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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人生急转弯(修改后合章)

安平镇东北角的一个小院里,六奶奶正拿着一把花锄,将一株分下来的春剑兰种在靠墙边的一个花坛中。六爷拿着一个洒水壶细细地浇着一丛芍药花和指甲红。一只慵懒的老猫趴在凳子上,眯缝着眼睛晒太阳,瞳孔眯成一条缝。

“老头子,今天你怎么会和那个年轻人说那么多道理?”六奶奶将几块菜饼捏碎,放到已经挖好的坑里,问道。

“我见这小子有慧根,不是凡夫俗子。”六爷抬起洒水壶,将细密的水线均匀地撒在芍药花的叶片上,看着水珠顺着枝干浸透到了根部,幽幽地说道:“释迦摩尼不是说过吗?能渡一人算一人。我们也没几年时间了,如果能看到他在我们的教化下,有所转变,成为一个心怀正义的男子汉,何尝不是一件乐事。”

六奶奶笑道:“不错。曾国藩不是说人生有三乐吗?得一高徒而授之,每日见其进步,一大乐也。只是,不知道人家愿不愿意呢。”说着,将春剑兰小心地放到坑里,掩上泥土,用手摁紧,摁实。

“我已经丢出了饵料,对方上不上钩就要看他自己的造化和悟性了。”六爷拈了拈下巴的胡须,淡淡说道:“毕竟,不是每个人都像唐太宗那般开颜纳谏,周文王那般求贤若渴。”

“哈哈哈!老头子,你还把自己比做魏征和姜子牙啦!”六奶奶看见老头子搬出这个典故,忍俊不禁地说道:“果然是老骥伏枥,志在千里啊。不错,我欣赏!”

两人默契地相视一笑。六奶奶说道:“把洒水壶拿过来,我把这株兰花浇一下。”说完,又用脚踩紧周边的泥土。

“我来我来,这壶太重了。”六爷说着,走过来。

这时,门外面传来一个大叫声:“六爷!六爷!你在家吗?”

“怎么样?”六爷得意地笑道:“我说了,这个年轻人有慧根吧?这不,就像宋太宗雪夜访赵普。他不是送上门来了吗?”

“老头子,你那些书可是没白看,一开口就是引经据典。”六奶奶说道:“他们又在叫了,我去开门。”说完,转身回应道:“来了,来了!”

林若非和熊斌走进院子,发现六爷正襟危坐在一把宽大的太师椅上,对着他微微含笑致意。

“六爷。”林若非大步上前说道:“我叫阿非,他是熊斌。实在对不起,刚才是我有眼不识泰山,请您老多见谅。我现在特意上门赔罪、请教。”

六奶奶搬来两边藤椅让他们坐下,泡上了几杯新茶,然后站在六爷身后,笑眯眯地望着他们。

“听你的口音,不是安平镇本地人吧?”六爷喝了一口茶,朗声说道。

“是的,我不是本地人,可究竟是哪里人,我也不清楚。”林若非实话实说。

“嗯?这是怎么回事?”六爷扬起眉毛问道。

原来,林若非的身世一直是个谜。三年前的清明节,熊斌回老家清溪乡挂坟,遇到了家住人迹罕至大山深处的表舅。表舅说前几天他救下了一个从山上滚落的年轻人,头部受了点伤,昏迷不醒。表舅常年在山里采药,精通医术,几副草药下去,这小伙子就恢复了。身体是恢复了,可是记忆却像是被格式化的硬盘,全部被删除。以前的事情一概都不记得,连自己叫啥都不知道,所以也没法和他家里联系。

表舅的意思,一个二十多的小伙子,凭着力气,到哪里都能混到饭吃,要熊斌带着小伙到镇上去谋生,有机会再找家人。表舅还给这个小伙起了个名字:林若非。

那个时候,熊斌正在给镇上的大佬龙哥做马仔,天天吃香喝辣,还在赌场里面放点高利贷,所以日子还比较滋润。他看到林若非一米八几的大块头,心想,自己经常去收数的时候,碰到穷凶的主子,身边带着这样一个大块头,就像带着一只狼狗,谁不惧三分?再说,外面混的人,靠得就是人多势众,多个马仔也不错,养得起,所以就一口答应下来。

谁知道,一年后,大佬龙哥惹上了人命,出了大事,被打黑组给打掉了。还好,熊斌下水还不深,被拘留了十几天,便给放了出来。靠山没有了,他平素又好吃懒做惯了,又不愿意找份卖力气的活,就整天带着林若非坑蒙拐骗,偷鸡摸狗,混一日,算一日。

林若非刚下山时,就像个懵懂的儿童,啥都不懂。跟着熊斌混了几年,慢慢地成了正常人,不过以前的事情仍然记不起来。熊斌虽然不是个好鸟,可是义气二字还是看得重,把林若非当成亲兄弟,一分钱也掰开两个人用,一条裤子也是两个人穿,所以两人渐渐地由上下级关系,成为死心塌地的好朋友。

他们曾经在报纸上登载过寻亲启事,还把林若非的照片登上去了。可是,如泥牛如海,杳无音信,渐渐地,林若非便绝了这个念头。熊斌有事没事就拿这茬来消遣他。

所以,现在六爷问起,林若非也不知道怎么回答。熊斌便把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说出来了。

“哦,原来是这样。”六爷和六奶奶对了一个眼神,心想:这个林若非本性肯定不差,只是失忆后,大脑变成一片空白,清零了。这个时候,受到了熊斌的影响,自身又没有分辨好坏的能力,所以才会跟着去做些偷鸡摸狗的坏事。如果,找回他的本心,就能改变现在的状况。

六爷看了看熊斌,问道:“你是安平镇本地人,你父母是谁?”

“我……”熊斌低下头,说道:“我父母在我8岁的时候,遇到车祸去世了。是我三姨带着我,把我养大。”

“哦,是这样。”六爷拈了拈下巴上的胡须。这个熊斌也不是坏得无可挽救,只是父母早逝,没有人教育纠正,所以走错了路。如果今天,我对他们教导一番,能够改变他们的人生轨迹,这也是一件功德无量的事情啊!

想到这里,六爷说道:“既然你们都这么诚心,那么我就姑且妄言几句。听不听,随你们自己。”

林若非拼命点头,熊斌有点不以为然。不过,他见林若非那么认真,也不由地忍住性子,听下去。

“你们想过没有,如果就这么浑浑噩噩地过下去,最终的结果就是进监狱,然后这辈子都被人看不起,过着没有尊严的生活。”六爷说道:“其实,男人的一生,难免有低谷。”六爷有手指敲着桌子说道:“这就和打牌一样。你们现在手里是一副烂得不能再烂的牌。可是,只要你们沉住气,等待机会,说不定下一盘就能抓一手好牌——而翻身只需要一把牌。”

这时,倒在藤椅上的熊斌传来一阵鼾声。林若非知道,这家伙是听不进大道理。他刚想伸手去把熊斌拍醒。六爷笑了笑说道:“没关系,他不愿意听,只要你听进去,再慢慢地用行动感染他,也是可以的。”林若非缩回了手。

“我告诉你吧,我也曾经和你一样误入歧途。”六爷说道,嘴角边挂着一丝苦笑。

“是吗?”林若非搬起藤椅,靠得更近了。他觉的这个老头是个有故事的世外高人,果然如此。

“我从前被人称作是香江赌王,你知道么?”六爷问道。

林若非点点头,心说,正是因为如此,所以我才来找你啊。能被称作王的人,肯定不一般。

“不过,那是很多年以前的事情。我年轻的时候,流落到了香港。为了出人头地,过上好生活,开始埋头苦练赌技。我在这方面颇有天赋,再加上刻苦地练习,很快,我的名声就传开了。”六爷端过新茶喝了一口。

“不久,一个老板就找到我,要我帮他赌,赢的钱五五分成。这个老板姓刁,人称黑心刁,是一个黑帮出身,心狠手辣的角色。我那时想,只要你出钱,管你是什么人,我都帮你做。结果,几场大赌局下来,他赚了个盆满钵满,而我也住上了豪宅,开上了名车。那个时候,我可是风光无限。”

“在一次赌局中,我和赌神高进认识了。我没机会和他交手,但是他的名头实在太响了,整个香港路人皆知,所以,我对他当然是毕恭毕敬。他几次提醒我,说我是百年难遇的赌场天才,可惜跟错了人,不该跟着黑心刁助纣为虐。如果这样下去,我不但浪费了这份天赋,还可能不得善终。”

看到林若非听得聚精会神,六爷继续说道:“我当时年少轻狂,正是春风得意的时候,哪里听得进去?所以,还是继续跟着黑心刁混。很快,我就尝到了自己种下的苦果。那次,黑心刁要我和一个泰国的赌王豪赌。当时,我赢了,但是对方怀恨在心,赌局散场后,竟然对我下了最恶毒的阴魂降头。”

“什么是降头?”林若非问道。

“就是类似与诅咒的一种巫术,邪术。”六爷解释道:“中了这个降头之后,我五内出血,皮肤爆裂,眼看就不行了。黑心刁见我成了这个样子,失去了利用价值,竟然用一张床单一裹,把我丢在一条漆黑的小巷里,任我自生自灭。这时,我终于知道赌神为什么要提醒我,可惜,一切都已经迟了……”

六爷说完,眉头紧锁,表情痛苦。站在身后的六奶奶脸上的笑容也渐渐退去。她轻轻地拍拍老头子的后背,安慰道:“没事,都已经过去了……”

“后来呢!”林若非急切地问道。

“后来……”六爷眉头一展,说道:“也是我福大命大,因祸得福,这才遇到了生命的最宝贵的人。”说完,转头深情地看了老伴一眼。

“是六奶奶救了你吗?”林若非问道。

“是的。”六奶奶骄傲地回答:“我当时去出门丢垃圾,看到地下趟着一个人,气若游丝,奄奄一息。我家世代行医,所以我也略懂医术。我家有个祖训,就是:在任何时候,都不能见死不救,所以,我毫不犹豫地把他背回家。南洋降头非常凶险,其实我也没把握。也是他运气好,竟然被我瞎蒙着治好了。我们就是这样认识的。”

难怪他们两位虽然年逾花甲,仍然举案齐眉,相敬如宾,俨然是一对幸福甜蜜的伉俪,原来是有这么一段奇遇。林若非心里暗想。

“我告诉你这个故事,就是要你明白一个道理。”六爷慨然说道:“男人,一定要走正道!走邪道,迟早是一条不归路!你知道了吗?”

“我知道了。”林若非发自内心地说道。

“那就好!”六爷转头说道:“花花,今天我们和阿非相识一场,成为忘年之交,也是一桩美事。中午,阿非他们就在这里吃饭,你去做几个好菜。我们爷俩好好喝几杯。”

“行!”六奶奶笑眯眯地说道:“家里好久没来客,我的厨艺都生疏了。今天,总算有机会展示一下。阿非,你们继续聊,我做饭去了。”

“这……不太好吧。”林若非觉得是不是太唐突了。

“没关系,别给我酸酸唧唧的,哪也不去,就在这里吃!”六爷粗豪的喉咙一锤定音。

不一会儿,厨房里面就飘过一阵诱人的清香,直教人胃口大开。林若非忍不住咽了几口口水。这时,躺在藤椅上的熊斌也醒了,他用手背擦去嘴边的哈喇子问道:“是什么东西,这么香?”

六爷笑道:“我家老太婆的厨艺,可谓是天下一绝,等会你们就可以见识了。”

半个小时后,一桌丰盛的饭菜就准备好了。有油亮金黄的盐焗鸡,有秋菊怒放的松子鱼,有白绿相间的翡翠豆腐……荤素搭配适宜,颜色鲜明透亮……直看得他们两人都呆了。六爷拍开一个青花瓷酒坛的泥封,热情地说道:“这是珍藏15年的女儿红,今天正好把它消灭。”

林若非端起白瓷酒杯,恭恭敬敬地说道:“六爷,今天,我有幸听了你教诲。这杯酒,我敬你。”说完,一仰脖子,杯中一空。

六爷也当仁不让地一口清。熊斌赶紧给两人重新满上。六奶奶说道:“老头子,你年纪大了,可不能和年轻人一样喝啊。”

“没事!”六爷满不在乎的擦擦嘴巴:“古来圣贤皆寂寞,惟有饮者留其名。喝,就要痛快。”

熊斌那边已经抓过一个鸡腿塞进口里,连连含糊不清地说:“六奶奶,您做的菜真好吃,简直太好吃了!”六奶奶听后,不禁莞尔。

酒足饭饱,林若非两人又喝了一杯新茶,便告辞了。临走时,六奶奶把他们送到门口,不放心地嘱托说道:“阿非,我们只能点拨你一下,今后的路怎么走,还得靠你自己。”

林若非坚定地点点头。

傍晚来临了。安平镇马路边一个熊熊燃烧的大煤炉上,架着一个硕大的铁锅。一个光着膀子,穿着短裤的汉子正在挥汗如雨地炒菜,乒乒乓乓地响成一片。这汉子脖上挂着条泥浆色的毛巾,时不时地擦把汗。林若非和熊斌就坐在旁边临时搭起的塑料篷布下。

从六爷家里出来后,林若非如醍醐灌顶般地焕然一新。两个人在镇上游荡了半天,眼看这太阳快要下山了,决定用身上最后的百把块钱,在这个大排档填饱肚子再做商量。这时,安平高中已经放学了,三三两两的学生背着书包行走在大街小巷里。

“阿非,要不我们去搜刮几个学生怎么样?”熊斌眼巴巴地望着路过的一个高挑的女学生说道,心想着看能不能顺便揩点油。

“不!熊瞎子,以后再也别提这茬。六爷不是说过了吗,男人要走就要走正道,否则永远没有前途。”林若非正色说道。

“哟!一顿饭就把你吃成这样了?”熊斌讥诮地说。

“你知道个屁!我们再也不能这样过了!”林若非认真地说道:“我一定要痛改前非,重新做人。”

“哈哈,你好像被那个老头洗了脑,怎么净说些大道理?”熊斌不以为然地说道。

“六爷说我有慧根,哪像你!”林若非不屑地说。

“那是那是!我他妈不知道慧根是啥玩意,我也不要那什么劳什子东西,我只要有子孙根就满足了。”熊斌傻笑着说:“好吧,你不是有慧根吗?你说说,今晚我们怎么办?要是不给三姨几百块,她真能要我们睡猪圈,她可是做得出。”

“我现在也没有办法。”林若非摇摇头。

“那慧根有个屁用?还不是和我一样没辙?”熊斌眨巴着绿豆眼,一脸的幸灾乐祸。

林若非差点又吐出一口血,觉得和这个熊瞎子真是话不投机半句多。沉默了一会,他望着天边血红的夕阳,说道:“熊瞎子,我们是得做点正业。”那六爷的话始终在他心头萦绕不去。是啊,自己堂堂五尺之躯,却整天被人奚落,仰人鼻息生活,和行尸走肉有什么区别?他恨不得立马想个什么招,去做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

“我勒个去!你以为我不想啊?可是我小学课本上的字都认不全,又没有本钱,能做什么事?我看你,字倒是比我认得多,可也没什么本事啊。”熊斌戏谑地说。

“要不,我们去转个小门面,做点小生意也成。”

“转门面、进货,这些都要钱。你想法把我这身肥肉卖了再说。”熊斌说完抖了抖身子,马上泛起一阵波涛汹涌的肉浪。

“我们到三姨家门口摆个烟摊可以么?”

“我们现在就是做个烟柜的钱都没有,你就绝了这个念头吧。”上菜了,熊斌一筷子卷起半盘河粉放到口中大嚼。

两个人商议了半晌,最终都难在这个钱字上面。唉!林若非心里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没钱,什么事都干不了。怎么办?难道真要到出海捕鱼的渔船上去买苦力?

“阿非,要不,我们再想法找找你的家人吧?没准你就是马化腾的私生子什么的,那就赚大发了。”熊斌坏笑着说:“不过,算起来马化腾也比你大不了几岁,难道鸡鸡没长毛的时候就生了你?”

“放你娘的屁!”林若非怒道。不过,这些年来,自己好像是个从天而降的外星人,从没人找过自己,这个事情,他心里也一直没想通。

他们正聊得热闹,这时,露天的饭摊又来客了。一个皮肤黝黑,风霜满面的中年人走进篷布,坐了下来。两人定睛一看,原来是安平镇上最穷困潦倒的黄七叔。七叔有一条小船,专靠在海中打渔为生。如今,现代化的渔船和渔网都时兴起来了,所以,他的营生也是一日不如一日。熊斌嘴巴快:“哎呀,七叔,您今天怎么舍得下馆子啊?”

“七叔我今天捡到宝贝了!马上就要发财了!”中年男子骄傲地扬起头,用手拍了拍腰上的一个土布袋。“今天得喝两盅,庆祝一下。老板!老板!点菜。”

光着膀子的老板应声而至,“七叔,我也是小本经营,赊不起啊,您老原先的帐还没有结呢。”说着撩起脖子上泥黑色的毛巾抹着脸上的汗珠。

“那是以前的事情了,今天我不一样了!”七叔大大咧咧地说道。

老板揶揄地说道:“我看您老和往日也没什么不同啊?”

“我有这个宝贝。”七叔又拍了拍腰间,气壮如牛,俨然一幅腰缠万贯的巨富。“你还敢不赊给我,指不定我明天发了财,把这条街都给买下来,看你到哪里去摆摊。快给我上一份水煮牛肉,加上一碟卤水拼。”

噗——众人都差点忍耐不住。老板操着双手,重心左移,点着右脚尖,鄙夷地斜着眼睛,不屑地拖长音问道:“你老捡到的是什么宝贝——拿出来瞅瞅,也让我们开开眼界嘛。”

“不行,不行!”七叔双手护住腰间,“财不露白,要是被坏人看见了怎么办?我的后半生就靠它了。”说完,又摸了摸腰间的宝贝。

“哈哈,你腰间不是揣着块石头吧。”老板笑了,还是脸上的肌肉却没有动,沉声说道:“前帐不清,后帐不欠!”

这时,熊斌心念一动,朗声说到:“七叔,您过来和我们一起吃,老板,把那两菜加上来,都算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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