听话,谁让你去刺探情报了,万一被发现了,你现在可就成炮灰了!”像是教导自己的孩子一样,李义和眼中少有地露出慈爱和严肃,“好了,今天是重要的仪式签订日,你跟在我身边会诸多不便,猊下也会不开心的,今天你就自己找个安全的地方玩也好休息也好……不要跟着我。”

“哇——哇——!”

“抗议无效!”

“哇……”乌鸦黑色的眼珠子瞬间失去了光彩,它耷拉着小脑袋在李义和的脖子上蹭了蹭,恋恋不舍地展翅飞向窗外,“哇——哇——”

“这笨鸟!要伪装成真正的乌鸦的话,至少给我学得像一点吧?这人不人,鸦不鸦的叫声什么时候才能改过来!”望着小乌鸦的背影消失在窗外,李义和打趣似地自言自语了一句,恢复一如既往的严正表情,打开门,向神使娜蒂亚猊下的房间走去。

“圣机师阁下!猊下正在更衣,请您稍等。”

走到神使娜蒂亚的房门前时,两名容颜气质优等的侍女上前一步,恭敬地行了个宫廷礼道。

这一路上负责娜蒂亚和李义和出行以及起居饮食的,数百卫兵以及数十侍女,他们都是道光皇帝亲自着大内总管从皇宫的侍从中挑选出,生怕怠慢了娜蒂亚。

“好的。”李义和不苟言笑地应了一声,便一脸恭敬,站在门前等候。

两名守门的侍女,时不时地会向他透来好奇的眼神,被他发现后,又赶紧低头望向脚下,待李义和转移视线,侍女们又忍不住再次打量李义和,一来一去,李义和倒是毫无变化,侍女们脸上却红晕晕一片,好比娇艳的玫瑰花瓣。

就在这时,屋内传来一阵清澈而动听的嗓音,似是一名少女发出:“义和小子,在吗?进来吧。”

“失礼了,猊下。”

推开门的瞬间,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张大得不像话的红木床,床顶挂有珠帘,据说这些珍珠都是东海出产的珍品,一颗价值都值百金,此时床上,金丝被隆起在一边,绣着凤凰的丝绸被单呈现出一波皱褶,正有一名侍女探开珠帘小心收拾着床上的被子。

床的一旁,一名拥有一头秀丽的银蓝色长发的少女,此时正端坐在化妆桌的镜子前,身后有两名侍女正小心翼翼地,帮她梳理稍微有些翘起的发梢,另有两名侍女手里捧着她换下的睡衣以及已经用过的洗涮用品,一脸恭敬地站在一旁。

“你们退下吧,义和小子~你来帮奴家梳头。”少女通过镜子,看到身后从门外进入的李义和,嘴角勾勒出一抹淡淡的微笑道。

“是。”向侍女们点了点头致意,示意她们先行退下,李义和轻步走到神使娜蒂亚的背后,从擦身而过的侍女手中,接过光滑而精美的象牙梳,“猊下,我已经成人啦,再和以前叫小子,会不会有不妥呢?”

口里似有埋怨地说着,李义和一手轻轻挽起那普通人类所没有的银蓝色秀发,用手中的梳子轻轻梳理起来,帮娜蒂亚梳头已经不是第一次,李义和倒是梳得很顺手,另外,她的头发的确也的确非常的柔顺,在指间划过的丝发,就像是丝绸一样细腻,有一种冰凉的感觉。

“在奴家看来,义和小子一直都是小孩子啊。怎么样,偶尔在没有外人的情况下,喊我一声妈妈也可以噢?”

“猊下说笑了,猊下身份尊贵,岂可以纡尊降贵,成为凡人之母呢?”

“你个臭小子,才没几天,倒是学的油嘴滑舌了,算了,这次姑且就饶过你了。帮奴家盘起头发,按照以前那样就可以了。”

“谨遵圣命。”

在帮娜蒂亚盘发过程中,李义和望着镜子里那张绝世容颜,不禁感慨万千。

那完全是一名豆蔻年华的少女才拥有的美貌,轻弹可破的肌肤有着桃红水色,异于常人的蓝色双眸散发出威严而神圣的气息,俨如九天仙女。

普通大清子民绝对无法想象,他们崇拜的神使猊下,真正的面貌却是如此一名绝世美少女,而实际上,她的年龄绝对已经超越了五十岁,甚至百岁,在玛雅神国第一次降落在这个世界时,负责为大清帝国传播文明以及信仰的神使,正是娜蒂亚本人,时隔半个世纪后,她依旧保持着年轻和活力,简直就如神话里不老不死的仙子一般。

妈妈……吗?

如果娜蒂亚是普通的女人的话,或许称呼她为“妈妈”是天经地义的一件事吧。

李义和从小就失去双亲成为孤儿,直到遇到娜蒂亚前,他都过着衣不蔽体、食不果腹的流浪乞丐生活。

是娜蒂亚救了差点饿死在路边臭水沟的他,并将他带回了紫禁城,收他而养子。

而后,她在李义和自愿的前提下,送李义和去武当山学习武艺,还以神使的名义推荐他去伦敦的圣机师学园学习驾驶机甲的技巧,

将他培养成一名优秀的圣机师。

她为李义和做的一切,足以让李义和喊她一声母亲也不为过。

但两人的身份差距,注定了两人无法成为普通的“母子”关系,在过去很长一段时间,李义和都在纠结着要怎样看待娜蒂亚。

年幼的时候,娜蒂亚在他眼里,与其说是养母或者高高在上的神使大人,不如说是神秘且美丽的大姐姐。

稍长的时候,娜蒂亚看起来又像是和他一样的同龄美少女。

而现今,在不知情的外人看起来,恐怕两人更像是一对兄妹。

不过,两人略显混乱的关系,在李义和正式从圣机师学园毕业,成为一星圣机师已经烟消云散,在今后的日子里,李义和与娜蒂亚,只有神使猊下与属下圣机师这一层关系。

直到三年前,李义和一直这样认为,但不知道为什么,自从娜蒂亚回了一次玛雅神国之后,她身上发生了一些日渐明显的变化。。

首先,他对待另外三位晚于李义和收养的养子一如既往,不温不火,可以算是最大程度上满足他们自由发展,而对待李义和,却由以前的有一种若隐若离的距离感,变得越来越亲近。

甚至像是现在一样,偶尔她会让李义和作出类如帮她梳理头发,帮她捶捶肩膀这样亲密的行为,要是放在三年前,这是根本不敢想象的事情。

“这样……可以吗?猊下。”

从冗长的思绪中回过神来,李义和帮娜蒂亚盘起发髻,放下手中梳子,退到一旁道。

“嗯……”随手拿起桌子上那只黄金打造的天鸾簪,装饰在发髻上,美丽的神使大人站起身,在镜子前转了个身,今天她穿的是一身由金色绸缎缝制而成的旗袍,旗袍上以精湛的刺绣手艺,用金丝绣着凤舞九天的图样,这套旗袍是当今皇帝陛下为了说服她参与《江宁条约》而献的“贿赂品”之一,紧身的旗袍包裹着她那极致完美的身材,显得凹凸有致,尤其是大腿下的开叉,露出一截白皙修长的大腿,实在是美不胜收。

身为神使,她什么也不缺,所以想要讨好她可是一件很费力的事情,而道光皇帝似乎做了一番功课,得知她喜欢收集漂亮的衣服以及布料,于是连忙请帝国最手巧的裁缝和刺绣女工,连续花了接近一个月的时间,才完成娜蒂亚身上现在穿的这套旗袍。

可以说,这套旗袍的珍贵程度已经可以与道光帝身上那套龙袍相比了,除此之外,皇族对于王公大臣以及普通贫民衣物上的图案有着近乎苛刻的要求,像娜蒂亚的这身黄金凤舞九天刺绣图案,往常只有和皇帝平起平坐的皇族女性才有资格穿,而现在,娜蒂亚只不过因为新鲜感当作一件普通的漂亮衣服穿在身上……仅此而已。

除了这套衣服以外,道光帝还将国库里私藏的,江南各大绸缎庄的精品拖出了几大车送到神使居处——天神宫,这才稍微打动了娜蒂亚的心,说服她来江宁为大清帝国争取最小的战后损失。

要是大英国那些人知道令它头疼的神使,居然只是为了一件旗袍几车绸缎,就不远千里跑过来坏他们的好事,一定会被道光帝的贿赂行为气得吐血吧。

神使以及圣机师的早餐是由,一路从京城跟来的御膳房的顶级厨师准备的。

用完早餐,已经有一干官员在厅外的院子里跪迎神使。

其中为首的三名大臣,有两名算得上是皇亲国戚了,他们分别是钦差大臣,爱新觉罗·耆英,以及爱新觉罗·伊里布,另外一名官职比较高的则属两江总督牛鉴,剩下的一些官员就是一些知府、知县级别的官员,属于入不了神使猊下法眼的渺小存在。

哪怕是两位皇族宗室,耆英和伊里布,娜蒂亚也是没有正眼瞧过他们一眼,经过这两个家伙的手与英军敲定的《江宁条约》,娜蒂亚昨晚看完直接就扔进垃圾桶里,然后很稀少的发怒骂了一声:“废物饭桶!”

别瞧,这两位皇亲国戚可还真是有点“卖国贼”的面相,在娜蒂亚的面前,匍匐在地上冷汗不止,一边抖着脖子上那圈脂肪,一边不停地拿出手帕擦拭额头上以及脖子上的汗珠。

要说有多猥琐就有多猥琐。

“猊、猊下……仪仗队、近卫队还有车队已经在行宫前主干道集合完毕,请您移步。”伊里布姑且算是这次参与《江宁条约》谈判的主力,他眼见大家都匍匐在地上不敢动弹,咬了咬牙,从地上爬起来,一副谄媚的笑容向神使道。

娜蒂亚轻哼了一声,冷冷地盯着伊里布,这一看不得了,差点吓得这位国家重臣全身僵硬,化为硬石。

伊里布还以为神使大人对自己有什么不满,脑海里正飞速运转,回忆这几天自己有哪里没有伺候好这位姑奶奶,一时之间,仓惶的眼神不停在神使那张冷若冰霜的绝美面容与青石地板上交互着,额上冷汗直流。

一旁的李义和不禁有些好笑,令神使猊下感觉不快的倒不是伊里布本人,而是他以及他身后众官员的穿着。这些食古不化的家伙依旧穿着传统的蟒袍,头戴顶戴花翎礼帽,终日只知对皇帝歌功颂德,大呼万岁万岁万万岁,奴性不改,在时代已经变迁的现在,他们愚蠢守旧的固执思想只会为这个庞大的帝国带来灾难。

这次的战争也是……只要一看到这些眼神无光,身穿旧时代官服而沾沾自喜,脑子已经腐朽的蠢货们,娜蒂亚就气不打一处来,虽然神使不干预国事,但怎么说她也是被玛雅神国派遣到大清帝国的“引导者”——神使,大清国就像是她的孩子一样,是她一手开化,是她将先进的文明传播到这个国家,是她将科学与技术教给这个国家的子民,是她在为这个国家向玛雅神国争取更多更高级的魔神机甲设计图,而现在,她的“孩子”却背叛了她的期待,一再输给其他神使引导的国家,并懦弱到要靠签订丧权辱国的条约来自保……

对于感情不是很丰富的玛雅人来说,娜蒂亚并不清楚自己心里这股焦躁的情绪,其实就是一名对孩子恨铁不成钢的母亲,那种无奈、懊恼却又护短怜爱的矛盾心情。

所以她才会不顾“神使不得干预地面上诸国之国事、战事”,这一条由玛雅神国制定的规则,来到前线为自己不争气的“孩子”夺回最后一点尊严。至于接受道光帝的贿赂,那只不过是外界的一个借口,以她神使的地位,想要什么衣服得不到?恐怕就算她指名要道光帝身上那身龙袍,皇帝也会倍感荣幸地脱下双手奉上。

“一群废物……”娜蒂亚一脚将跪伏在她面前的伊里布踹开,伊里布圆滚滚身体在地上滚了几滚才停住,身后的官员马上向两旁挤去,中心让出一条可容三人并肩通过的道路。

神使娜蒂亚头也不回地沿着众人让出的道路走出行宫,李义和紧随其后,身后跟着数名近卫兵以及侍女。

“伊里布大人……您没事吧?”待神使一行人已经出了院门,一旁的两江总督和另一位钦差连忙上来将他扶起。

“有屁个事啊!”伊里布不满地瞪了瞪身前的两人,以及台下诸多以担心眼神盯着自己的下部官员,“能挨上神使猊下一踢,那是我祖上有德,旁人就算想要被那位尊贵地大人踢上一脚也想不到呢!”

“诚然如大人所说!”两江总督以及下部诸多官员,不知怎地忽然有点羡慕地看向伊里布大人,肩上留下的那个小巧玲珑的脚印了。

只有耆英额上流汗,心里暗道:“这伊里布啊,拍马屁的功夫算是到家了,记得前些年,他的家奴张喜和英国人走得近,被人举报,害的他也被定上通敌罪,皇帝陛下当朝宣布要砍他的头时,他竟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高呼皇恩浩荡,为证自身清白,为皇室而死,死得其所……被他这么一闹,皇帝也就心软了,居然只关了他几个月就放出来了……”

“好了!”伊里布一甩衣袖,脸上恢复正经,“神使大人已经上车了,我们也要快些跟上。”

“是!大人!”

不多久后,一条长长的车队从栖霞山行宫前门整队出发!

行驶中的车队浩浩荡荡超过了两公里,几百辆清一色的国宾车有条不紊地朝着南京城外的燕子矶行进,车队前后分别有四辆战车以及两架魔神装甲开道护航,车队中央亦穿插着近卫军的作战车辆,随时可向两翼展开,以保周全。

神使以及圣机师被安排在车队正中央一辆加长型豪华车上,这辆车的车皮以及车窗玻璃经过特别加固,就算是遭受炮弹的袭击,从正面挨个两三发估计也能毫发无损,当然,前提是得有人敢向神使亮出獠牙才行。

车内驾驶座后是很宽广的乘坐空间,两排真皮座椅对立摆设,神使与圣机师对立而作,两人身边各坐着一名美貌侍女侍候左右,本来,侍女是不允许与主同坐的,但考虑到车内没有站立空间,以及神使不是很注重这些繁文缛节,因此两位侍女也只好诚惶诚恐地分坐两人旁。

“义和小子,距离谈判地点似乎还很久吧?”娜蒂亚一手拖着下巴,百无聊赖地望向车窗外快速向后方撤去的景色。

“回猊下,还有将近一个时辰的车程。”李义和面带微笑回应道。

“有没有什么游戏之类的可以打发时间?”

“嗯……我想想……”李义和略微思考一阵,忽地灵光一闪道:“不如下棋吧?以往和猊下都是下象棋还有东瀛传来的将棋,最近我对西洋棋略有研究,不知猊下意下如何?”

“噢?西洋棋啊?正好奴家也会……来吧来吧,让奴家看看义和小子学习的怎么样?”娜蒂亚忽地双眼放光,脸上兴趣满满,那少女般绝美的神情看起来光彩熠熠,两位美貌的侍女见了也不禁自惭形秽。

其中一名侍女很是心灵手巧,在听到李义和提到西洋棋时,她就已经打开车载电脑,下载好西洋棋游戏,娜蒂亚话音刚落,一张布满黑白格子的西洋棋盘显示在车子正中间的平放屏幕上,这屏幕平时的作用是桌子,方便乘客放东西,必要时,可以连结车载电脑,作为显示器使用。

黑白双方的棋子,皇后,国王,士兵,骑士等一一出现在棋盘之上,这些棋子是浮现于屏幕上方的3D投影,并没有实体,但不仔细看,还真看不出它们其实只是光影的产物,随着李义和与娜蒂亚手指触碰这些棋子的投影,虚拟棋子下方会出现一个悬浮光圈,说明该棋子被选中,而后棋盘上若干连在一起的格子会发出绿光,提示该棋子可以行进的方位以及距离。

就在两人好整以暇地下着西洋棋时,前后那些国宾车内的官员们一个个都提心吊胆,祈祷这一路上可别出什么乱子,万一惊到了神使,那可不是丢官丢脑袋就能善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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