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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一箭谷仙童逢善士洗云泉托梦留静书

第十三回一箭谷仙童逢善士洗云泉托梦留《静书》

且说上文表到那铜锁儿见广成子拿了雨霖仙,相互间知晓缘由。广成子知之,欲祭番天宝印,打杀雨霖仙,铜锁儿忙唤住广成子,问道那雨霖仙:“可是汝拿了那昆仑山前的烈焰豹?”

雨霖仙见早已走脱不得,难有计较,只得如实答道:“上仙,我确是于那昆仑仙山前欲拿那烈焰豹,却不知那豹如此机巧,与我相斗不多时便设法走脱了。”铜锁儿闻言道:“既是如此,你这孽畜留着也是人间的祸害,广成子师兄,劳烦你了。”广成子笑道:“不烦不烦,打杀这厮也是个功德。”言罢,祭起了番天宝印,将那雨霖仙砸了个魂飞魄散,显出本体,原来乃是一只狐狸成精。

见此妖已除,玉鼎真人开口道:“师弟,你那烈焰豹欲何处寻得?”铜锁儿答道:“玉鼎师兄,想必他早已逃出生天,也不必急这一时,还是先去玉鼎师兄那玉泉山取了“玉鼎花”罢。”玉鼎真人见铜锁儿如此说,开口道:“也好。”广成子又道:“既是如此,吾等这便启程。”言罢,三人同驾彩霞,朝那玉泉山行去。不多时即至,三人一同降下祥云,径直入了那金霞洞。有门僮俯于地上,叩首迎曰:“恭迎真人!”

待至洞内,见那古书籍,宝如意,陈设整齐;石桌椅,玉茶盏,好生惬意。老猿捧果听正道,仙鹤回转恋门庭。有那芙蓉花,牡丹花,玉鼎花,满园飘香;梧桐树,芭蕉树,菩提树,层层繁华。真乃是仙境,好一个金霞。

玉鼎真人亲取玉盏,慢上香茗,请了铜锁儿与广成子座位,而后道:“广成子师兄稍后,待我去取那“玉鼎花”交与铜锁儿师弟。”言罢摘了三朵“玉鼎花”,言于铜锁儿:“师弟,这便是“玉鼎花”。”铜锁儿接过叹道:“真乃琉璃光彩如月色,出于金霞好洞天。”玉鼎真人道:“师弟谬赞了。”铜锁儿将那“玉鼎花”收入了八卦宝镜中,打了个稽首道:“多谢玉鼎师兄。此药已得,铜锁儿还有祖师爷爷法旨于身,便不多逗留。”玉鼎真人见那八卦镜,叹道:“师弟真乃好福气,有这等宝贝。既是法旨在身,师弟速速寻药去罢。”铜锁儿闻言又施礼道:“两位师兄保重。”玉鼎真人与广成子同答道:“师弟保重。”言罢,见铜锁儿便径直出了那金霞洞。

行之片刻,及至山门前,那门僮见之,跪道:“上仙恕罪!”铜锁儿不语,又做起腾云之法,朝山外飞去。于半空中,再开药方,见上书:“一箭果”三字。铜锁儿心中喜道:“好好好,这味药材真个好寻。”你问道这味药材为何好寻。原来那太上老君曾炼丹于八公仙境,因小道不便行走,射出一箭,做了一幽谷,故而唤之曰:“一箭谷”。这射出之箭本就随老君已久,常年受得药材熏香,开路之时两旁野果便染了灵性,故而被老君称作:“一箭果”。铜锁儿心中大快,驾起云头,一路朝八公仙境悠然而去。

不消盏茶功夫,便到了那仙境之外。远望去:

仙风飘飘淮水上,云霞漫漫荡山巅。

千回百转迷白鹿,奇松怪石乐老猿。

朝见仙人深林里,尝采日月放紫烟。

疑是玉皇登金阙,又做王母上瑶天。

铜锁儿恐惊扰世人,找了处僻静所在,按下云头,徒步朝那一箭谷走去。行路途中,游览这仙境美景,好不快活,作起歌来。歌曰:

“春发万物兮,生而得芬芳。得之美景兮,悠然行四方。行之见梧兮,鹤鸣而徜徉。登八公兮叹造化,真仙境兮含玄黄。仙风徐徐兮,道骨且深藏。朝露甘美兮,忘情之茫茫。路逢麒麟兮,九天见凤凰。太上圣人炼丹兮,取岚香配沁月调阴阳。一箭做幽谷兮,洗云深而丹香。古人云:“峻极之山,蓄圣表仙!”大道之隐隐兮,访神仙而常常。”

歌毕,不多时即至那一箭谷,见前方书有“神仙灶”三字。字下有水,水旁坐一老叟,闭目养神。

头戴方巾,身着素简。右有竹杖,脚踩芒鞋。鹤发面如丹砂,体健神比龙虎。额头有红光照耀,背后见飘带扬扬。

铜锁儿先上水边,对着那“神仙灶”三字拜了三拜,而后取了些许“一箭果”,收于袖中,又于袖中收入了那八卦宝镜。上前打了个稽首,开口道:“搅扰老人家打坐,贫道失礼了。”那老叟闻有声响,睁开双眼,看乃是一个娃娃,开口道:“老朽方才小憩,非打坐也,睡觉者耳。”又问道:“你是哪家的娃娃?爹娘何人?如此山林,怎敢逗留。”铜锁儿答道:“我乃这天地家的娃娃,紫府里的孩儿。无爹无娘。”老叟笑道:“何人无爹娘,休要骗我。你不怕这山有猛虎,林有野狼,水有长蛇?”铜锁儿对答曰:“长蛇难斗野狼,野狼难斗猛虎,猛虎难斗麒麟,有甚可怕?”

老叟又问道:“你来此何故?”铜锁儿道:“奉师命来此。”老叟道:“师承何人?”铜锁儿答道:“师承八景宫。”老叟闻言大笑道:“娃娃口气不小,还是个仙家子弟。”铜锁儿道:“诚然如此,老人家可否请我去客下一叙?”老叟闭目一思,开口道:“也罢也罢,便先带你去我那茅舍,再寻你爹娘。”言罢持了竹杖,向前走去。

一路无话,待行有近半个时辰,到了一处茅屋前,屋旁有一泉,镌着“洗云”二字。老叟开口道:“这便是我那茅舍。”铜锁儿点头道:“老人家,请。”老叟摇头行至泉边,铜锁儿紧跟其上。泉边有一张石桌,三张石凳。老叟道:“娃娃,坐。”铜锁儿施礼坐下,开口问道:“不知老人家贵号。”老叟答道:“老朽九妖居士。”铜锁儿又诧道:“老人家未取道号?”九妖居士道:“天道茫茫,自然为好。苦寻大道,不如腾腾。”

闻言,铜锁儿见桌上一册《淮南子》便道:“老人家研读《淮南子》乎?”九妖居士答曰:“时常琢磨一二,娃娃学念何书?”铜锁儿道:“《道德经》、《南华经》、《清虚经》都常念,《淮南子》也曾读过。”九妖居士闻言问道:“南华经有云:老子曰:“夫巧知神圣之人,吾自以为脱焉。昔者子呼我牛也而谓之牛,呼我马也而谓之马。苟有其实,人与之名而弗受,再受其殃。吾服也恒服,吾非以服有服。”,道德经亦云:“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也,娃娃以为大道之名,汝知之乎?”铜锁儿答曰:“弗知。”九妖居士摇头,叹而歌曰:“噫!大道兮,大道哉?道可道,非常道!噫!大道也,大道乎?名可名,非常名。”铜锁儿见状,执礼道:“贫道愚钝,还望老人家明示。”九妖居士道:“道不可道,为常道乎?名不可名,为常名乎?”

铜锁儿细思而来,须臾道:“老人家,贫道感激不尽。”九妖居士闻言又笑曰:“《淮南子》曾言:太清问道于无穷子,无为子。无穷子答曰:“弗知。”,无为子答曰:“知之。”,娃娃可知道?”铜锁儿答道:“无始子答曰:“弗知之深,而知之浅;弗知内,而知之外;弗知精,而知之粗。”,老人家以为我知之乎?”九妖居士又道:“太清曰:“然则不知乃知邪?知乃不知邪?孰知知之为弗知,弗知之为知邪?”,故而娃娃可知弗知者,知之者,有何别也?”铜锁儿默而不语。坐须臾,九妖居士大笑道:“娃娃有真智慧也!噫!弗知者乃知之者也,知之者又弗知也,求静至笃,须自然尔。知之弗知,不可道也!”铜锁儿闻言亦赞道:“老人家真乃豁达之人,大善也!无愧于九妖居士。”

忽而一阵香风抚过,神仙灶下,九妖居士睁开双目,见远处有一童子点头一笑,消散去也。九妖居士心生感慨,抓起竹杖,行至茅舍,于洗云泉边坐下,静思片刻,提笔写到:

“混沌生来有极静,极静而后方得光。怀心则体道,玄牝而生芳。吾尝观“老庄”,以为大道,权合阴阳。未辟鸿蒙,至寂寥兮,曰“静”字尔。故而,作文曰:《静书》。

“静”之一字,非生而有,以动观之,故而道,强之曰:“道”。万物未生,无有故而无无,生有所以生无。见之曰“有”,不见曰“无”。动之曰“动”,故而不动之,曰:“静”。

天地未分,万物混沌,则至极无也!极无者,亦极静也。无身则身静,无心则心静,无神则神静。吾之身,生而有之,故难达极静;吾之心,生而有之,故难达极静;吾之神,生而有之,亦难达极静。吾辈生而有身,有心,有神,则生而不静。

参禅哉,打坐矣,先求身静。坐而不动,不为有所扰,则不知有,由而求其无。思天而感地,见阴则判阳;参禅哉,打坐矣,复求心静。身不动,则达身之静。身静则后忘观感。无观无感,则心静矣;参禅哉,打坐矣,后求神静。心静之,而后不思静。庄子云:“坐忘”二字。坐而忘之,以为无我,无我则无身,无心,无神,则融于道,是为极静。

然则如此真是也?吾以为非也。吾生而不静,苦求极静以达之,达之则无我。老子曰:“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纵观古今,凡成仙者,皆以为达道。非也!道者,为天地之根,极静者而!凡求达道者,心神皆求道。既然,心不静,神不静,如何达道?

故而,吾辈生而有身,有心,有神,生而非道,则当自然矣。自然而然,则方可得大道之静也。”

铜锁儿立于半空中见之,又施一礼,驾起云头,回望那八公仙境,见九妖居士复返神仙灶旁,路里作歌曰:

“峻岭巍巍摩霄汉,绝壁好松斗柄南。日开云则雾散,水潺潺而崖寒。放千万道霞彩,聚大罗里仙还。真仙境,八公山。探道地,几盘盘。阴阳开乾坤,妙法洞里传。老龙自古藏云雾,凤凰哪时隐天端。访忘情于此处,取洗云而炼丹。樊笼从此不复在,持碧杖,踏歌好自然。”

铜锁儿听罢,驾云朝百草琉璃洞飞去,途中兴起,作诗曰:

“山灵八公在,挥袖淮水吞。

老君神通力,一箭做乾坤。

青琅歌仙境,南塘三泉陈。

沁月追余去,岚香洗云深。

琴心叠三遍,忘情饮仙真。

何处弄管弦,携君大道登。”

不多时及至百草琉璃洞,铜锁儿上敲三下,下拍五回,入了那洞内。见烈焰豹、白玉象皆不在,思之又开药方,见之乃“千年果”一味。心中细想道:“这药材不知何解,那烈焰豹亦不知所踪,待我上天一看那四不像可曾有踪迹,也耽误不了许多时日。”想罢,徐徐做法术,飘飘上南天。

待到了南天门外,见增长天王手托宝剑,背放光华,铜锁儿上前言道:“天王老哥,铜锁儿有礼了。”增长天王迎道:“老弟不用如此客气,你所托之事我已遣了各部仔细,只是这一时半刻难知踪迹。”铜锁儿道:“无妨,劳烦天王老哥了。”增长天王笑道:“老弟不必如此,举手之劳也。”又道:“老弟,那白玉象便在此处不远,后又有一烈焰豹前来。本以为妖魔,后那豹言亦是老弟侍者,又有那白玉象为证,便也安排于不远处。”

铜锁儿闻言道:“确是,昨日前往昆仑,留他于山前,后逢妖魔,他斗之难比。本以为他于地下等我,没想到逃到天王老哥处,倒是聪慧的很。还望天王老哥遣人唤之来见我。”增长天王答道:“原来如此,老弟稍后。”言罢,便遣了天兵前往,唤那烈焰豹与白玉象前来。

毕竟那烈焰豹、白玉象与铜锁儿相见有何话说,“千年果”一味又哪时寻得,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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