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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比尔博的离开

比尔博·巴金斯,是金子总会发光这一句话在他的身上无疑有着准确的验证。如同宿命一般,当甘道夫见到这个自己以前抱过的顽皮孩子,现在的勇敢青年,他确定自己找到了合适的人选。

矮人在夜晚降临时到来,他们粗鲁,不讲礼仪,没有礼貌,对黄金十分贪婪,但勤劳,勇敢,忠诚;虽然索林·橡木盾对人选感到不妥,但甘道夫的保证和越来越近的日期,烦躁与焦灼在他的内心沸腾,使他没有更多的选择。虽然具体日期是在拜访爱隆王后得知的,但矮人皇室对他们的密道又怎么会一无所知呢?

晚宴,不请自来的矮人们欢聚一堂,自孤山王国分崩离析,这是他们难得的一次重逢。他们唱着矮人的歌曲,拿着餐具拍打着桌子,奏出宴席间的音乐。

“索林·橡木盾,索林二世,索恩二世之子,索尔之孙,都灵族之王,山下之王(即伊鲁伯国王)。同时,还是埃雷德鲁因(即蓝山)都灵族矮人的领袖。”

吟诵史诗般的语气,又带着一抹哀愁,姜士云一身白袍走到餐厅的门口,身上散发着淡淡的白光。高贵,圣洁,这是姜士云给矮人们的第一印象,但也是矮人们不太喜欢的形象。

“看到你这样的装束,我总是不由自主的想起幽暗密林的精灵。”索林脸上的笑容隐去,满脸严肃的看着姜士云。

“精灵,他们都是这样吗,像卡尔(对作为朋友的卡奥的爱称)这样?我的意思是······”比尔博对精灵很感兴趣,因此他的前半句话充满着惊喜,但后半句说的时候,似乎察觉到了气氛有些不太对,逐渐沉默。

“愤怒遮住了你的眼睛,你用它来使自己拥有力量,但,如果是贪婪呢?”姜士云向前倾身,俯视着索林。

“你是什么意思?”索林·橡木盾立即站了起来,满脸怒容,“你在怀疑我对都灵的忠诚?怀疑我对族人的忠诚?我的身体里流淌着都灵之血,你无法理解它的坚定与高贵,凡人!”

“都灵之血,是的,都灵之血,这是你能抗拒诱惑,但恶龙的唾液沾满了孤山的每一枚金币,你怎样面对它?面对将你赶出故乡的恶兽的力量?”

姜士云和索林对视着,平静地说着可能会使索林立即拔剑的话:“你抗拒不了恶龙的贪婪,就如同你的祖父,将被贪婪吞噬。”

“不,不不,卡尔,索林是一个信念坚定的战士。我相信他不会被区区诅咒影响。”一旁的甘道夫见两人要打起来赶忙阻拦,虽然只有索林有战斗的欲望就是了。

“灰袍甘道夫,不管你喜不喜欢听,恶龙的贪婪之火会毁了他。”说完这一句,姜士云转身离开了袋底洞。

“惹人烦了、被主人赶出来了?”在姜士云将要走出袋底洞的院子时,身后传来了贝优妮塔的声音,她倚在墙上,看着背向她的姜士云。

“只是看到他们被命运所戏,有些不忍罢了。”

“所以,你就不考虑别人的感情了吗?”贝优妮塔问道,“这样说的话,一位王者可是不会接受的,何况还是一位傲慢的王者。”

“你在指责我吗?”

“不,只是你在看到命运后一切都开始有些反常,这只是出于朋友的关怀。”贝优妮塔在背后抱住姜士云,看着他的眼睛。

“这可不是朋友之间的举动。”

贝优妮塔听到这句话后松开了姜士云,不过在她想后退时,姜士云突然转身,抱住了她。

他们的额头抵在一起,姜士云看着她的眼睛,两人不自觉的开始接近,接近······

然后,两人一起转向门口。

“嗯,咳,”门口的比尔博耸耸肩,“呃,看来我出来的不是时候。”

“没什么,比尔博,”姜士云搂住想要离开的贝优妮塔的腰,“有什么事吗?”

比尔博走进院子,来到姜士云的跟前,眼睛眨眨,似乎在想怎么说:“呃,卡尔,虽然我知道这么说可能不太合适,不过你平时不是这样的,为什么,呃,针对他呢?”

“在回答之前,比尔博,先回答我的问题,你对矮人的感官怎么样?”

“呃,虽然他们有些粗鲁,一句话不说就开始吃我的东西,但总体,还不错,还不错!”

“即使他们险些吃光你的所有库存?”

“好吧,我确实有些介意,”比尔博看着姜士云,皱了皱眉,“不过平时你不是这样的,只是一些食物,而且明年还要储备新的,也吃不完。”

“好吧,回答你的问题,我并不针对他,之前说的,都很有可能发生,很大的可能。”

“现在,我的朋友,你还要加入他们的队伍吗?”

“等等,等等,我还没有答应他们,”比尔博说,“而且也不大可能加入他们,离开夏尔,对我来说,太······太······”

“看吧,比尔博,你并不抗拒加入他们,那么为什么不在加入之前听我的劝告呢?你应该多打听打听。”

“打听?等等,你不反对我参加孤山探险队?”

“你总会加入的,比尔博,我为什么要阻止呢?在你的晚年,这可能是一件回忆起来十分幸福的事,你走出了夏尔,见到更广阔的天地。”姜士云拍拍比尔博的肩。

“去吧,不要给自己留下遗憾。”

第二天,清晨。

矮人们和比尔博陆续上马离开,最后,原地留下姜士云和贝优妮塔,以及甘道夫。

“虽然不知道你对索林为什么不是很相信,但十分感谢你对比尔博的鼓励。”灰袍甘道夫向姜士云脱帽致谢,言语之间颇有感激之意。

“不必这么说,甘道夫,这是他的选择。我只希望,比尔博不会留下遗憾。”

“但无论如何还是要谢谢你,再见。”

甘道夫转身骑上自己的坐骑,离开夏尔。林间的小路上只留下几片飞舞的树叶,在他们骑上一个山坡后,又被山坡阻挡,消失在视野中。

“我们要做些什么吗?”贝优妮塔说,“你不像是看着朋友冒险自己什么都不做的人。”

“没错,”姜士云转向贝优妮塔,“我们,去妖精王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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