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出了一口气以后,鹿唤晨轻轻地往横一推手,松开了黑毛的大脚,横越几米距离,抓住了一个凸出的岩石面,险险地挂在了半空当中。这时,黑毛才勉强地挣扎爬着登上了崖顶。这时,已经有稀稀拉拉几只队伍成功地到达了预定的区域,开始返回基地,20公里的距离对他们来说似乎只是4个小时的长跑训练一般,丝毫没有受到阵风和其他恶劣环境的影响。
信悠悠忧心忡忡的向宋诺芸说道:“芸姐,我怕是上不了山了,大不过在休息时间去挖矿不就行了。”宋诺芸单手攀援着山壁,回过头喘着气说道:“悠悠,今天刚刚是训练开始的第一天,训练的难度也应该是最低的,如果你连这样的训练都坚持不下来,难道你会指望以后的训练能坚持下去吗?更何况挖矿的情况我们都不清楚,会不会比这里的情况更加糟糕,到时候你怎么能坚持下来呢,再说我和你姐的关系那么好,怎么会就这么让你放弃呢?”
信悠悠绷着嘴唇看着陡峭的山壁,脸上露出了胆怯的表情。这时,沈碧骄大喊道:“悠悠,我就知道你是个拖油瓶,你还是放弃算了,以后我们回家的时候我会代你给舅舅送信的,告诉他你在这里挺好的,每天靠挖矿过活·····”
信悠悠听到这里,脸上表情瞬间狰狞了起来,咬着牙哼出一句,“沈碧骄······你个大混蛋!”猛地跳了起来,照着沈碧骄狠狠地挥出了一拳。沈碧骄顺手一捞,抓住了她的后衣领,躲开了打来的几个粉拳,潇洒地手一挥,将她甩给了宋诺芸,宋诺芸胳膊一撑,一揽腰,将信悠悠接到了怀里,让其抱住了她的脖子,腿缠在腰间,接着轻巧地从一个凸出部分转移到了另一个位置,选择了一个有着沟隙的地方,将脚固定在了那里,双手推着信悠悠让她向上攀。这时沈碧骄也爬了上来,伸手推着信悠悠的臀部,搭了把手,信悠悠回头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然后抬脚踩在了他的头上,搞得沈碧骄既郁闷又不敢松劲,只好硬顶着她向上攀升。
在上边接应的鹿唤晨急忙伸出手来,拉着信悠悠的手,猛地一使劲,将她抛向了还在崖边等着的黑毛,伴随着一阵刺耳的尖叫从信悠悠口中发出,她的身体沿着一道抛物线轨迹飞向了崖顶,还没等下落,黑毛已经稳稳地将她接住。
沈碧骄看着上边的情况长出了一口气,猛地被宋诺芸拍了一巴掌,正准备回头看她,只觉着自己后领子一紧,猛地腾云驾雾飞向半空。他下意识地惨叫了一声,接着自己就又感觉到胳膊被人抓住,猛地又是一甩,自己再次飞了起来,看着来到崖顶附近,自己赶快伸手抓住了一块凸起的岩壁,稳稳地攀住,然后三下两下爬上了崖顶。紧接着,鹿唤晨也爬了上来,回头看了看宋诺芸矫健的身手,和其余几人说道:“你们先走,我们一会追上去。”
信悠悠似乎已经从刚才的惊吓中恢复了过来,说道:“等等芸姐吧,不在这一时半会的。”鹿唤晨拿出目录给众人看了看,“已经过去快5个小时了,再不加快速度,我们恐怕要在山上过夜了,再说下去的时候也一样困难,咱们还得再找一条新的路径。”听到这里,信悠悠心有余悸地看了看断崖下面,然后说了句:“那我们先走吧。”接着扭头就走。
黑毛笑呵呵的对鹿唤晨打了个手势,随着已经出发的小赫和沈碧骄先走了。过了大约十分钟时间,宋诺芸爬上了断崖看了一下周围,问鹿唤晨道:“都先走了?”
鹿唤晨点了点头,“咱们也走吧。”说着向前跑去。宋诺芸一边跟着一边问道:“你的办法倒是不错,不过你怎么就确定我们能够把这么大的几个活人准确地抛上去?”
鹿唤晨稍微停顿了一下,然后回答道:“根据我最近对自己身体的能力进行的评估和对其他队员身体各项表现的分析才肯定的。”
宋诺芸摇了摇头,叹息着说道:“我呀,总觉着你是不是‘穿越’过来的时候的是不是有人给你脑子里面安装了计算机芯片,怎么说话都像机器人一样呀!”
宋诺芸说者无意,鹿唤晨听者有心,突然间也意识到了这一变化,尤其是睡眠中脑子里出现的那些莫名其妙的对话更是让他提起了警觉,难道自己真的有被人植入了什么芯片?更何况自己确实地听到过神经接入装置这个词,也许真的是自己脑子里面有了问题。想到这里,他开始有些焦虑,但很快就将这种情绪抛在了脑后,毕竟现在想这些于事无补,不如在有条件以后再慢慢地研究一下,但这的确是个隐患,一定要尽早地将其除掉。
边想边走,两人的速度居然不相上下,很快就赶上了前面离去的几人。眼看即将到达预定地点,小赫突然间停了下来,还悄悄地回头做了一个小声点的动作,然后慢慢地领着大家走到了一个大石头后方,藏了起来。
接着,他小心翼翼地和大家说道:“你们发现什么不正常了吗?”沈碧骄正准备问有什么不正常,却见到黑毛一脸严肃地说道:“是那边人比较少的那个下山的队伍吗?”
小赫撇撇嘴答道,“对呀,你没发现那队下山的队伍手里都没有拿着信标吗?”
“嗯,那有啥需要这么小心翼翼地?”沈碧骄问道。宋诺芸这时候走了过来,接着话头说了一句,“小赫他是怕也许有人在打信标的主意。”
小赫点了点头,说道:“我一路走过来除了赶路外,还仔细地观察了前面队伍的情况,我发现返回的队伍拿着的信标似乎没有特定的标志或者信息,几个人甚至可以互换,这说明别人也可以拿着他们的信标去领取奖励。恐怕有的队伍发现了这一点,于是打起了那些信标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