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两天,三天。
时间已经过去了三天,而马难和马服怡也在庄北整整呆了三天,只不过有所区别的是,一个是自愿,一个是被迫留下来的。
因为三天前,马难突然想到了花式足球的点子,而好死不死地他还是个半吊子,因此除了花式足球外,马难又在里面添加了花式篮球和球操的元素在里面。
马服怡一开始还是饶有兴趣的按照马难地安排做了几组,但是之后却再也不愿意碰足球了,因为一旦一个人把他的兴趣变成任务后,他对这项事情的反感度立刻呈几何度递增。
如果不是马服清临走前的告诫和将驴车带走的举措,只怕马服怡早就跑回家了。但就是如此,在一次这争吵后,马服怡心中的不满终于达到了顶峰,他在夜里留下了一张字条后,偷偷地翘家了……
“小七,你说我是不是对他管的太严了啊……”
在收到薛大的报告后,马难看着呈在他眼前的字条,心中的坚持不免有些动摇。
对于马服怡,马难有种说不清的感觉,虽然有时候对方的淘气和任性程度确实让马难感到烦恼,但是对于后世是个独生子女的他来说,有个弟弟般的人在旁边确实也是一件很有趣的事,而现在这个人居然因为自己的原因而翘家了,马难不禁对自己的所作所为怀疑了起来。
“在小七看来,教习大人的行为并不过分。”
小七的回答完全出乎了马难的预料,在他看来,小七应该会劝诫自己对马服怡宽容一些,而这也正好能作为一个自己说服自己的理由。
“怡主人作为马服家的男丁,在享受马服家给他带来优于常人的待遇的同时,自然也要承担他应承担的责任。”小七弓着身子回答道,“而且,马服家不养闲人,怡主人在家里的状态很堪忧。”
“那为什么是我!”马难不忿地喊道,“家里这么多人,为什么偏偏让我做这个恶人!”
“因为教习大人是最适合做这件事的人。”
“我?为什么!”
“狐狸会优先咬死那些对他有威胁的同类,而对那些没有威胁的同类,它会再戏耍够了后把它们咬死。”
不知什么时候,薛大已经出现在了马难的身边,他冲着马难弯身行了一礼说道。
“我好像记得你曾经说过,下人就要有下人的样子。”
马难看着身旁的二人,脸色显得有些难看,而他的语气也显得有些愤怒了起来。
听到马难的质问,小七立刻跪伏在地上,而薛大也单膝跪地,从腰间摸出一枚珠钗来。
马难带着怀疑的目光从薛大的手中接过珠钗,仔细打量了起来。这枚珠钗通身碧绿,像是由竹子制成,钗头由红色相间的梅花点缀,而两股钗头则是做成了类似分叉的蛇舌的样式。
“青蛇钗,”薛大说道,“由新出节的竹子制成,是清主人最高级的信物。”
“清主人走之前叮嘱过我们,如果教习大人有所动摇的话,一定要将她的话带给教习大人,”小七抬起头,看着马难说道,“请教习大人见谅。”
“那么,这是她给我的命令么!”马难吼道。
“这只是一个做姐姐的对未来夫君的请求,”小七连忙说道,“因为立场的缘故,清主人不能亲自教导怡主人,以免引起家长子的注意,从而给怡主人带来杀身之祸,所以,她只能请教习大人来做这件事了。”
听到小七这么说,原先还有些不满的马难立刻软了下来,他看了看手中的珠钗,疑惑地问道:“那么,我该如何做呢?”
“清主人说,现在这种状态就不错,虽然是为了马服家的大业,但是在家长子的眼中,终究不过是游/戏之举,”小七说道,“只要怡主人明白自身的责任和处境就好。”
“这枚珠钗?”
“请教习大人收好,”薛大说道,“见钗如见人,当教习大人见到清主人时当面奉还。”
“嘁,还真是麻烦。”马难不满地将珠钗又扔了回去,“还是你收着吧,我很容易弄丢的。”
“……是!”
“话说那小子现在也不知道怎么样了,不会出什么事吧!”马难看着远方,口中喃喃地说道。
“这个请教习大人放心,”薛大连忙说道,“昨天夜里怡主人偷跑的时候,长腿与三眼已经跟过去了,他们可是跟着鹰爷一起出生入死的老弟兄了。”
“是吗?那我稍微可以安心一些了。”马难虽然嘴上那么说,但是他那紧锁的眉头却透露出了他焦急的内心。
“哇!姐夫!”
就在马难为马服怡担心不已的时候,一个带着哭腔的声音从远处传了过来,当马难把头转向声音来向的时候,只见一个中年男人背着马服怡飞快地向着马难跑了过来。
“是怡主人和长腿。”
看到马服怡平安归来的薛大的脸色反而变得难看了起来,不知不觉中,他的手已经攥得紧紧得了,而在长腿跑过来放下马服怡的时候,他一个箭步冲上去,一把扯住长腿,大声地喊道:“三眼呢,三眼去哪了!”
“庄外发现白狄,”长腿没有理会薛大,而是瘫坐在地上气喘吁吁地对着马难说道,“人数大概在百人左右。”
“白,白狄?那是敌人么!”
猛然听到这个消息的马难一下子变得不知所措了起来,他惊恐地向着薛大望着,想要确定这个消息的含义,但是让他失望的是,薛大并没有要理睬他的样子,而是一把把长腿捞了起来,大声地吼道:“老子******问你呢!人呢!”
“三眼说,我跑的快,让我先带怡主人回来,他弄点小玩意,拖延下时间。”
长腿看着薛大,嘴角撇了撇,笑了笑说道:“三眼让我给你带个话,你欠他的三十枚大钱就当提前给你烧纸钱了。”
语音刚落,只见长腿一阵抽搐,晕了过去,而听到这个消息的薛大则无力地松开了手,任由长腿滑到了地上。
“三眼你这个混球!”