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
徐家父子并不清楚这张纸的价值,更不明白它对于梅明的价值,但他们能看出来,此时的梅明异常激动。
梅明放下手中的茶杯,看向林书凡,有些渴望的问道:“书凡,这首歌真的是写给我的?”
林书凡点头说道:“在几分钟前,这首歌还只存在于我的脑子里,主要是您的嗓音和气质非常适合这首歌,所以我才一时灵感爆发,把它写了出来。
“好好好,果然英雄出少年,原本我认为已经把你看得很高了,没想到还是小看你了,你们先坐一会,我去去就回。”说着,梅明满脸笑意站了起来,拿着曲谱走向了楼上。
客厅里恢复了安静,何梦婕眼神古怪地盯着林书凡看,心里在想:“这家伙难道真是妖孽?”
林书凡瞥了瞥她,小声在她耳边说道:“别忘了你答应我的事。”
何梦婕一反常态,竟然就点头承认了。
徐家父子坐回沙发,两人坐在一起,似乎有些坐不住了。
徐克扬嘴角生出一丝阴霾,抬头看着林书凡问道:“朋友,你给梅姨写的是什么?方便给大家讲讲吗?”
林书凡装作不好意思地憨笑了两声,答道:“不太方便。”
“你!”
徐克扬彻底愤怒了!
林书凡和自己喜欢的女人频繁交流,这就已经让他生气了,而且这小子看起来很得梅明赏识,再加上对自己的态度,怎么不让他气愤不已?
徐不平见儿子落了下风,不咸不淡地说道:“小伙子,你这样不对吧?”
“啊?”林书凡转头看了看何梦婕和卫谦,再转回头看着徐不平,伸出手指指了指自己问道:“老伯,您是说我?”
“臭小子,你叫谁老伯呢!”徐克扬从沙发上蹭的站了起来,一脸愤愤地冲林书凡低吼道。
“不叫老伯叫什么,难道叫兄弟啊?”
林书凡也有些生气,这两人从进了门就把自己当成了敌人,时不时露出仇视的目光,好像自己在这里坏了他们的好事一般。
这是既阴险而又小肚鸡肠的一对父子。
徐克扬马上就要发作,但徐不平毕竟是根老油条,哪敢让儿子在梅明家里闹事,赶紧拉住了徐克扬的衣角。
“小伙子很幽默,呵呵,挺好。”
卫谦坐不住了,找了个理由便离开了。
沙发上就剩了四个人,徐家父子冷着脸坐着发呆,何梦婕凑在林书凡身边嘀咕着什么,一副两极分化的状况。
再过了几分钟,梅明从楼上走了下来,脸上挂着藏不住的兴奋。
“书凡,你想要什么?”
让所有人大跌眼镜的是,梅明过来的第一句话居然是问这个问题。
“呃?”林书凡也愣了一下,然后发现自己的腰间一痛,被何梦婕暗算了一爪。
林书凡点点头,正想要客套的时候,他的手机收到一条信息,看完后,林书凡的脸就绿了。
“你让她把我和徐克扬的婚约取消!求你了!如果她答应了,我可以做你女朋友!”
“这……”林书凡纠结了,这要求让人怎么提啊,最关键的是徐克扬本人在这里,直接跟梅明说拆散人家婚约,这不是找打嘛?
可他的目光扫过何梦婕,看到她一脸的凄凄,白净圆润的小鼻子都快红了,仿佛马上就能哭出来。
“算了,帮帮她吧,凡哥今天就当一次拆人婚约的恶人。”
“咳咳,梅老师,如果您真想谢我,那小子就提个不情之请,一句话,强扭的瓜不甜,强摘得花不香。”
听完林书凡的话,梅明的眼中有了一抹异彩,她沉吟了一下,重重地点了点头。
林书凡知道,梅大师这就算答应了,以她的身份地位,既然答应了,那就不可能变卦,自己也就放心了。
何梦婕这小妮子瞬间兴奋了,她拿着手机狂按一通,似乎是在散布喜讯。
徐克扬还在琢磨这是什么哑谜,而旁边的徐不平却脸色大变。
“梅姐,这……”
梅明没有回答,只是挥了挥手,断送了徐不平想要再问的念头。
徐克扬终于明白了一些,他可没他老子那般的隐忍力,猛地站了起来,指着林书凡叫道:“你为什么处处跟我作对?”
林书凡没有鸟他,而梅明也皱了皱眉,但很快舒展开了,因为她知道,自己刚才做了一个很好的决定。
“臭小子,你会写曲子了不起吗?敢不敢跟我比比?”
听到这句话,何梦婕眼睛一亮,唯恐天下不乱地煽动道:“林小帅,答应他,跟他比!”
林书凡看见这变脸比翻书还快的女人,心里吐槽道:“比你妹啊,我才不比,还嫌不够乱的!”
可徐克扬不一样,他听见了何梦婕的话,更是亢奋不已,嘴里一直叫嚣着“比不比,你不会没这个胆子吧?……¥%……*#”
林书凡是在受不了他在那边哔哩哔哩,不耐烦地摊了摊手说:“你说比啥吧。”
徐克扬得逞似的笑着说:“当然是比文学方面了,就随便比比诗词吧,你行不?”
林书凡点点头:“男人怎么可以说不行?那我先开始了。”说完,他直接拿起刚才剩下的纸开始写了起来。
卫谦此时又折返回客厅,梅明跟他微微点头,他便再去拿了一份纸笔过来,交给了徐克扬。
徐克扬轻蔑的看了一眼林书凡,然后不慌不忙地开始起笔。
可一分钟都不到,林书凡就放下了手中的笔,然后靠在沙发上望着徐克扬。
徐克扬见此,心里鄙视着:“果然是个外行,一分钟都不到,能写出什么东西?”
何梦婕很好奇,便拿起那张纸看了一会,突然爆发出一阵大笑。
梅明招了招手,何梦婕便把纸递了过去。
十几秒后,梅明也笑了起来,顺便还点了点头,然后把纸递给了徐不平,笑着说道:“不平,你是行家,你瞧瞧吧。”
徐不平接过纸,只看了几秒便瞪大双眼,稍稍露出一会思索神色,但很快便惊骇起来。
他深情落寞地摇了摇头,然后对徐克扬说道:“别写了。”
徐克扬此时刚写了几个字,听见老子的话,十分疑惑不解,但他拿起那张纸看过后,很快就张大了嘴巴,把纸放在了桌子上,丢掉了手中的钢笔,满脸惊异。
太邪性了!
看着众人的反应,连一直以来沉默稳重的卫谦都好奇了,他拿起那张纸,似乎有阅读障碍,没有默读,反而念出了声来:
《咏针》
百炼千锤一根针,
一颠一倒布上行,
眼晴长在屁股上,
只认衣冠不认人。
这一首讽刺经典跃然纸上,仿佛狠狠嘲笑着徐家父子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