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猴儿勉强的笑道:“哪有这种武功呐,这...这简直...”
柳下辉摇摇头,解释道:“葵花宝典本是一本极阳武功,修炼起来也是迅速无比,但是修到高深处,人的身体承受不住,必定爆体而亡。而自宫之后,通过去势是人体产生阴气,与极阳之力中和,才能修炼。尽管威力有所降低,但也是一门顶尖神功。这种极阳之力会产生爆发性的速度。天下武功,无坚不摧,唯快不破!当速度快到一定程度,就算是三流的剑法,也是威力无穷。”
众人听完柳下辉的解释,再次沉默了。
看众弟子沉默,柳下辉再次抛出一个重磅消息,他神神秘秘的道:“其实这天下间还真有一人修炼了葵花宝典,你们猜猜是谁?提示一下哦!武功高强,速度极快,形似鬼魅!”
众人皆露出思索神色,六猴儿却是眼睛一亮,大声叫道:“东方不败!”
劳德诺一惊,立马拉住六猴儿,左右看了看,然后道:“小声点。”
柳下辉也是笑着道:“确实是东方不败,当年任我行故意把葵花宝典泄漏给东方不败,东方不败为了教主之位,果然修炼了,可惜他虽然夺得教主之位,却也变成了太监,失去了做教主的乐趣,每日只想与杨莲亭作乐。嘿嘿嘿,杨莲亭是男的哦!”
“咦~~~”众人再次打了个哆嗦,赶紧摇摇头,似乎想要把邪恶的想法抛出脑袋。
劳德诺细细消化刚刚听来的隐秘,轻轻说道:“看来是了,这次余沧海亲自带领整个青城派,灭了福威镖局满门,却独独留下林家父子三人,看来果然是为了辟邪剑谱而去,也怪不得当时他如此凶狠,要杀我们灭口了。”
“你们真遇到危险了。”六猴儿紧张问道。
“没事,我们最后出手救了林震南的儿子,最后时刻,余沧海赶到,不过幸好柳兄弟为小师妹挡了致命一剑,不然小师妹恐怕就...”
劳德诺解释说道,最后都有些后怕。
众华山弟子闻言,皆是感激的看向柳下辉,没有了起初那种敌意。
正在此时,就听见街上脚步声响,有一群人奔来,落足轻盈,一看就是武林中人。众人转头望去,只见雨中有十多个人急急冲来。
这些人都披了雨衣,待到近处,众人才看清是一群尼姑。当先的老尼姑身材甚高,在茶馆前一站,大声喝道:“令狐冲,出来!”
劳德诺等人一见此人,都认得是恒山派的定逸师太,是其掌门定闲师太的师妹,整个武林中也是赫赫有名。当即站起,一齐恭敬行礼道:“参加师叔。”
定逸师太在众人脸上一扫,粗声粗气的叫道:“令狐冲躲哪儿去了?快给我滚出来!”
劳德诺赶紧上前道:“启禀师叔,令狐师兄并未在此,弟子等一直在此等候他,他尚未到来。”
定逸目光在茶馆中扫过,停在岳灵珊脸上:“你是灵珊吗?怎么装扮成这副怪模样吓人。”
岳灵珊笑道:“我坏人与我为难,只好躲他一躲。”
定逸冷哼一声,说道:“你华山派的门规越来越松了,你爹爹老是纵容弟子,在外面胡闹,此间事情一了,我亲自上华山来评这个理。”
岳灵珊急道:“师叔,你可千万别去。大师哥最近挨了爹爹三十下棍子,打得他路也走不动。你去跟爹爹一说,他又得挨六十棍,那不打死了他么?”
定逸冷着脸道:“这畜生打死得愈早愈好。灵珊,你也来当面跟我撒谎!甚么令狐冲路也走不动?他走不动路,怎地会将我的小徒儿掳了去?”
她此言一出,华山群弟子尽皆失色。灵珊急得几乎哭了出来,忙道:“师叔,不会的!大师哥再胆大妄为,也决计不敢冒犯贵派的师姐。定是有人造谣,在师叔面前挑拨。”
定逸大声喝道:“你还要赖?仪光,泰山派的人跟你说甚么来?”
一个中年尼姑走上一步,说道:“泰山派的师兄们说,天松道长在衡阳城中,亲眼见到令狐冲师兄,和仪琳师妹一起在一家酒楼上饮酒。那酒楼叫做么回雁楼。仪琳师妹显然是受了令狐冲师兄的挟持,不敢不饮,神情……神情甚是苦恼。跟他二人在一起饮酒的,还有那个……那个……无恶不作的田……田伯光。”
定逸早已知道此事,此刻第二次听到,仍是一般的暴怒,伸掌在桌上重重拍落,两只馄饨碗跳将起来,呛啷啷数声,在地下跌得粉碎。
华山群弟子个个神色十分尴尬。灵珊只急得泪水在眼眶中滚来滚去,颤声道:“他们定是撒谎,又不然……又不然,是天松师叔看错了人。”
定逸大声道:“泰山派天松道人是甚么人,怎会看错了人?又怎会胡说八道?令狐冲这畜生,居然去和田伯光这等恶徒为伍,堕落得还成甚么样子?你们师父就算护犊不理,我可不能轻饶。这万里独行田伯光贻害江湖,老尼非为天下除此大害不可。只是我得到讯息赶去时,田伯光和令狐冲却已挟制了仪琳去啦!我……我……到处找他们不到……”
她说到后来,声音已甚为嘶哑,连连顿足,叹道:“唉,仪琳这孩子,仪琳这孩子!”
华山派众弟子心头怦怦乱跳,均想:“大师哥拉了恒山派门下的尼姑到酒楼饮酒,败坏出家人的清誉,已然大违门规,再和田伯光这等人交结,那更是糟之透顶了。”
隔了良久,劳德诺才道:“师叔,只怕令狐师兄和田伯光也只是邂逅相遇,并无交结。令狐师兄这几日喝得醺醺大醉,神智迷糊,醉人干事,作不得准……”定逸怒道:“酒醉三分醒,这么大一个人,连是非好歹也不分么?”
劳德诺道:“是,是!只不知令狐师兄到了何处,师侄等急盼找到他,责以大义,先来向师叔磕头谢罪,再行禀告我师父,重重责罚。”
定逸怒道:“我来替你们管师兄的吗?”突然伸手,抓住了灵珊的手腕。灵珊腕上便如套上一个铁箍,“啊”的一声,惊叫出来,颤声道:“师……师叔!”
定逸喝道:“你们华山派掳了我仪琳去。我也掳你们华山派一个女弟子作抵。你们把我仪琳放出来还我,我便也放了灵珊!”一转身,拉了她便走。灵珊只觉上半身一片酸麻,身不由主,跌跌撞撞的跟着她走到街上。
“唰!”
刀光划过,直向定逸面门劈来,定逸只得松开岳灵珊,躲避迎面而来的刀光。柳下辉劈出一刀,逼开定逸之后,也不追击,伸手环抱住岳灵珊,脚步轻点,就退回茶铺。
“师太做事未免太过武断了。”柳下辉抱着岳灵珊也不送中,将止戈插回鞘中,朝定逸说道。
“你是谁?我做事还需要你管?”定逸见岳灵珊被一个小辈所夺,顿时大怒,抬手拔剑而出,向柳下辉刺来。
柳下辉眼神一凝,心里有些恼火,不想和她纠缠,直接再次拔出止戈,也不废话,运起以气御刀,直接一刀将定义刺来的长剑,齐柄而断,然后收刀退立,朗声道:“多谢师太指教,小子仰仗武器锋利,勉强接下这招,还请师太勿要见怪。”
定逸见长剑被斩断,又听得柳下辉这番言语,也不好再发作。只是冷哼一声,就准备离开。
柳下辉见状,不由喊道:“师太留步!”
“你还想干什么?”定逸转身盯着柳下辉。
柳下辉笑了笑,解释道:“师太,只是小子有一些不解,想要问问师太。”
然后柳下辉竖起手指,轻轻说道:“刚刚仪光师太说天松道长看见仪琳和令狐冲还有田伯光在一起,神色不自然,他为何不救。再者师太说天松道人不会说谎,可凭什么华山令狐冲就必须是混蛋?天松道人有没有询问过,就直接凭自己所见下定论?”
“再说了,令狐冲我虽然没有见过,但也听过他的名字,除了爱酒,可没听说他还会采花的。何况,珊儿说他被打了三十棍,我相信珊儿,他就是被打了,有伤在身。那我们不妨大胆推测一番。”
柳下辉放下手,给岳灵珊一个放心的眼神继续说道。
“令狐冲路过回雁楼去喝酒,正好看见田伯光挟持仪琳在楼上。于是,他就拔刀相助,但由于他有伤在身,打不过田伯光,无奈之下,只得通过喝酒来接触田伯光,希望想到什么办法对付他,恰好此时天松道长经过,一见之下,也不问问就上去攻击,结果被田伯光几招解决,脸面全失,大怒之下,就造谣说令狐冲坏话。何况泰山派掌门天门道长,对门下弟子完全没有约束,天松子是个什么样的人,大家心知肚明。你说有没有这种可能呢?师太?”
定逸无言以对,转身就走。
柳下辉喊道:“师太,我们跟你们一起吧,如果遇到令狐冲,也好有个明证。”
“那是你的事情,我管不着。”
柳下辉低头朝岳灵珊一笑,回头对着劳德诺等等说:“众位,我们跟着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