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午饭,清玉就嚷嚷着让外婆煮大骨汤,因为好汤需要长时间的熬制。
想要熬一锅浓浓白白的大骨汤,需要选择一口深锅,要半开着盖让蒸汽可以散发,水量要充足,煮4个小时也不怕水没了,尽量不要中途添水,实在要添水,也要添热开水。火侯也很重要,开始要保持大火,沸腾以后就小火慢炖。
外婆把猪骨头在开水里飞水(焯水),这样可以去腥除血水等杂质,然后再把猪骨头和生姜片、葱段一起放进深口大砂锅,用大火煮沸后,撇去浮在汤面上的血沫子,用小火煲4个小时。需要添加的食材视情况先后加入,外婆会加入自己扎好的百叶结,最后加入绿豆面(不是绿豆粉制作的,而是浙省特产,用番薯粉制作的面条状的干粉条)和青菜。这样煮出来的汤色泽浓白,口感浓郁丰厚,鲜美又有营养,还有家的味道,是其它调味品都无法与之相媲美的。
清玉趁外婆不注意时,往大砂锅里注入灵河水,不敢用灵泉水,怕效果太强不好解释,灵河水虽然比不上灵泉水,但长期服用也能起到强身健体的作用。
城市里有自来水,用水方便,所以家家户户都没有储水的习惯。而清玉对S市的自来水很不喜欢,刚接触的人,自来水龙头一开,就能从飘出的水汽里闻到一股浓郁的漂白/粉味,一周过后,就闻不出来了,就习以为常了。这真是“久入芝兰之室而不闻其香,久入鲍鱼之肆而不闻其臭”。
拥有了空间后,清玉再也无法忍受自己和家人继续喝这样的漂白自来水,以后空间里的东西清玉也会拿出来和家人分享,所以等到了晚上清玉就准备和家人摊牌,当然不会说出空间的秘密,她会准备另一套说辞。
今天下午清玉也不准备去卖剪纸了,现在当务之急是尽早提升自己的本领,早点拥有自保能力。就对外婆说累了,要上二楼午休,这样才能避开家人进空间修练。
带着小狐狸进入空间,还是灵泉边上,清玉闭目凝神,默念法诀,将灵气引入体内,小心地引导着灵气顺着经脉运行,最后将灵气汇入丹田,就这样一遍又一遍,再配合冥想,交替的练体和练神。累了就到石室去看书学习,有不懂的就问小狐狸,它可是万年妖王,经验丰富,学识渊博。
就这样外面时间过了4小时,空间里是40小时,饿了就吃仙果、渴了就喝灵泉水。
以清玉目前固身初期的水平,只能学些基础法术,如:除尘术、火球术、内视术、控物术、冰刃术等。因为法术要施展出来也要有一定的法力支撑才行的,否则眼高手低也没用。如“明心诀”就需要比施术对象层次高、神识更强才能使用。
炖在小煤炉上的大骨汤香气四溢,引得人口水都要滴下来。邻居们探头探脑地在问谁家煮好东西这么香呀?这锅汤在弄堂里引起轰动效应。但人多汤少,外婆也不好厚此薄彼,干脆就厚着脸皮装傻,一家都不分。
所以这也是清玉为难的地方,想把空间里的好东西拿出来给家人吃,但在这样狭窄逼仄的地方,吃点东西大家都知道,说夸张一点,真是放个响屁隔壁邻居都能听得到。
随着S市人口的增多,地价的上涨,石库门的住户不再是一家一户了,慢慢变成了象电影《72家房客》里演的那样混居集体户,石库门里弄成为城市贫农和城市中农的栖身之地。在四通八达的弄堂里,有着五花八门的行当:旅馆、小食摊、老虎灶、修鞋匠、理发摊……应有尽有。形形色色的人物:算命的、跑街的、卖笑的、跑单帮的、卖艺的穿街走巷,这就是S市生动的小市民的市井百态。
弄堂里,前排房子与后排房子的间隔一般不超过3米,大多家庭居住面积很小。石库门单体建筑一层的平面布局是:进大门后是前天井,天井后是客堂,两侧是东西厢房,客堂后是后天井和灶间,客堂与后天井之间有楼梯通向二层。
外婆家的房子解放前是找二房东租的,后来房子收归国有,就每月向政府交租金。房子是在前天井的西厢房,有二层半,没有厨房。
原有的厨房变成公共厨房,早期没有分个人水电表,各家各户经济水平差不多,也没什么家用电器,所以都是按人头均摊水电费。随着生活水平的提高,再均摊就容易引起邻居纠纷,厨房里就出现10多个水表龙头,公用电表下面拖一堆小电表。卫生间是没有的,每家自备马桶。
外婆不想和人共用厨房,她觉得厨房也是私密性很强的地方,所以就在自家的窗户外面的天井里搭盖了一间小厨房,只能1个人在里面操作,多一个人都进不去。
家里的一楼有12平米,分前后室,前面是客厅兼饭厅兼缝纫工作室,后面是卧室(只够摆一张床铺);二楼为卧室,也分前后室,前面卧室后半部是厕所和浴室。三楼是阁楼,高度只有1.5米,成人都抬不起头来,只是作为储物间在用。一个木楼梯通楼顶晒台,那里可以晒衣被。
这样的居住条件,外公外婆住了一辈子。
“很快会得到改善的,我要让外公外婆以后住在比皇宫还要好的地方”。清玉在心里对自己说。
天色暗下来了,冬天的白天过得总是很快,天黑得早。
外婆对妈妈说:“清嫣都快放学回来了,怎么囡囡还没睡醒?是不是人又不舒服了?我上楼看看。”
听到外婆上楼的声音,清玉急忙抱了小狐狸出空间,坐在床上。
“囡囡啊,身体哪能啊?有不舒服吗?”看清玉脸颊红扑扑的,关切地探了探清玉的额头,看有没有发烧。
“我很好,没事的,外婆放心啦。”清玉笑嘻嘻地握着外婆的手。
“天快夜了,外公都要回来吃饭了,囡囡也要起来了。”
跟着外婆下楼来,姐姐也背着书包进门了,张婶的小女儿张芷琪和姐姐是同班同学,也是好玩伴,每天一起上学放学。今天刚进家门,就被清玉家里的大骨汤香气诱/惑而来,绕着汤锅不愿走,妈妈就连汤带料给她装了一碗,怕她端不住碗,就直接送到她家的饭桌上,芷琪这才满意地喝汤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