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宝听我提起空间之门,立刻又来了兴致,嚷着等我俩没事的时候,让我也教教他。
“行行行,只要你别再说话。”
为了不让他继续跟我磨叽,我十分爽快的答应了下来。
“这可是你说的,男子汉大丈夫,吐个唾沫就是钉,说话得算话!”
“我保证,行了吧?”经过我的再三保证,七宝终于肯放过我,不再打开他尊贵的破嘴,让我的耳朵,得以清静一会儿。
重新封印了体内的未知力量,我再度回归到罡气枯竭的状态,全身酸软无力,甚至连手指,都不想再动一下,只想躺在床上,好好睡上一觉,管他有什么天大的事,全都等我睡醒再说。
可能是由于太累的缘故,刚一闭上眼睛,我就感觉意识开始模糊,不知不觉的就睡着了。
一觉起来,发现医护营帐里只剩下我一个人,七宝和贱男不知道跑哪去了。之前美女医生给我输的营养液,也已经打完,针也拔了。
我揉了揉眼睛,掀开身上的被子,在床上坐了一会儿,感觉双腿不再像之前那般酸软无力,这才敢从床上下来。
感觉喉咙里像是在冒火,我四处寻摸了一圈,找到一瓶没开封的矿泉水,拧开盖子,咕咚咚一口气干了个底朝天。真爽啊。
试着激活了一下范樱的魂印,问她跟婠婠的伤怎么样了,范樱告诉我已经没有大碍,休养一段时间就能彻底康复。
“那就好,行了,我也没什么事,知道你俩没事我就放心了,你休息吧。”
“嗯。”范樱答应一声,便没再开口。
我看了一眼手腕上的表,已经晚上九点多了,想来七宝和贱男已经先回到之前的营帐了,这俩货也真够意思,居然把我一个人丢在这里……
掀开营帐出去,虽然已经九点多了,可我还是看到附近有很多士兵都在忙活,似乎准备拔营,随便找了一个问了问,还真是那么回事,原来他们准备离开这里回军区了。
想想也是,食尸鬼母树都已经解决完了,他们再继续留在这里,也不是那么回事,毕竟这里又不是什么好地方,环境还那么恶劣,谁会愿意长期留在这里。
“我说瞳哥,你真就准备一直装死,就不打算跟我说点什么吗?”回营帐的路上,我走的很慢,一半心思,都放在赤瞳那里。原因无他,正是因为我体内封印的事。问了他半天,可他就是一直在装死。
“行,你不吱声是吧?等会儿我就订机票回山城。”
听我这么一说,赤瞳立刻开口,“什么事啊,我刚才没在……”
“啥?没在?你上坟烧报纸,糊弄鬼呢?你以为这是网聊呢?还没在?”好歹也几千岁的人了,居然用这么蹩脚的理由糊弄我,到底是在考验我的智商,还是在刷他自己的下线?
“哎呀,你到底找我啥事?”
赤瞳见狡辩不能,开始跟我装傻,不过没问题,我不怕麻烦,完全可以重新再问一遍。
“说说吧,我体内封印的事。你上次不是跟我说,你打不开的么,怎么这次又打开了?”
“打什么?”赤瞳问。
“封印,你装什么傻跟我!”
“啊……你是说封印啊,封印怎么了?”
“嘿——你丫诚心的是吧?”我好悬没被他气吐血,也不知道这货是不是用我手机上网,看到了马冬梅的梗,居然瞪着眼睛在那跟我装傻。
“我没诚心啊,你看你,唠嗑就好好唠呗,你带什么情绪呢?好好说,到底找我什么事?”
“行,你行啊,想跟我玩是吧?你别后悔!”
我伸手从裤兜掏出手机,打开某程网,开始翻看阿市飞往山城的航班,结果前脚刚翻出来,页面就被刷新了,还得重新再找。
开始我还以为是手机出了问题,后来我才反映过来,八成是赤瞳这厮搞的鬼。
他既然能在我毫不知情的情况下,使用我的手机上网,刷新页面这种小事,自然也能做到。只是我始终想不明白,他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怎么的,你以为控制住我的手机,我就拿你没办法了是不?等一会儿看见冰儿,我就告诉她,天山雪莲我不要了,让她当补药自己吃了……”
“你这样有意思吗?”赤瞳跟我心意相同,他很清楚我现在不是在跟他开玩笑。
“像搞反了吧?应该是我问你,这样有意思吗?
赤瞳不说话了。
“行,你不说是吧,我说。你是不是背着我,跟凌霄达成过什么协议?”说完,我突然感觉这句话有点暧昧,本想改口重说,一想还是算了,反正意思能明白就行。
赤瞳还是不说话。
“这件事是凌霄的主意,对吧?”我继续推理,“是他,先加固了我体内的封印,然后避开我,找到你,让你不要再帮我撬开封印,然后你问他为什么,他不告诉你,或者说,与你无关,但了避免我被人弄死,他并没有彻底封死封印,而是还是留了一手,然后告诉你,只能再关乎我性命的时候,才能将封印再次撬开。我说的对吗?”
赤瞳还是没有回答我,过了一会儿,他突然笑了,“以上这些,可都是你自己猜的,我可什么都没说,以后你师兄要是问起来,你可得给我作证。”
“靠,果然是这样!”
凌霄这厮到底隐瞒了我多少,问他也不说,整天跟我打哑谜,我真是快被他给气死了。
“行了,你也别闹心了,反正只要你知道,你那师兄所做的事,不是在害你,不就得了?”
赤瞳劝道,“虽然你不能自主掌控自己体内的力量,但不是也没什么坏事发生么?同伴也没被杀,敌人也被你玩坏了,你还想怎么的?年轻人要学会知足……”
“滚犊子,难道你不觉得,我现在这样,很像是一颗被人摆弄的棋子吗?”
虽然摆弄我的人是我的亲人,可这种感觉,仍然会让我心里很不舒爽,就像电视里演的那些,整天被父母逼着干着干那,但却没办法反抗的人。我现在就是这样的感觉。
而且这种感觉,还越来越强烈。看来等有机会,我真要找凌霄好好谈一谈这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