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理寺卿又说:“我们三司法的人都认为纪商背后有一个神秘的组织在帮助他,所以我们已经对纪商进行立案调查,我让你对他说调查刚刚开始,一起还没有开始,目的就是让纪商不敢将自己的娘亲接回家,只要商翎还留在外面,纪商为了她的安全,一定会将她安置在支持他神秘组织里面,纪商肯定会再次去看望他的娘亲,只要我们跟踪纪商,就能够找到身后的神秘组织,你明白了吗?”
王一川问道:“大人是在怀疑纪商背后的组织对朝廷不利?”
大理寺卿说:“红莲教是叛逆,剿灭红莲教的行动是锦衣卫职责所在,这一次在百里酒馆找出了弥勒佛塑像,总总迹象表面百里酒馆是红莲教的一个据点,可是就在这种情况,为什么皇上要让三法司接手调查,而不是用更为专业的锦衣卫呢?要知道这可是锦衣卫揭发的案件!”
王一川说:“莫非皇上怀疑锦衣卫里面红莲教的暗线?”
大理寺卿冷笑一声说:“没错,就是这个顾虑,红莲教不单单只有朝廷一个敌人,他们内部的纷争死的人比朝廷的围剿更大。”
王一川一怔,惊讶地说:“红莲教内部还有纷争?他们不都是一起叛逆分子吗?”
“确实是叛逆分子。”大理寺卿说:“根据我们的调查,红莲教里早已经派别林立,主要分为类,第一类是信仰弥勒佛的守旧派别,第二类是信仰无生老母的激进派,第三类是既信仰弥勒佛又信仰无声老母的中立派,第一类和第二类的教徒最为忠诚的红莲教信徒,也是最反朝廷的顽固分子,第三类只不过是借红莲教之名去掠取自己的利益的人而已,因此,第一类派别和第二类派别的红莲教信徒因为信仰的不同而势成水火,互相攻杀,都想将对方彻底铲除,红莲教内部的纷争就发生在这两类派别身上,上一次锦衣卫袭击帝陵附近的红莲教据点是属于信仰无生老母的红莲教派别的人,而这一次纪商领军剿灭百里酒馆,在百里酒馆里面发现弥勒佛塑像,也就是说这次剿灭的红莲教妖人是属于信仰弥勒佛的红莲教派别的人,这两次剿灭事件的起因都是来此西直门百户所,因此,我有理由相信红莲教的妖人已经渗透进了锦衣卫里面!”
王一川说:“大人,你在怀疑纪商是红莲教设在锦衣卫的内应?”
大理寺卿说:“没错,几乎所有三法司的人都有这个疑心,只不过我们还没有掌握具体的证据而已。”
王一川说:“我不相信纪商绝不是红莲教的人,请大人明察。”
大理寺卿说:“你有证据证明他不是红莲教的内应吗?”
王一川语塞,他当然没有证据了,只不过是不相信纪商会是红莲教妖人而已。
大理寺卿又说:“王断丞,你是兵部尚书的儿子,因此我可以告诉你这些机密,希望你不要再和纪商来往,以免惹祸上身!”
王一川听后,说道:“多谢大人的提点,卑职醒得!如若没有其他事,卑职告退!”
大理寺卿看着他退出去的背影,嘴角轻轻翘起,露出淡淡的微笑。
。。。。。。。。
纪商在大理寺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讯息后,便回到班房,班房里没有别人,他给校尉每人一份案宗,让他们去追踪复核,如果能破案就破,不能够破案的案件就扔到一边,在帝陵百户所整日无所事事的校尉早就被憋出火了,一接到案宗,当即风风火火地去找相关人员复查去了,一时间,整个西直门百户所里廉字旗成了最为忙碌的一个分旗。
当天晚上,纪商刚刚回到家,楚大夫便过来拜访,纪商恭敬地迎他进门,两人坐定,纪商给他奉上一杯****说:“楚大叔,你过来找我是有什么要事吗?”
楚大夫和了一口****,说道:“有你娘亲的消息了吗?”
纪商一怔,心想:“现在敌暗我明,不能够轻易泄露娘亲的消息!”他轻轻地摇了摇头说:“我已经让人去找了,半点踪迹都没有!”
楚大夫沉默了一会,说:“你娘亲失踪后,我们街坊邻里都去找了好几天,可是半点踪影都没有,只是知道她是在一天的晚上失踪,连个目击者都没有,因此,我们只能够放弃了,希望你不要介怀!”
纪商摇头说:“人之常情,我没有介意,楚大叔不需要放在身上!”
楚大夫说:“最近,嗯,最近胡同里来了好一些神秘的家伙,他们到处打听你的事情,你。。。你知道这些人是什么人吗?他们会不会和你娘失踪的事情有关?”
纪商一愣,问道:“这些人在打听我什么事情?”
楚大夫说:“是你从小到大的所有事情,最主要问你平时和什么人来往,什么人经常进出你的家之类的问题!”
纪商一听,心想:“竟然是问这些问题,如果是追杀我娘亲的那班红莲教妖人来探查我的信息,应该做的很掩密才对,这样名目张胆的调查,出了官府的人没别的了,到底是那个部门要查我,是监察司的人吗?但是我有没有犯法,他们过来探查我什么东西?当真奇怪了!”
他转念又想:“天舒已经和刘子韬相恋,自己对天舒也死了心,但楚大叔却一直要履行他与先父的诺言,非要将我和天舒扯在一起,我何不借此机会说那些人是我招惹来的敌人,如果天舒跟我在一起,就会成为那些人攻击的目标,这样一来,楚大叔一定会同意我和天舒退亲之事!”
他刚想说,心中随即又升起了一个念头:“楚大叔是个性情中人,肯定不会因为在我身边有危险而同意退亲,他听到我这么一说,肯定会更加坚定让天舒与我成亲的想法,不行,不能够说出来!”
他最后说道:“楚大叔,你放心吧,不会有事的!”随后,他半推半送地将楚大夫送出门外。
关上大门后,纪商叹了口气,心想:“要想正面说通楚大叔让我们退亲是不可能的,看来只好曲线救国了,楚大叔平时顽固的很,但他有一个弱点,那就是很怕老婆,而且邱大婶也不喜欢让天舒嫁给我这么一个当兵的,而且她也知道天舒和刘子韬现在在热恋,只不过是楚大叔一意孤行,让她勉强同意天舒和我的亲事罢了,只要我告诉她天舒跟在我身边有多危险,她一定能够说服楚大叔同意我和天舒退亲,嗯,就这样定了!”
第二天,纪商去百户所点了卯后,便回来了,他故作轻狂,想着街坊邻里打听是那一些人过来查问他信息,街坊邻里的当然很乐意帮忙,纷纷给他指出那些躲在暗处的人,那些原本还在监视的人一见纪商这样的作势,当即逃窜,纪商叫嚣地追了几步,便停了下来,因为他发现那些人虽然穿着平民的服饰,但他们个个都穿着软底官靴,不是官府中还有谁,接着他便在胡同口里来回巡视,别人以为他还想要抓住打探他消息的人,也就见怪不怪。
过了不久,他看到邱大娘提着一个医囊跟着一个满头大汗的青年人出门,纪商心想:“我正在对没机会和邱大娘单独说话呢,现在她应该是出诊,我何不借这个机会与邱大娘说明自己的危险处境,让她去压迫楚大叔退清?”
想到便做,他悄悄跟着邱大娘的后面,邱大娘和那年轻人都没有留意他在跟踪,两人急急忙忙的往前走去,过了两条街,来到一间民房里,年轻人领着邱大娘说:“邱大夫,我娘子已经痛了好久,请你救救我娘子!”
邱大娘跟着年轻男子进去,纪商来到门外,听到里面算来一阵阵女子的痛苦声,接着他听到邱大娘叫那年轻男子去烧一盘热水,过了不多久,里面的女子痛苦声减轻了许多,又过了一会,痛苦声没有了,之后邱大娘就开始吩咐里面那一对年轻的夫妇要注意的问题,并开了药方让他们去抓药,然后离开那间民房。
纪商跟在邱大娘身后不远处,转到街角,他看到左右没人,便追上前说:“邱大娘,我有事找你!”
邱大娘回头一看是纪商,停下脚步笑道:“纪商啊,你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纪商来到她的跟前说:“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到茶楼里面去说话吧!”他指了指对街的一家凉茶铺。
邱大娘点头同意说:“也好,正好我有点口渴!”
两人进入茶楼,找了一个雅间坐下,点了一壶香茗,然后让店伙不要过来打扰他们。
邱大娘品了口香茶后说:“说吧,你找我有什么事情!”
纪商知道邱大娘是个性情直爽的人,有什么就说什么,不喜欢弯弯转转的路子,他也就开门见山地说:“邱大娘,我和天舒实在无缘,想要请你同意我们退亲!”
邱大娘听后一怔,露出一丝心虚的神色,心想:“难道纪商已经知道了天舒和刘子韬的事情了吗?”她装作出一副淡定的样子说:“你们的亲事一直由你楚大叔说了算,你应该去找你楚大叔说去,不是来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