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多谢出手相救。”丢了句话,我跃下机车准备进厢房去。这些阴毒的女人敢明目张胆地来暗算我,我不防着点小命早晚会死翘翘!
轩辕宸在我越过身旁时,倏忽地说:“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以后小心点。”他不希望在王府闹出人命,更不希望她昨天招摇过市的表现惹来杀身之禍。
“既然如此担心我,我看干脆你担任我的保镖好了!”眯着眼半认真半开玩笑,我吊儿郎当地抱拳抬胸。
“郭姑娘认为妥当我自不在话下!”
他深邃如瀚海的眼似乎蕴含了无穷的力量,但不时闪烁的危险锋芒让我不禁胆颤心惊,我好象招惹了狮子?艰巨地逃避他灼热如火盘的黑眸,我抚平短裙边沿,努力维持微笑的姿态。
“王爷言重了,本姑娘只是病急乱投急说错话,莫要见笑。”罢了我急促地越过轩辕浪,头出不回地冲进房间。
我无心之言轩辕宸却当真,一是为她周全着想,二是为王府安危考虑。
考验生活?闷得发荒的我小小的头颅伏在桌子上,我唉声叹气地望着盘栽发呆,没有朋友可以说说话,送膳的侍女将饭搁置又走,我独自一个可怜兮兮地与寂寞为伴,突然间好想念以前开开心心玩乐的生活,无聊时就去飑飑车,何乐而不为?最可恶的是那该死的贵妃,说什么除了传令,否则不准踏出王府大门,这跟软禁有什么区别?!再不找点乐子,我要发莓而死。
咦,有了!拍拍脑门,我快乐地跑出去,我唤来刚巧经过的侍童,俯在侍童耳边窃窃私语。
午时,我看着镜中风流倜傥的美男,差点流口水,那真是本尊?想不到女儿身沉鱼落雁,扮男儿身同样是英俊潇洒!这貌似番安的俊逸该迷死多少良家妇女呢?嘿嘿,出去印证印证不就知道喽!
摇着崭新的纸扇,我大摇大摆地徒步在市集上。正如我所料,不少姑娘家正偷偷地瞄我,频频暗送的秋波煞死旁人,妒嫉死西施。
“让开!”忽闻急吆喝,但见远处有匹马癫狂奔来,吓得百姓们纷纷扬扬闪躲,我伫立在街道中间不为所动,听着马儿的声音整颗心莫名地激动,好久没骑过马了!黑马风驰电掣地扑来,马儿上的主子器宇轩昂,居高临下地斜视挡住他去路的小子,不,应该说是小妞,她耳垂细小的耳洞他偷觑发现。只是她好好一个姑娘家没事扮男装意在何旨?再瞧她神情落落大方,眉宇间正气凛然,若不细嚼,他怀疑那耳洞会是自己眼花所致。
她不想活了,如果不是小黑训练有素闪开,她早死于乱马脚下!
“小妞,你活腻了?!”一瞪眼,柳少白戏谑胆大妄为的我。
“借你的马给我骑骑。”冷嗤一声,我开门见山直奔主题,他太过利害了吧?一眼就识破我女扮男装?还直接揭穿我?
“就凭你?”瞧她瘦瘦弱弱的?要骑马?柳少白似是听见东方夜谭,猛然狂笑不已,颤抖的两肩拼命地抖擞。
“笑什么笑?快给我下来!”毫不客气地命令,我好象忘记了谁才是小黑的主子,兴致勃勃地伸手去摸小黑的头项,离奇地伏在小黑耳朵喃喃自语。
更为奇怪的是,小黑居然不排斥她!柳少白为这项新颖的发现诧异极,他的宝贝小黑是出了名的火暴,除了他没有任何人曾靠近得它半尺!怪哉怪哉!
“我就不下看你能怎么着?”故意逗弄我,柳少白恶劣的根基漫延起来,他天生以捉弄别人为乐,今日既然有人送上门,免费的午餐他不会推卸。
“真的不下?”我美眸一敛,恶作剧的性子在慢慢作崇。
“如果小妞愿意与我共骑一马我倒是不介意!”调戏着她,她彭起来胀得弼红的脸蛋恰是好看,他忍不住再逗逗她,看她张牙舞爪的模样他高兴得紧。
“哦哼哼!”我咬牙切齿地闷哼,装模作样地让柳少白开心久一点。几秒钟后,我骤然邪气地浅笑,俯身在小黑耳边悄悄说了些什么。
柳少白好奇地伶听,却听不懂她说的是什么鸟语,害他额眉都皱起来。
我与小黑说完话后,马上蹦远,小黑刹那间提前蹄高昂嘶叫,尾巴左右摇曳鞭挞背上的柳少白!戏剧般的变化让柳少白措手不及,他除了紧紧地钳制住马绳之外别无他法。
“要命!”粗鲁咒骂,柳少白怒不可遏地仇视小洛,她到底使用什么妖术使小黑背叛他?
“你给不给我骑?”拍掌欢呼,我在庆乐宰祸。该死的男人,我该不该坦承地告诉她,其实她擅长与各种动物交流?!
“死都不给!”说什么都不能让这嚣张的小妞爬到头上撒野,否则他脸面何在?日后就算不被朋友耻笑他也会低她一筹。
“小黑,做得好,再接再厉!”黑滑滑的眼珠一滚,我坏坏地指挥着。小黑望了我一眼,真的变本加厉地活蹦乱跳!
“天啊!”差点从马背上摔倒,柳少白即使武功再高,在马背上他也只有认栽的份。邴邴地怒瞪了眼我,英勇的柳少白垂头丧气,他宣布投降!
“停停,小黑快停下来!小妞,我给你骑,给你骑!”小黑又不是他的马子,她爱骑就借她骑骑,反正又死不了人!可怜地安慰着自己,柳少白虚脱地由马背上小心翼翼地脚踏实地,如期被小黑活生生地折腾个半死,他不如慷慨解囊,他还没娶美娇娘,更没有生个白白胖胖的继承人,他怎么可以让自己被摔死呢?!这次虽然折了兵,但没有赔夫人,算是躲过一劫吗?!
“小黑,做得好!波一个!”我对着小黑的眼睛深深一吻!
啊啊!柳少白诧了神无法置信,这小妞放荡不羁,竟然对小黑献吻?她那柔软的唇应该印在本公子嘴上才对吧?!
不知何时,旁观的人已经将他们包围得滴水不漏,交头接耳谗言闲语。
兴高采烈地踏上马背坐到马鞍,我手舞足蹈得乐翻了天,算算时间,我好象有半年没有骑马,为了考大学,妈咪和爹地整天盯着她,怕我分心不专心致志看书,怕我因为贪玩而考不上著名的学校。
“各位,请让开!”策着马鞭,我止不笑洛洛直笑,扭过头瞟了眼被我驱逐下马的柳少白,他正好整以暇地瞥着我。
“谢喽!”小黑,归我所属!我可不是单纯的借!说借那只是借口!我想占为已有!说我贪心、说我心口不一统统都行,反正这马,我是要定了!
那些对我指指点点的人我全部选择忽悠,我跟他们又不认识,所以我看他们的脸色行事的话,那不是自寻麻烦?!“各位请让让!”握着马鞭,我朝柳少白扮鬼脸,喜滋滋地扬长而去。
好不容易摆脱人群,我坐在马背上悠然自得地欣赏着美丽的风景,我她打算回家看看老爹,估计老爹担心个半死吧。
噢!责骂一声,我蓦然回头,身后却空空如也,我明明察觉有双眼睛在偷偷地窥视我,却抓不着那隐匿者。
我正怔忡着,马背上悄无声息地落下一人,柳少白飘渺地跃然马上,白衣的他像缕幽灵神出鬼没。他深厚的内功到了如火炖清的地步,来无影去无踪,我常人是也,自是觅不着他所在。即使他不吐息、不出声,我仍在他落马瞬间警觉有人,他身上淡雅的男性气息出卖了他!女人的敏感有时候也用得上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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