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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苦衷(上)

陌陌刚把钥匙插进锁孔里,门就从里面打开了,是她妈妈,在她身后还站着陆川。

秦玉芳满是责备地说道:“多大一个人了,为了一个误会还闹成这样,怎么还是这么不让人省心?”

“妈妈,我错了,我可以进来了吗?”看着她妈妈还拦在门口,陌陌委屈的说道,似乎她一点都不好奇为什么陆川会出现在她家里。

“陆川都和我们说清楚了,那就是他表姐跟你开一个玩笑,逗你玩呢!你呀,就是死心眼,当真了。你看还让陆川大老远的来哄你……”陌陌不等她妈妈继续说下去,就进了自己的房间。秦玉芳对陆川叹气,又使了一个眼色,陆川立马也进了陌陌的房间。

陌陌看见陆川进来,并不理会他,自己随手捻起床头的一本书翻着,正是杜拉斯的《情书》,是上一次无意间在书柜里发现的,陌陌想起来了这本书还是一个大学同学送的,当时看过,但是但现在已经没有什么印象了,陌陌就把它挑了出来放在床头,今天正好派上了用场。

我已经上了年纪,有一天,在一处公共场所的大厅里,有个男人朝我走过来。他在做了一番自我介绍之后对我说:“我始终认识您。大家都说您年轻的时候很漂亮,而我是想告诉您,依我看来,您现在比年轻的时候更漂亮,您从前那张少女的面孔远不如今天这副被毁坏的容颜更使我喜欢。”

陌陌一下子子便被吸引住了,字不在是字,而是一种缓缓地低吟,在她的心里唱出一个凄美绝艳的故事,陌陌一页页的读下去,忘记了还有一个陆川在。

陆川背抵着门,一动也不动地看着陌陌,心想这就是陌陌吸引人的地方,只要她沉迷一件事里,你就会被她那种专注的精神所吸引,陆川想起来第一次见到她时,她就是那样旁若无人的专心致志。陆川想到陌陌会一直把这本书看完,然后在发出一个轻声的叹息,可是他等不及陌陌那一声无奈的叹息,他有很多话要说。他走过去轻轻地从陌陌手里抽出那本书,陌陌迟缓地抬起头瞪着陆川。陆川笑了,至少现在陌陌会对他有一丝情绪,这是一个好兆头,说明一切都还有可能。

“昨夜和周莫辰在一起?”陆川试着问。

陌陌冷笑道:“可不都如你愿了。我是和他在一起。”

“我宁愿你和他在一起,当你喝醉的时候。因为……”陆川靠近陌陌的耳边接着说着,“因为我断定周莫辰不会对你做什么,他是一个懦夫。”既然他敢打电话给周莫辰,他就有十足的把握周莫辰不会乘人之危,更何况这个人是陌陌。周莫辰要的是那种柏拉图式的精神上的契合,更何况周莫辰已经结婚了,即使他愿意对不起他的妻子,但是他也不愿意对不起陌陌。

看着陆川眼里淡淡的嘲讽,陌陌抬头丢出一丝媚笑,“陆川,你断定周莫辰什么都不会做,那你就这么相信我?你可知道一个喝醉的女人可是什么都不会管的,昨晚可是谢谢你给我创造了这个机会呢!”

陆川有点不相信的看着陌陌,在那一刻他想一把掐住陌陌那纤细的脖子,然而伸出去的手却轻轻地落在陌陌的脸上,有点垂头丧气:“陌陌,我举手投降。你要是想听我说我便从头说起,如果你断定了我是在骗你不想听的话,我一点办法也没有。”

“陆川,你别假惺惺了,你连夜赶来心里可不是这样的打算的吧!如果你什么都不说,你大清早守在我家干嘛?你又何必拉我妈做你的说客?”陌陌反问道。

“我不说话,但是可以让你看着我的眼睛,你看看我的眼睛是否曾对你说过谎。”所有的都被陌陌挑明了,陆川干脆就装无赖和陌陌对视。

“陌陌,跟我回去好吗?我不想失去你。”陆川忽然又很是深情的抱住陌陌,言语里好像有说不出的忧伤。

“陌陌,我觉的我迟早会失去你,你迟早会回到周莫辰身边去的。陌陌,如果回到昨天,你说你只给我三句话的机会,我会说……”陆川温柔地看着陌陌的眼睛,“我爱你,我很爱你,我真的很爱你。”

陌陌是有一点吃惊,提到周莫辰,陆川不应该是这样的反应,正常的反应应该是咬牙切齿的才对。陆川趁着陌陌发呆的时候吻上陌陌那薄薄的红唇,轻轻地一下立马松开,好像是告别一样。

“丑人多作怪。陆川,你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好了,偏偏这样煽情。”陌陌轻轻地叹口气,语气松软了些许。

陆川的眼睛亮晶晶的,嘴角噙着一抹古怪的笑,陌陌还没有来得及体会陆川的意思就被陆川按倒在床上陷入软绵绵的被子里。陌陌压低声音惊叫:“陆川,我爸妈还在外面呢!你疯了嘛?”

陆川低声地笑着:“门被我从里面锁上了。再说是阿姨让我进来的呢!”不过陆川嘴里是这样说道,他还是亲亲陌陌后就松开了。“这一次先放过你,等着下一次在收拾你。”他咬着陌陌的耳垂说道。

陆川走出房间时发现房间里已经没有人,他转身对陌陌笑道:“你看看叔叔阿姨多体贴,自动闪人了。”

陌陌知道这个时间是她妈妈卖菜的时间,不过他爸爸通常是在家的,看来他爸爸知道陆川在房里借故走开了,不禁脸上有抹上了一抹嫣红,瞅了瞅两眼陆川。

“正好我爸妈都不在,陆川,你可以把话说开了。你可千万别告诉我什么表妹不表妹的的,我一个字都不信。”陌陌边说边从冰箱里拿出面包和酸奶给自己当着早餐,顺便也给陆川来一份。陆川用捻起一片面包咬了一口,不满意道:“你天天就吃这个?”

陌陌一边看着撕着面包,看也不看陆川,只是淡淡的说道:“陆川,吃过之后你回去吧!”陌陌说完这句话时,气氛有点严肃,陆川放下手中的面包,看着陌陌慢条斯理的吃着面包喝着酸奶,过了片刻才说道:“我一直都没有你说过的家里的事情,不是我不想说,是我不知道该怎么说。那么今天我先说说我的母亲。陌陌,你知道吗,我爸爸姓苏不姓陆,我妈姓陆,我和我哥哥都随我妈姓……”

“你妈妈是单身妈妈?”陌陌问道。

陆川自嘲道:“是她逼走我爸爸的。七年前他们离婚了,不过我一直都姓陆而非姓苏。”陆川看着不解的陌陌接着说道:“孩子跟妈姓很正常,可是我爸心里可是觉得憋屈呢。在我们家,我妈妈就是一个女王,实行专权统治,不过大事小事全是她说了算。对了,你知道未未怎么找到你的吗?”

“和未未有什么关系?”陌陌皱着眉头问。

“是我妈故意找人告诉未未的,然后让未未找你麻烦,本来她的目的是利用未未逼走你,但是并没有成功。”陆川紧紧握住双手,如果没有什么差错,原本他打算这些事都不会和陌陌讲的。

陌陌睁大眼睛问道:“为什么?我从来都没有见过你妈,为什么她不同意我们在一起?”

“因为你是我自己挑选的爱人,不是她挑选的,因为你的存在让她感觉到越来越难以控制我。”

“控制?你妈为什么要控制你?”陌陌简直有点不相信了。

“她喜欢把一些都控制在她的手里,爸爸,哥哥和我都不过是她手里的木偶而已。”陆川悲凉的说道,“何嘉欣,是她生意伙伴的女儿,我妈妈最近和她爸爸有一份合作,为了能顺利签合同,我妈……”陆川说道这时有点咬牙切齿了,他手里捏瘪了酸奶盒子,溢出的酸奶像是他的愤怒流了一大滩,陌陌接过他手中是酸奶,递上一盒餐纸。

“为了生意,我妈连自己儿子的感情也是可以利用的,她故意安排我和何嘉欣接触,并且让我和何嘉欣搞好感情……”昨天晚上何嘉欣会出现在他家了,会接他的带电话都是他妈妈杰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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