输入密码后,银行小票从刷卡机中缓缓升起来时,子衿的心还是在流血啊,不过看到清清那甜甜的笑容,也就没那么痛了。告别清清后,她看了一下时间,已经是下午5点了,她急急忙忙的买了点菜就去了秦一彬家。
在家门口按了门铃之后,秦一彬并没有出来开门。她趴在旁边的窗户上往里看,里面没人。她心里犯了嘀咕:“都受伤了,还去哪儿了呢?”
她决定在院子里的秋千上坐着等他回来。微风轻轻地吹着,夕阳斜斜的照着,她不觉得打了个哈欠,稍微有点困了。
迷迷糊糊的感觉有人叫她,是个小男孩的声音:“子衿妹妹。”她微微睁眼,是一个笑的很阳光的男孩,双眼皮,大眼睛,长睫毛,白皮肤,比女孩子还漂亮。“子衿,快来吃水果吧!”是个阿姨,一个慈祥的阿姨,她心中一喜,想要站起来,可她突然发现,脚下没有草地,她悬在空中,她很紧张,。
秦一彬静静地看着她,长长的睫毛耷在白皙的脸颊上,眉毛微微皱起,他伸出手,轻轻的摸了摸她的眉毛,“她是做梦了吗?”他想。
这时子衿动了动,翻了一下,眼看要从秋千上摔下来,一彬伸出双手一下将她接住,她落在了他的怀中,落下的重量撕扯到了手臂上的伤口,他不禁闷哼了一声。子衿也惊醒了,她缓了两秒才反应过来,此时的她已经不在秋千上了,而是躺在草地上,不对,正确的是她正躺在秦一彬的怀里。她脸一红,急急的坐了起来,秦一彬也撑着草地坐了起来,手臂上的伤口疼痛让他皱了一下眉头。
子衿忙站起来,并把他扶了起来:“不好意思啊,我在这里既然睡着了。哎呀。。。”此时的她发现了一彬缠纱布的手臂有血渗出,惊呼了一声。“快快,进屋,需要重新包扎一下。”
不等一彬告诉她家里物品的位置,子衿就熟门熟道的找来了纱布和酒精,并熟练的开始消毒,包扎。在包扎完毕以后还特意打个个漂亮的蝴蝶结,然后满意的笑了。她抬头看了一下秦一彬,一彬正温柔的看着她,他的眼神深邃而复杂,她一下就反应过来了,忙伸手想要解开蝴蝶结。
谁知,一彬收回了手,用另外一只手摸了摸那个蝴蝶结,满意的说道“不错,挺好的。”
这下轮到子衿不好意思了:“以前在福利院的时候,弟弟妹妹们总是受伤,每次都是我给他们包扎,每次最后都会打个这样的结,所以就。。。”
“没事的,很好看的。”一彬伸出手,替她捋了捋前额的碎发。他的手很温柔,指尖的温度透过皮肤直达心里,那一瞬间,周围的空气都变得暖暖的。
“那个。。。我先去做饭了。”说完就飞快的跑进了厨房。她靠在厨房的墙上,摸摸自己的脸,又摸摸自己乱跳的心,然后狠狠的掐了自己一把:“林子衿,你在干嘛呢?”
看着她慌乱跑开的背影,秦一彬想,这样挺好的,他回来了,她也回来了,虽然她不记得了,但忘记伤心的事也不是一件坏事。岁月静好,这样挺好。
贾兴建是踩着饭点进的门,秦一彬还调侃他是在门口等着饭香才进来的。刚落座,他就发现了一彬手臂上的蝴蝶结,笑的那叫一个前俯后仰,并调侃道:“没想到这铮铮铁骨男子汉还有这样的少女心啊!”
子衿听了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的,秦一彬偷偷的在桌子下边踢了他一脚,他这才收敛住。
“子衿,这几天你就不回事务所了吧,这几天案子少,你就帮忙照顾一下这个病号吧!”说完还意味深长的看了眼秦一彬,秦一彬低头大口的吃饭,忽略掉他的眼神。
“那我。。。”
“另外,我们秦一彬先生是警校的高材生,而且是国外回来的,在国外也是办过大案子的,作为你照顾他的报酬,让他给你讲讲国外的一些法律,说不定以后也是可以用上的。”子衿本来想找个借口推脱一下,可听到贾兴建这么说,她转念一想,也对,了解一下其他国家的法律也是可以的。
饭后,见天色晚了,子衿要离开了,离开的时候,秦一彬把家里的钥匙给了她一把,并告诉她:“随时都可以回来。”
随时都可以回来,这句话在子衿的脑海里回想了很久,她想不出这句话的意思。最简单的解释,就是在照顾他这几天方便她进出门。
想到这里,她不禁又红了脸,下午的那一幕又浮现了出来,不得不说,秦一彬真的是个好看的男人,她不是很清楚帅这个字的正确定义,她暂时就用好看来形容他吧!大眼,双眼皮,薄嘴唇,他手臂上的隆起的肌肉,硬硬实实,像一块块坚固的石头,那身上的也一定是这样的。她不禁笑出了声,但马上有觉得很羞耻,虽然现在不是古代那么的封建,但这样公开的想一个男人的身体,她还是觉得不妥。
霓虹灯下,人行道旁随处可见匆匆赶路回家的身影,子衿给清清打了个电话,清清很快就接了,她和男朋友还在外面。子衿简单的嘱咐了一句早点回家,就挂断了电话。
一路上子衿总感觉背后有人跟着她,但她每次回头的时候,没有一个熟悉的人,全部是匆匆赶路回家的人。她心想,她一定是累了,有点神经质了。于是她加快了回家的脚步。
进入小区后,她抬头看了看自己的家,灯亮着,窗户处站着一个人,看身影就知道是伟成。伟成冲她摆了摆手,她也对伟成摆了摆手。紧接着,她感觉自己的头一痛,有温热的液体流下来,她惊呼了一声,然后转身想要看是谁,迎面又是一热,她摸了一把,不痛,面前是两个年轻的男子,在她还没有看清的时候,两个人以很快的速度跑了。
子衿跌坐在地上,伟成也来到了身边。“子衿,怎么样?有没有受伤?有没有哪里不舒服?”他着急的问道。
医院里医生检查了之后,告诉伟成,她没事,只是受了点惊吓,然后手上在跌坐地下的时候,擦伤了一点。
清清和徐佳如也赶到了医院,伟成简单的给他们说了一下之后,就离开了。他离开的时候,谁也没有注意到他的眼神,是那样的冷,冷的深不可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